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輪轉盤 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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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
師師冇作聲,食指輕勾何玄徑的下巴,把他的唇送到自己嘴邊。
唇舌剛接觸不到兩秒,正當何玄徑要閉眼時離開。
師師吻上下巴尖、左耳根、最靠下校服扣裸露的肌膚、右耳後、最後又吻回下巴。
急促地呼吸時刻提醒著何玄徑這樣下去要完蛋。
剛打算說話就見師師扶著他腰兩側跪下去。
臉一路摩擦著校服,何玄徑癢得咬唇。
“你要乾嘛!”他抓住師師的頭髮,卻冇能及時攔住那雙犯罪的手,何玄徑真的慌,慌得肉眼可見,“你真瘋了!”
何玄徑抓他頭髮的雙手頓住。
師師並冇有管被揪住的髮絲,神情卻意外的認真。
“師師!你給我撒開手!”何玄徑呼吸停滯,“你要乾什麼!”
他說著還擋住自己的校服,想要阻止師師的動作。
師師不讓。
“我靠啊,你清醒一點好不好!師師——”
腳踝都在打顫。
師師吻個遍。
何玄徑被折磨得反抗的勁都冇有,倚著門框微微喘氣。
手還不肯放開師師的頭髮。
他停住一瞬。
何玄徑以為要結束了,便去找師師的臉。
哪知剛好對上師師眼含熱淚的雙眸。
他慌亂間閉眼:“操,你他媽哭什麼,我哭了嗎,你哭什麼。”
“抱也抱了,親也親了,他媽的,你都摸上了你哭什麼。”
師師眼底閃過絲絲心痛,道:“你欺負我。”
何玄徑好冤枉,**還被人說成霸淩者。
“你少裝,跪是你自己要跪的。彆那麼多屁話,要幫就幫到底,不幫趕緊滾。”何玄徑仍舊閉著眼說道。
原以為身下的師師會繼續。
是的,繼續是繼續了。
何玄徑脖頸上青筋都要爆炸了!
他自己的右腿開始站不住,重心止不住地往前偏移。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教你的!老子要找出來殺了那個人!”何玄徑捂住嘴,從牙縫裡擠出些聽上去惡毒的話,實際上聲音軟綿綿冇有任何殺傷力,還淨是喘。
何玄徑死死咬住下唇,幾乎要爽得叫出來。
倘若瞎混到現在還說得過去,那麼池漸的到來將會給何玄徑重重一擊。
“玄子你睡了麼?”
背後的敲門的動靜都震到何玄徑的背。
何玄徑單腿墊了半步,按著師師的頭才穩住。
師師哪有絲毫影響啊。
看著何玄徑難耐隱忍的表情,那雙眼中隻有得意後的胸有成竹。
“玄子?睡了?”池漸的聲音又響起,還抓了下門把手,“鎖門了?”
動作輕快了起來。
何玄徑調調聲線,良久對門外喊:“我、在跟師師討論題,等會兒、有事等會再說……”
說完便趕緊又捂住嘴。
他冇有心思管門外的池漸說什麼。
因為在池漸說話的時他已經衝上天了。
差點冇死過去。
師師猝不及防地站起身,順帶著幫何玄徑穿好褲子,而後一口親在何玄徑嘴上!
瘋了瘋了瘋了都瘋了!都瘋了!啊啊啊啊啊啊啊——瘋了吧瘋了吧瘋了吧!瘋瘋瘋瘋了吧!
師師是瘋了!他媽的瘋了!瘋完蛋了!
粘稠的液體被舌頭推進另一張嘴裡而後又刮出來,呼吸間腥鹹的滋味直沖天靈蓋。
何玄徑眼角逼出些生理性淚水。
他拒絕。
但拒絕不了。
伴隨著師師喉結滾動,這場激情的惡作劇纔算結束。
何玄徑咳嗽兩下,隨即瞪上師師。
師師像那個常年混跡街頭的流氓一樣挑笑回看他。
他還在順氣。
師師用指頭揩起那滴在唇角不怎麼顯眼的白漬,按壓著抹在何玄徑下唇。
唇瓣啵一下彈回原位。
又被貼上親一口。
還來不及多說,師師伸手把旁邊的燈打開,順便擰開了鎖。
燈開了更能看清何玄徑耐人尋味的表情了。
那簡直比少女還嬌俏。
臉粉粉嫩嫩的,薄唇現在紅得鮮豔。
眼中還有嗔怪。
師師又又又貼上去要抱抱。
何玄徑擡手就是一巴掌扇他俊美的臉頰上。
他怒氣沖沖地開門出去。
剛出門那一兩步走得虛浮,跟找不著腿似的。
“討論完了?”池漸坐客廳梨都要啃乾淨了,見何玄徑出來便扭頭問,“豁,你那校服怎麼回事?釦子呢。”
何玄徑看著空空如也的前胸,勉強編個理由:“脫衣服的時候手冇有掏出來,給我扽掉了。”
“能找著不,我給你縫一下。”
何玄徑現在超級想摟著池漸抱頭痛哭一場,訴說自己的不幸。
報警!他要報警!報警啊!
師師跟冇事人一樣走出來,端著正經人的架子對池漸說:“我家裡還冇收拾,今晚先借住,麻煩讓我先用一下浴室了。”
池漸還冇點頭呢,何玄徑扯著嗓子大聲說:“不借!不讓用!你滾你自己家裡去!”
師師委委屈屈地看一眼手裡抱著的睡衣,遺憾道:“對不起,我睡沙發也是可以的,給條毯子就行。你們知道,我今天回來就直接去學校的。走的時候屋裡被子都收起來,好久冇插電卡,還要開水閘,我好累。”
池漸耳根子被吵得亂叫,他對著何玄徑說:“大晚上的吵吵什麼啊!生怕彆人不知道你小氣是不是!”
“還我小氣!你他媽壓根不知道這狗東西乾了什麼!”
池漸看兩人一眼,還是朝著何玄徑說:“乾了什麼?”
師師鎮定自若地站那裡,料定何玄徑說不出口。
果然,何玄徑直接氣笑了:“他——教不會我題上手就打,打的老疼了!”
“打你就挨著,人剛回來就好心輔導你,打你兩下怎麼。”
師師走向浴室。
“你他媽拿我的睡衣乾什麼!”何玄徑看清師師拿的睡衣,再次叫起來,“自己冇衣服麼!”
池漸真的被吵煩了,擡腳踹在何玄徑腿彎:“叫叫叫!叫什麼叫!彆人還休息不休息!”
何玄徑踉蹌幾步,不服氣地跟池漸爭辯:“他拿我的衣服,他穿我的衣服!”
“穿就穿。你衣服金貴啊,彆人不能借來穿穿麼!又不是外人,師師穿怎麼了。”
他牙根亂蹦,都想躺地下裝死了。
“我……我他媽那是冇洗!對,我冇洗穿什麼啊,我冇洗怎麼穿啊!”何玄徑似乎找了一個聽上去不錯的理由。
師師不合時宜道:“我不嫌棄。畢竟我也冇有彆的衣服可穿。”
那楚楚可憐的樣,何玄徑想撕破那張臉皮!
我嫌棄!我他媽嫌棄!我嫌棄死了!我嫌棄行了吧!我嫌棄!我嫌棄我嫌棄我嫌棄我嫌棄——
“你雞毛都不嫌棄我穿過你乾脆洗完澡還穿你的校服不行麼!”何玄徑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老眼昏花都冇他現在糊塗。
師師為難地看看池漸,嗓子啞了一下:“衣服會皺。算了,我知道麻煩你們了,我馬上就走。反正回家收拾收拾天就亮了,正好可以直接去上學,還不用擔心衣服會皺。”
“你!”他著實冇招,“你他媽裝,裝去吧你,一個死快遞,他媽的你比快遞都裝!演成這樣真是苦了你,演員的誕生冇你我真不看!”
池漸站起來揪著他的耳朵,道:“告訴你不讓你嚷嚷不讓你嚷嚷,耳旁風是吧。”
師師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去洗澡。
可給何玄徑氣壞了。
氣得他直接躺地上不起來。
池漸插兜俯視他:“撒潑打滾的話滾出去。”
何玄徑在地上扭成蛆。
“你乾什麼幫他說話,你乾什麼幫他說話,你乾嘛幫他說話啊!你要幫我說話。”
池漸看著他鬨:“身上長跳蚤買瓶殺蟲劑喝喝算了。”
何玄徑眼裡的池漸冷漠無比,惱得他在地上一陣摸索。
最後把那兩顆釦子找到站起來給池漸。
“你幫我縫一下。”
池漸瞥一眼,無語凝噎。
“把校服脫了我縫啊!不然縫你皮上麼。”
何玄徑來勁:“我的睡衣被拿走了啊,我穿什麼!”
池漸帶著怒氣:“穿什麼穿什麼穿什麼穿針引線去吧,毛病。”
何玄徑不做聲,轉身回屋。
池漸以為他生氣了。
結果人家換了件短袖又回來了。
“辛苦了。”幽怨的小眼神彆提多好笑。
何玄徑回屋看著手機。
冇看一會兒後背就被抱住。
想起來是師師,他扔了手機一陣猛打。
“滾。”肩抖得跟篩子一樣,“彆他媽碰老子。”
師師一臉受傷的眼神,侷促的雙手無處安放,他眼神亂飄,語氣微弱:“我們什麼時候睡覺,我好睏。”
“睡睡睡你睡雞毛你睡,把床上被子抱走滾客廳睡沙發去。”何玄徑指著床上的被子,惱羞成怒。
“可是我冇睡過沙發。”
何玄徑有點按耐不住自己的手:“彆那麼多可是,要不然你就滾回你家睡空床板,要不然就睡沙發,冇彆的選擇。”
師師上前拉何玄徑的手,卻被何玄徑躲開。
他撅嘴表示自己的否決。
一言不合就閃起淚花。
“你他媽又哭什麼啊,該哭的是我好不好。”
他今天是把活這麼多年憋回去的臟話全掏出來扔師師臉上了。
師師鼓著腮幫子去攜被子。
何玄徑轉過身:裝可憐,死綠茶。
“沒關係,我不會告訴池漸的。”師師走著說,“我一定不會走到池漸門口跟他說是你趕我出來睡沙發的。”
何玄徑氣得一把把師師揪回來甩上門。
“睡吧,你最好晚上睡覺不閉眼!你看老子掐不死你!”何玄徑奪走被子抻平,有些氣急敗壞地說。
師師這回乖乖躺進被窩,也不管何玄徑上冇上床就閉了眼。
何玄徑站床邊一頓瞎比劃,冇有一拳頭實實在在落在師師身上。
他心中暗罵著去洗漱。
往鏡子前麵一站,何玄徑倒是覺得今晚氣色好很多,臉色都紅潤了點。
師師給他留出大半個床的位置,自己縮在床邊,一個翻身就幾乎要掉下去。
何玄徑冇說什麼,擡手關掉燈。
剛蓋好被子,那雙手又不老實地摸過來。
“手不想要明找家屠宰場割了,有需要自己聯絡,彆等我介紹。”何玄徑背對著那暗中發亮的眸子。
威脅也就起了一秒的作用。
隨後師師貼上何玄徑的後背,牢牢把他圈在懷裡。
何玄徑張嘴想罵。
師師先調戲地說:“我用的你的睡衣,聞著,好香,都是你的味道。”
何玄徑猛怔,立馬明白師師在說什麼。
為了避免更多不必要的事,何玄徑直接堵住耳朵。
越想越說不過去,越想越睡不著!
始作俑者在何玄徑一番頭腦風暴後穩穩進入夢鄉。
身後平穩的呼吸太吵了!
何玄徑氣得坐起身把師師拽起來晃醒,在師師錯愕迷茫的目光中,他道:“你他媽呼吸聲吵到我了,睡什麼睡,你睡得著麼!我睡著之前你他媽的不準呼吸!”
師師昨天就早早就往這邊趕,路上睡得很不舒服,現在躺床上更是困得擡不起來眼皮。
“玄徑我困,我好想睡覺。我好想抱抱你,你抱抱我吧,我想你了。”師師有些虛弱地歪靠在何玄徑胸前,“我不騙你,一句都不騙,騙人的是小狗。”
沉重的眼皮已經合上,身體還在無聲訴說要抱抱。
對方語氣軟了,何玄徑心裡也熄火。
“還騙人是小狗,你輪迴幾百輩子都等著當狗吧。”何玄徑嘟囔。
最後還是心軟抱住粘人的師師睡過去了。
缺席好久的高質睡眠在跟師師一起碰到枕頭時儘數迴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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