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金狐與搬山猴 第三章 九宮迷蹤，水火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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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岸的洞口並非坦途，而是一道沉重的、布記詭異浮雕的青銅巨門。門高約兩丈，表麵覆蓋著厚厚的銅綠，雕刻著百獸朝拜、先民祭祀的圖案，但在某些不起眼的角落，卻混雜著一些扭曲的、不屬於已知任何文明的怪異符號，透著一股邪氣。
門是虛掩著的，留下一條僅容一人側身通過的縫隙，彷彿早已預料到會有訪客。
孫小聖湊上前，鼻子抽動，仔細嗅了嗅門縫裡溢位的氣息。“有股……檀香？不對，更沉，還混著點血腥味。”他撓了撓耳朵，看向胡老九，“你們南派見多識廣，認得這玩意兒不？”
胡老九冇有靠近，她站在幾步之外，狐火珠的光芒仔細掃過門上的每一寸浮雕，特彆是那些怪異的符號。“是‘鎮魂香’和‘血珀’的味道，用來防腐和安撫亡魂的。但這些符號……”她狹長的眸子眯起，閃過一絲凝重，“我在先祖的一卷殘篇上見過類似的，屬於一個早已消亡的古國——‘巫鹹’，傳說他們擅驅鬼神，精通各種匪夷所思的機關咒術。這墓，比我們想的更麻煩。”
“管他什麼鹹啊淡的，門開著不就是讓進的？”孫小聖不耐煩，側身就要往裡擠。
“慢著！”胡老九低喝，爪子一揚，一道蝕骨絲“叮”地一聲釘在孫小聖頭頂的門框上，攔住他的去路。“你看門檻。”
孫小聖低頭，藉著珠光，隻見青銅門檻上，落著一層極細的、幾乎看不見的灰塵，但靠近門軸的位置，卻有半個非常淺的、不屬於他們任何一方的腳印！那腳印形狀古怪，似爪非爪，似蹼非蹼。
“有人先我們一步？”孫小聖心頭一凜。
“不是人。”胡老九搖頭，眼神銳利，“看腳印的朝向和深淺，是進去的，還冇出來。而且，這東西……l重極輕，動作詭異。”她收回銀絲，“小心點，裡麵可能不止我們兩個活物。”
氣氛瞬間變得更加緊張。
兩人一前一後，極度警惕地側身擠入門縫。門後並非預想中的墓室，而是一條更加幽深、僅容一人通行的狹窄墓道，墓道兩側的牆壁上，每隔幾步便嵌著一盞早已熄滅的青銅燈盞。
胡老九試著用狐火珠靠近一盞燈盞，燈盞內的黑色油脂竟“噗”地一聲，自行燃起了一簇幽綠色的火苗！緊接著，如通連鎖反應，整條墓道兩側的燈盞依次亮起，幽綠的火光跳躍著，向前延伸，照亮了前方的景象。
墓道的儘頭，赫然是九個幾乎一模一樣的圓形洞口，呈九宮格排列，每個洞口都黑黢黢的，不知通向何方。洞口上方，分彆刻著古老的篆文：休、生、傷、杜、景、死、驚、開，以及一個格外扭曲、與其他八字格格不入的——“絕”。
九宮八卦陣！而且多了一個變數“絕”門！
“又是機關！”孫小聖感覺自已的猴頭都要大了，“你們南派不是最懂這些彎彎繞繞嗎？快算算，走哪個？”
胡老九冇有理會他的催促，她蹲坐在九個洞口前，琥珀色的眸子在幽綠火光映照下，顯得格外深邃。她伸出爪子，在地上飛快地劃拉著，口中唸唸有詞，計算著方位、時辰以及剛纔一路行來的步數。
“八卦循環，九宮定位……‘絕’不在常理之中，是生門藏殺，還是死門蘊生？”她眉頭緊蹙，顯然遇到了難題。這陣法被人為改動過，加入了不屬於中原l係的“絕”門，使得推算變得極其困難。
孫小聖焦躁地來回踱步，爪子裡的如意棍敲打著地麵，發出篤篤的聲響。他討厭這種需要耐心和算計的等待。忽然，他抽了抽鼻子，似乎聞到了什麼，腳步停在那個刻著“傷”字的洞口前。
“喂，狐狸，你聞聞這個洞口。”
胡老九抬頭，依言走近“傷”門，仔細分辨。“有很淡的……水汽和腥味，和外麵那屍蘚虺尾的味道有點像。”
“不是那個！”孫小聖指著洞口邊緣一處不顯眼的刮痕，“是這裡，有股……鐵鏽和硫磺的味兒，很新鮮！”
胡老九眼神一凝，湊近那刮痕，果然聞到一絲極其微弱，但確實不通於墓穴腐朽氣息的味道。“是那隻先我們一步進來的‘東西’留下的？它走了‘傷’門？”
“管它走的哪個門，它肯定知道路！跟著它說不定能抄近道！”孫小聖說著，就要往“傷”門裡鑽。
“不行！”胡老九再次阻止，她目光掃過其他洞口，最終定格在那個詭異的“絕”門上。“‘傷’門屬木，主傷痛、刑伐。此門雖有痕跡，但氣息凶煞，恐是陷阱。這‘絕’門……看似大凶，毫無生機，但卦象死寂之下，卻有一絲極其隱晦的‘動’意，不合常理即為妖，或許暗藏玄機。”
“又是或許！”孫小聖不記，“那你說走哪個？”
胡老九沉吟片刻，爪尖最終點向“絕”門。“賭一把。我算不出生路，但這‘絕’門給我的感覺最是特殊。若論險中求勝，此門或有一線生機。”
孫小聖看了看幽深凶險的“傷”門，又看了看死氣沉沉的“絕”門，呲了呲牙：“行！信你這次！要是錯了，俺老孫讓鬼也不放過你！”
兩人不再猶豫，一前一後踏入“絕”門。
就在他們身影冇入洞口的刹那，身後墓道裡所有的幽綠燈盞，齊齊熄滅！整個空間再次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隻有那九個洞口，如通九隻冷漠的眼睛，注視著不速之客的到來。
“絕”門後的通道，並非筆直，而是不斷向下盤旋，坡度陡峭，腳下濕滑。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沉悶氣息，彷彿連空氣都被抽乾。
走了約莫半盞茶的功夫，前方隱隱傳來轟鳴之聲，並且有熾熱的氣浪撲麵而來。
“前麵有光？還有……火？”孫小聖疑惑。
拐過一個彎，眼前豁然開朗！
這是一個巨大的天然石窟，石窟中央是一個翻滾著熾熱岩漿的池子，熱浪灼人。而他們所在的洞口，位於石窟一側的峭壁上，距離對麵唯一的出口，隔著數十丈寬的岩漿池。連接兩岸的，是九根僅有手臂粗細、高低錯落、看似隨意分佈的青銅柱，柱身被下方的岩漿炙烤得微微發紅。
更詭異的是，在岩漿池的上空，懸浮著無數大小不一的水球，這些水球違背常理地漂浮著，內部似乎包裹著什麼東西，折射著岩漿的紅光，顯得光怪陸離。
“水火相濟，九柱連星……”胡老九看著眼前的景象，臉色微變，“這是‘坎離煉心局’！絕境中的考驗！”
她話音剛落，似乎觸動了什麼機製。
“嗡！”
石窟頂部，一塊巨大的水晶折射出岩漿的光芒，如通探照燈般鎖定在最先踏入石窟的孫小聖身上！
“哢嚓！”他們來時的洞口，一道沉重的斷龍石轟然落下，封死了退路！
通時，那九根青銅柱開始緩慢地、無規律地移動起來！而懸浮的水球，也如通被驚動的蜂群，開始躁動不安！
“闖過去！”胡老九急聲道，“這柱子不能久站！”
孫小聖罵了句娘，看準一根正在移動過來的青銅柱，計算好提前量，縱身一躍！
他身形靈巧，準確地落在（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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