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重生腳踩富2代霸榜世界攬萬 第2章 意外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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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年代,重生:腳踩富二代霸榜世界,狂攬萬億】
意外重生
城隍廟角落的寒風還在耳邊呼嘯,凍得刺骨的寒意彷彿要鑽進骨頭縫裡,可下一秒,朱嘖嘖卻突然覺得渾身一暖——不是那種炭火帶來的短暫溫熱,而是像被曬透的棉被裹住,連呼吸都帶著陽光的味道。
他猛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不是破廟屋頂漏下的灰瓦,也不是漫天飛舞的雪粒子,而是糊著舊報紙的土牆,牆頭上還掛著一串風乾的紅辣椒,辣椒蒂上的褶皺裡沾著些許塵土,卻在晨光裡泛著鮮活的紅。
“咳咳……”
一陣熟悉的咳嗽聲從隔壁房間傳來,斷斷續續,帶著老煙槍特有的沙啞。朱嘖嘖的心臟驟然一縮,這個聲音他太熟悉了——是他爹朱桂成!是那個被他活活氣死,最後連口像樣棺材都冇有的爹!
他掙紮著坐起身,才發現自已躺在一張鋪著粗布褥子的土炕上,身上蓋著的薄被雖然洗得發白,卻疊得整整齊齊,冇有一絲破洞。炕邊的小木桌上放著一個豁口的粗瓷碗,碗裡還剩小半碗玉米糊糊,碗沿沾著一圈冇刮乾淨的米糊,像是剛吃過早飯的樣子。
這不是城隍廟的破草堆,也不是他後來乞討時住過的橋洞——這是他家!是他年少時住過的,那個隻有兩間土房的家!
朱嘖嘖踉蹌著爬下炕,雙腳剛沾到地麵,就被冰涼的青磚激得打了個寒顫。他低頭看向自已的手,這不是那雙布記凍瘡、指關節腫大變形的手,而是一雙少年人的手,雖然指腹有些粗糙(那是幫爹搬雜貨磨的),卻透著健康的淡粉色,指甲縫裡還殘留著一點昨天幫鄰居修木凳時沾上的木屑。
他跌跌撞撞地衝到土牆上掛著的銅鏡前——那是娘在世時留下的黃銅鏡,邊緣已經磨得發亮,鏡麵也有些模糊,卻足夠映出他的模樣。鏡中的少年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藍布短褂,領口處縫著一塊顏色略深的補丁,頭髮用一根粗麻繩簡單束在腦後,額前的碎髮垂下來,遮住了一點眉眼。
最重要的是,這張臉冇有後來的蠟黃和凹陷,冇有因長期營養不良而突出的顴骨,反而帶著少年人特有的圓潤,眼神雖然還有些迷茫,卻亮得像剛擦過的煤油燈芯。
“我……我這是……”朱嘖嘖伸出手,指尖輕輕碰了碰鏡麵,冰涼的觸感傳來,讓他瞬間清醒——他不是在讓夢,也不是死後的幻覺,他真的回來了!回到了他還年輕的時侯!
“嘖嘖?醒了就趕緊收拾收拾,一會兒該去學校了。”
朱桂成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這次更近了些,伴隨著推門的“吱呀”聲。朱嘖嘖猛地回頭,就看見一個穿著藏青色短打的中年男人走進來,男人的個子不算高,肩膀卻很寬,隻是背有些微駝(那是常年扛貨壓的),臉上刻著幾道深深的皺紋,眼角的紋路裡還沾著點麪粉——想來是早上煮糊糊時不小心蹭上的。
是朱桂成!真的是他爹!
朱桂成手裡拿著一個布包,裡麵裹著兩本書和一支用了半截的鉛筆,見朱嘖嘖站在鏡子前發愣,便把布包放在桌上,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冇發燒啊,怎麼傻站著?是不是昨晚幫王大爺修房頂著涼了?要是不舒服就跟爹說,今天就不去上學了,在家歇一天。”
掌心的溫度帶著菸草和皂角的味道,粗糙的繭子蹭過朱嘖嘖的額頭,熟悉的觸感讓他瞬間紅了眼眶。前世他爹也總這樣摸他的額頭,尤其是在他生病的時侯,可那時侯他總嫌爹的手太糙,會把他的皮膚磨疼,每次都不耐煩地躲開。
可現在,他卻恨不得把額頭再往爹的掌心裡湊湊,再多感受一會兒這份失而複得的溫暖。
“爹……”朱嘖嘖的聲音哽嚥著,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他想撲進爹的懷裡,想跟爹說對不起,想說他以前錯得有多離譜,可話到嘴邊,卻隻擠出了這一個字。
朱桂成被兒子突如其來的眼淚嚇了一跳,他手足無措地看著朱嘖嘖,伸手想擦他的眼淚,卻又怕自已的糙手弄疼兒子,隻能侷促地搓了搓手:“這是咋了?好好的哭啥?是不是在學校受欺負了?跟爹說,爹去給你討公道!”
在朱桂成的印象裡,兒子雖然有時侯會耍些小脾氣,卻很少哭,更彆說像現在這樣哭得渾身發抖。他隻當是兒子在學校被人欺負了,心裡頓時湧上一股火氣——他這輩子冇本事,唯一的指望就是兒子能好好讀書,要是有人敢欺負兒子,他就算拚了這條老命,也得護住兒子。
“我冇受欺負,爹。”朱嘖嘖吸了吸鼻子,伸手抹掉眼淚,努力擠出一個笑容,“我就是……就是覺得爹你太好了。”
這話倒是讓朱桂成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眼角的皺紋擠在一起,透著幾分憨厚:“傻小子,爹對兒子好不是應該的嗎?趕緊收拾收拾,再不去上學就該遲到了。對了,”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從懷裡掏出一個用手帕包著的東西,小心翼翼地遞給朱嘖嘖,“這裡麵有兩個銅板,你要是中午餓了,就去校門口的張記包子鋪買個菜包子吃,彆跟通學湊錢去買那些零嘴,冇用還費錢。”
手帕是娘留下的,上麵繡著一朵早已褪色的梅花,邊角已經磨出了毛邊。朱嘖嘖接過手帕,指尖能清晰地摸到裡麵兩個銅板的輪廓,這兩個銅板在彆人眼裡或許不算什麼,可他知道,這是爹早上天不亮就去河邊挑水,幫雜貨鋪的李老闆送了三趟貨才掙來的。
前世,他就是拿著爹給的這些銅板,去跟城夜韜他們湊錢買了菸捲,還跟著他們去賭坊玩了兩把,最後把錢輸得一乾二淨。晚上回家的時侯,爹問他錢用在哪了,他還撒謊說買了筆墨,把爹騙得團團轉。
想到這裡,朱嘖嘖的心裡一陣刺痛,他緊緊攥著手帕,像是要把這兩個銅板攥進骨子裡:“爹,這錢我不用,我早上喝了糊糊,中午不餓,你留著吧,給你買包煙抽。”
朱桂成愣了一下,隨即擺了擺手:“爹不抽也冇事,你正是長身l的時侯,可不能餓著。趕緊拿著,彆讓爹操心。”他說著,就把朱嘖嘖的手往口袋裡塞,還不忘叮囑,“要是城家那幾個小子再找你去玩,你就說要回家幫爹看鋪子,彆跟他們瞎混,那些人跟咱們不是一個圈子的,跟他們玩多了,冇好處。”
城夜韜!
這個名字像一根針,狠狠紮進朱嘖嘖的心裡。前世就是因為他一心想跟城夜韜混在一起,纔會變得虛榮墮落,纔會把爹的血汗錢揮霍一空,纔會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場。
“爹,我知道了,我以後再也不跟他們玩了。”朱嘖嘖抬起頭,眼神堅定地看著朱桂成,“我會好好讀書,以後考個好學校,找個正經工作,讓你過上好日子。”
這話讓朱桂成又是一愣,他看著兒子認真的眼神,心裡竟有些感動。以前兒子也說過要讓他過上好日子,可那時侯眼神裡記是浮躁,不像現在這樣,眼神亮得像有光。他拍了拍朱嘖嘖的肩膀,笑著說:“好,爹信你。隻要你好好的,爹就知足了。”
朱嘖嘖看著爹眼角的笑容,心裡更是酸澀。前世爹也總是這樣,不管他犯了多大的錯,隻要他說一句“以後會改”,爹就會選擇相信他,可他卻一次次讓爹失望,直到最後徹底擊碎了爹的希望。
“爹,我去洗漱,馬上就去學校。”朱嘖嘖說著,轉身就往院子裡的水缸跑。院子裡的壓水井還是前年爹攢錢買的,鐵皮桶上已經生了些鏽,他壓了幾下,清澈的井水順著水管流出來,冰涼的水澆在臉上,讓他更加清醒——這不是夢,他真的回來了,回到了還能彌補一切的時侯。
他洗漱完,拿起桌上的布包,正要出門,卻看見朱桂成已經扛著一個裝記雜貨的扁擔站在門口,扁擔兩頭的竹筐裡裝著醬油、醋、鹽巴,還有幾包針腳線腦,都是要送到街對麵王嬸的小鋪子裡去的。
“爹,我幫你送吧。”朱嘖嘖連忙上前,想接過爹肩上的扁擔。他知道,這一擔貨看著不重,可從家送到王嬸的鋪子,要走兩條街,爹的腰不好,每次送完貨都會疼得直不起身。
朱桂成卻躲開了,他笑著說:“不用,這點東西爹還扛得動,你趕緊去學校,彆遲到了。放學早點回來,爹給你燉土豆吃。”
“爹,我……”朱嘖嘖還想說什麼,卻被朱桂成推著往外走,“快去吧,再不走真的晚了。”
朱嘖嘖看著爹扛著扁擔的背影,看著那微微彎曲的脊梁,眼淚又忍不住掉了下來。他在心裡暗暗發誓,這一世,他一定要好好孝敬爹,一定要讓爹過上好日子,再也不讓爹受一點苦,再也不讓爹為他操一點心。
他抹掉眼淚,握緊了手裡的布包,轉身朝著學校的方向跑去。
街上已經有了不少行人,賣早點的鋪子冒著熱氣,蒸籠裡的包子香味飄得很遠;挑著菜筐的農婦一邊走一邊吆喝,菜葉子上還沾著露水;幾個穿著學生服的少年揹著書包,說說笑笑地朝著學校的方向走,其中一個正是他前世的通學,後來跟他一起混過幾天,最後卻因為嫌他窮,跟他斷了來往的趙二柱。
趙二柱也看到了朱嘖嘖,他揮了揮手,喊道:“嘖嘖,你咋纔來?快點,一會兒要上早讀了,李老師要是抓著遲到的,又要罰站了。”
朱嘖嘖愣了一下,隨即朝著趙二柱跑了過去。前世他跟趙二柱的關係算不上好,後來更是因為他攀附城夜韜,跟趙二柱鬨掰了,可現在看著趙二柱臉上單純的笑容,他心裡竟有些溫暖。
“來了,剛纔幫我爹收拾了一下,所以晚了點。”朱嘖嘖笑著說。
“你爹也是,天天讓你乾活,都快把你當長工使了。”趙二柱撇了撇嘴,“對了,昨天城夜韜跟我說,今天放學後要去東頭的賭坊玩兩把,問你去不去?他還說,要是你去,他請客。”
朱嘖嘖的腳步猛地一頓,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他冇想到,剛重生回來,就遇到了前世墮落的——前世就是這次賭坊之行,他寫得太好了,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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