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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之出金屋記 第52章 下一個站到天台上的人 你最敬愛的人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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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個站到天台上的人
你最敬愛的人並……

蘇令徽擦了擦眼角的眼淚,
癟著嘴,將兩封信都收拾整齊,如今通訊不便,
哪怕是加急件,
這兩封信估計要十天半個月左右才能到洛州去。

“七小姐,
七小姐,您的電話。”

一個女仆氣喘籲籲的跑了上來,打斷了蘇令徽的思緒,她站在起居室的門口,
雙眼閃著奇特的光芒。

“錢公館的小少爺打來的。”

“錢公館的小少爺。”蘇令徽一愣。

“是錢大哥啊。”她猛然回過神來,這麼急,難道有好訊息過來了。

蘇令徽急匆匆的蹦下樓接過電話。

“錢大哥。”

“哈哈哈”接起電話,錢永鑫就是一陣喜悅的狂笑。

蘇令徽的眼睛也瞬間明亮了起來,
這種笑聲,錢大哥一定是有好訊息了!

“令徽,還好你機靈,
我這個文科生隻顧得看字,哪裡認得後麵的是什麼機器呢。”

“我找人看過了,
已經確定是國那邊最先進的紡織生產線的一部分。”

“現在正聯係紡織商會,
想要一份商會裡紡織工廠的名單出來。”

“看一下哪家工廠最近在采買新的生產線。”

“那太好了。”蘇令徽的臉上頓時綻放出無比欣喜的笑容。

“希望還能來的急找到那個倒黴蛋。”她滿懷希望的,
輕鬆的說道。

然而事與願違,
一個小時後,錢永鑫垂頭喪氣的再次打來電話,原來滬市大大小小的紡織工廠竟有二三百家,並且每家的經營狀況,商會很難知道,根本無從找起。

“能直接警告商會嗎?”

“商會根本不相信,
這份名單還是通過我父親銀行那邊的渠道要過來的。”錢永鑫苦笑道。

蘇令徽聽見那邊傳來錢永鑫大力的用鋼筆劃過紙張的聲音,顯然很是暴躁。

“那看來隻能一家一家的找了。”蘇令徽苦苦思索了許久,最終也隻能用氣音小聲且無奈的說道。

隻是這法子耽誤時間,也事倍功半。

“這樣做隻怕明天就會有報紙說,錢家小少爺徹底瘋了。”

周維錚的聲音從電話那邊遙遠的傳了過來,顯然很不讚同這個做法。

兩邊都陷入了沉默,蘇令徽意識到,這恐怕就是那夥人搬走的目的,打一個讓人措不及防的時間差。

“你們已經儘力了。”周維錚看了看桌子上紛亂的紙張和照片,慢慢的說道。

儘力了,想起這兵荒馬亂的半天,蘇令徽的嘴抿成了一道直線,她緊緊的咬著下唇,思緒紛飛。

蔡大偉那晚的話,忽然出現在她的腦海裡。

對有些人來說,錢就是命。

萬一,對那個即將被騙的傻子來說,錢也是命呢。

“把名單給我一份,紡織廠應該都在一片區域,隻要我們去找,總有一線希望。”蘇令徽咬牙說道。

“說不定,那個傻瓜就從哪裡知道這個訊息了呢。”

“好,我們一起。”錢永鑫一怔,也下定了決心。

“看來等下是兩個瘋子。”他苦笑道。

“或許是三個。”他又偷瞄著抱臂站在一旁的好友。

周維錚沉默不語。

“也許我們能救下一個已經站到天台上的人。”蘇令徽輕聲說道。

“就像三年前那些買公債的人一樣。”她偷偷的加了一句。

周維錚閉了閉眼,回想起了三年前自己聽到父親的電話時那種窒息的感覺。

你最敬愛的人並不是你想象中的樣子,而是有著猙獰可憎的麵容。

他搖了搖頭,將那種一直附在自己身上的惡心感甩出腦外。

“彆去實地找了,打電話吧,能買起新式生產線的工廠肯定裝的有電話。”周維錚最後說道。電話目前是個貴重玩意,旁邊肯定守的有人。

“維錚哥,你真是太聰明瞭。”

話筒的那頭,傳來了蘇令徽喜出望外的歡呼聲和讚歎聲。

話筒的這頭,好友的拳頭毫不留情的砸在了自己的肩上。

“維錚,你真是好樣的。”

錢永鑫笑歎著看向這個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好友。

周維錚隻是伸手把商會提供的名單拿過來,後麵大部分的都登記的有電話。

“從大到小打,大工廠買這種機器的可能性比較大。”

蘇令徽手中的鋼筆快速的記著號碼和名字,他們三個準備一人抱著一台電話機打。

“你就問他們,你們工廠是否要買珍妮十六幅半自動紡織染色生產線。”錢永鑫鄭重的交待道。

蘇令徽手中的筆停住了。

“珍妮十六幅半自動紡織染色生產線。”她皺著眉頭喃喃的重複了一遍。

“記性挺好的,對,就是這個,可彆說差了。”

錢永鑫一邊在紙上劃分著打電話的區域,一邊心不在焉的說著。

“不是,這個詞我聽過。”

蘇令徽差點尖叫了起來,直到看見不遠處女仆瞪的老大的眼睛,她才放輕了聲音。

“我在哪聽到過。”她的腦袋飛速的轉動著,奇怪,她明明一點都沒接觸過紡織這方麵啊,她到底是在哪聽到過呢。

“你聽到過。”錢永鑫坐直了身子,周維錚的目光也投向了電話機。

“這是個很專業的詞彙啊。”

“我想一想,我想一想啊。”

蘇令徽的聲音縹緲了起來,她拚命的檢索著自己的記憶,拳頭攥緊又放鬆。

她從現在開始往之前按著時間一段一段的回憶,忽然,蘇令徽一個激靈,鼻尖好像聞見了苦澀的雪茄香氣,想起那個讓她傷心欲絕的談話。

在那個她與父親爭吵的早晨,那個不太聰明的年輕人,那被手汗濡濕的一大遝檔案,那個剛剛繼承了父親紡織工廠的工廠主。

還是一個想問她父親借八萬塊大洋買最新的紡織機械的傻瓜。

“真是個傻瓜啊!”

蘇令徽咬著牙說道,眼裡卻綻放出了無比閃耀的光彩。

“麻煩給我叫輛汽車,我要到萬國酒店去。”她高聲對女仆喊道。

女仆瞅了這個一驚一乍的小姐一眼,一溜煙的跑了。

“肯定是他。”蘇令徽朝著電話高興的說道。

“他和我說過想買的機械的名字,我估計他是在見我父親之前,演練一下,所以對著我說了一大通……。”她激動的講述著那天早上的場景,拚命的回憶著細節。

錢永鑫被這奇妙的巧合震驚的張大了嘴巴,周維錚也湊了過來認真的聽著。

“小姐,汽車都被派出去了。”

不多時,那個女仆又跑了回來。

“那家裡還有鋼絲包車沒有?”蘇令徽問道。

“小姐,我去問問。”女仆一愣,又一跳一跳的跑了出去。

“可惜那天他沒有說工廠的名字,也沒有說地址,不然直接打電話就可以了……”蘇令徽又激動的和錢永鑫討論著。

“這也太巧了。”錢永鑫還在兀自喃喃著。

“小姐,家裡有包車。”那個女仆又氣喘籲籲的跑了回來,她的臉上都是晶瑩的水珠。

蘇令徽透過起居室的窗戶望向外麵的台階下的空地,那裡空無一物。

“車呢?”她納悶的看向麵前梳著一根大辮子,穿著藍衣黑褲的小女仆。

“您要用包車嗎?”那個女仆無辜的看向她。

“啊”

蘇令徽納悶的發出了一個單音節,我不是覺得我不對勁,我是覺得你很不對勁啊。

“我們開車來接你過去。”

電話的那頭傳來了錢永鑫的悶笑聲,蘇令徽清楚的聽出了裡麵還摻雜著周維錚低沉的笑聲。

可惡。

她伸手掛掉了電話,小女仆還呆在她的身邊磨磨蹭蹭的,仰著臉看她。

蘇令徽有些疑惑的看著她,仔細的觀察著她的臉,還是覺得不對勁極了。

阿春從旁邊經過,看見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停下腳步,走了過來,小女仆看了看阿春,這才一溜煙的跑了。

“怎麼了嗎?”

“我感覺那個剛剛跑走的女孩有點奇怪。”蘇令徽伸手裝樣子的摸了摸下巴,一臉疑慮的小聲說道。

“害,真是的。”

聽完前因後果,阿春氣呼呼的抱怨了一句,說道。

“他們這是想討賞錢呢。”

原來,今早蘇公館裡就傳遍了蘇令徽訂婚的訊息,眼見這婚事這樣好,且其中一位正主就在自己家中,蘇公館的傭人們都摩拳擦掌的準備接一把賞錢。

誰知一直到下午也沒有動靜,於是就開始暗搓搓的提醒蘇令徽。

“這是他們慣用的手段,隻要不給賞錢,好好的交代一件事硬是跑三四趟也不給你辦明白。”阿春無奈道。

“這樣做,他們不怕蘇公館辭了他們嗎?”蘇令徽很不理解,這種做法多讓人生氣啊。

“他們可機靈了,對三老爺、三太太和老太爺可不這樣。至於剩下的兩房,不管著公中的帳,說話辦事就要費些勁了。”

怪不得如今三房之間的矛盾越來越大。

“洛州的家裡也是這樣嗎?”蘇令徽忽然問道。

阿春搖了搖頭,蘇大太太管家是既嚴又寬,寬在給假看病發工錢,嚴在各色規矩,其中看人下菜碟就是大忌。

但顯然蘇公館裡管事的三房一家樂於看到傭人們捧他,踩其他房裡的人。

“那到這也隻能入鄉隨俗了。”蘇令徽苦笑道。

“你看一下吧。”她猶豫了一下,交待阿春。“破開些銀元,給大家都發一把吧。”

“但是要給他們說明,發這筆賞錢是因為我要在這裡長住,不免麻煩他們,所以預先給他們一些吃茶錢。而不是因為我訂婚了。”蘇令徽咬牙切齒,她可不想一會湧上來一群人祝她訂婚快樂。

阿春點了點頭,聽出了蘇令徽對婚事的抵觸,微微歎了口氣。

好在柳佩珊不止給蘇令徽留下她,還留了一個在外跑腿的聽差,蘇令徽的事情又少,他們兩個便足夠了,不需再過多煩擾蘇公館裡的人。

蘇令徽看著阿春在自己的零錢匣子中翻找著,聽著耳邊銀元晃蕩的清脆聲響,思緒又慢慢的轉回了父親借出去的那筆錢身上。

要不要提前給父親打個電話,問一下錢借出去了沒有。

蘇令徽又下樓伸手撥通了萬國酒店的電話。

“我是令徽,麻煩叫一下我的父親。”

過去了許久,那邊纔出現了蘇大老爺詫異的聲音。

“令徽?”

“父親,25號的那天早上,那個向你借八萬塊大洋的紡織廠主,您借給他錢了嗎?”蘇令徽焦急的問道。

“你是怎麼知道有這回事的?”蘇大老爺一愣,反問女兒。

“那天在外麵的小客廳他告訴我的,他當時不是要借錢買最新的紡織生產線嗎,但其實那是一夥騙子針對他做的局。”蘇令徽趕快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你在說什麼胡話,生意上的事你又不瞭解,怎麼能胡亂說彆人是個騙子。”

蘇大老爺聽起來不以為意極了,三言兩語就不顧蘇令徽的辯解結束通話了電話。

蘇令徽怔怔的聽著電話的忙音,心中既氣憤又詫異。

有些不對啊,正常人聽說被騙,第一時間也要去查證一下吧。蘇大老爺卻迴避了她的兩個問題,第一是他是否借了那個年輕人錢,第二是那個年輕人是否要購買最新的生產線。

是不是電話裡她沒說清楚,蘇令徽咬了咬唇,壓下心中忽然出現的不安。

看來還是要當麵才能和父親說清楚。

蘇令徽衝上樓收拾了一下東西,又很快的蹦了下來,那名女仆又出現在她的麵前。

“麻煩給三伯母交待一聲,我晚上不回來吃飯了,今晚也要住在萬國酒店。”蘇令徽猶豫了一下,才交待道。

“哦,好的,七小姐。”女仆的臉上笑眯眯的,看上去比剛剛的樣子聰明多了,蘇令徽想阿春一定給她了一大筆賞錢。

車很快來了,蘇令徽風風火火的跳了上去。

“不知道我父親將錢支出去了沒有。”她望著窗外急速飛逝的風景,有些心慌。

她下意識的張了張嘴,但還是沒有向兩人說起剛剛的那通電話。

父親一定是沒明白自己的意思,蘇令徽思忖著,她仔細組織著語言,握緊了拳頭,等下一定要將這件事說清楚。

汽車一路疾馳到了萬國酒店樓下,周維錚望瞭望十幾層高的大樓,回頭看蘇令徽。

“要我們陪你一起上去嗎?”

說到底,這畢竟摻雜了蘇大老爺的內部投資,算是一樁家事,他有些猶豫。

“一起吧。”蘇令徽咬了咬自己的臉頰肉,猶豫了一下,最後說道。

周維錚沉默的點了點頭。

電梯一層層的攀爬,蘇令徽在電梯裡碰見了一個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卻又在情理之中的人。

“彭律師,是我父親喊你過來的嗎?”

“是的。”彭律師看了看麵前的這三個人有些猶豫。

“錢師弟,周少爺,你們也過來了。”他尷尬的和這兩人打了個招呼,握緊了手中的厚厚一摞合同。

錢永鑫笑嘻嘻的眯起眼睛仔細的打量著自己的這個師兄。

電梯門開啟了,蘇令徽看見葉媽正領著幾個傭人在打包行李,看見蘇令徽,她一愣。

門口的聽差機靈的將四人引到了起居室裡,然後跑過去通傳。

“伯父好。”

看見蘇大老爺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周維錚立刻站起身來。

“令徽,維錚,你們怎麼過來了?”

蘇大老爺眼中一片和緩之色,小鬍子快活的翹了起來,他又看向旁邊的錢永鑫。

“這位是?”

“這位是錢公館的錢永鑫。”蘇令徽迫不及待的介紹著,正色道。

“父親,我們確實發現了他要購買的那批機械不對勁,那間機械公司的老闆根本沒有能力牽線購買生產線,隻是為了騙那筆購買機械的钜款。”

蘇大老爺的麵色微微一變,他望著眼前的三人,和彭律師對視了一眼,遲疑的說道。

“可是彭律師去看過那批最新的生產線了啊。”

“?”蘇令徽震驚的睜大了雙眼。

彭律師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我前幾日剛去倉庫看過。”

難道我們找錯人了,蘇令徽頓時如遭雷劈,她下意識的看向錢永鑫和周維錚,不住的在心裡盤算著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那這批生產線是從貝恩機械購買的嗎?”錢永鑫皺起眉頭,追問道。

“這倒確實是貝恩機械的。”蘇大老爺猶豫了一下,還是確認了。

三人對視一眼,貝恩先生肯定是騙子,不然絕不會派車追逐他們,而且在他們發現的第二天就人去樓空。

“一定是騙局做的實在是太好了。”

蘇令徽詳細的給父親說那個貝恩先生在街上付不出車錢,隻點最便宜的套餐這些疑點。

還有被錢永鑫發現後不對後,就立馬搬走的事實。

“你是怎麼知道這麼多的。”蘇大老爺坐在了沙發上,緊皺著眉頭,狐疑地看著女兒。

“是錢大哥跑新聞的時候發現不對勁,後來說的時候我聽見的。”

蘇令徽麵無表情的複述道。

這是他們三個剛剛在車上對好的說辭。

蘇大老爺的身子放鬆了一些,他慢條斯理的剪開了一隻雪茄,還讓了一下週維錚和錢永鑫,見兩人擺手,又笑了一聲。

“還是年輕人,隻抽香煙,其實年紀越大,越喜歡雪茄煙。”

蘇令徽焦急的望著他。

“爸爸。”她喊道。

“彆一驚一乍的。”蘇大老爺看了女兒一眼,慢悠悠的說道“這說來說去,隻是你們的猜測。”

“我之前已經讓彭律師去看過,確實有這條生產線,也看過貝恩機械的資質,材料都是齊全的。”

“這筆錢今早我已經簽了現金支票給唐新傑了。”

“而且據我所知,這張支票很快被唐新傑轉交給了貝恩機械,交易已經完成了。”

“完成了。”蘇令徽頓時如遭雷劈。

“貝恩先生今天中午的飛機,此刻已經離開了滬市。”

“而那批貨物約定在三天後市外的通華倉庫取貨。”蘇大老爺補充道。

“貝恩已經離開了。”蘇令徽呻吟一聲,饒是她從小在富貴鄉裡長大,沒有缺過錢財,也知道這是八萬元是一筆巨大的款項,她挺直的腰背不由得靠在了沙發上。

想起唐新傑那天早上那充滿希冀的目光,想起他說自己是孤注一擲過來,希望父親能同意他的請求,蘇令徽心中就一陣悲傷。

“貝恩先生那夥人拿到支票就肯定跑了。”

“錢追不回來了。”她失魂落魄的喃喃著,真是可惡啊,竟然到最後竟然也沒能趕上。

“好了,令徽,這說到底都是你的一麵之詞。”

蘇大老爺有些不耐煩的站起身來。

“都是說不準的事。”

“維錚,你怎麼也和令徽一起胡鬨了起來。”他親昵的對周維錚說道。

周維錚的臉上帶上了禮貌的笑意。

“我這個女兒性子太過活潑,接下來還要在滬市讀兩年的書,麻煩維錚你要好好照顧她。”

“你們等下不要走,我們再一起吃個晚飯。”蘇大老爺又細細的交待著。

周維錚肅容,點頭應是。

蘇大老爺帶著滿意的笑容,向彭律師使了個眼色,兩人往書房去了,隻留下蘇令徽呆呆的站在那裡。

錢永鑫忽然起身疾步向外走去,蘇令徽扭頭看他,迷茫的問道。

“錢大哥,你不是要在這裡吃晚飯嗎?”

錢永鑫猶豫了一下,和周維錚對視了一眼,笑道“吃,隻是我忽然想起我還有一樁事情要做,需要出去一趟,晚些時間再回來。”

“維錚,你開車送我吧。”

周維錚拿起了鑰匙。

“什麼事情?”蘇令徽狐疑的問道,怎麼一個兩個都奇奇怪怪的。

“樊小虎的報道不是明天就要登報了嘛,我去看看印刷的怎麼樣。”錢永鑫麵不改色的說道。

“好吧。”

蘇令徽左看看右看看,不情願的說道,她也想一起去,可是父親已經交待了要留三人吃晚飯,全走了實在不太像樣。

“記得回來時帶一張樣刊先讓我看看。”她想了想,請求道。

錢永鑫迅速的點了點頭。

望著兩人遠去的急促腳步聲,蘇令徽的內心滿是沮喪,花費了那麼多的努力,好不容易找到了人,結果也沒有挽回這筆交易。

八萬塊大洋啊,那麼大的一筆錢。

唐新傑既然來借錢,說明家中即沒有這麼多的現金,也沒辦法從銀行貸這一筆款子出來。

唐新傑該拿什麼來償還這筆錢呢?

作者有話說:日六的第一天[加油],一個小時後還有6000字,有存稿就是這麼囂張[害羞]。

歡迎今天新來的小可愛們[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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