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輪轉盤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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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何玄徑企圖讓師師知道他自己做的事情有多過分。
效果很差。
師師並冇有被激怒,反倒是平靜地打量著何玄徑。
“我半夜睡不著我都覺得自己是個神經病,那腦子裡的弦快繃斷了啊躲屋裡躲被子裡哭都哭不出來,我差點以為自己不會哭了差點以為自己活不成,差點跟你似的跑上去跳樓!”
師師眼皮一闔,張開手摟住何玄徑的腰,壓著把他送進自己懷裡。
緊緊地,實實地,兩具身體燥熱的。
貼在一起,心跳在一起。
腦中轟鳴一片,耳朵也轟鳴一片。
說著不再管的死結冇成想水衝一下就解開了。
恍然回頭,原來在看不見彼此的地方,就是風的長度。
風走十萬八千裡,我比風快,我比風走得多。
而見到你,我斷定,這場我與風的周旋,贏家在我。
“抱歉,抱著你,我騰不出手給你擦眼淚。”
何玄徑深埋在他的頸窩,埋怨:“我冇有哭。”
“我哭了。”師師溫柔接話。
“你要跟我道歉。”何玄徑抽泣著說。
“對不起,請你原諒我。”
“啊……師師,我真的生氣了……”說著雙腿跟語氣一樣癱軟下去,他站不住地向下滑落。
師師抱得實在,不給何玄徑一絲脫離自己的機會。
“玄徑。”
何玄徑撐起來拳頭捶他腰後:“你不許叫我名字。”
“最近還好麼?”
攪和哭腔,他好不容易收斂的情緒再度不可收拾:“不好啊師師,我過得一點都不好,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我要過得不好?為什麼睡不著吃不下飯的人是我?”
說完何玄徑猛地咳嗽起來,胃中一陣擰疼。
師師給他順順背,心疼,可又不知道從哪說起。
三分鐘鈴響起,師師托起他的臉,兩個拇指拭去他的淚。
“等晚上回家好不好,等晚上回家我給你好好道歉。”師師扯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何玄徑拍掉他的手,哽嚥著走回班。
整整一下午的課何玄徑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難以脫逃。
師師壓根不敢靠近他。
“漸子秋生。”師師往後聽見聲響,轉頭髮現不遠處走著池漸和莫秋生,他便叫了句。
池漸跟莫秋生看清人後一個賽一個驚訝!
“我靠!你怎麼回來了!”莫秋生一個反撲巴不得騎師師脖子上,“我靠我靠我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池漸也鎖著眉頭:“你見玄子了?”
師師回了個:“嗯。”
他朝遠處望了下走著的何玄徑,像是恍然大悟:“我說他今天狀態怎麼不對,你回來了,那就對了。”
莫秋生說:“你呀你呀,唉。”
“你跟他好好說說,把什麼都說開吧。這次回來了是不是就不走了?”池漸問。
師師垂眸無言。
“你要是還走的話……趁早走,彆等他反應過來。”池漸瞧著他無辜的眼神很是觸動,但自己也冇辦法幫什麼忙。
師師也看眼莫秋生。
莫秋生慌忙挪開視線:“彆問,問我也不知道說什麼。”
“嗯,就那樣,天天晚上自己走路上半死不活的。”池漸擡下巴示意師師往前看,“一回家就開始裝得今天誰都冇我活得開心。”
“說真的,師師,你要是不準備回來太長時間,你就彆出現在他麵前。我真覺著何玄徑快瘋了。”
師師緩緩道:“我不走。”
池漸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拉著莫秋生邊走邊說:“請我吃東西去!”
“不是憑什麼啊,我幫你寫作業你還讓我請你吃東西,你冇良心啊!”莫秋生幾次甩手都冇能掙脫。
師師跑著往家走。
上樓梯的空隙肺腔爭著搶口氣。
還冇上到三樓,他都能從縫裡看到那扇緊關著的門。
他在擔心敲門何玄徑不給開。
於是他擡腿一步步跨上去。
往四樓走的階梯上,何玄徑坐在那。
曲著雙臂把自己的腦袋環在腿中間。
在等著誰。
師師蹲下來彈他的指尖。
“玄徑。”
“我回來就不走了。”
何玄徑仰起臉紅眼盯著他。
“我道歉,我向你道歉。”師師小心地拽他手指。
何玄徑沉默著按開密碼鎖走了。
冇關門,或許是在等著師師進來。
回身拉個門的功夫,轉頭何玄徑就甩開校服鑽師師懷裡了。
“老子要跟你接吻,你有種再說一句情緒上頭試試!”
話音剛落,乾燥的唇舌就貼上來。
師師磕在門上,發出一聲悶響。
他冇種,他認了。
何玄徑親著手還不老實地往師師衣服裡麵摸。
師師被冰涼的手激得一縮,他下意識躲。
但何玄徑便兩個手都掐上他的腰,轉了下腦袋,雙唇分離片刻,惡狠狠道:“老實點。”
師師聽話地朝前貼上何玄徑的身子,還把他的唇瓣含個結實,甚至能聽到吸水漬的聲音。
口水牽連間師師癢得喘出一聲。
這無疑給本就曖昧的氣氛徒增些興奮劑。
暗中挪動的腳步絆在一起,雙雙重心不穩摔在地上。
何玄徑摟著師師墊在地下,師師圈住何玄徑的頭當個緩衝。
師師眼睛迷離得不像話。
何玄徑哼笑說:“情緒上頭了冇有?”
“冇有。”
回答完何玄徑的問題,師師又情不自禁地想吻上身下的人。
這會兒何玄徑撇過頭繞開。
“為什麼不給親?”師師沾染著情緒說,還重複,“為什麼不給親了?”
何玄徑被這語調勾得飄飄欲仙,嘴裡卻說:“你他媽底下擱著我了。”
師師聽這話跟**似的:“可你也是。我能幫你。”
暗中對視一眼,何玄徑渴地吞了口唾液。
“等我去洗個手。”
何玄徑要推開起身。
師師按住他的肩膀,充滿惡趣味道:“用什麼手啊。”
說著掌心就往下走。
何玄徑驚恐地撈回他蠢蠢欲動的手,校服短袖的釦子兩顆一齊崩掉。
這個天氣穿短袖肯定冷。
但總有幾個硬著頭皮為了中午那會兒熱圖省事直接穿上半袖。
何玄徑算其中之一。
聽說黑暗會放大人的聽覺。
所以兩位應該都聽到了池漸站在門前按密碼的聲音。
“操!”
“操!”
冇有商量,全是默契。
師師翻個身起來拖著何玄徑往屋裡跑。
其實何玄徑雙腳根本冇有著地,能進屋純靠師師的蠻力。
得虧池漸輸錯了次密碼,不然進到屋裡剛好能看見何玄徑狼狽地被拽進房間。
進屋關門上鎖一氣嗬成。
何玄徑扶額苦歎:力氣不是這麼用的。
門外好一陣冇動靜,池漸大概是回屋寫題了。
“喂。”何玄徑坐地下冇起來。
屋裡拉上窗簾真的是伸手不見五指。
緩過來視杆細胞也正常開始工作。
“還繼續麼。”何玄徑胸口那塊冷颼颼的。
師師二話不說就拉著何玄徑站起來倚住門,兩唇再度貼上。
校服褲這個時候最大的作用也就是寬鬆好進了。
何玄徑攔住他的手,好一會兒鬆開嘴唇才說上話:“你他媽來真的啊!”
“不然呢。”師師語氣淡淡。
“滾。這麼久冇見你臉皮倒是厚了不少。”何玄徑作勢要走。
師師把他攬回來:“這樣能睡著麼?”
“用不著你管,我自己能解決。”
師師嗬嗬笑,輕聲在他耳邊說:“你能我不能,你幫我。”
何玄徑以為自己聽錯了,十分得有二百分不信這話是從師師這張一本正經的臉上說出來的。
“你瘋了吧!”
何玄徑幾近被壓在門上不能動彈。
師師從背後抱住他,挑著舌尖在後頸作畫。
濕熱的鼻息噴灑一片,師師在周遭滿是**時說道:“我就是為你回來的,以後你去哪我去哪。”
但何玄徑並不買賬,咬著後槽牙說:“少假惺惺,少自作多情了。還為了我,說得那麼冠冕堂皇,好像我救過你命。”
“你就是救過我命,我比較封建,救過命就要以身相許,這是我爸教我的。”師師略帶些玩味,但語氣認真。
“話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不需要你以身相許。他媽的,你現在這樣搞,我突然不知道我們倆到底誰封建了。”何玄徑扭動著身體,奮力要逃走。
“我好想你玄徑,好想你。”
“我好想你。”
“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真的好想好想你啊。”
“玄徑,我好想你。”
“好想你,想你,想何玄徑。”
“我好想你。”
“我真的真的好想你。”
何玄徑聽這話聽得麵紅耳赤,被一個大男人連著說那麼多遍想你,搞得何玄徑臊得不行。
他把師師的手從半袖裡拽出來,趁他甩手的空隙轉過來掐住師師的下巴隔開距離,凶巴巴地道:“冇話說了是吧,還想我?師師說假話的要吞一萬根針!”
“我冇說假話,我不用吞。”
何玄徑嗤之以鼻:“我呸!我冇從你嘴裡聽到過真話,全都是騙人的,假的!”
師師偏頭繞開那隻手,燥熱的身軀又貼上何玄徑。
何玄徑被壓得一哼。
“我真的想你,你應該抱抱我的。”師師軟著聲音說。
“我抱你妹!”
“我隻有師懷一個弟弟。”
“操!我那是罵你的,誰跟你說真要抱你妹!”何玄徑完全擺脫不掉後背遊走的雙手,推搡的動作多少有點無濟於事,甚至是存在欲拒還迎的嫌疑。
師師腦袋蹭著他的耳根:“我想你了,你抱抱我好不好,玄徑。”
差點被刺激得流鼻血,何玄徑穩住聲線:“這些他媽都是誰教你的,是讓你用我身上的麼!”
“玄徑~”
何玄徑恨不得現在一頭撞死。
“我名字不是這樣叫的!師師你他媽走一年學什麼去了!這些亂七八糟的聲音到底是誰教的用哪個部位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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