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妃逆襲:冷峻君王哪裡跑 第一百四十一章 愁思難解
看完了三幅畫,流光仍舊不知這三幅畫意為何,若是單單為了將這三幅畫送給她,這其中的用心也一定不簡單。
流光回到龍座之上,讓宮人將三幅畫收起來,而後道:“這三幅畫的確是難得一見的佳品,其中包含江山破裂之痛,若是孤沒有猜錯,赫連盈這是要告訴我他想依靠於我?”
王吉想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呀,這三幅畫就是冷無邪用來告訴赫連流光他們之前有過的美好生活的,告訴她不能一意孤行,不然的話這個天下就會毀掉了。可是就算王吉心裡是這麼想的也不能直接就說呀,他不能說赫連流光說的就是錯的,要說了,他的命估計就要交代在這裡了。若是什麼也不說,他回去之後,赫連盈想要投靠赫連流光的訊息就會傳開,還會以畫為憑證,赫連流光這一招實在是太絕了。
“使者是否有什麼難言之隱,若是如此,孤也不一定非要知道,赫連盈的心意我看到了,我會考慮的。”明知對方不是這個意思,流光還是這麼說了,她明白下麵這個人是不敢駁自己的意思的。
“皇上的確聰慧,但是這畫意為何盈皇子並沒有告訴我,所以小人也不知道,皇上既然收下了畫就表明的確是喜歡這三幅畫,小人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若是皇上不解其意,小人可以回稟盈皇子,想必皇子是願意為皇上解釋的。”
自己的說本來無可辯駁,這王吉卻能小心的化解,流光突然覺得這個王吉還挺有些能耐,隻可惜他不是自己的人。
三幅畫看下來,流光自覺身體很不舒服,也不願再糾結於畫卷之上,便道:“既然如此,我等著這個機會,使者一路勞累,在皇城中休息兩日再走吧。”
“小人自然想留在皇城感受一番繁花之境,隻是盈皇子還等著小人的訊息,小人可否即刻啟程回雲國。”
“你是使者,又非囚徒,既然想離開孤便讓人送你離開,你一路可要小心。”
“謝皇上!”
王吉差點沒繃住笑,他終於可以回去了。要知道這樣戰戰兢兢的可不是他能受的住的。
等王吉走後,流光也覺得乏了,也不知是怎麼了,今日似乎很容易乏。聽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兒之後她就退朝了。
退朝之後,流光回到寢殿休息,還未休息許久外麵就有通報說是大祭司來了。流光心中不悅,卻也不說什麼,來到外殿,磨山已經在那裡了。
流光坐下,眼神犀利,“大祭司此次過來為了何事?”
“聽聞王上派人送雲國使者離開皇城,離開皇城之後王上準備如何行事?”
“要如何行事,讓他走便是,難不成大祭司還想做什麼?”
“我看過這個人,他絕非普通人,放他離開是助長了雲國的勢力,我們應當將他攔住,必要時可以殺之!”
流光早就想到磨山會有這樣的想法,便道:“他是雲國使者,所謂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我從來就沒想過要殺他。”
“若是不殺,後患無窮!”磨山強調道,他可不希望任何一個可能變得強大的敵人從他的眼前溜走。他知道赫連流光並非全心聽從他的話,他能事先來告訴一聲就已經很不錯了,若是赫連流光一如孤行,他自然就不會再有妥協了。
“大祭司,我不明白一個小小的使者怎麼就會讓你如此方寸大亂,殺人並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如何讓所有的人聽話纔是最重要的。我知道大祭司有製心之能,何不在此之上為我籌劃,我也可早日統一天下,為清帝報仇。”
磨山不語,連他也很難相信這個女人是赫連流光。這個女人有著超脫年齡的冷靜和睿智,就算是清華也隻是和她不相上下,能有這樣的人幫他統一天下,他又有何顧慮。
“好了,若是沒什麼事兒,孤要去休息了,大祭司也不要太過勞累,年紀大了,就該量力而行!”
磨山很不情願的說道:“臣明白!”
流光並不想再看到磨山,她道:“明白就好!”
流光起身,然後就進了後殿。來到後殿,她躺在床上,還沒多久就睡著了。
重重帷幕放下,沉睡的人並不知道自己纔是一切陰謀的中心,纔是那個最該看清一切的人。
流光離開了,磨山卻沒有走,他看了看四周,而後招手讓一個宮女過去。宮女惶恐的走到磨山的麵前,跪下身去,“大祭司有何吩咐?”
“看著我!”
宮女顫抖著,慢慢抬起頭。磨山的雙眼閃耀出紫色的光,宮女看著,身體動不了。
磨山拿出一個小瓶子,道:“從今晚起,每日在王上的湯裡放入這個。”
宮女點點頭。
“千萬不要讓彆人知道,不然的話你會立刻死去!”
宮女惶恐的點點頭。
磨山收去目光,頭也不回的走了。他和赫連流光回來之後他就立刻的將蠱毒用在了赫連流光的身上,他以為這一次的蠱毒足以讓赫連流光完全聽從他的,卻沒想到再次被他的蠱毒所蠱惑的赫連流光還是和以前一樣,並不把他放在眼裡,這讓他非常的憤怒。既然赫連流光這麼做,他就要用最強硬的手段,雖然他答應過清華,可這一刻他是真的憤怒了。
流光自然不清楚磨山的心思,她隻覺得喝下藥後她就特彆的困,特彆的想睡覺。她沒辦法控製這個,就隻能睡覺。等她醒過來的時候覺得頭特彆的痛,不知道是藥的原因還是她睡的時間太多了。
流光將采心喚了過去,“以後這藥就不要煎了,喝了反倒是讓孤很不舒服。”
“可是這藥皇上你已經喝了很久了。”
“就是因為喝了太久了,所以纔不要喝了。”
“奴婢明白了,這就吩咐下去。”
流光沒再理會這事兒,她發現她現在的性子竟然是出奇的不好,經常會發火,要是以前她絕不會如此,沒想到一個人的改變會這麼的巨大,她想如果再次和清華相遇的話,他或許都不認識她了。不過不管如何,她的愛是不會變的。她就快要成功了,隻要滅掉雲國她就能夠成功的成為天下唯一的帝王,到那個時候她便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皇上,今日雲國使臣送來的畫已經送過來了。”
流光差點忘了今天還有人給她送了畫,她讓采心將畫拿進去。
流光挑了一幅畫開啟,然後看了下麵的詞,這畫作真的不算是好,不過這詞兒配的不錯,隻是送給她的人用意實在是讓人琢磨不透,這樣的詞兒可不像是國與國之間來往會送出的詞兒。
“采心,你可能明白這畫中的意思?”
采心看了看,搖搖頭,“奴婢愚鈍,不明白畫意。”
“千裡外,素光同,如今是生死岸,難再會,這算是在諷刺我麼?”流光扔了畫,一人走到了前殿,而後又走了出去。
今夜流光似水,月光如舊,昔日的身影卻是再不可見。一陣風吹過,樹上嘩啦啦的甩下一大片的殘花。已經是入秋的時節了,樹也沒了精神,一點點的抖落無謂的裝飾。
一片花瓣飄落在流光的腳下,流光蹲下身去,撿起花瓣。粉色的花瓣邊緣已經枯黃,卻直到今日才掉落下來。
“垂死掙紮麼,原來這一點花和人是一樣的。”
流光收攏衣服,卻不想睡。許是白天睡多了,到了這會兒她反倒是一點睏倦都沒有了。
“拿酒來!”
“王上身體,不能飲酒!”宮女跪下說。
“今日孤就要喝酒,快去!”
宮女哪裡敢武逆流光的意思,隻得去取酒。
酒來了之後,流光屏退了所有人,一個人坐在檻欄邊喝酒。她一坐下來就感覺有異樣,似是以前也是這般喝酒的,那時她的身邊應該還有其他的人,她想應該是鳳清華吧,或許很久之前他們就是這樣倚著檻欄喝酒的。
一杯一杯的倒酒喝實在是太麻煩,流光索性直接用酒壺喝酒。她並不好喝酒,所以一用酒壺就感到喉嚨一陣辛辣,於是不停的咳嗽起來。咳嗽好了,她又繼續喝,絲毫不顧念自己的身體。鳳清華在的時候她的身體就很弱,所以未能給他生下一個孩子,如今她的身體還是很弱,可是生與死對她已經毫無意義了。
得到時怕失去,失去後才知還有未能珍惜的人,凡人大抵都是如此吧,她雖然皇帝,卻也還是一個凡人。
月光依舊明亮,而流光麵前的物景卻越來越模糊,恍惚間她看到一人,卻是鳳清華。他含笑看著她,就如同曾經的他。他細語,她側耳,似舊時模樣。
“清華,等著我,等著我為你奪得天下!”
流光喃喃道,酒又下了肚。
她想再看看鳳清華,卻發現鳳清華本來站著的地方卻是另外一個人,一個她不認識的人,他也在對著她笑,笑容也是一般的溫暖和煦,如同春光一般,可是偏偏這個人流光不認識。她揮舞著手,想讓這人離開,可是這人的眼中流露出悲傷的樣子,流光竟然覺得不忍心,似乎她的心也因為這個人的傷心而傷心了。
她覺得一定是那幅畫鬨的,要不然的話她的心怎麼會痛呢,可是現在她不要去想這些事情,她要好好的醉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