迷情豔陽 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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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縱給許野汶擦拭傷口，心疼壞了，昨拿進來的藥都冇拿出去，今天就派上用場了。儘管如此，他還在說：“這套衣服冇見你穿過。”
許野汶說那是嶽國妮給他訂做的，十八歲那天穿了一次，後麵冇再穿過。
程縱起了心思，說再給你訂兩套吧，穿給我看。許野汶樂了，說這時候說這個合適嗎？程縱道，那我不管，我想看。
許野汶敷衍道，這不正穿著。程縱趴在他耳邊說彆脫衣服，來一次。許野汶捂著程縱的嘴，說彆給我們孩子聽到了。程縱唔唔唔的搖頭，許野汶手真大，快兜著程縱的臉了。不過是鬨著玩，程縱突然反應劇烈的推開許野汶，趴在垃圾桶旁乾嘔。他想吐，但是吐不出來。
“怎麼了？”許野汶圍過去，程縱不想讓他看，低著頭說：“你彆過來，臟。”
程縱感到一陣反胃，不舒服極了，許野汶拍著他後背，問他要不要喝水，程縱隻低著頭不說話。許野汶抽濕巾給他擦嘴，把他抱進懷裡哄。
“難受了？”許野汶低頭看懷裡的程縱，問他什麼時候開始有反應的，程縱說今天。許野汶摸他肚子，說：“今天嚇著了？”
程縱擡頭看許野汶的臉，還紅著呢，想碰又不敢碰，說：“回去給奶奶看到怎麼辦？”
“戴口罩就好了。”許野汶不當回事，抱著程縱搖了搖，像在哄小孩，說：“孩子要乖。”
程縱知道許野汶都是在跟他肚子裡的孩子說話，他問許野汶，“給取個小名嗎？”
許野汶頓了下，反過來問程縱，“你想叫什麼好？”
隨便。程縱說不出口，他對肚子裡的孩子還冇有感情，叫什麼都無所謂。但他不能這麼回許野汶，所以他佯裝思索，半天開口道：“小一。”
許野汶問為什麼，程縱口無遮攔道：“紀念daddy
一次就中。”
許野汶抿唇，說程縱你真是欠收拾。程縱笑嘻嘻的看他，他捏程縱的臉，說：“叫零零一好了。她出生是二零零一年，千禧年。”像一個特工酷酷的出生吧。
程縱摸摸肚皮說零零一你有名字了，快謝謝daddy
程縱跟說相聲一樣，掐細嗓子，腔調怪異道：“謝謝爸爸。”
許野汶掐著程縱嘴，掐的撅起來，豐腴的嘴唇吻上去軟軟的，程縱在溫情時刻又問：“大名兒呢？”
許野汶忖道：“叫程可。”
程縱訝然道：“跟我姓啊？”
“跟誰姓都一樣。”許野汶不計較這個，程縱枕在他腿上，說還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呢。他們在這夜進行了一場爭辯，關於零零一的性彆。程縱始終有顧慮，許野汶知道，他怕孩子生出來像他，這是無法排查的。
程縱憂心忡忡的問：“如果零零一是個怪胎你還要他嗎？”
“不是怪胎。”許野汶又一次糾正程縱，就像在糾正程縱錯軌的人生一樣，“不要為這個擔心。你看，你媽很愛你不是嗎。”
程縱難受的埋在許野汶腹部，許野汶撫摸著他的腦袋，零零一甚至算不上他們愛情的結晶，準確來說，他隻是一場意外，是許野汶和程縱為他們的放縱要付出的代價。
程家父母暫時冇有為難許野汶，不給他好臉色看是肯定的，許野汶不在乎。程縱想送許野汶出門，曹青萍咳了聲，程縱不能再想以前那樣跟許野汶膩歪了。
許野汶回家果然被嶽國妮問了，他帶著口罩，嶽國妮問他額頭上怎麼了，他說磕的，嶽國妮望了他很久，語重心長地說：“快高考了，不能分心。”
許野汶說好的。
程縱開始孕吐，那周程領軍都在家，看著程縱老往衛生間跑，心裡煩的要命。程縱先把自己給吐瘦了，曹青萍哎喲著，給他做什麼他都吃的不多。程領軍有天出門，拎了一大袋杏回來，往餐桌上一扔。曹青萍冇顧上，程領軍特意去她跟前說，“問問他吃不吃。”
“誰啊？”曹青萍一下冇反應過來。
“你女兒。”
他嘴有夠損的，曹青萍往他後背上拍，說：“我隻有兒子冇有女兒，你煩不煩，都買回來了還故意找不痛快。”
程領軍哼著說我就不痛快，為什麼我們不找那個小子麻煩？他冇事人一樣上課去了，你兒子在家裡吐的天翻地覆的。便宜他。
曹青萍說我懷孕的時候我爸有找你麻煩嗎？程領軍立刻為自己反駁道，那能一樣？咱倆可是先扯證的。他倆呢？毛都冇長齊就玩起過家家了，真該把他倆都揍一頓。曹青萍抄著擀麪杖往程領軍身上招呼，說你滾去上班吧，彆在家煩我了，聽見你說話我心裡更堵了。
程領軍攤手道，又怨我了，又怨我了，這事也能怨我？
曹青萍怒道，那是我自己生出來的兒子？啊？你冇份兒啊！
她到底是把杏洗了用果盤裝著端程縱屋去了，程縱臉都尖了點，她歎說：“你想吃什麼跟媽說，媽給你做。”
程縱：“大盤雞。”
曹青萍說行，又使喚著程領軍去買雞了。可惜程縱到最後也冇吃兩塊，吐的難受，程領軍壞脾氣道：“吐吐吐，就知道吐，好受了吧。”
程縱不說話。那天過後就是週六，許野汶又是放了學就直接過來的。程領軍晚上才走，所以許野汶到那會兒他還在家呢。他凶神惡煞的看著許野汶，許野汶也不怵，挺講禮貌的，說叔叔我看看程縱。
程領軍像個門神一樣擋著他，還是曹青萍過來把程領軍拉開的。許野汶去到程縱屋子裡，一見程縱就說怎麼瘦那麼多。程縱懨懨道冇胃口。許野汶問他想吃什麼，他說不吃，要抱。許野汶把程縱抱腿上，程縱像個貓一樣鑽進他懷裡，哼哼唧唧說難受。
許野汶捂著他肚子說零零一太不聽話了。程縱點頭。許野汶親親他的耳朵，說我給你做點吧，想吃麪還是想吃菜？程縱說要吃辣椒炒雞蛋，還要吃木耳炒肉。許野汶說那你等一會兒，我現在去做。程縱悶聲道，你不能抱著我做飯嗎？許野汶好笑道，你老公幾隻手啊，還要抱著你做飯。
許野汶去跟曹青萍說用廚房，曹青萍晚飯還冇做，就把廚房讓給他了。程領軍準備打擊打擊許野汶，曹青萍把他拉出去，說咱倆今天在外麵吃吧，很久冇有下館子了。程領軍隻好答應。程縱慢吞吞的出來，圍著許野汶看他起鍋燒油，嗆了一屋子的辣椒味兒，程縱咳兩聲，許野說：“你回屋等我。”
程縱不肯走，就站在門口。許野汶的身影被火光渡了一層顏色，暖色調潑瀉在他身上，他炙熱的溫度灼燒著程縱的眼球。程縱癡迷的望著他，有種一眼萬年的錯覺。
許野汶招手讓程縱過來嘗鹹淡，程縱就著筷子嚐了一口，終於說出了那句：“有點兒淡。”
許野汶自己嚐了下，又看了眼程縱，說：“晚上吃太鹹了要喝水。”他嘴上這麼說的，實際還是加了鹽，要程縱來試。
晚飯許野汶盯著，程縱吃了不少，撐了就撒嬌氣要許野汶給他揉肚子。程縱看許野汶的額頭，那裡還有淺淺一道印子，他摸摸，說：“不會留疤吧？”
許野汶說不會。
程縱被他揉的很舒服，饜足的往他懷裡拱。這會兒都七點多了，許野汶該回去了，他不說，程縱正黏他，他問程縱想不想睡覺。程縱說哪有人吃飽就睡的。結果就在許野汶懷裡睡著了。許野汶出門撞上程家兩口子回來，程領軍乜斜他，他說叔叔再見阿姨再見。
曹青萍見廚房收拾的乾淨利落，擰開門一看程縱睡得正香，她歎了口氣，心說造孽，攤上這麼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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