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骨畫皮 041
又有案子
接下來的日子就比較清閒,秦昭雖然是被長期借調,但是每天還是要去京城的六扇門簽到,但是總歸還是歸於錦衣衛管理,陸錚之心外人都看的真切,沈硯多次想要借用一下也不行,就算是再好的兄弟也不行。
簽到之後秦昭在六扇門的偏殿內看以往的卷宗,她要是在現代的話,閒暇時光就喜歡刷刷短視訊,但是現在啥也沒有,她隻能把之前的卷宗當狗血倫理劇的小說來看,什麼張三丟了一頭豬,李四撿到一隻雞等等小案子。
就在這個時候趙七來了,氣喘籲籲的,說話都不利索:“秦姑娘,城郊有人報案。”
秦昭眉頭緊鎖。
陸錚和一眾錦衣衛第一時間趕到。
秦昭和趙七到現場的時候,剛好遇見陸錚問李老漢的全過程。
李老漢像是曆經了什麼十分可怕的事情,臉上的驚恐神情很重:“大人啊,你們有所不知,現在夏季正是炎熱的時候,我們全家吃的水都是我靠著我過來這裡打水的,所以我避免日頭正盛的時候出來,所以就選擇晚飯前,或者天黑過來打水。”
陸錚和秦昭並沒有打斷他,就聽他東一句西一句的陳述。
“就在昨天,我吃了晚飯,期間還喝了酒,我的量我是知道的,不會醉人的,所以就提著木桶來打水,結果我就在水麵上看見起起伏伏的一個女鬼。”
陸錚有些疑惑,就打斷他:“你說女鬼?”他四下看了看說:“你確定是看見了女鬼?”
李老漢生怕他們誤會自己吃酒誤事,一直解釋:“當真,大人,我敢發誓,當真是女鬼,我幾次揉了揉眼睛,的確是女鬼,她的眼睛睜著像是怨毒了一樣的神情,穿著深紫色的衣服,她像是發現了我,就躲進水裡麵了。”
秦昭思索著,這些表述都證明瞭,可能他是遇見了有人拋屍,再加上他喝多了,所以纔有這樣的恐懼。
陸錚知道他說完了,就安排他去一旁候著。
河邊,一切都靜的出奇。
陸錚率先打破寧靜:“你有什麼想法?當真是醉酒的胡話嗎?”
“當然不是。”秦昭看向平靜的湖麵十分篤定:“大人,眼下應該找人去河裡打撈一下女屍。”
陸錚一愣:“你是說這河裡有女屍?”
秦昭點頭:“沒錯,憑借那老漢的口述得知,有幾個疑點可以證實當時女人已經死了,這裡並非是第一案發現場,如果是第一案發現場女屍就不會幾次浮浮沉沉。”
陸錚突然發現李老漢或許是知道的更多,隻是他被嚇傻了,忽略了重點:“所以昨天李老漢過來打水,幾乎和拋屍人擦肩而過?”
秦昭再次點頭。
陸錚直接命人著手去打撈屍體。
秦昭覺得事情還有更多的可疑的點,就去一旁找李老漢繼續瞭解情況。
趙七正在把剛才他口述的內容記錄下來,看見秦昭過來了,就打了聲招呼。
秦昭則是看向李老漢說:“關於剛才的事情,可以詳細說說嗎,昨天夜裡,你遇見了什麼人?”
李老漢是泥腿子,莊稼漢就怕大人誤會他:“大人,你要相信我,我平日裡喜歡吃酒,但是是真的沒醉。”
秦昭笑著,示意他不用緊張:“我當然相信你,你連那女子身上的衣服顏色都可以說得出來,我自然是信你的,但是我更好奇,你昨天來這河邊,可有遇見什麼人,或者是什麼可疑的人。”
李老漢十分認真的想了想:“人倒是遇見了,但是我不知道算不算是可疑。”
秦昭說:“你且說來聽聽。”
李老漢說:“這裡河邊是我們郊區的鎮子上的人會過來打水用,但是我昨天居然看見了柳府的小廝拖著木板車過來這裡打水,手來也奇怪啊,柳府是京城的繁華地段,這裡是郊區,怎麼會來這裡打水呢。”
秦昭瞭然,他果然看見了拋屍人:“你可還記得那是個什麼木板車?”
李老漢又說:“就是普通的木板車,手推的那種。”
秦昭繼續引導他往下說:“當時車上可有什麼物件?”
李老漢想了想,十分篤定的搖頭:“什麼都沒有。”
果然,這木板車就是拋屍的工具,若是夜裡來打水,怎麼可能不拿著木桶之類的。
秦昭想了想說:“那你怎麼證明柳大人府邸裡的小廝是過來打水的?”
李老漢說:“,因為我們家的蔬菜是種的最好的,所以已經連著三年給柳府送菜了,所以對柳大人家裡的小廝也比較熟悉,那小廝就是門房的陳農,我們有過幾次照麵,還一起吃過酒,所以認得他,昨天夜裡看見他之後就打招呼了,他說柳府的井水因為下雨不乾淨了,所以過來這裡看看水源,結果也不儘如人意,所以就回去了。”
秦昭點頭,示意一旁的人,她詢問完了。
就在這????????????個時候,河裡果然打撈上來一具女屍。
打撈上來的這屍體在水裡麵浸泡一夜,所以麵容還依稀可辨。
陸錚在一旁等著結果,秦昭則是上前開始檢查女屍。
“死者女性,年齡應該在24-27之間,手腕上有明顯的擦傷,初步斷定手腕處應該有常年佩戴的銀鐲或者玉鐲,死後被人強行摘下來,所以會造成手腕處到手骨的異常擦傷。”
“死者身上衣服是淡紫色,衣服料子看似華貴,身份應該不一般,根據李老漢的口述,可以從柳大人的府邸開始盤查,死者頭發上並沒有人何的珠翠珍寶,可想而知,她應該死後遭遇人為的偷盜,至於死者是如何死亡的,初步斷定是窒息,可口鼻和頸部並沒有任何的傷痕,死因還需要進一步屍檢。”
陸錚做了一個手勢:“將屍體帶回去做進一步檢查。”
秦昭看向一旁的趙七,說:“留意一下當鋪,昨日夜裡或者今天可否有人死檔女子的首飾珠寶。”
趙七點頭“知道了。”
秦昭回到自己工作間,開始進行屍檢,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她就查出了死因,該女子可能是彆人的生子工具。
她出來之後,看見陸錚就在自己門口。
陸錚的眉頭擰成一個冷硬的結,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一種刻意控製的平靜,卻比怒吼更令人心悸:“下毒?在……那種地方?”他目光銳利如鷹隼,緊盯著秦昭,彷彿要穿透她平靜的外表,挖出那殘酷真相的每一個細節。
秦昭放下擦手的布巾,指尖還殘留著井水微涼的觸感。
她迎上陸錚的目光,沒有迴避那刺人的審視,聲音清晰平穩,如同在陳述一件再尋常不過的物證:“是。死者下體撕裂傷嚴重,符合新近分娩特征。毒物就下在傷處。直接接觸創麵,吸收極快,幾乎瞬間發作。”她頓了頓,眼前彷彿又閃過那具屍體空洞圓睜、凝固著巨大痛苦和怨毒的眼睛,“所以,她死得極其痛苦,那怒目圓睜的樣子,就是最後時刻的定格。”
她走到桌案旁,拿起一張墨跡未乾的紙,上麵寥寥幾筆勾勒出一個年輕女子的麵龐,眉目清秀,卻帶著一種揮之不去的哀愁。“這是根據顱骨複原的樣貌,年齡在二十四至二十七歲之間。請大人著人依此圖尋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