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我的腦子纔是最強異能 第7章 絕望圍城:變異喪屍進化,營地陷入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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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擬態者!那他媽是擬態者!”
小隊連滾帶爬地衝回疾控中心,一個隊員的胳膊被撕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鮮血淋漓。
“你的地圖上,可冇這玩意兒!”梁子一腳踹開一扇門,將最後一個人拽進來,他胸口劇烈起伏,火焰異能消耗過度,臉色蒼白。
他死死盯著對講機,彷彿要將目光穿透電流,紮在另一頭的顧星河身上。
“是突發進化分支,現有數據模型無法預測。”顧星河的聲音依舊平穩得像一潭死水,“物資到手了嗎?”
“到手了!”梁子吼道,“差點把命也搭進去!”
最終,靠著梁子不計後果地引爆了一輛廢棄油罐車,製造出比廣播站更劇烈的聲響,才為小隊撕開了一道逃生的口子。
他們雖然帶回了寶貴的抗生素和藥品,但隊伍裡瀰漫的,卻是對顧星河那套“萬無一失”計劃的深深動搖。
變數太多了。
這個世界,根本不是幾張破紙能算明白的。
然而,還冇等他們喘口氣,更大的絕望便悄無聲息地降臨。
圖書館頂層,顧星河正對著一台由心電圖儀和各種廢舊零件組裝成的怪異設備。忽然,儀器的指針毫無征兆地猛烈偏轉,發瘋似的撞向刻度儘頭,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不是聲音。
他猛地站起,衝到窗邊。營地外圍,那些原本隻是對聲音敏感的“感應型”喪屍,此刻全都靜止了。它們不再遊蕩,而是齊刷刷地,將腐爛的頭顱轉向了營地的方向。
像一片黑色的潮水,找到了宣泄的缺口。
它們進化了。
“它們能‘看’到我們了。”顧星河喃喃自語,鏡片下的瞳孔驟然收縮。
一種超越聽覺的,對生命能量波動的直接感知。
營地,徹底暴露。
恐慌,比病毒蔓延得更快。
起初隻是低沉的嘶吼,漸漸地,從四麵八方彙聚而來,連成一片讓人頭皮發麻的死亡合唱。大地在輕微震動,彷彿整個城市廢墟的亡靈都被喚醒,朝著這個小小的倖存者營地發起了朝聖。
一個巨大的、密不透風的包圍圈,正在成型。
“完了……我們被包圍了……”一個倖存者癱坐在地上,眼神空洞。
食物儲備在三天內見底。最後一塊壓縮餅乾被掰成幾瓣,引發了一場小規模的鬥毆。哭喊聲,咒罵聲,絕望的祈禱聲,混雜在一起。
“跟它們拚了!”刀疤臉獨眼血紅,帶著剩下的異能者發起了數次突圍。
結果是災難性的。
他們剛衝出營地不到一百米,四麵八方早已“等侯多時”的屍群便從廢墟中湧出,精準地撲向每一個活人。它們的攻擊不再混亂,甚至有了簡單的合圍與分割。
這根本不是突圍,是主動跳進絞肉機。
“撤!快撤!”
梁子渾身浴火,像一尊戰神,一拳轟飛隻喪屍,卻被更多的喪屍死死纏住。一隻喪屍的利爪在他後背劃開深長的傷口,劇痛讓他一個趔趄。
他第一次在屍群中,感受到了那種名為“無力”的寒意。他的火焰能燒死十個,一百個,可這裡有上千個,上萬個!它們就像無窮無儘的潮水,而他的異能,終有耗儘的一刻。
最終,他被陳清和幾個隊員拚死拖了回來,躺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背後的傷口深得能看見骨頭。
他看著自已因為脫力而微微顫抖的雙手,那雙曾被他視為末世生存唯一依仗的手,此刻卻顯得如此蒼白。
他第一次,發自內心地,對純粹的武力產生了懷疑。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那座在屍吼中依舊沉默的圖書館。
圖書館內,顧星河像是與世隔絕。他麵前攤開著十幾本書,從《生物電磁學導論》到《次聲波在軍事領域的應用》,甚至還有幾本講“風水”和“地氣”的古籍。
他的筆在紙上飛速劃動,一個個複雜的公式和簡圖被構建,又被一次次劃掉。
“報告!”陳清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現在門口,她渾身濕透,臉色發白,“下雨了。我發現,雨最大的時侯,屍群的感知……會變得遲鈍。”
顧星河停下筆,猛地抬頭。
“地形呢?”
“靠近河道的區域,乾擾最明顯。”
顧星河的眼中爆發出驚人的亮光,他迅速走到窗邊。營地裡死氣沉沉,每一個人都像在等待行刑的囚犯。無儘的屍吼從高牆外傳來,像是為這座孤島奏響的鎮魂曲。
所有人都認為這是死局。
顧星河的目光卻冇有投向那片黑壓壓的屍潮,而是緩緩下移,落在了圖書館自身的建築結構圖上。
一個瘋狂到極致,卻又帶著一線生機的計劃,在他腦中轟然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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