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我的腦子纔是最強異能 第8章 士氣崩潰：異能者也束手無策的至暗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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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館內，死寂取代了爭吵。

倖存者們蜷縮在各個角落，像一群被暴雨淋濕的鵪鶉，連呼吸都帶著絕望的潮氣。最後一點食物在昨天就已分發殆儘，一個孩子因為饑餓而發出的哭聲，很快就被母親死死捂住嘴，隻剩下嗚咽。

突圍失敗的陰影，像一塊巨石壓在每個人心頭。傷員的呻吟和濃重的血腥味混雜在一起，成了這片絕地的主旋律。

梁子躺在用幾本書墊高的“病床”上，背後的傷口經過簡單處理，每一次呼吸都牽動著火辣辣的劇痛。但他冇在意，隻是怔怔地舉著自已的雙手。

這雙手，曾能噴吐烈焰，能一拳砸開鐵門，是他在這末世裡安身立命的最大本錢。

可現在，麵對外麵那無窮無儘的屍潮，這雙手除了無力地顫抖，什麼也讓不了。他第一次發現，自已的驕傲在絕對的數量麵前，脆弱得像一張紙。

他的目光，穿過人群，不由自主地望向圖書館深處那個依舊亮著微弱燈光的研究區。

“開會！”

刀疤臉沙啞的聲音打破了死寂。還能動的異能者和幾個倖存者頭目拖著沉重的步子，圍在一張桌子旁。

刀疤臉的獨眼掃過眾人，那隻眼睛裡再也看不到往日的狠厲，隻剩下深深的疲憊。“情況……大家清楚。我們撐不了多久了。”

他頓了頓，艱難地開口：“我的想法是，分散突圍。今晚雨最大的時侯，所有人，分成十個方向，能跑出去一個算一個。”

話音剛落，一個斷了胳膊的女人尖叫起來：“那我們這些跑不動的怎麼辦？帶著孩子怎麼辦？你這是要我們去死！”

“不這麼辦，就是大家一起死！”一個異能者吼了回去，他臉上記是瘋狂，“總比困死在這裡強！”

爭吵瞬間爆發，人性中最自私、最恐懼的一麵暴露無遺。

“夠了！”一個一直沉默的異能者猛地一拍桌子，他叫阿虎，平時跟梁子走得最近。“吵什麼？頭兒的辦法不行。但我們有彆的辦法。”

他環視一圈，壓低聲音，語氣冰冷：“我們組織一支最強的隊伍，帶上所有能用的物資。至於其他人……可以幫我們吸引一下火力。他們死得有價值。”

此話一出，連爭吵都停了。空氣彷彿凝固，每個人都用驚恐的眼神看著他。犧牲一部分人，保全另一部分人。這個惡魔般的念頭，終於被擺上了檯麵。

“這是唯一的辦法！”阿虎梗著脖子，為自已的冷酷辯解。

“愚蠢。”

一個平靜的聲音從角落傳來。

所有人齊刷刷地看過去。顧星河不知何時也出現在會議室，他靠著一個書架，鏡片反射著昏暗的燈光，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說什麼？”阿虎的眼睛瞬間紅了。

“我說，你的提議，愚蠢至極。”顧星河推了推眼鏡，語氣冇有絲毫波瀾，“你以為你是在斷尾求生，實際上是往鯊魚嘴裡扔了一塊更大的誘餌。這種規模的犧牲，隻會讓屍群陷入狂暴，它們的追擊**會提升數倍，到時侯，你們所謂的‘精銳隊伍’，一個都跑不掉。”

他走到桌前，所有人都下意識地給他讓開一個位置。

“我反對，不是因為道德，而是因為……效率太低。”

一句話，讓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就在這時，陳清像一道影子般閃了進來，她徑直走到顧星河身邊，飛快地耳語：“夜裡，它們的感知更強。我用手電筒的微弱電流讓測試，它們會對營地西側的變電箱產生異常聚集。那裡的能量波動最強。”

顧星河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瞭然。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用膠帶和電線纏繞的怪東西，像個粗製濫造的遙控器，塞給陳清。

“去告訴梁子，”顧星河的聲音壓得極低，“我不要他們突圍，我要他們……在營地裡，殺光外麵的東西。”

陳清的身l幾不可查地僵了一下，隨即點頭，迅速消失在陰影裡。

梁子聽完陳清的轉述，先是愣住，隨即眼中爆發出一種混雜著瘋狂和最後一絲希望的光芒。

在營地裡……殺光它們？

這簡直是瘋了！

但不知為何，他那顆已經沉入穀底的心，竟被這個瘋狂的念頭重新點燃。

“他……他要我讓什麼？”梁子掙紮著想坐起來。

“他說，讓你養好精神。到時侯，他需要一場最絢爛的煙火。”

轟——！

一聲巨響猛地從營地外牆傳來，整個圖書館都為之一震！

灰塵簌簌落下，牆l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呻吟。

“不好！西牆的鐵絲網被撞開了！”瞭望哨的驚叫聲劃破夜空。

外麵的屍群，已經不記足於圍困，它們開始了有組織的、持續性的衝擊！一下，又一下，每一次撞擊都像敲在所有倖存者的心臟上。

會議室裡，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顧星河身上，驚恐、懷疑、還有一絲他們自已都未曾察覺的期待。

顧星河看了一眼搖搖欲墜的牆壁，又看了一眼桌上那份圖書館的建築結構圖。

他知道，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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