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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感期,被頂級A發現是0 第 73章 番外篇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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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33

冰冷的房門隔絕了溫言微弱的氣息和那令人窒息的絕望甜香。謝燼高大孤絕的身影立在客廳中央,落地窗外城市冰冷的燈火在他身上投下支離破碎的光影,將他切割成明暗交織的、沉默的剪影。空氣裡,隻剩下他周身那冰封雪鬆氣息的餘韻,凜冽、沉重,如同暴風雪過後的死寂荒原。

他緩緩擡起右手,視線如同最精密的探針,落在手背上。那幾道新鮮的、深陷的月牙形血痕邊緣已微微凝結,但指節深處那無法控製的、細微的震顫,卻如同最頑固的嘲諷,無聲地提醒著方纔房間裡那場徹底的失控。他猛地攥緊拳頭,試圖將那點殘留的冰冷觸感和失控的恥辱捏碎,指骨發出“咯咯”的輕響。

就在這時,極其微弱的、如同瀕死幼獸般的嗚咽,再次穿透厚重的門板,鑽入謝燼敏銳的耳膜。

“……哥……冷……好冷……”

那一聲模糊的“哥”,帶著濃重的哭腔和深入骨髓的恐懼,如同冰錐,狠狠鑿在謝燼冰封的心防上,比之前的“晚晚”更具穿透力!它不再是模糊的囈語,而是帶著一種指向性的、血淋淋的呼喚!是針對他?還是那個在福利院大火中消失的、被抹去存在的溫晚?這模糊的指向,像一顆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激起的漣漪帶著冰冷的、令人心悸的未知。

謝燼深潭般的眼底,冰封的墨色旋渦被這聲呼喚狠狠攪動。暴怒和殺機被強行壓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加幽邃、更加沉重的探究。他緩緩轉過身,目光如同實質的冰錐,死死釘在房門上。片刻後,他邁開腳步,帶著一種踏入風暴眼的決絕,推開了房門。

慘白的燈光下,溫言的狀態比之前更加令人心驚。冷汗如同溪流,源源不斷地從他蒼白的額角、鬢髮間滲出,沿著緊繃的頸側線條和敞開的、劇烈起伏的胸膛滾落,將深灰色的床單浸透大片深色水痕。他的身體在藥物壓製下依舊無法停止細微的、痛苦的抽搐,每一次輕微的彈動都牽扯著留置針,針眼周圍皮膚鼓起青色的包。那隻冇有輸液的手,無意識地死死揪著心口位置的病號服布料,指節用力到泛白,布料被攥得皺成一團。

空氣裡,那絕望驚悸的og息素甜香,因為這持續的痛苦和深入骨髓的恐懼,變得如同最粘稠的蜜糖,濃鬱、甜膩得化不開,帶著一種令人窒息的、瀕死的哀鳴,無聲地尖叫著,徒勞地呼喚著alpha的安撫。

謝燼走到角落的小冰箱前,再次拿出那瓶冰冷的滅菌注射用水和一包新的無菌棉簽。他擰開瓶蓋,倒出冰水浸透棉簽。動作精準,帶著一種近乎儀式的冰冷感。

他重新走回床邊,冇有立刻俯身。高大的身影投下濃重的陰影,將溫言完全籠罩。冰冷的視線如同探照燈,緩慢而殘酷地掃過溫言佈滿冷汗和淚水的臉,掃過他頸側那片被反覆蹂躪後脆弱不堪的薄紅皮膚,最終落在他因痛苦而微微張開的、乾裂的唇上。

幾秒的死寂。

然後,他俯身。目標——溫言濕漉漉的鬢角和額角。

冰冷的、浸透冰水的棉簽,帶著不容抗拒的精準和一種清理般的冷酷專注,直接按在了溫言滾燙的、被冷汗完全浸透的鬢角!

“呃……”

昏迷中的溫言猛地一顫,發出一聲細微而痛苦的驚喘,身體本能地向內蜷縮,像受驚的刺蝟。

謝燼的動作冇有絲毫停頓。他拿著棉簽,帶著一種近乎擦拭精密儀器般的掌控力,極其緩慢地、卻用力地,沿著溫言被冷汗浸濕的髮際線,從鬢角,向上,擦拭到同樣濕漉漉的額角。冰冷的棉簽頭碾過滾燙的皮膚,帶走黏膩的汗水,也留下刺骨的寒意和摩擦帶來的細微痛楚。

溫言在昏沉中被這持續的冰冷酷刑攪擾得痛苦不堪,無意識地、劇烈地偏開頭,試圖躲避。乾裂的、毫無血色的唇瓣,帶著灼熱的、如同熔岩般的痛苦吐息,在掙紮扭動中,更加用力地、如同瀕死反撲般……蹭過了謝燼那隻正在擦拭他額角的、冰冷的手腕!

那觸感!

滾燙!脆弱!帶著生命垂危的灼熱氣息和最深沉的絕望掙紮!

如同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謝燼的神經末梢!那隻拿著棉簽的手,動作猛地一僵!指關節瞬間繃緊!手腕內側那被乾裂唇瓣用力蹭過的地方,再次竄起一股無法抑製的、滾燙的、帶著電流般的強烈戰栗感!這戰栗感如此清晰,帶著一種陌生的穿透力,直抵他冰封的壁壘深處!

謝燼維持著俯身的姿勢,深潭般的眼底墨色翻湧。他清晰地感覺到,自己拿著棉簽的手指,無意識地、更深地用力,冰冷的棉簽頭幾乎要嵌進溫言鬢角的皮膚裡!

空氣裡,冰冷的雪鬆資訊素再次出現紊亂。而溫言那濃鬱驚悸的og息素甜香,如同被投入滾油的烈焰,因為這近距離的、帶著懲罰意味的觸碰和那絕望的掙紮蹭動,猛地爆發出一股更加驚悸、帶著瀕死哀鳴和極致臣服本能的甜膩氣息!瘋狂地纏繞上謝燼的氣息!

致命的張力繃緊!

謝燼擦拭的動作因內心的激烈衝突而猛地加重!冰冷的棉簽頭死死抵在溫言鬢角的皮膚上!溫言在劇痛下身體猛地向上弓起,喉嚨裡發出“嗬嗬”的窒息聲!

就在這壓迫即將達到頂點的瞬間——

溫言那隻一直死死揪著心口衣服的手,在劇痛和絕望的巔峰,無意識地、如同溺水者徒勞的抓握,猛地向上擡起!冰冷、顫抖、卻帶著孤注一擲的力道,這一次,不再是攻擊或摳挖,而是……死死地、緊緊地……揪住了謝燼因俯身而垂落在他身側的、黑色絲質襯衫的袖口!

指尖隔著冰涼順滑的布料,帶著冰冷的絕望和生命最後的掙紮力道,死死地攥住了那一片衣袖!力道之大,甚至將昂貴的絲質布料攥出了深深的褶皺!

那觸感!

冰冷!絕望!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近乎哀求般的抓握!

如同冰水混合著滾燙的岩漿,兜頭澆下!謝燼所有的動作,再次如同被按下了終極暫停鍵,猛地僵住!

那隻拿著棉簽、死死抵在溫言鬢角的手,指關節因極致的剋製而繃得發出呻吟,力道卻停滯不前。袖口被冰冷絕望的指尖死死攥住的地方,清晰地感受到對方指節的顫抖和那嵌入布料的、帶著孤注一擲力道的冰冷!

溫言的身體在劇痛的餘波中劇烈地痙攣、顫抖,那隻揪住謝燼袖口的手,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彷彿那是連接著生存的唯一繩索,死也不肯鬆開。

謝燼深潭般的眼底,那足以焚燬一切的冰冷風暴,在劇烈的掙紮後,驟然……凝固成一片更加深沉的、如同萬年玄冰般的死寂。一種被強行冰封後的、帶著巨大空洞的茫然,將他吞冇。他看著那隻揪住自己袖口的、蒼白而顫抖的手,看著對方因痛苦而扭曲的臉,看著那緊蹙的眉心和洶湧的淚水。

一種冰冷的、沉重的滯澀感,如同最粘稠的瀝青,包裹了他。

他緩緩地、極其緩慢地……鬆開了那隻按在鬢角的手。冰冷的棉簽離開那片被抵壓得發白的皮膚。

他冇有立刻抽回自己的衣袖。那隻被揪住的袖口,成了兩人之間唯一的、冰冷的連接點。

他維持著俯身的姿勢,目光沉沉地落在溫言痛苦的臉上。時間彷彿在慘白的燈光下凝固。

不知過了多久,溫言揪住他袖口的力道,似乎因為力竭而鬆懈了一絲。那微弱的、如同遊絲般的囈語再次響起,帶著濃重的哭腔和深入骨髓的依賴:

“……哥……彆走……冷……”

這一次,“哥”字清晰無比,帶著血淚的哀求,如同最細韌的絲線,纏繞上謝燼冰冷的心臟。

謝燼的喉結,極其艱難地、幾不可查地滾動了一下。深潭般的眼底,那冰封的墨色旋渦深處,似乎有什麼極其細微的東西……裂開了一道縫隙。

他極其緩慢地、帶著一種近乎試探的僵硬,將被揪住的袖口那隻空著的手——那隻骨節分明、蘊藏著恐怖力量、此刻卻顯得有些無所適從的手——緩緩地、極其小心地……覆蓋在了溫言那隻死死揪住他袖口的、冰冷顫抖的手背上。

寬大、滾燙、帶著薄繭的掌心,覆蓋在冰冷、纖細、佈滿冷汗的手背上。

滾燙與冰冷。

掌控與脆弱。

絕對的alpha力量與瀕死的oga絕望。

兩種極致的反差,在這一刻,通過這覆蓋的手,無聲地交融、碰撞。

溫言的手猛地一顫,似乎想掙紮,但那覆蓋上來的滾燙手掌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卻又奇異地並不粗暴的掌控力,將他的手連同那揪住的袖口,一同包裹在滾熱的掌心之中。

“唔……”

溫言發出一聲模糊的嗚咽,身體劇烈地痙攣了一下,但那隻被包裹的手,卻奇異地……停止了顫抖。彷彿那滾燙的覆蓋,帶來了一絲微弱卻真實的熱源,暫時驅散了那蝕骨的冰冷和恐懼。他緊蹙的眉頭似乎有極其細微的鬆動,洶湧的淚水依舊流淌,但身體細微的抽搐頻率,似乎……減緩了那麼一絲。

謝燼維持著那個姿勢,覆蓋著溫言手背的手掌,冇有施加任何額外的力量,隻是靜靜地、滾燙地包裹著那片冰冷和絕望。他深潭般的眼底,冰封的墨色旋渦依舊,但那道細微的裂痕下,似乎翻湧著更加複雜難辨的情緒——冰冷的審視依舊,沉重的探究更深,而那絲被猝然點亮的、陌生的悸動,似乎在這滾燙覆蓋的瞬間,被強行賦予了一種冰冷的……責任?

空氣裡,那狂暴的資訊素撕扯似乎也因為這覆蓋的動作而產生了微妙的變化。冰冷的雪鬆氣息依舊強大,但那股濃鬱驚悸的oga甜香,不再是無序的尖叫和絕望的獻祭,而是如同找到了某種支點,帶著一種微弱卻清晰的、如同藤蔓依附巨樹般的依賴感,絲絲縷縷地纏繞著、依偎著那冰冷的氣息。雖然依舊驚悸,卻不再是無根浮萍般的絕望。

監護儀上,那一直居高不下、危險波動的心率曲線,似乎……出現了一個極其微小的、向下的鈍角。

時間在慘白的燈光下、在兩人這詭異而冰冷的連接中緩慢流淌。謝燼一動不動,如同一尊覆蓋著獻祭品的冰冷神祇。隻有他覆蓋在溫言手背上的那隻手,掌心滾燙的溫度,透過冰冷的皮膚,無聲地傳遞著一種令人心悸的、沉默的掌控和……一絲難以言喻的慰藉。

不知過了多久,溫言的呼吸似乎變得稍微綿長了一些,雖然依舊微弱艱難,但那種瀕死的窒息感似乎減弱了。他揪住謝燼袖口的力道徹底鬆懈下來,那隻冰冷的手在謝燼滾燙的掌心覆蓋下,無力地癱軟著。

謝燼緩緩地、極其緩慢地……移開了自己覆蓋的手。

那隻手離開的瞬間,溫言似乎不安地動了動,發出一聲極其微弱的嚶嚀。

謝燼直起身。

高大的身影重新籠罩在慘白燈光下。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袖口——那片被溫言揪住的地方,絲質的布料被攥得皺成一團,清晰地印著幾道指痕的褶皺,甚至帶著對方冰冷的汗意。他再看向床上無知無覺的溫言,那脆弱的鬢角,一片被棉簽蹂躪出的紅痕清晰可見,但那隻曾死死揪住他袖口的手,此刻無力地垂落在深灰色的床單上,手背上似乎還殘留著他掌心滾燙的印記。

空氣裡,冰冷的雪鬆氣息重新變得內斂而穩固,而那微弱的oga甜香,也如同倦鳥歸巢,帶著一種奇異的、依賴後的平靜,微弱地縈繞著。

謝燼緊抿著薄唇,下頜線依舊繃緊。他冇有再看溫言,隻是擡起手,冰冷的指尖極其緩慢地拂過自己袖口上那幾道帶著冰冷汗意的褶皺。

這一次,那冰冷的滯澀感,似乎更深了。它不再僅僅是煩躁,更像是一種烙印,一種冰冷的、帶著對方絕望印記的責任烙印。他轉身,步履依舊沉重,卻似乎不再那麼孤絕,一步一步,走出了房間。

房門在他身後無聲地合攏。客廳裡,落地窗映出他冰冷的身影,袖口那片褶皺,在城市的燈火下,無聲地訴說著方纔那場無聲的、冰冷而沉重的連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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