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信小祖宗[娛樂圈] 我願意讓你標記
我願意讓你標記
“他的易感期怎麼會紊亂呢?alpha的易感期一般很穩定的啊。”
覃晴詢問完遲儘就立刻給何期回了話,何期說:“易總的私人飛機已經快要降落了。”
遲儘滿腦子都是覃晴在他耳邊說的那句“出事了”,一直到坐在車上了,纔想起來問。
這情況和他之前很相似,遲儘心一沉,問:“不會是因為我吧?”
“確實有受到oga資訊素波動的影響,但隻是輔助因素,更多的是因為勞累過度,身體承受不住。”覃晴揉了揉隱隱發痛的太陽xue,“何助說,醫生建議和他有標記關係的oga在場情況會好一點,他可能是病急亂投醫了,想著有過也可以,就找上你了。”
遲儘插嘴:“不管怎麼樣,他之前幫了我,我怎麼說都該來看看他啊,不然也太沒良心了。”
“我知道。”覃晴看著窗外犯愁,“我是在想,易感期內的alpha都很危險,我擔心你,而且你這一走,萬一傳出去又說你不敬業,耽誤拍攝程序就難辦了,有的時候你真不知道這狗仔都在哪個地方蹲著呢,上次你和小江那事按理說除了劇組內的人沒多少人清楚,結果第二天就有照片遞到我跟前了,她的事我管不了,但你的按照你的要求,也是花了不少功夫才擺平。”
遲儘思索一陣,說:“我今天沒有通告,我今天晚上或者明天淩晨一定會趕回來,不會耽誤明天的拍攝。”
遲儘在覃晴肩膀錘了錘,一副獻殷勤的樣,“有什麼事覃姐你就先幫我張羅著,辛苦咯。”
訊息來得緊急,遲儘沒心思再回酒店收拾東西,孑然一身輕的帶著包寶坐上了回帝都的飛機。
下飛機時天色已經微亮,再次踏上帝都的土地,遲儘來不及感動懷念,就坐上了何期提前安排好的車前往易疏的住宅,玫瑰麗宮。
遲儘聽見這個名字,說:“和他很配呢。”
司機不卑不亢的回複:“這就是易總選的名字,這片樓盤都是他的。”
遲儘倒是見怪不怪,反倒是包寶差點驚掉了下巴。
易疏有專屬的醫療團隊負責他的身體,基本上是沒有需要去醫院就醫的情況,假若遲儘上次發情期碰巧在帝都,有對他足夠瞭解的醫生團隊在,也就可以少受點痛苦。
易疏的私人住宅地段極好,一路暢通迅速,附近的綠植生機盎然,修剪精細,流水聲泠泠動聽,金碧輝煌的大樓高聳入雲,在朦朧的天色中依舊引人注目。
專車開入地下車庫,坐直梯上樓,金屬門向兩側緩緩開啟,何期已經候在一旁,“遲先生。”
遲儘問:“他現在怎麼樣?”
何期動作示意遲儘跟他走,回道:“情況有所好轉,不像剛開始那麼暴躁了。”
說實話,遲儘從沒想過暴躁這個詞有朝一日能和易疏聯係到一起,在他心裡,易疏一直都是麵色冷淡,處變不驚的一個形象。
“他這次易感期,是因為勞累過度,之前又受到過我的資訊素波動才這麼嚴重的是嗎?”
何期聞言,點了下頭。
遲儘想了想,又問:“那他勞累過度,也是因為我嗎?”
包寶自覺地把腳步放慢。
何期腳步一頓,“並不全是。”
他和遲儘離得近了些,低聲說:“前段時間您出事,易總那時在國外您知道吧?”
遲儘隱約覺得不好,說:“我知道。”
“知道您出了意外的時候,易總已經在去機場的路上了,定好的行程不能輕易改動,所以他還是登上了飛機,但為了趕回來見您一麵,易總把兩天的工作積攢到一天內完成,又獨自連夜飛了回來,除了在飛機上睡了幾個小時外,根本沒有多餘的休息時間。”
“易總公務繁忙,見完您的第二天他就回來跟我們彙合處理剩下的工作,回到帝都後又有一批專案出了點問題,有些棘手,這段時間他幾乎沒出過辦公室,我們這些下麵的人也是忙得焦頭爛額。”
遲儘大為震撼,一言一語間,何期就帶著他走到了一扇房門前,這扇門的構造和醫院裡那個他曾待過的隔離室是一樣的,他知道易疏現在就在裡麵。
遲儘盯著這扇門,不自覺的吞嚥了一下,到了這臨門一腳,他突然開始犯怵。
他從沒接觸過易感期的alpha,聽說這個階段的alpha通常是沒有理智,無法交流,佔有慾和侵略性暴增,完全獸化的狀態。
雖然遲儘覺得易疏一定不會是這樣的,但也許是心理和生理的雙重影響,他本能的對處於易感期的alpha產生恐懼。
“您進去後監控會自動關閉。”何期看出了他的害怕,說:“您剛進去的時候,易總也許會對您展露出攻擊性,但不用擔心,他佩戴了止咬器和捆綁裝置,如果他聽話的話,您可以適當解開一些,會緩解他的不適。”
遲儘被餵了一顆定心丸,準備英勇就義。
可剛要推開門,遲儘又慫了,“等等等等等——”
“你們這裡有沒有封閉衣啊?”
最終,遲儘穿成了個臃腫但嚴實的大白胖子,從頭到腳找不出一絲破綻,安心的進了隔離室。
封閉衣可以全方麵遮蔽掉資訊素,但在過於強烈的情況下還是會不可避免的聞到一些,遲儘剛進來就隱約聞到那股熟悉的花香,不由得心驚,慶幸自己穿了這身衣服,不然估計一進來腿就軟了。
遲儘很快適應了黑暗,也聽見了潛伏在黑暗中的粗重喘息。
他可以看見床上那個模糊的人形,腳步很輕的移動了過去,可他才剛擡腳,床上的人就敏銳的撐起身子,帶起一陣叮呤咣啷的金屬碰撞聲,但沒撐幾秒就倒了下去。
何期說過,易疏已經使用了捆綁裝置,遲儘走到床邊,果然看見了被五花大綁的可憐美人。
遲儘慢慢蹲在床邊,盯著他看,易疏的大半張臉被止咬器覆蓋,隻留一雙眼在黑暗中閃著光,視線隨著他的一舉一動不斷移動。
易疏無言的和他對視,忽然歪了下頭,像是在辨認他是誰。
“你還認識我是誰嗎?”遲儘問完又反應過來自己捂得親爹們都快認不出來了,又補充道:“我是遲儘。”
易疏繼續盯著他看,就當遲儘以為他已經失去了溝通能力時,他又開口了:“認識。”聲音乾澀沙啞。
遲儘鬆了口氣,說:“那就好,我是來幫你的。”
說著,遲儘把封閉衣後頸處的開關開啟,開始為易疏釋放安撫資訊素,清幽的茶香擁抱住馥鬱的花香,輕輕撥去淩厲的刺。
遲儘問:“你有感覺好一點嗎?”
易疏遲鈍的點頭,遲儘繼續說:“這個綁著你是不是挺難受的啊?”
易疏這次倒反應很快的點了點頭。
“那你要乖一點,如果你聽我的話,我可以考慮解開你的手銬。”
易疏:“好。”
從他靠近開始,遲儘就能感知到易疏一直在看著他,可他打扮成這幅樣子,易疏又沒有透視眼,也看不到什麼。
遲儘忽然想逗弄一下他,保持著蹲著的姿勢,上半身來回移動,他一動,易疏的眼神就跟著他動。
遲儘忍不住笑了一聲,開始站起身走動,依舊如此,易疏全身都被禁錮著,就剩一個腦袋能動,看著怪可憐的。
不知是不是遲儘的錯覺,他總覺得易疏的眼睛濕漉漉的,讓人心生憐愛。
遲儘又蹲回到易疏床邊,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臉,摸到的大部分是冰涼的金屬,易疏卻歪了下頭,緊貼著他的手,說:“聽話。”
遲儘的心一下軟了,猶豫著伸出手,說:“我給你解開手銬吧。”
哢噠兩聲脆響,下一瞬遲儘就感受到一個魔爪攥住了他的手腕。
易疏扯著他的手貼到了自己臉上,埋進他的手心裡深深吸了一口氣,一陣天旋地轉後,他就倒在了床上,腰和手腕都被箍得生疼。
遲儘驚呆了,沒人告訴他alpha會裝可憐騙人啊。
遲儘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開始掙紮,他隻有一隻手是自由的,根本無法撼動腰間的鐵臂,忍不住喊道:“你這是耍無賴!”
遲儘又去掰卡在手腕上的手指,依舊是掰不動,反而還被越握越緊,指間的戒指陷進肉裡,疼得遲儘齜牙咧嘴,“我手腕要斷了!”
易疏和他貼的越來越緊,遲儘感受到一個堅硬的東西卡在自己頸間,還蹭了蹭,下一秒他就聽見易疏的聲音在耳側響起,帶著點委屈,“讓我抱一會,我難受。”
聽見後麵三個字,遲儘又熄火了,他感覺自己就像個陪睡玩偶,任易疏隨意擺弄。
算了,愛抱就抱吧,愛抓手腕就抓著吧。
抱了一會,遲儘逐漸適應了易疏的力道,但他感受到緊貼著他後背的身體溫度越來越高,已經能穿透封閉衣燙到他了。
遲儘覺得不妙,問:“你是不是有點不對勁啊?”
易疏沒理他,依舊靠在他肩頭。
趁著易疏這會意識清楚,還能商量,遲儘趕緊說:“咱倆能換個姿勢不,我想跟你商量個事,你這樣抱著我不太方便。”
易疏往他身上壓了壓,遲儘忍不住苦叫一聲。
遲儘感受著易疏這股不正常的體溫,估摸著下一輪發情熱就快來了,再不掙脫就沒時間了,他眼珠子轉了轉。
“你這樣我就看不見你的臉了,我想看看你。”
過了幾秒,環在腰間的手力道放輕了,遲儘一個翻身坐起滾到地上,說:“光靠資訊素的安撫作用已經不太大了,得換一個。”
換一個,無非就是臨時標記。
但是,誰標記誰呢?
按理說,oga也是可以對alpha進行臨時標記的,oga溫柔平緩的資訊素可以瞬間讓他們感到舒適。
遲儘猶豫著問:“你願意讓我標記你嗎?”
其實他也就是隨口一問,沒指望易疏真的願意,雖然oga對alpha進行臨時標記也是可以極大限度上緩解發情熱的痛苦,但並沒有多少alpha願意露出最重要、最脆弱的後頸。
無論是對於alpha還是oga,後頸的腺體都尤為重要,同樣具備標記與被標記的能力,但在abo社會體係中,由於生理構造和本性使然,促使alpha站在金字塔的頂端,也正因如此,被不如自己的oga標記被alpha們視為不恥,一般情況下他們都會反客為主往oga的腺體裡注入資訊素緩解燥熱痛苦,而標記征服的過程也會讓他們在心理上獲得極大的滿足。
易疏沒有回答他,隻是慢慢坐了起來,遲儘看著他,眼神漂移不定,內心糾結。
要不就捨己為人讓他咬一口?
正當他猶豫不定時,餘光中易疏忽然朝他撲了過來。
遲儘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連滾帶爬,急忙阻止:“你等等等等——我還沒考慮好呢!”
“誒?”
遲儘眨了下眼,傻眼了。
易疏沒有要撲他的意思。
他隻是低下頭,露出了自己的後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