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後和死對頭同居了 第24章 第 24 章 熱氣在冷空氣中氤氳…
熱氣在冷空氣中氤氳……
熱氣在冷空氣中氤氳成白霧,模糊了萬俟韻眼底的情緒。
她把泡麵盛到碗裡,端著走向客臥,看著緊閉的房門,她頓了頓,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擡手敲了敲門。
“綰綰。”
她的聲音比平時低了些,帶著不易察覺的試探,“我煮了泡麵,出來吃點吧?”
房間裡靜了好一會兒,一度讓萬俟韻覺得是師青綰不想理自己。
“不用了……我不餓。”房間裡麵終於傳來一點點聲音,悶悶地,聽上去不怎麼好。
萬俟韻皺緊眉頭,猶豫了一下,輕輕轉動門把手。
客房是屬於師青綰的私人空間,
門悄無聲息地開了條縫,她看見師青綰整個人縮成小小的一團,被子把她全身都蓋住了,隻能看見毛茸茸的發頂。
這個角度看不見師青綰的情況,心臟被提起,她推開房門快步走到床邊,將碗放在床頭櫃上,坐在床沿上,手搭在被子上輕輕往下拉。
很快她就感覺到裡麵的人攥著被角,不讓她往下拉,她沒再和師青綰
對抗,改成輕拍,“綰綰,你怎麼了,讓我看看好不好?”
“沒什麼,不用了。”她蒙著頭,連眼睛都不肯露出來,她不再說話隻有細微的、壓抑的呼吸聲傳出來。
萬俟韻更擔心了,手上稍稍用力,被子裡麵的人抵抗不了,最後任由萬俟韻把被子拉下來。
師青綰埋著頭,頭發淩亂的散在枕頭上,緊咬著下唇,似乎在極力忍耐著什麼,眉難受地蹙在一起。
更讓她心頭一緊的是,師青綰眼皮有些腫,明顯是哭過之後。
“很不舒服嗎?”萬俟韻的聲音瞬間軟了下來,帶著點關心。
她理了理貼在師青綰臉頰上的頭發,露出帶著紅暈的臉頰,感覺是在被子裡被悶壞了。
“我沒事。”師青綰偏了偏頭,不想理她。明明昨天都不想理她,那今天有那麼接近她乾什麼。
“還說沒事?都疼成這樣了。”
對嘴硬的師青綰,萬俟韻並沒有在意,她看見師青綰蜷縮的姿勢和捂著的小腹,就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稍微鬆了口氣,可看她的樣子疼得實在厲害,“要不要吃點止痛藥,我去給你拿。”
“不要,我休息一下就可以了。”說著,她就伸手去撈被扯下去的被子,又想把頭矇住頭。
“不可以把頭蒙著,會悶壞的。”萬俟韻輕聲製止,手先一步按住了被角。
師青綰似乎因為被阻止而有些惱了,或者說,是因為自己狼狽的樣子被看見了而感到難堪,“不要你管。”
她擡頭看著萬俟韻,微腫的眼睛瞪著萬俟韻,莫名地讓人感覺眼前的人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的話非但沒有讓萬俟韻退開,反而順勢在床邊坐得更近了些。
萬俟韻鬆開按著被角的手,拇指輕輕拭過她微腫的眼瞼,師青綰輕輕閉上眼,抗拒不了她的動作。
“我不管你那誰來管你?”師青綰想偏頭躲開她的觸碰,但被萬俟韻固定住動彈不了。
那點掙紮的力氣很快就在腹部的抽痛和對方過於溫柔的動作下消散了,“我們現在…好歹也是室友關係,你不舒服我當然要照顧你了。”
師青綰撇了撇嘴角,萬俟韻說得理所當然,可昨天她一點都不想理自己。
但拒絕的話一點都說不出口,這樣的感覺她也有一點貪戀。
萬俟韻不說話,直接脫掉鞋,整個人都側倚在床邊,連人帶被地將師青綰攏進懷裡,她伸手輕柔地覆在她小腹上,緩緩地揉著,“這樣會好些嗎?”
隔著被子似乎也能感覺到掌心的溫度,難以忍受疼痛在逐漸舒緩,緊繃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鬆懈下來。
她調整姿勢微微向萬俟韻懷中靠攏了一些,這比任何語言都更能表達她的默許和貪戀。
“疼。”師青綰的聲音輕輕軟軟的,尾音還不自覺地往下垂,像隻被順了毛的小貓,沒了剛才瞪人時的倔強。
萬俟韻離她好近,近得能清晰聞到她身上淡淡的冷香,又讓她想起了台風的時候,被她抱著的感覺,很安心。
“那要不要我去燒點熱水,喝點熱水身體會舒服一點。”萬俟韻詢問她的意見。
師青綰搖頭,她側頭靠著萬俟韻,臉上出現一點睏倦。
昨天難過了一下午,在地上蹲了一下午,到了半夜發現例假來了又開始痛經。
她一直有痛經的毛病,以前在來之前一週她都會注意飲食,不吃生冷的東西,結果到這裡之後,她就沒吃過幾次熱的東西。
因為條件所限,所以這個月來得特彆厲害,反映也特彆大。
她不想萬俟韻走,去客廳也不想,就這麼陪著她就好了,待久一點。
萬俟韻撐著身體躺在旁邊,感覺有點累了,乾脆直接躺在師青綰身邊。
師青綰在半夢半醒間感到身邊的枕頭一沉,那股令人安心的冷香驟然貼近。
困頓地撐起眼皮,她看見挨著身邊的人,手臂還環過她的腰際,掌心依舊熨帖地覆在她的小腹上。
過於親昵的姿勢,讓她想撐起來,離萬俟韻遠點,她們不該靠那麼近。
可身體背叛了驚惶的意誌,貪戀著這份舒緩。
身體感覺到的,眼睛看到的,鼻尖聞到的,每一塊肌肉都叫囂著拒絕,沉重得無法動彈,像是要陷在裡麵。
她一遍遍告誡自己,絕不能誤解,絕不能沉溺,絕不能讓她看出自己為此心緒不寧。
可當她感覺到萬俟韻呼吸輕輕拂過她耳廓的時候,那溫熱的觸感讓她從脊椎尾端竄起一陣細微的戰栗。
一陣暖流湧出,她有些不舒服地動了動。
“還是很難受嗎?我還是去燒點熱水吧。”帶著睡意的詢問低沉而溫柔,就在她的耳畔響起,氣息拂過她的耳廓,讓她那陣戰栗還未平息,又添了新的慌亂。
“不用了,萬俟。”師青綰的聲音有些發緊,下意識地否認。
她能怎麼說,難不成告訴萬俟韻,她不舒服是因為更無法言說的悸動和生理期的尷尬,這樣她隻想將自己藏得更深。
“彆硬撐。”萬俟韻的唇幾乎貼著她的發絲,聲音像是歎息,“實在難受就吃點藥好不好?”
心裡築起的層層堤壩逐漸崩塌,委屈和窘迫交織,她的心開始混亂,可說出口的卻是低聲地答應。
萬俟韻照顧了師青綰兩天,晚上師青綰準備休息的時候,萬俟韻又出現在她房間裡。
“萬俟,我已經好多了,你可以睡回主臥了。”師青綰有些懊惱地看著她,怎麼還被賴上了。
萬俟韻抱著枕頭,可憐兮兮地站在床邊,說道:“綰綰,可以和你一起睡嗎?”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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