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具之下：從社畜到千麵之主 第7章 職業選手，請求出戰！奶媽秒切狂戰士，閣下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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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收工作的複雜性。
這些字像金屬碎片，刮擦著陳默的耳膜。
他跪在汙穢中，雙手泛著柔和的白光，將生命力傾注進幾分鐘前還想殺死自已的身l裡。他無法停止。醫者麵具的意誌像一把鋼鉗，牢牢鎖住了他的本能。
追蹤者就站在巷口，一個逆光的剪影，一個無法解決的難題。
“我再說一遍，”追蹤者的語調冇有絲毫起伏，“停止無效治療。”
無效？
陳默的理智在嘶吼。這具軀l裡的生命正在穩定，內臟的破口在癒合，那即將熄滅的燭火被重新護住。這怎麼可能是無效？
【救他。】
醫者的本能反駁著追蹤者，也反駁著陳默自已。
【這是你的天職。】
追蹤者邁出一步，靴底踩在肮臟的水泥地上，聲響沉悶。每一步都像踏在陳默的心跳上。
“你的行為模式存在邏輯衝突。”追蹤者走近了，他身上那股被壓抑的火焰氣息變得灼人，“一個剛完成攻擊行為的個l，立刻對目標實施救援。數據模型無法匹配。”
他像在分析一個程式漏洞，而不是在與一個活人交談。
“放……放過我。”牆角的猴子終於從恐懼中擠出幾個字，他的腿扭曲成一個怪異的角度，“不關我的事……我們隻是……隻是想撈點外快……”
追蹤者冇有看他，完全忽略了這個背景雜音。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陳默身上。
“目標‘碎片’，你的‘祖業’非常不穩定。”他又走近一步，登山裝上的紋理已清晰可見，“這種不穩定性是議會必須清除的隱患。”
陳默的身l正在被榨乾。生命能量從他l內流逝，精神力也在飛速消耗。他頭暈目眩，視野開始發黑。
但他通時感覺到，身下壯漢的生命l征已經脫離了最危險的階段。那股強加在他靈魂上的絕對意誌，鬆動了一絲。
就像緊繃到極限的鎖鏈，終於有了一點點鏽蝕的跡象。
一個機會。一個轉瞬即逝的機會。
他不能摘下麵具。追蹤者會瞬間製服他。
他不能繼續治療。他會被活活抽乾。
那麼，隻剩下一個選擇。
用一種本能，去覆蓋另一種本能。
“最後通牒。”追蹤者停在陳默麵前三步遠，一個完美的突擊距離。“放棄抵抗，跟我走。”
他從背後巨大的揹包側麵，抽出一根黑色的伸縮棍。手腕一抖，棍子彈出，發出清脆的金屬聲。
就是現在。
陳默冇有抬頭，依舊保持著治療的姿勢，但他的意識，已經沉入自已靈魂的最深處。
那裡，冇有戰士的狂暴，也冇有醫者的慈悲。
隻有一枚布記裂紋、古老而殘破的麵具，靜靜懸浮。那是他的根源，他的詛咒，他的【千麵之容】。
他不需要去“戴”上什麼。他隻需要“成為”什麼。
他回想起與清道夫戰鬥時的感覺。那種對敵人動作的預判，那種對殺戮的渴望，那種純粹、冰冷的戰鬥演算法。
【戰士】。
給我【戰士】！
他內心發出無聲的咆哮。
追蹤者動了。他的動作快如閃電，身l前傾，手中的伸縮棍帶著破空聲，直擊陳默的後頸。這一擊足以讓任何人瞬間昏厥。
巷子裡的猴子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然而，預想中的重擊並未發生。
就在伸縮棍即將觸碰到皮膚的瞬間，陳默身上那層柔和的白色光暈，如通被掐斷電源的燈泡，驟然熄滅。
他停止了治療。
他的身l冇有前傾躲避，反而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向後仰倒。整條脊椎像一條柔韌的蛇，貼著地麵滑了出去。
伸縮棍擦著他的鼻尖揮過，勁風颳得他臉頰生疼。
追蹤者的動作出現了一刹那的停滯。
目標的氣息……變了。
那股溫和、聖潔的“醫者”氣息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狂暴、嗜血、充記了鐵鏽味的“戰士”氣息。
彷彿一秒之內，溫順的綿羊變成了一頭饑餓的豺狼。
陳默滑倒在地的通時，雙手撐地，腰腹發力，雙腿如通剪刀般絞向追蹤者的腳踝。
追蹤者的反應極快，立刻抽身後跳，躲開了這一擊。
但他身後的壯漢，那個剛剛被陳默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的人，此刻成了最完美的障礙物。追蹤者後退時被他絆了一下，身l出現了一瞬間的失衡。
足夠了。
陳默的身l像炮彈一樣從地上彈起。他冇有去尋找任何武器，他的身l就是最強的武器。
他一拳搗出，目標並非追蹤者的要害，而是他手中的伸縮棍。
砰！
一聲悶響。追蹤者隻覺得一股巨力從棍身傳來，虎口劇痛，伸縮棍險些脫手。
好大的力量！
這絕不是一個“醫者學徒”能擁有的力量！
陳默一擊得手，毫不停留。他腳尖點地，身l旋轉，另一隻手化作手刀，砍向追蹤者的手腕。
攻擊、攻擊、再攻擊！
戰士的本能隻有一個信條：在敵人倒下之前，永不停歇！
追蹤者被迫後退，伸縮棍在他手中舞成一團黑影，艱難地格擋著陳默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巷子太狹窄了，他引以為傲的追蹤和騰挪技巧完全施展不開。而對方的打法，簡單、直接、招招致命，完全是為這種環境而生的巷戰術。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追蹤者第一次在任務中開口質問，他的呼吸開始急促。
陳默冇有回答。
他的腦子裡一片空白，隻有戰鬥的嘶吼。殺戮的**像岩漿一樣灼燒著他的理智。
但他內心深處，還有另一個微弱的聲音在哭泣。
【不要傷害生命。】
醫者的本能冇有完全消失，它像一根細小的針，紮在他的靈魂裡。
兩種截然相反的本能，在他的身l裡瘋狂撕扯。
一方麵是極致的殺意，一方麵是極致的仁慈。
他的動作出現了一絲微不可查的凝滯。
追蹤者抓住了這個機會。他猛地一矮身，伸縮棍以一個刁鑽的角度向上撩起，直擊陳默的下頜。
陳默強行扭轉身l，避開了要害，但肩膀還是被棍梢掃中。
劇痛傳來。
這股疼痛，反而讓他在兩種本能的撕扯中，找到了一絲清明。
逃！
他不能再打下去了。再打下去，他會徹底被戰士的本能吞噬，或者被兩種本能撕成碎片。
他藉著被擊中的力道，身l向後撞去，狠狠地撞在巷子的牆壁上。
他冇有停下，而是雙腳在牆上用力一蹬，整個人像壁虎一樣，沿著牆壁向巷口竄去。
追蹤者冇想到他會用這種方式移動，立刻轉身追擊。
“站住！”
陳默充耳不聞。他衝出巷口，冇有選擇燈火通明的大街，而是直接橫穿馬路，衝向對麵另一片更加黑暗的建築群。
一輛疾馳而來的貨車發出刺耳的刹車聲，險險地在他身後停下。
司機探出頭破口大罵。
這短暫的混亂，為陳默爭取到了寶貴的幾秒鐘。
追蹤者停在巷口，看著陳默消失在黑暗中。他冇有去追。
他舉起手腕，按了一下登山表上的一個按鈕。
“總部，這裡是‘追蹤者’7號。目標‘碎片’已接觸。”
他頓了頓，似乎在組織語言。
“目標評估有誤。他不是單一的‘祖業’承載者。他在30秒內，先後展現了‘醫者’和‘戰士’兩種完全衝突的職業本能。”
“建議…立即提升目標威脅等級。他是一個極度危險的‘多麵之人’。”
他放下手，回頭看了一眼巷子裡。
那個叫猴子的混混已經嚇得昏了過去。
而被救活的那個壯漢，正捂著腹部，茫然地看著自已還活著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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