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邊關種田，從傻兵到國公 第67章 海上絲路，經略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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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成功“收編”了東廠百戶曹正淳，並將其畢恭畢敬地送上返回京城的道路後，李睿終於有時間，來處理他與那位神秘的“朱小姐”之間，那場被打斷的“合作”。
他再次將朱媺娖和周奎，請到了那間雅緻的茶室。
經過了東廠番役那場風波，雙方之間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朱媺娖看向李睿的眼神中，少了幾分少女的好奇，多了幾分對一個真正強者的敬畏與審視。而李睿，雖然心中對她的身份已有了大概的猜測，但表麵上，依舊保持著對一位重要商業夥伴的尊重。
“讓朱小姐和周兄見笑了。”李睿親自為二人斟上新茶，打破了沉默，“軍營之中，難免有些粗鄙之人，驚擾了貴客。”
“李大人言重了。”朱媺娖輕輕搖頭，她的聲音，依舊溫婉動聽，“小女子今日，算是真正見識到了，李大人治軍之嚴，應變之神。也更讓小女子，對我們之間的合作，充滿了信心。”
她的話，說得很巧妙，既化解了尷尬，又將話題，重新引回了正軌。
“哦？”李睿順勢問道，“不知朱小姐對我昨日所言，那筆‘大買賣’，可有興趣？”
“願聞其詳。”
李睿站起身，冇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了牆邊，揭開了一副一直用布幔遮蓋著的巨大輿圖。
當那副輿圖展現在朱媺娖和周奎麵前時，兩人都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那不是普通的大明疆域圖。
它的視野，無比宏大！東起朝鮮、倭國，西至滿剌加（馬六甲）、西洋諸國，南達呂宋、蘇祿，北至廣袤的西伯利亞……整個東亞乃至東南亞的海陸疆域，都被以一種極其精準的、超越了這個時代的測繪技術，清晰地描繪了出來。
圖上，還用不同顏色的硃筆，標註出了詳細的航線、港口、以及各地的特產與勢力分佈。
“這……這是……”饒是朱媺娖生於皇家，見多識廣，也被眼前這幅堪稱“世界地圖”的輿圖，給徹底震撼了。
“這，就是我說的‘大買賣’。”李睿的手指，在輿圖上緩緩劃過，從寧遠的海岸線開始，一路向南，最終點在了富庶的江南，和更遠方的呂宋、滿剌加。
“朱小姐之前說，我遼西缺一個穩定的‘銷路’，此言一針見血。”李睿的眼中，閃爍著一種名為“野心”的光芒，“但我的目光，卻不僅僅在關內。”
“我們遼西，有什麼？我們有冠絕天下的鋼鐵，有吃不完的土豆，將來還會有大量的棉布和烈酒！這些東西，在關內是寶貨，在海外，更是足以換來金山的硬通貨！”
“而海外，又有什麼？”他的手指，點在了呂宋的位置，“那裡，有西班牙人挖不完的銀礦！有我們急需的香料和硬木！”他又點向倭國，“那裡，有廉價的銅料和硫磺，更有無數因為戰亂而流離失所的工匠和礦工！”
“我的計劃，就是建立一支我們自己的船隊！從我們腳下的遼東開始，開辟一條全新的‘海上絲綢之路’！”
“我們將用我們過剩的糧食和鋼鐵，去交換倭國的銅、呂宋的銀、南洋的香料！我們甚至可以販賣我們的武器，去扶持那些對大明友好的土著勢力，讓他們成為我們在海外的代理人！”
“如此一來，”李睿轉過身，目光灼灼地看著朱媺娖，“我們不僅能源源不斷地，從海外獲取我們發展所需的金錢和資源，徹底擺脫對朝廷那點可憐糧餉的依賴。我們更能通過貿易，將我們的人口、技術和影響力，輻射到整個東亞！”
“這，纔是我說的，真正的‘經略天下’！”
一番話，說得石破天驚！
整個茶室，落針可聞。
周奎早已聽得目瞪口呆，他感覺自己的腦子，都快要被李睿這宏大到不可思議的構想，給撐爆了。
而朱媺娖，那雙美麗的眸子裡，更是異彩連連。
她被李睿描繪的這幅波瀾壯闊的藍圖，給徹底吸引住了。她彷彿看到，無數艘懸掛著嶄新旗幟的钜艦，從遼東的港口出發，乘風破浪，將大明的商品和威嚴，帶往四海八荒。而海外的金銀和資源，又如同百川歸海一般，源源不斷地彙入這片土地，滋養著它，讓它變得更加強大！
這……這纔是真正的開疆拓土！比父皇和朝中大臣們，每日裡為了些許田畝賦稅而爭吵，要高明、要宏偉了不知多少倍！
“可是……”許久，她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提出了最關鍵的問題，“海貿之利雖大，但風險也巨。我大明海禁雖弛，但水師廢弛，海麵上倭寇、海盜橫行。更何況，還有那些西洋人的戰船，炮堅船利。我們……如何能保障航路的安全？”
“小姐問到點子上了。”李睿讚許地點了點頭。
他走到茶室的另一角，揭開了另一塊布幔。
布幔之下，赫然是一艘結構精巧、按比例縮小的木製船模！
那船模的造型，與大明傳統的福船、沙船，截然不同。它的船身更長，更窄，線條流暢，呈現出一種適合高速航行的紡錘形。船的側舷，開著一排排整齊的炮窗。最引人注目的，是它的桅杆和船帆，采用了中西合璧的設計，既有硬帆的抗風性，又有軟帆的靈活性，足以應對各種複雜的海況。
“這是我設計的，一種全新的‘飛剪船’。”李睿的臉上，露出了強大的自信，“它的速度，將是普通福船的兩倍以上。它將搭載我們最新式的‘赤龍’火炮。在它的麵前，無論是倭寇的小早船，還是西洋人的蓋倫帆船，都隻有被動捱打的份！”
“我將用它，組建一支無敵的艦隊！為我們的商路，保駕護航！”
看著那艘充滿了力量與美感的船模，聽著李睿那擲地有聲的話語，朱媺娖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早已將一切，都規劃得清清楚楚。
他缺的，從來都不是計劃和技術。
他缺的，隻是一個能幫他在朝堂之上，打通關節，獲得“名分”；一個能幫他在富庶的江南，建立第一個貿易據點的，強大而又可靠的合作夥伴。
而自己，或者說，自己背後的皇家身份，正是他需要的，最完美的拚圖。
“李大人，”朱媺娖深吸一口氣，她不再掩飾，也不再試探，而是站起身，對著李睿，鄭重地行了一個萬福之禮。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皇室成員獨有的、不容置疑的決斷。
“你的這筆‘大買賣’，我，代表我身後的‘人’，接下了！”
“我們需要什麼條件，你又需要我們，為你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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