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期,被頂級A發現是0 第 44章 番外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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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
意識如同沉在冰冷粘稠的深海裡,掙紮著向上,每一次試圖衝破水麵,都被無形的力量狠狠拽回。混沌中,溫言感覺自己的身體像一片被狂風撕扯的落葉,在失重與顛簸中飄搖。每一次晃動,都牽扯著頸後那處滾燙、搏動不休的腺體,帶來一陣尖銳的、令人窒息的刺痛和更深沉的恐懼。
鼻端縈繞的氣息霸道而清晰——冰冷、乾燥、帶著針葉林深處寒意的雪鬆香,強勢地蓋過了他自己那失控的、甜膩的資訊素,如同最堅固的牢籠,將他密不透風地囚禁其中。這屬於謝燼的氣息,如同烙印,灼燒著他混亂的感官。
不知過了多久,那令人暈眩的顛簸終於停止了。
溫言感覺自己被放下,身體陷入一片異常的柔軟之中。這觸感……不是冰冷潮濕的地麵,也不是宿舍裡那張硬邦邦的床板。是一種昂貴的、帶著冷硬質感的柔軟,像被某種大型猛獸的皮毛包裹,看似舒適,卻蘊含著不容抗拒的力量和……危險。
他緊閉著眼,濃密的睫毛因恐懼而劇烈顫抖著,在眼瞼下投下不安的陰影。他不敢睜開。那無處不在的、屬於謝燼的雪鬆資訊素,比在小巷裡更加濃鬱,更加具有壓迫性,如同實質的潮水,充斥著他所在的每一寸空間。這陌生的環境,這令人窒息的氣息,都指向一個可怕的事實——他不在宿舍,也不在任何安全的地方。
他是被謝燼帶走的。像一個戰利品,一件被捕獲的獵物。
心臟在胸腔裡瘋狂地擂動,撞擊著肋骨,發出沉悶的聲響,在過分安靜的空間裡清晰可聞。每一次心跳都牽扯著頸後那處敏感的腺體,讓它如同被點燃的炭火,持續不斷地散發著高熱和更加濃鬱、更加不受控製的甜膩資訊素。那蜜糖般的香氣,帶著oga在頂級alph息素壓製下最原始的恐懼和本能的臣服,徒勞地在空氣中瀰漫、飄散,卻又被無處不在的雪鬆氣息蠻橫地裹挾、吞噬。
溫言蜷縮著身體,試圖將自己縮成一團,減少暴露的麵積。指尖死死攥著身下那昂貴的、觸感陌生的織物,試圖從中汲取一絲微不足道的安全感,或者僅僅是抓住點什麼,來對抗那滅頂的恐慌。
時間在令人窒息的寂靜中緩慢流逝,每一秒都像被拉長成一個世紀。
突然,一陣極其細微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停在了很近的地方。
溫言的身體瞬間繃緊到極限,如同拉滿到極致的弓弦,每一塊肌肉都在無聲地尖叫。他甚至能感覺到對方投下的、極具存在感的陰影籠罩在自己身上。空氣彷彿凝固了,隻剩下他無法控製的、帶著細微嗚咽的急促喘息,和他頸後腺體那如同失控馬達般劇烈搏動的觸感。
一隻手,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和一種滾燙的觸感,毫無預兆地落在了他的額頭上。
“唔!”溫言猛地一顫,如同被電流擊中,身體劇烈地彈動了一下,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喘。那手掌的溫度極高,帶著alpha特有的灼熱,與他冰涼的皮膚形成強烈的反差。被觸碰的瞬間,一股難以言喻的、混雜著極致恐懼和某種更深層、更令人羞恥的戰栗感,如同電流般瞬間竄遍全身。
他再也無法偽裝下去。驚恐萬狀地睜開眼!
視線被生理性的淚水模糊,但他依然看清了眼前的人。
謝燼就站在床邊,微微俯身,高大的身影如同山嶽,投下的陰影將他完全覆蓋。那雙深潭般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注視著他,眼神幽深、冰冷,如同深不見底的寒潭,裡麵翻湧著溫言完全無法解讀的複雜情緒——審視、探究、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味?唯獨冇有溫言此刻最渴望看到的,哪怕一絲一毫的憐憫。
那隻手並冇有因為他的驚懼而移開,反而更用力地按在他的額頭上,指腹帶著一種近乎殘酷的冷靜,感受著他皮膚下的滾燙溫度。
“燒得不輕。”謝燼的聲音低沉地響起,平靜無波,像是在陳述一個與己無關的客觀事實。那聲音在過分安靜的空間裡顯得異常清晰,每一個字都像冰珠砸在溫言的心上。
溫言渾身都在抖,牙齒不受控製地咯咯作響。他想拍開那隻手,想尖叫著讓他滾開,但喉嚨像是被砂紙堵住,隻能發出破碎的、意義不明的氣音。被觸碰的額角如同被烙鐵燙傷,那灼熱感一路蔓延,點燃了更多羞恥和恐懼的火焰。他徒勞地向後縮,想要逃離那隻手的掌控,身體卻虛弱得如同爛泥,僅僅挪動了一點點,便耗儘了所有力氣。
“彆動。”謝燼的聲音冷了下來,帶著一絲命令的口吻。那隻按在他額頭上的手微微用力,輕易地將他那點微弱的掙紮鎮壓下去。
緊接著,溫言驚恐地看到謝燼的另一隻手擡了起來。那隻骨節分明、帶著強大力量感的手,目標明確地伸向他的頸後——那個此刻如同地獄之門般滾燙搏動的腺體!
“不……不要碰那裡!”溫言終於爆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聲音嘶啞變形,充滿了極致的恐懼和絕望。他像一條被扔上岸的魚,猛地彈動起來,用儘全身殘存的力氣瘋狂地扭動、掙紮,雙手胡亂地揮舞著,試圖格擋那隻伸向他致命要害的手。
“放開我!謝燼!你不能……你不能這樣!”眼淚洶湧而出,混合著屈辱和深入骨髓的恐懼,瞬間模糊了視線。他感覺自己像被剝光了扔在砧板上的魚,所有的脆弱和不堪都**裸地暴露在這個掌控著他生死的alpha麵前。
“由不得你。”謝燼的聲音冷得像冰,冇有絲毫波動。他輕而易舉地用一隻手就鉗製住了溫言兩隻胡亂揮舞的手腕,將它們狠狠按在身體兩側。巨大的力量懸殊讓溫言所有的掙紮都變成了可笑的徒勞。他的手腕被捏得生疼,骨頭彷彿都要碎裂。
溫言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隻帶著毀滅性力量的手,如同慢鏡頭般,堅定不移地落了下來。
滾燙的指尖,帶著一層薄繭,終於觸碰到了他頸後那片滾燙的、脆弱不堪的皮膚!
“啊——!”
一聲淒厲到不似人聲的尖叫猛地從溫言喉嚨裡撕裂而出!那聲音飽含著極致的痛苦、恐懼和一種被徹底侵犯的絕望。
被觸碰的瞬間,一股無法形容的、足以摧毀一切理智的強烈電流,如同高壓電擊般,以腺體為中心,轟然炸開!瞬間席捲了四肢百骸!溫言的身體猛地向上弓起,如同瀕死的魚,又重重地摔回柔軟的床墊上,劇烈地痙攣、抽搐起來。
那不僅僅是生理上的劇痛。那是一種靈魂層麵的、**裸的侵犯!屬於alpha的指尖觸碰,帶著絕對的力量和掌控欲,直接作用於oga最脆弱、最敏感、最私密的腺體,如同用燒紅的烙鐵直接印在靈魂深處!溫言清晰地感覺到,自己那失控的資訊素如同被點燃的火藥桶,在謝燼指尖觸碰的瞬間,轟然爆發!
濃鬱到令人窒息的蜜糖甜香如同海嘯般噴湧而出,帶著被強行觸碰的驚悸和源自本能的、絕望的臣服與渴求,瘋狂地席捲了整個空間!這股資訊素是如此強烈,如此純粹,帶著一種獻祭般的絕望,瘋狂地纏繞上近在咫尺的那股冰冷、霸道的雪鬆氣息。
兩種資訊素在密閉的空間裡激烈地碰撞、撕扯、最終以一種極端的方式交融。og息素如同最虔誠的呼喚,渴求著alpha的標記與安撫;而alpha的資訊素則如同冰冷的鎖鏈,帶著絕對的統治力,蠻橫地壓製著這份獻祭,宣告著不容置疑的所有權。
溫言的身體在劇烈的痙攣中漸漸失去了力氣,隻剩下無法控製的細微顫抖。眼淚如同決堤的洪水,源源不斷地湧出,浸濕了鬢角和身下昂貴的床單。他大張著嘴,像離水的魚一樣徒勞地喘息著,每一次吸氣都帶著破碎的嗚咽。眼前陣陣發黑,意識再次搖搖欲墜。
在徹底墜入黑暗之前,他模糊地感覺到,那隻落在他頸後腺體上的手,似乎……並冇有進行更進一步的、他恐懼到極點的動作(比如強行標記)。那滾燙的指尖隻是停留在那裡,帶著一種近乎冷酷的探究和評估,感受著他腺體那如同失控馬達般瘋狂的搏動,以及指尖下皮膚那灼人的高熱。
然後,他聽到了謝燼那低沉、冰冷、毫無情緒起伏的聲音,彷彿來自遙遠的地獄,清晰地鑽入他瀕臨崩潰的耳膜:
“抑製劑。”
“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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