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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之出金屋記 第68章 救人 “我們,我們是同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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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人
“我們,我們是同誌,……

發現林家出逃的唐新玲頓時崩潰了,
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救出林青,她也確實再湊不來多餘的一分錢了。

想到林青很可能要冤死在監獄裡,唐新玲渾身發涼。

“虎毒尚不食子。”

蘇令徽很是氣憤,
麵對這種事情,
林青的父母擔憂恐懼都可以理解,
但怎麼能踩在兒子的身上發這樣一注財呢。

“令徽,我求你救救他,他真的不應該死。”

“他沒有做一點錯事,隻是想接觸新的思想。”

唐新玲抓住了她的手,
懇切地說道。

“除了你,我實在想不出其他的辦法了。”為了那八百塊大洋,他們努力奔走,好不容易纔湊到了這麼大的一筆款子。

她再也找不到其他人可以籌借這麼大一筆款項了。

“之後,
等我可以支配我的那部分遺產時,我會從裡麵拿出錢來還給你。”唐新玲向蘇令徽保證道。

“唐小姐,你是和他私定終身了嗎?”

阿春震驚地看著唐新玲,
唐小姐竟然拿八百塊大洋去救她的朋友,除了這位朋友是她的愛人,
阿春實在想不到其他可能。

唐新玲瞪大了眼睛,
連連擺手。

“我們隻是朋友,
或者你可以認為我們是。”

她猶豫了一下,
輕輕的開口說道。

“我們,我們是同誌,誌同道合,走在一條路上的人。”

“同誌”

聽見這個有些新鮮的稱呼,阿春有些啞然也有些欽佩,就為了一位被稱為“同誌”的人,
唐小姐竟然變賣了自己父親留下的手錶,還要再借一大筆錢。

阿春瞧了瞧蘇令徽,蘇令徽在一旁皺眉沉默著。

“阿玲,我能看看那本北方刊物嗎?”她想了想開口道。

唐新玲驚訝地望著她,原本蒼白的臉上逐漸變得光彩照人起來,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空蕩蕩的挎包。

“已經全部銷毀了。”

她有些失落的說道,這些書冊其實一直在私底下悄悄地流通著,她手裡就有好幾本,就藏在她的臥室裡,她住在租界的彆墅中,警備隊的人根本無權過去搜查。

然而她今早發現林家不翼而飛之後,就意識到很難再救林清出來了。而如果林清在監獄裡待的時間一長,難保不會橫生變故,於是她趕回家將刊物都燒毀了。

誰知在她回家時,唐母卻提醒她蘇令徽打了電話過來,唐新玲這才忽然想到,可以請蘇令徽幫忙。

“阿玲與這些事牽扯很深,說不定,北方刊物就是她給林清的,否則她不會對林清這麼熟悉和著急。”看著唐新玲沮喪的臉色,蘇令徽在心中想到。

她很少接觸到這方麵的事情,除了從報紙上看到一鱗半爪,小時候還聽到一些老師說過兩句,長大之後就再也沒有聽身邊的人提起過。

而她從自己能接觸的報紙上看到的都是批判和攻擊。

“都是為了救華國。”

不知為何,此刻蘇令徽想起了一位老師說過的話,他站在穿著一身灰長棉袍站在講台上,不久之後,他就不見了。

“救華國。”蘇令徽若有所思。

“?”她忽然想起了什麼。

“那邊是不是經常用紅星做標誌。”

唐新玲點了點頭。

“那我好像在商務印書館外麵的書箱裡看到過。”當時這本書被壓在最下麵,她抽了幾次都沒抽出來。

那個負責賣書的老爺爺的表情也很奇怪。

“又是一個警備隊的釣魚點,他們老是用這些來抓人。”

唐新玲明白了,她騰的站起身來,恨恨地說道。

警備隊經常將搜到的這些進步刊物放在書店門口或者報攤上,然後派專人看著,誰買了就將人記下,看後續情況跟蹤或者抓捕。

“不將槍尖對準那些侵略我們的東洋人,反而將利刃對準自己的同胞。”

她來回地焦躁的在屋子裡打著轉,將腳步踩的哢哢作響,一張蜜色的臉氣的通紅。

同胞,一個多麼溫暖的詞語,這個詞打動了蘇令徽,她下定了決心。

“思想無罪,我們一起想辦法把他救出來的。”她仰起臉,看向唐新玲。

“但我不願意出這筆錢,給了警備隊這些錢就相當於變相鼓勵他們的行為!”

蘇令徽嚴肅地說道,她努力思考著對策。

“被抓的人多嗎?”

“多,很多,當天帶走的大概有幾十個,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學生也有工人。”轉著圈圈的唐新玲漸漸地冷靜了下來,努力地回想著那一天的場景。

“他們都是帶著那些刊物的嗎?”蘇令徽有些驚訝。

“有的是,有的不是,有的是拿著小標語、傳單。”唐新玲苦笑了一聲,很多人都是打聽過這次大會沒有警備局的人才過去的。

所以許多熱血人士都手寫或者印刷了標語和傳單。

“很多人都隻是對當局的綏靖政策不滿,東洋人步步緊逼,當局還執迷不悟,浪費兵力在內鬥上。”

“大家一直想聯係起來抗議。”

“被抓的很多人我都不認識,我認識的被抓的人中隻有林清。”唐新玲解釋道。

“這兩周已經陸陸續續的放出來了二十幾個。”

“總不至於都是拿了錢出來的。”蘇令徽思索著,生於官宦世家,從小耳濡目染的蘇令徽明白這種罪名就是欲加之罪。

全憑那些人一句話的事。

想通了這一節,想起樊小虎手上後來勸他撤訴的那些人,蘇令徽的內心油然而生出了一種失望,不怪唐新玲他們不再相信當局,想去接觸新的思想,實在是他們的所作所為讓人傷心。

她拍了拍臉,內心頓時好奇了起來,北方究竟隱藏著什麼,能讓當局者這麼恐懼,卻吸引了這麼多熱血青年。

“我想著要麼去求一下柯叔叔。“

片刻,蘇令徽想起了一個合適的人選,她探尋的望向阿春,阿春想了想,衝她點了點頭。

蘇令徽口中的柯叔叔是滬市的巡警局副局長柯國強,他是蘇大老爺的好友加同窗,蘇大老爺臨走之前還帶著蘇令徽去拜訪過他,上次捉拿那夥翻戲黨也是給他打的招呼。

之前報紙的報道上也讓柯國強出了很大的風頭,蘇大老爺來滬市的這些天,幾乎隔一天兩人都要聚一次,關係很是親近。而巡警局和警備隊的功能相似,裡麵的人員也經常調來調去的,蘇令徽覺得柯國強肯定能說的上話。

“是打電話還是上門呢?”她自言自語道。

“還是打電話吧。”蘇令徽最後決定道,按理說拜托人幫忙應當是上門拜訪,可她年紀太小了,父母又不在身邊,自己獨自帶著禮物上門反而顯得太過客氣。

再說柯國強也不會在乎她的禮物。

“柯叔叔家裡有沒有小孩子啊?”蘇令徽望向阿春。阿春想了想那一摞名帖和太太的交待,說道“有個小女孩,還有個新太太。”

“找個好日子,給她們備一份禮物好了,比往日的再重一點。”

阿春點了點頭,顯然很是讚同。

蘇令徽翻找著電話盒子,找到了柯國強辦公室的電話,發現他在蘇大老爺特意放起的那一摞,心中又安定了不少。

唐新玲看著兩人的交流,有些迷惑和焦慮,她緊張地問道“這樣就可以嗎?”

打個電話就能解決了嗎?

“應當是可以的。”蘇令徽想了想,略顯肯定地說道。

她覺得按照唐新玲剛才所說的警備隊抓人放人的頻率來看,這件事算不上什麼大事。

“這隻是警備隊發的歪財,又不是真的有罪。”

但唐新玲依舊很是不安,她懇切地抓住了蘇令徽的手腕,說道。

“可你去給林清求情,在他們眼中,你不就和那邊聯係在一起了,他們會不會來找你的麻煩啊?”

這也是為什麼唐新玲救人一定要通過林清父母的原因,他們的身份不會讓人懷疑。

唐新玲是很想救回林清,可也絕不想讓自己的另一位好友身處險地。

一聽這話,阿春頓時緊張了起來,望著蘇令徽欲言又止。

“沒事”蘇令徽朝兩人安撫的笑了笑。

“我隻是一個擔心朋友的孩子,誰會說我和這些有關係。”

唐新玲不明所以,阿春卻明白了過來。

“更明白地說,誰敢說我和這些有關係。”

如果說抓到林清還能讓警備隊賺上一筆,但拉扯上蘇令徽,隻會讓他們那貪吃的牙齒全部蹦掉。

“林青沒他們的前途重要,警備隊的人也沒那麼傻。”

看著蘇令徽篤定的模樣,唐新玲張大了嘴巴,簡直像不認識她了一樣,目瞪口呆的看著蘇令徽。

“唉”

良久,她鬆開握住蘇令徽的手,望著自己空蕩蕩的手腕,自嘲地笑了一聲。

蘇令徽很快撥通了電話,柯國強那邊聽了她的來意,竟然答應的比她想象的還要爽快。

“十七、八歲的學生。”

柯國強在電話的另一頭不滿的皺了一下眉頭,警備隊這一段時間越發胡鬨了,學生可是家長們的心肝寶貝,每抓一波學生,就要引起社會上的劇烈反響。這一段時間,柯國強不知道已經接到過多少人的求情電話了。

“抓些工人、商販交的上任務不就行了嗎,整日抓來抓去,鬨的人心惶惶。”

柯國強這樣想著,他也並不覺得這些學生能和那邊扯上什麼關係,說到底這些小孩子能做什麼事。

不過又是讀了幾本書後,覺得天地之間唯他獨醒,一時間被迷惑了而已。

“我之後問一下,讓人把他給放了。”

“隻是你之後要囑咐你這位朋友一聲,他作為一個學生,第一任務就是好好學習,彆關注其他的事情。”要結束通話電話之時,柯國強彆有深意地說了一句。

蘇令徽知道他明麵上是在說林清,實際上是在說自己。

她垂眸恭敬應是,等著柯國強結束通話了電話。

“好了,下午應該就能將林清放出來了。”

放下了電話,蘇令徽微笑著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這件事如此輕而易舉的解決了,卻並不令她很是開心。看著唐新玲有些頹廢晃神的神情,她的心中也有些失落,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

大概是這樣糊塗的抓捕藉口,眾人的疲於奔命,最後輕描淡寫的釋放,讓所有人這些天的惶恐不安像一出黑色的荒誕喜劇。

“林清回家,看到父母拋棄了他,學校也已經將他開除了,不知道心裡會是怎樣的滋味。”沉默了一會,唐新玲苦笑著說道。

“但好在人好好的回來了。”

“林清是個堅強的人,他應該能撐過去的。”她又自言自語了一句,安慰著自己。

“不如,下午我和你一起去接林清吧。”

蘇令徽想了想說道,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而且她也很想看看這些她之前沒有接觸過的人是什麼樣子。

“好”唐新玲遲疑了一下,然後一口答應了下來。

“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唐新玲的耳邊忽然響起了老師的這句話。

她想了想,擡頭看向身姿挺拔的蘇令徽,她站在那裡,像一顆朝氣蓬勃的太陽。

想到林清下午就可以出來,想到這個少女一把推開自家大門時的樣子,唐新玲的眼中逐漸浮上了笑意,開口問道。

“令徽,我想邀請你,去看一看真正的滬市。”

她的目光投向那隻精緻的鳥籠,然後越過那修剪整齊、爭奇鬥勝的小花園,看見端進大餐間裡那高高摞起的盤子,上麵是琳琅滿目的美食。

隻有一、兩個少爺滿臉嫌棄的坐在那裡吃著,估計是將父母給的零用錢都已經花銷完了,不得不回家吃飯。

“不是這衣香鬢影、聲色犬馬的遠東第一大都市。”

“不是僅僅在這金字塔的頂端打著轉。”

“而是走到人群中去,去看看真正撐起了這座城市的那些血肉。”

“也許你會看見另一個你不瞭解的滬市。”唐新玲鄭重地說道。

“好”

蘇令徽揚起了臉,迫不及待的答應了下來,她看向自己之前似乎並不瞭解的好朋友。

她們一起打過球、遊過泳,一起逛過街,一起嘰嘰喳喳的討論過心裡話。

可這是蘇令徽第一次發現唐新玲的眼中閃著一種堅定的光芒。那種光芒告訴她,她的朋友唐新玲已經找到了自己將要走的道路,樹立起了一往無前的信念,擁有了自己想要為之奮鬥一生的事業。

“那好,我們今天中午出去吃吧,我請你。”

唐新玲見蘇令徽一口答應,不由得笑著說道。

“阿玲,你還有錢嗎?”

蘇令徽有些奇怪的問道,今日唐新玲的手上、頸上、頭發上都光禿禿的,一件首飾也無,顯然她之前說已經將東西全部變賣了並不是假話。

“我還有一把銅子,而今天我們要去的地方,這把銅子就夠了。”

唐新玲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無措,她狡黠地微笑了起來。

兩人一起出了門,阿春則守在了蘇公館中。據阿春說,已經有好幾個女傭趁著白天來打掃的時候,東摸摸,西看看,阿春之前已經就發現蘇令徽的腰帶和白絲襪都少了一條。

但是哪家也很難防著下人偷偷摸摸的,他們對此很有一手,常常隻拿些零碎的不易發現的東西,再轉手賣出去。

所以在這不熟悉的環境裡,阿春隻能時刻看好門戶。

而領著蘇令徽出門的唐新玲並沒有帶著她跑到偏遠的地方,乘著車徑直來到了繁華如昔的南京路,她讓蔡大偉停下車,神情自若地說道。

“走,阿桃,我們去裡麵逛逛。”

蔡大偉毫無所覺,他看著蘇小姐和唐小姐兩人走進了繁華的南京路裡,還以為兩人又要去百貨公司購物。

家中的少爺小姐們每個星期都要過來幾趟。

他看了看兩旁那林立的商鋪,拿起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找了個不遠處的牆根,蹲了下去。

在那片被陰影籠罩住的牆根裡,整齊的蹲著一排的車夫,他們有的打著盹,有的睜著一雙眼睛機敏的看著來往的行人。

發現有人過來,有幾個車夫擡起眼皮,懶洋洋的看了蔡大偉一眼。

看見他臉上的紅光,整齊的短褂和長褲,那整齊鋥亮的鋼絲洋車,不由得有些豔羨。

又是一個好運氣的拉著包車的家夥。

蔡大偉蹲下去,熟稔地開始和他們閒聊了起來。

這兩周,雖然蘇令徽沒有去學校上課,但他依舊每天中午跑到約翰附中的膳堂取餐。

“不拿不就浪費了。”這些膳票可都是有時間限製的,蔡大偉在心裡想道。

但好在也並沒有人關注他,他每次都找個動筷少的桌子,等學生們挑揀完之後再裝進飯盒裡。

他過去問蘇令徽這樣可不可以時,蘇令徽隻是一揮手,讓他大大方方地過去拿。

七小姐真是個好人啊,蔡大偉在心中想道。

不過這些對於人家來說,又算的了什麼呢。他將帽子蓋在臉上,懶洋洋的靠在了車上開始小睡。

唐新玲帶著蘇令徽走過十幾層高的大廈,越過南京東路上那些琳琅滿目、窗明幾淨的商鋪,她們腳步不停的向前走去。

一家又一家的洋服店、百貨大樓、飯店、銀行,在她們的身後遠去。

走著走著,摸了摸肚子,蘇令徽的眼神不由得在一家廣東菜館上打了個轉,彷彿知道了她的想法,唐新玲頓時笑道。

“這家可不行,一碟清蒸菜心就要三角六分,我要請你去吃的話,咱們兩個隻能對著幾根青菜空悲歎了。”

蘇令徽被她逗的一笑,瞅了瞅路兩邊的餐館,有些替要請客的唐新玲發愁。

“這裡可沒有什麼便宜的館子啊。”這家廣東餐館已經算是南京路上比較平價的餐館了。

“大小姐,再往前走走吧。”

“南京路上可不止隻有少爺小姐們要吃飯,這裡的公司職員、工廠工人、晃來晃去的無業遊民還有一些巡捕也是要吃飯的。”

蘇令徽頓時啊了一聲,經過唐新玲的這一句提醒,她才第一次意識到,相比於她們在南京路上的匆匆一遊,這些人纔是每日駐紮在南京路的主力軍。

纔是那些真正的生活在這裡的人們。

上前幾步挽上唐新玲的手,蘇令徽的心中越發好奇,她跟著唐新玲的腳步繼續向前走去。

走過繁華的十字路口,兩人避開叮鈴鈴的電車,又往前走了兩三百米,唐新玲帶著蘇令徽向右一拐,拐進了一條長長的裡弄裡。

“諾,到了,飯堂裡弄,這裡麵可是有南京路最多的飯鋪,全是最地道的上海吃食。”

蘇令徽擡頭看了看掛在裡弄入口的牌子。

“慈豐裡”

她又轉頭看了看裡弄的外圍,這一片幾乎全是洋行、銀行、貨棧和錢莊。

蘇令徽若有所思,顯然飯館們聚集在這裡是有原因的,這裡正是職員和工人最多的地方。

這條弄堂隻有六七米寬,兩側都是高樓,因此一絲陽光都透不進來,顯得有些昏暗,但並不寂靜,反而極為喧鬨。

裡弄裡麵擠滿了人,看著比外麵還要熱鬨得多。小街的兩旁全是門戶淺淺的飯鋪和一個個小飯攤。一群又一群的人們湧進了飯鋪,在裡麵唏哩呼嚕地吃著飯。

還有許多人捧著黑瓷大碗,或站或蹲的拿著竹筷子向嘴裡扒拉著。

唐新玲揀了一家看起來最大最乾淨的飯堂走了過去。

“小姐,樓上樓下。”跑的腳步都不停的堂倌看見兩人,上下掃視了一眼,滿臉堆笑的過來問道。

“一樓就行。”唐新玲答道。

堂倌有些失望地瞅了兩人一眼,將兩人引到了窗邊的桌子上,用毛巾在上麵輕輕一掃,徑直走開了。

“沒有選單嗎,我們怎麼點菜啊。”蘇令徽瞪著眼睛看著桌子上那一層黑漆一樣的東西,不願意去深想這是什麼。

“放心吧,這桌子這隻是用的時間比較長而已。選單在你背後的牆板上,點菜要到大廚的前麵去。”唐新玲熟門熟路地起身,走到拎著鐵勺熱火朝天的廚子麵前,點了一菜一湯兩碗白飯。

蘇令徽好奇地觀察著,見她付了一把銅子給廚子。

“怎麼是廚子收錢,花了多少錢啊?”唐新玲一落座,蘇令徽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聽見這有些傻乎乎的問題,唐新玲忍不住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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