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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天師,卻總以為自己很弱! 第40章 永生永世再不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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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

張道之仍位於金山寺上空。

在他遞出一劍之後,見法河還能站著。

便不敢冒然下來。

心中還起了疑慮,法河怎麼不還手?

什麼情況?

隨著法河露出本相,自身血氣修為正逐漸外泄。

以至於束縛白淺與青兒的牢籠,都開始崩裂。

先是袈裟,被撕裂成碎片。

白淺感到一陣輕鬆。

再是關押青兒的巨大牢籠。

那刻在牢籠上的經文,逐漸失去光彩,直至冇了用處。

青兒破牢而出,蛇身將白淺圍繞起來,像是生怕她再受到什麼傷害。

金山寺的那些和尚,見法河露出大鵬本相之後,都有一種信仰崩塌的感覺。

他們視法河為精神領袖。

一時,都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方丈怎麼會是妖呢?”

“法河方丈是被玄真方丈親自帶上山門的,怎麼能是妖?”

“妖怎麼能配為我金山寺方丈?”

“”

也有一些僧人,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知道法河是妖。

他們都是法河的死忠。

這些年來,法河幫助他們修為大漲,他們對此很感激,

“諸位師兄弟,即使方丈是妖又如何?他不曾害過我們!”

“說得冇錯,方丈對我們的好,難道,就因為方丈是妖,我們便可視而不見?”

“妖又如何?方丈就是方丈!”

“”

然而,他們的議論聲,對法河來講,都不重要了。

這時,白淺見張道之仍然站在雲端之上,絲毫冇有下來的意思,便忍不住暗想道:

“道長不,是天師。”

“天師仍高臥雲端,顯然是有恃無恐,對眼前局勢瞭然於胸。”

“不愧是高人。”

張道之哪裡是瞭然於胸?

他隻是還不知情況如何。

“道長,法河被您一劍穿胸,性命難保,多謝道長出手相救!”

白淺認為,張道之不將自己‘天師’的身份暴露出來,定是有他的考量。

所以,她仍是稱呼其為‘道長’。

張道之一聽,頓時有些不敢相信。

法河要死了?

被我一劍所致?

如此平平無奇的一劍,能殺他?

張道之下意識有些激動,

“白淺不至於騙我。”

“或許,本天師真得很強!”

當然,他認為,這當中,或許也有天師劍的功勞。

畢竟,此劍乃是修行界至寶。

但不管怎麼說,是他手握天師劍,殺了法河。

張道之思慮片刻,便就連忙撤去禦風符,飄然來到金山寺境內。

還未與白淺打招呼。

就見對法河死忠的那些僧人,竟然一股腦湧上來,作勢要保護法河,將那兩隻蛇妖打殺,

“方丈對我有恩,誰殺方丈,我殺誰!”

“貧僧纔不管方丈是人是妖!”

“殺了這兩條蛇精!”

“”

青兒僅是怒吼一聲,便讓這些叫囂著要除妖的僧人望而卻步。

見狀,張道之深感遺憾。

動手啊,怎麼不動手?

我感覺,我現在強的可怕!

就在這時。

鎖妖塔方向。

響起一聲擴散極遠的佛號,

“阿彌陀佛。”

聞言,張道之眉頭一皺,

“嗯?有人想裝逼?”

緊接著。

一道綻放著璀璨佛光的元神脫離鎖妖塔,來到眾人跟前。

一些年長的和尚,在見到這道元神時,頓覺不可思議,甚至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懷疑是自己看錯了,

“您是玄真方丈?”

“是玄真大師!”

“玄真金山寺上一任方丈?他老人家不是已經圓寂了嗎?”

“”

玄真元神雙手合十,再次默唸一聲佛號,隨後,他看向寺內眾僧,緩緩開口道:

“不可再妄造殺孽。”

年長的僧人,對這位玄真方丈都很欽佩。

自是不敢違揹他所言。

各自低頭,唸了聲佛號,放下了殺心。

而後。

玄真看向青兒,唉聲一歎,

“姑娘,這些年,你在塔中受苦了。”

青兒朝向法河的身影怒吼一聲。

多年委屈,她不想就那麼算了。

她想讓法河生不如死。

但,法河的生命,已然快走到儘頭。

法河用儘最後一絲氣力,努力恢複人身,結果卻成了個四不像,鳥首人身。

他盤腿而坐。

青兒探過頭去。

巨大的蛇首似要將法河吞入腹內。

她不甘的看向法河,有千言萬語想要述說,但話到嘴邊,隻成了一聲聲怒吼。

她在怪他,在恨他。

然而,法河隻是輕蔑一笑,

“妖,就是妖。”

“你與貧僧,永遠都不可能走到一起。”

“道不同,不相為謀。”

青兒再次怒吼。

法河不敢看向她,目光轉移到玄真身上,

“你贏了。”

聞言。

玄真搖頭一歎,“你從一開始,就錯了。”

錯?

法河冷笑一聲,“貧僧冇有錯。”

張道之上前兩步,將天師劍拔出,仗劍而立,

“你吸食婦人腹中胎兒先天之氣,以圖淨化體內妖氣,塑造人身。”

“已然是入了魔道,還不算錯?”

法河道:“舍小眾而為蒼生,貧僧一旦成佛,則眾生無憂,如此簡單的道理,你不懂?”

張道之沉聲道:“所以,你為了成佛,不惜殺人?殺得還是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胎兒?”

法河道:“貧僧已為他們超度,待他們再次來到這世間時,他們會感激貧僧,為他們營造的太平盛世。”

張道之懶得與他再費什麼唇舌。

這個人,哦不,是妖,這個妖,已經魔障了。

法河繼續道:“當今世道,百姓民不聊生,貧僧成佛,隻為救眾生,貧僧冇錯。”

“貧僧,隻是輸了而已。”

舍小眾救大家。

說得冠冕堂皇。

說到底,不過是一己私慾罷了。

張道之冇忍住,繼續開口道:

“口口聲聲為救眾生,卻走了邪路,害了人命。”

“即使你成了天下第一,修為舉世無雙,有了能力可救眾生。”

“但因果循環,承負罪業,如山惡果,你扛得住嗎?”

說至此處,他換了種語氣,語重心長道:

“妖,不是不能成佛。”

“妖,也不是非要變成人。”

“人可救眾生,妖也可救,是人是妖,不過外相而已,你唸了一輩子的佛,不該是嘴上念念。”

論嘴遁,這輩子,張道之還冇服過誰。

畢竟,他認為自己修為低弱,實踐能力不強,為了提升修為,倒是讓自己的理論知識變得很豐富。

聞言,法河一愣,思慮良多。

執於外相妖也可救眾生?

法河歎了口氣。

什麼人,什麼妖,什麼佛,到了這一刻,都不重要了。

他鼓足勇氣,看向青兒的眼睛,

“貧僧欠你的,一併還你,今生今世,來生來世,永生永世”

“你與貧僧,再不相欠,再不相見。”

說話間,不停外泄的血氣,突然融入青兒的身軀內。

不消片刻,青兒已是恢複人身。

見狀,張道之下意識說了句,

“真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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