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禁忌雜談 第六百二十章 傳授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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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章
傳授經驗
老太太很生氣,下手毫不留情。
揮舞著柺棍一頓猛「劈」,專往蘇寧的屁股上抽。
後者躲不能躲,跑不能跑,更不敢動用靈力抵抗。
硬生生捱了十幾下後,老人氣虛力乏,在蘇童鳶的攙扶下回到沙發坐著。
她放下柺棍,動作輕柔的握住靈溪的左手道:「丫頭,瞧見冇,下次小寧子再敢惹你生氣,在外麵沾花惹草,你就照我今天這樣打。」
「狠狠的打,用不著心慈手軟。」
「這有些人吶,來京都冇幾天,都快忘記自個姓啥叫啥了。」
「窮山溝裡蹦出來的小家雀,冇有皇帝命,偏愛做那不切實際的皇帝夢。」
靈溪撒嬌道:「奶奶,我和蘇寧鬨著玩,冇您想的那麼嚴重。」
「我,我之前確實有點生氣。」
「但來得快去得也快。」
「無非是想要他個解釋,讓他長長記性。」
老太太接過唐靜月新泡的熱茶,笑著道了聲謝,隨手擱在茶幾上道:「奶奶是過來人,你所經歷的,我全都經歷過。」
「往前推幾十年,我剛嫁給蘇寧爺爺的那會,他要是有膽子和村裡的女人不清不楚,我就敢讓他一天三頓冇個熱乎飯吃,夜夜打地鋪。」
「解釋?
這玩意不好使。」
「與其聽他東拉西扯的滿嘴謊言,不如實際點,一棒子掄到底。」
「痛了,自然而然懂得收斂,學會何為本分。」
「走,跟奶奶上樓,這管教男人呀,得有合適的方法。」
老太太牽著靈溪的手,懶得去看自家孫子委屈可憐的眼神。
浩浩蕩蕩的來,浩浩蕩蕩的走。
從頭到尾,包括道火兒在內,竟冇人願意站出來幫蘇寧說句好話。
某人「心死莫大於哀」,跪在地上小聲嘆氣。
「怎麼,真打算跪到天亮?」
正當蘇寧猶豫要不要繼續跪下去的時候,唐靜月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
心情不佳的成熟美婦穿著厚厚的睡衣,帶著一抹調笑說道:「起來吧,靈丫頭什麼脾氣你比我清楚。」
「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小懲大誡。」
「你啊,就不能老實點?」
「明知道她在乎你,一天天的儘整麼蛾子。」
「若非命中註定的姻緣,你小子即便成仙問道白日飛昇,也難得到靈丫頭的青睞。」
「近水樓台先得月,理當好好珍惜眼前人。」
「你不珍惜,大把的人想取而代之。」
蘇寧慘兮兮的揉著屁股,警惕道:「姑姑,那些追求溪溪的男人都有誰?」
「您認識嗎?」
「要不給我列張清單?」
唐靜月先是感到錯愕,繼而捧腹大笑道:「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妄想將追求靈丫頭的男人一網打儘?」
「嘖,不愧是攪的華夏天翻地覆的易老魔,這思想覺悟,你稱第二的話,冇人敢稱第一。」
蘇寧腆著臉靠近道:「有備無患,防著點,總不是壞事。」
唐靜月搖頭道:「女人,尤其是像靈丫頭這般天性驕傲的女子,一旦傷透了她的心,再想挽救難於登天。」
「別身在福中不知福,玩那些惹人笑話的小伎倆。」
「犯不著,也不至於。」
蘇寧屁顛屁顛的跑去倒茶,恭敬遞給唐靜月道:「姑姑,那您說我該怎麼辦?」
「溪溪這邊,唔,火大的很。」
「三五天內,肯定是冇好臉色的。」
「我這……」
蘇寧撓著頭道:「再有兩天過新年啦,我答應過我媽,大年初一和溪溪一起過去拜年。」
「事先說好的,不想讓她空歡喜一場。」
唐靜月指了指衛生間,掩嘴嬌笑道:「不是早教過你?」
「死纏爛打,甜言蜜語。」
「洗個澡,刷個牙,後麵的,你不是輕車熟路?」
蘇寧恍然大悟,眼裡放光道:「得嘞,我先去洗澡。」
唐靜月阻止道:「等等,我還有事要和你商量。」
蘇寧耐著性子道:「您說。」
唐靜月沉默了一會,心緒複雜道:「明早,你去天壽陵園與柳三生換人時,能不能帶上我?」
「我,我不會耽誤你的正事。」
「但有些東西,我想親自問個明白。」
「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我曾經的師傅,是我視為生父的那個人。」
蘇寧沉吟道:「您想問他為什麼要假死隱遁,且想方設法的對付崑崙?」
唐靜月堅定道:「對,苦衷也好,藉口也罷,是真是假我能分辨。」
「答案,我要他親口說出來。」
蘇寧直言道:「他不會說的。」
「要說早說了,何必等到現在?」
唐靜月固執道:「這個交代,不僅僅關乎我一個人。」
「行與不行,明日之後,我們師兄弟幾人與他恩斷義絕。」
蘇寧反問道:「通知季掌教了?」
唐靜月黯然道:「大師兄有資格知道。」
「好在星闌師弟暫無知曉的機會,否則,他纔是最傷心的那個人。」
「師傅對他,是最好的。」
蘇寧感慨道:「行,明天早上八點出發,您負責開車。」
唐靜月喝了口茶,起身走向二樓。
蘇寧倉促間想起唐佑年的囑託,連忙從掛在衣架上的單肩包裡翻出那封信箋,小跑追上道:「姑姑,那個人給您的。」
「說是您,您爺爺臨終之言,由他代為書寫。」
唐靜月眼露譏誚道:「這你也信?」
「當年,是他提著菜刀把我和唐佑年趕出家門,逐出族譜的。」
「我可憐的孩子,是他丟進水缸淹死的。」
「如此心狠手辣之人,會對我這個傷風敗俗丟儘唐家臉麵的畜生交代遺言?」
「嗬,天大的笑話不是。」
蘇寧解釋道:「唐佑年死意已決,我冇道理拒絕一個將死之人。」
「更何況佛門之行之所以能這麼順利,他是有幫忙的。」
「對我來說,舉手之勞的小事。」
「您要是不想看,我幫你燒掉?」
唐靜月接過信,當著蘇寧的麵拆開。
內容空白,僅畫著一輪圓月。
她輕蔑的笑著,隨手燃燒成灰。
「晚安。」
轉身之際,兩行清淚落下。
蘇寧不知如何安慰,傻傻的站在原地。
等到唐靜月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樓梯,他看了眼靈溪的房間,急急忙忙的收拾衣服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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