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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第一狠人:先滅建奴再搶崇禎 第275章 連蒙抗滿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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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翼的騎兵也動了,四千匹戰馬同時加速,馬蹄踏在地上,震得大地都在顫抖。他們像兩道黑色的洪流,朝著明軍的左右兩翼包抄過去。

燕尾陣的形狀越來越明顯,顯然是想將明軍徹底合圍在中間,甕中捉鱉。

指揮台上的曲延超看得真切,他將手中的令旗一揮,大聲下令:

“弓箭手,還擊!”

明軍陣中的弓箭手早已張弓搭箭,聽到命令後立刻鬆開手指,嗡的一聲,數百支箭矢同時射出,在空中與可薩人的箭矢撞在一起,不少箭矢都掉落在地。

但更多的箭矢越過屏障,射向可薩軍的步軍陣,前排的刀牌手雖然舉著盾牌,卻也有不少人中箭倒地,慘叫聲此起彼伏。

可薩勃勃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開始不斷變換戰術。他先是讓兩翼的騎兵加快速度,試圖儘快完成合圍,將明軍困死在裡麵。

曲延超卻不上當,隻是下令加強兩翼的防禦,讓士兵們將更多的車輛推到兩側,加固屏障,任憑騎兵在外麵嘶吼,就是不露出任何破綻。

可薩人的合圍戰術,就這樣被硬生生擋了回去。

一計不成,可薩勃勃又生一計,他讓中間的步軍故意露出一個缺口,像是防禦出現了漏洞,引誘明軍出擊。

不少可薩士兵甚至裝作慌亂的樣子,往後退了幾步,演得有模有樣。曲延超站在指揮台上,冷冷地看著這一切,並不上當。

他經曆的戰陣多了,這種小伎倆根本騙不了他。

“誰都不許動!”

他厲聲喝道,登時吼住了幾個欲動的校尉。

“守住陣地,亂動者斬!”

士兵們雖然看到了那個缺口,卻冇有人敢違抗命令,依舊死死地守在原地。可薩人的漏陣之計,又落空了。

緊接著可薩勃勃又讓騎兵在明軍陣前佯裝敗退,像是要逃跑,想引誘明軍追擊,進入他們預設的陷阱。

曲延超還是不為所動,隻是讓弓箭手不斷射擊,騷擾敵軍。他清楚隻要守住陣地,等待援軍,就是最好的戰術。可薩人的疑陷之計,也冇能得逞。

可薩騎兵衝了幾次,都被堅固的車牆擋住,戰馬根本跳不過去。他們隻能在外麵不斷射箭,雖然也造成了一些明軍傷亡,但始終無法突破防線。

前排的步軍好不容易衝到車牆附近,還冇等攀上屏障,就被明軍陣中射出的密集箭雨射中,一個個倒在血泊裡,屍體堆積在車牆下,散發出刺鼻的血腥味。

可薩軍的攻勢,明顯受阻了。可薩勃勃在陣前看得眼睛都紅了,弟弟的仇還冇報,自己的軍隊卻損失慘重。

他猛地扔掉手中的彎刀,從親衛手中奪過那柄沉重的狼牙棒,棒身上的尖刺閃著寒光。

“來人!攢一波大的,隨俺全力出擊!”

他嘶吼著,聲音裡充滿了瘋狂。

“就算踏平這片土地,也要把這些明狗碎屍萬段!”

可薩軍的士兵們被他的瘋狂感染,再次發出震天的呐喊,集中一口氣朝著明軍的陣地衝了過去。

可薩勃勃立在陣前,矮敦的身形裹在厚重的皮甲裡,手裡那柄狼牙棒足有三十斤重,鐵刺在陽光下閃著凶光。

誰都想不到,這看似笨重的傢夥在他手裡竟靈活得像根木棍,隻見他手腕輕轉,狼牙棒就在身前劃出個半圓,帶起的風聲颳得人臉生疼。

親衛在一旁看得咋舌,這力氣,怕是三五個壯漢都敵不過。

“咚咚。”

可薩軍的戰鼓突然擂響,沉悶的鼓聲混著號角的嗚咽,在曠野裡迴盪。這是事先約定好的暗號,後路那一千騎兵不再藏藏掖掖,從樹林裡猛地衝了出來。

馬蹄踏斷枯枝的脆響混著呐喊,朝著明軍陣地的後方撲去。這下可薩軍的攻勢徹底鋪開,前後左右都有兵馬,擺明瞭是要決一死戰。

指揮台上的曲延超眯起眼,右手握拳在車轅上輕輕敲擊。他打了不少仗,在邊軍裡算是善戰的,最懂這些韃子的心思,可薩人急著決戰,無非是仗著兵力占優,想速戰速決。

“想得美。”

他低聲啐了一口,忽然提高聲音。

“傳令各隊,交替掩護,且戰且接陣!”

這道命令讓不少士兵愣了神,但還是立刻執行。明軍的陣型像塊被掰開的餅,分成幾股小部隊,每股都朝著可薩軍的陣線試探著靠過去。

前排的刀盾手剛和可薩步軍的盾牌撞在一起,長矛手就從縫隙裡捅出幾槍,不等對方穩住陣腳,整隊人就像泥鰍一樣往後縮,眨眼間退回防禦圈。

可薩步軍追了幾步,剛要形成包圍,另一股明軍又從側麵殺出來,砍倒幾個落單的士兵,隨即又迅速撤回。

如此反覆幾次,可薩人徹底被惹毛了,就像拳頭打在棉花上,明明看得見敵人,卻怎麼也抓不住。

前排的可薩士兵開始罵罵咧咧,連騎兵都在馬上焦躁地轉圈,蹄子把地麵刨出一個個小坑。

“床弩,給我射!”

曲延超可冇閒著,趁著可薩軍陣腳有些亂,猛地揮下令旗。十五架床弩同時發嘎吱的絞絃聲,緊接著是嗡的破空聲。

十五支胳膊粗的弩箭帶著尖嘯,像毒蛇一樣紮進可薩步軍的陣列裡,弩箭穿透力極強,一箭下去往往能串著兩三個士兵,慘叫聲瞬間炸開,這種視覺衝擊比實際的殺傷更有用。

可薩勃勃看得眼冒火,掄起狼牙棒砸在身邊的土坡上,碎石飛濺:

“一群廢物!給我集中一點上衝!”

可薩步軍像是被抽了一鞭子,瘋了似的往前湧,踩著同伴的屍體繼續逼近,離明軍的車牆越來越近,已經能看清車縫裡明軍士兵的眼睛。

就在這時,可薩騎兵陣裡突然射出一支冷箭,箭頭帶著風聲,直撲指揮台上的曲延超。

“將軍小心!”

親衛眼疾手快,猛地舉起盾牌。

噹的一聲脆響,箭頭釘在盾麵上,震得親衛胳膊發麻。

“拿開!”

曲延超卻推開盾牌,眉頭擰成個疙瘩。

“敢拿老子當活靶子!”

他扒著欄杆,死死盯著可薩步軍的推進速度,眼看最前排的士兵已經摸到車牆,喉嚨突然一骨碌:

“火雷,準備!”

數十名拋雷手早就候在車牆後麵,每人手裡都攥著個圓滾滾的火雷。這些火雷外麵裹著鐵皮,裡麵塞滿了火藥和碎鐵片,引線被特意留得長些。

負責點火的軍士捧著火摺子,快步跑到每個人身邊,嗤的一聲點燃引線,火星順著引線快速爬升。

“拋!”曲延超一聲令下,幾十名拋火手憋足力氣,將冒煙的火雷朝著可薩步軍的密集處甩了過去。

火雷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弧線,越過車牆,墜向密密麻麻的可薩士兵。幾乎就在同時,曲延超又吼了一聲:

“伏低!”

車牆內的明軍士兵像被風吹倒的麥子,齊刷刷地蹲下身,腦袋貼著地麵,雙手護著後腦勺。

空氣裡瀰漫著火藥的硫磺味,混著汗水和血腥味,透著一股讓人窒息的緊張。每個人都在等,等那即將炸開的轟鳴。

火雷剛飛出車牆不遠,就接二連三地炸開,轟隆,轟隆

的巨響震得人耳朵發鳴。最先飛濺出來的是密密麻麻的鐵蒺藜。

這些帶著尖刺的小玩意像下雨一樣落在可薩步軍中間,不少士兵的腳被紮穿,疼得嗷嗷直叫,瞬間摔倒在地。

緊接著幾枚特製火雷裡,燃燒的黑油噴濺開來,沾到衣服上就熊熊燃燒,火苗順著布料往上竄,很快就把人裹成個火人。

那些被燒著的士兵在地上瘋狂打滾,慘叫聲淒厲得讓人頭皮發麻,卻怎麼也撲不滅身上的火焰。

更可怕的是還有幾枚火雷乃砒霜毒煙,灰白色的煙霧在陣地上瀰漫開來,聞一口就覺得喉嚨發緊,頭暈目眩,不少可薩人捂著嘴咳嗽,臉色很快變得青紫,軟軟地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

可薩步軍的陣型瞬間亂了套,傷亡慘重,活著的人也嚇得魂飛魄散,哪裡還敢往前衝,紛紛往後退。

可薩勃勃也吸入了幾口毒煙,頓時覺得胸口發悶,咳嗽不止,但他看著眼前的慘狀,眼中的怒火卻更旺了。

他掄起狼牙棒,朝著身邊一個後退的士兵狠狠砸了過去,那個士兵哼都冇哼一聲就腦袋開花。

“誰再敢退,這就是下場!”

可薩勃勃嘶吼著,聲音因為咳嗽而沙啞。

“給我衝!拿下車牆,賞千夫長!”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加上對可薩勃勃的恐懼,可薩步軍又硬著頭皮往前衝。衝到車牆後使出渾身力氣去推車,可那些車輛被繩索綁得死死的,紋絲不動。

有人拔出刀,瘋狂地砍向綁著車輛的繩索,叮叮噹噹的砍擊聲不絕於耳。

車牆後麵的聯軍士兵可不會給他們機會,長槍手從車縫裡把長矛捅出去,精準地刺向可薩士兵的胸口、腹部,每一次抽槍都帶出一串鮮血。

弓箭手也冇閒著,箭矢像雨點一樣射向那些砍繩索的士兵,不少人剛砍了幾下,就被射中倒地。

雙方就在車牆內外,展開了一場慘烈的拉鋸戰,喊殺聲、慘叫聲、兵器碰撞聲交織在一起,讓人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

在外圍,那一千繞到明軍後方的可薩騎兵,已經和兩翼的騎兵會合了,之前衝陣失敗後,馬上又集結起來尋找戰機。

他們在馬上觀察著明軍的防禦陣型,很快就發現了一個缺口,車輛隻構成了環形防線,在環形的入口處,並冇有擺放車輛,那裡隻有一些士兵在防守。

騎兵頭領眼睛一亮,猛地拔出彎刀,指著那個缺口喊道:

“兄弟們,那裡是明軍的死穴,跟我衝,殺進去!”

數千名騎兵同時調轉馬頭,朝著那個缺口衝了過去,馬蹄聲震耳欲聾,彷彿要將大地都踏翻。

“馬步兵,跟我上!”

靖安軍的一個校尉嘶吼著,他及時發現了可薩騎兵的動向,帶著五百弓箭手、五百盾牌手和一千長槍手,朝著缺口衝去,他們要在騎兵衝過來之前,堵住這個缺口。

盾牌手們率先衝到缺口處,迅速排成一排,將厚重的盾牌立在地上,後駕用丁椎插到沙土裡,形成一道堅固的人牆。

“頂住!一定要頂住!”校尉在後麵嘶吼著,手裡的長劍高高舉起。

很快可薩騎兵就衝了過來,最前麵的戰馬狠狠地撞在盾牌上,砰的一聲巨響,盾牌手被撞得連連後退,不少人被撞得口吐鮮血,但他們死死地抓著盾牌,冇有一個人鬆手。

後麵的騎兵不斷衝撞,盾牌手們像狂風中的小草,搖搖欲墜,不斷有人被馬踩倒在地,慘叫聲讓人不忍卒聞,但他們用自己的身體,延緩了騎兵的攻勢。

長槍手們則在盾牌手後麵,將長槍放平,對著衝過來的戰馬猛刺。鋒利的槍尖刺穿馬腹,戰馬發出痛苦的嘶鳴,將上麵的騎兵甩下來。

盾牌手們也趁機從盾牌後麵探出刀,砍向戰馬的腿,戰馬一倒下,後麵的騎兵就被擋住,陣型頓時混亂起來。

戰場上到處都是倒下的士兵和戰馬,鮮血染紅了大地,斷肢殘骸隨處可見,各種慘烈的鏡頭不斷上演,讓人觸目驚心。

可薩騎兵衝擊了幾次,都被靖安軍的防線擋了回來,領頭的千夫長看著陣前堆積的戰馬屍體,咬了咬牙,終於下令暫退。

騎兵們不甘心地勒轉馬頭,退到一箭之外,馬蹄刨著地麵,發出陣陣焦躁的嘶鳴。

另一邊車牆處的爭奪卻絲毫冇有減弱。可薩步軍像潮水一樣湧上來,又像潮水一樣退下去,每一次進退都伴隨著大量的傷亡。

明軍士兵的手臂已經麻木,虎口被震得開裂,鮮血順著長矛柄往下滴,但他們依舊死死地守住陣地,隨著時間的推移,戰線漸漸平穩。

這時的塘州城內,可薩翰海連滾帶爬地衝進了可薩巴圖的大帳,他身上的皮甲沾滿了塵土和血跡,頭髮散亂,臉上還帶著驚魂未定的神色。

可薩巴圖坐在虎皮座椅上,看著他這副狼狽模樣,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他早就想除掉這個搖擺跳脫的傢夥,每次都首鼠兩端,留著早晚是個禍害。

但他臉上卻裝作一副關懷的樣子,起身走過去扶住可薩翰海,語氣溫和地說道:

“翰海,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前線出了什麼事?”

可薩翰海喘了口氣,定了定神,才顫抖著說道:

“首領,大事不好了。那圭聖軍。。。太難對付了。”

他嚥了口唾沫,回憶起戰場上的情景,眼神裡充滿了恐懼。

“他們的兵器奇怪,士兵們個個甲冑怪異,還有他們的列陣,根本不是我們見過的樣子。”

可薩翰海意識到自己有些語無倫次,但還是定了定繼續說道:

“尤其是他們的鋼刀,鋒利得能吹毛斷髮,砍咱們的彎刀就像切菜一樣。還有製弩,射程又遠又準,咱們的騎兵根本靠近不了。最可怕的是那種短銃,一響就能打死一片人,目前好像隻有圭聖軍裝備了這種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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