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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後和死對頭同居了 第59章 第 59 章 難過了好久,師青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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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過了好久,師青綰……

難過了好久,
師青綰終於好點了,情緒恢複過後,她又有些茫然。

她現在,
隻剩下一片狼藉。

怎麼辦?

不想見人,
不想見萬俟韻,
她想藏起來,想消失在這裡。


看著後視鏡裡還守在車尾的萬俟韻,她在外麵待得有些久了,
在車尾來來回回踱著步,雪花已經染白了她的肩頭,撥出的白氣在寒冷的空氣中迅速消散。

萬俟韻之前對寒冷的天氣還沒有深刻的印象,現在她切實地體會到,
寒冷真的會要了人的命。

之前她出門就開車,下車就待在一些溫暖的場所,
經曆的寒冷十分有限,隻是覺得冷了一點。

但是現在,
她在雪地裡站了不到四十分鐘,
感覺身體都快凍僵了。

站著不動讓她身體裡的血液都快凍結了,她隻能不停走動,保持四肢的靈活。

雖然穿著保暖的衣服,
但還是覺得冷,
她出來的著急,帽子和手套都留在了樓上。

這裡的雪不像北方的雪,
乾簌簌地落在身上,
輕輕一抖就可以撣去,而是帶著潮氣粘在衣服上、頭發上,融化成細小的水珠順著脖頸往下滲。

剛貼上麵板時還是涼,
沒半分鐘就變成刺骨的冷,像有無數根細冰針在往肉裡紮。

她擡手想把衣領往上拽,發現衣服的表麵已經被雪浸得發潮。

撥出的白氣剛飄到眼前,就被更冷的空氣壓了下去,甚至能感覺到鼻尖的汗毛都凍成了細小的冰晶,吸一口氣時,冷風直接灌進喉嚨,像吞了一口碎冰碴,嗆得她忍不住咳嗽。

她低著頭咳嗽著,麻木的身體也劇烈震動起來,她看著紅潤褪去的手,整個手掌已經凍得看不到一丁點血色,連帶著指甲蓋都透著冷白。

她又往車窗的方向望了一眼,玻璃上蒙著一層白霧,什麼都看不見。

車門突然開啟了,暖流裹挾著師青綰身上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像一場救贖。

“上車吧。”師青綰的聲音很輕,但她聽得比任何時刻都要清晰。

萬俟韻的咳嗽還沒止住,師青綰忍不住上前扶住她,指尖剛碰到萬俟韻的手,就像觸到了一塊冰,師青綰愣了一下,然後猛地攥緊她的手。

師青綰一下就急了,聲音一下拔高了不少,“你手怎麼這麼涼,為什麼不上車?”

她的掌心滾燙,裹著萬俟韻冰涼的指尖,溫暖的感覺讓萬俟韻捨不得鬆開。

一碰萬俟韻的衣服,外麵都潮了,一捏就能感覺到冰碴似的涼意。

“沒事,就還好。”萬俟韻也不想讓她擔心,小聲告訴師青綰她沒事。

但是她說話時,聲音都有點抖了,師青綰怎麼會聽不出來。

“彆說話了,快上車。”
師青綰沒再多說,半扶半拉地把萬俟韻往車裡帶。

她順從地跟著師青綰彎腰上車,坐進後座。

“把外套拉開點。”
師青綰說著,伸手去解萬俟韻濕透的外套拉鏈。指尖碰到濕冷的布料時,她的眉頭皺得更緊,好在隻是表麵,裡麵的衣服還是乾的。

她摸了摸萬俟韻的臉頰,好冰,冰冷的觸感順著她的指尖,蔓延到她的心臟,讓她也跟著打了個冷顫。

她讓萬俟韻把外套脫了,裡麵摸著不冷,但也不暖和,她把自己的外套脫下蓋在萬俟韻身上,手掌貼在她的臉頰上,看著萬俟韻睫毛上掛著的冰晶逐漸融化,急促的呼吸也平緩了一點。

“你……”師青綰的聲音卡住了,喉嚨發緊。

她這才真切地意識到,萬俟韻在外麵一直承受著煎熬,不斷消耗自己的身體。

先前所有的委屈、憤怒、想要逃避的茫然,在這一刻,都被這冰冷的觸感擊得粉碎。

一種更深切、更本能的心疼和慌亂攫住了她。

“腿冷嗎?”她緊張地問道,思考要不要把她的鞋子也脫掉。

萬俟韻蹭了蹭她的手掌,緩過勁兒以後,說道:“還好,沒什麼問題。”

暖風順著空調口吹出來,拂過萬俟韻的身體,嚴寒凍結的血液彷彿才開始重新緩慢流動,帶來一絲酸澀的麻癢感。

這感覺並不好受,不過比在外麵待著好多了。

師青綰靠著她,身體微微顫抖,像是極力壓製著眸中情緒。

先前在車外,她隻看到師青綰哭得紅腫的眼睛和鼻頭,此刻近距離看著她靠在身邊的樣子,一種無聲的、沉重的懊悔和心疼,在狹小的車廂裡彌漫開。

師青綰覺得自己真是差勁,什麼事都沒處理好,不斷傷害關心她的萬俟韻,還讓她在外麵凍了這麼久。

師青綰沒看她,隻是聲音悶悶地,帶著濃重的鼻音說道:“你是不是傻……為什麼不敲門?或者找個暖和一點的地方待著,就……就這麼在外麵凍著……”

她的質問一句比一句輕,到最後,幾乎變成了哽咽的呢喃。她摩挲著萬俟韻有了些許溫度的臉頰,才稍微有了一點安心。

乾澀的喉嚨有點說不出話,萬俟韻咳嗽了幾聲,“我怕……”萬俟韻的聲音有些沙啞,但已經平穩了許多,沒有再顫抖了,“我怕我離開了,或者敲門了……你就更不想見我了。”她頓了頓,極其艱難地補充,“……更想躲開我。”

害怕像以前一樣,無論如何都靠近不了師青綰,害怕她走遠了,師青綰會悄悄離開。

師青綰的身體猛地一僵。

萬俟韻感受到了,她擡手握著師青綰的手腕,繼續低聲道:“在外麵……至少,你還能從後視鏡裡看到我。我知道你在車裡,我知道你沒走遠……我……我不能讓你一個人。”

我不能讓你一個人。

她牢牢抓著師青綰的手腕,表達她的心意,她隻是想陪著師青綰,想讓師青綰知道,你不是一個人在麵對這一切。

她會有新的家人陪伴,不會放棄她,會一直在她身邊。

師青綰低著頭,酸澀與暖流交織著湧上喉頭,眼眶比剛才更紅了,裡麵盈滿了水光,倔強地沒有掉下來,短時間內她不想再哭第二次了。

“綰綰,彆讓我走了。”萬俟韻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脆弱,“我真的很害怕……”

她不再掩飾,或者說,無法再掩飾了。

她比想象中更害怕師青綰的離開,因為她無法預測師青綰的行為,不知道這次讓她離開後,還會不會再回來。

“我知道你亂,知道你不想理人,他們不好,你不理他們,但……綰綰,你能不能彆躲我。”萬俟韻的聲音更啞了,像是被砂紙磨過,帶著濃重的鼻音。

她的話語有些淩亂,那些被寒冷暫時壓抑的委屈和害怕,此刻在溫暖的車廂裡,如同解凍的春水,混雜著冰碴,一股腦地湧了上來。

眼眶迅速泛紅,眨眼間淚水毫無預兆地滾落,比她想象得還要洶湧。

“對不起…對不起…”師青綰慌亂到語無倫次,不知道是因為她無法很好地處理這一切,還是因為遇見這種事情的時候,她的潛意識裡將萬俟韻排斥開了,並沒有將她當成可以共同承擔的人。

“我…不會躲你了…再也不會了…”師青綰幾乎是脫口而出,這是她此刻最真實、最迫切的心意。

“萬俟韻,彆哭…”師青綰的聲音也染上了哭腔,但她強忍著,“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你彆哭了…”她重複著,彷彿隻有這樣,才能稍稍緩解內心翻江倒海的愧疚和心疼。

她幾乎沒有看見萬俟韻哭過,但這一次萬俟韻在她麵前哭得很難過,而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她。

她手忙腳亂地擦去那些淚痕,連忙保證,萬俟韻輕輕將額頭抵在師青綰的肩上,這個動作讓她看起來格外無助。

“我不是…不是想趕你走……”師青綰努力組織著語言,試圖解釋自己那混亂不堪的心緒,“我隻是…隻是那個時候,覺得一切都糟透了,我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你。我不想讓你看見那些……那些糟糕的事情…我覺得很難堪…”

“我在這裡。”師青綰向前傾身,用額頭輕輕抵住萬俟韻的額頭,感受著彼此溫熱的呼吸交融,“你看,我就在這裡。我沒有走,也不會走。”

這個親昵的動作,帶著依賴的意味,“你是我女朋友,我隻會走到你身邊。”

萬俟韻終於緩緩睜開眼,氤氳著水汽的眸子近在咫尺地望著她,“你最好,說到做到。”

萬俟韻的聲音依舊帶著濃重的鼻音,但語氣裡那份脆弱似乎被這句帶著些許嬌嗔的回應衝淡了一些。

話音剛落,她就忍不住輕輕打了個寒顫。明明車裡的暖氣開得很足,甚至有些悶熱,一股莫名的寒意卻從骨頭縫裡鑽出來,讓她下意識地裹緊了身上師青綰的外套。

師青綰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立刻關切地問,手掌再次貼上萬俟韻的臉頰,“怎麼了?還是冷嗎?”

她摸了摸,剛才還隻是冰涼的臉頰,此刻摸起來卻有些異常的溫熱,甚至帶著點潮濕的汗意。

“沒……”萬俟韻下意識地想否認,但一開口,卻覺得喉嚨乾澀發緊,吞嚥時帶著隱隱的刺痛感。

她搖了搖頭,這個簡單的動作卻讓她感到一陣輕微的眩暈,太陽xue也開始突突地跳著疼起來,她下意識地擡手揉了揉額角。

“是不是不舒服?”師青綰的心又提了起來,仔細觀察著萬俟韻。

隻見她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暈,眼神也比剛才顯得有些渙散,帶著水濛濛的迷茫。

師青綰立刻用手背貼上她的額頭,觸手一片滾燙!

“我沒事……”萬俟韻還想逞強,但一開口,喉嚨的乾痛感更加明顯,聲音也愈發沙啞。

她感覺自己撥出的氣息都是灼熱的,與車廂內溫暖的空氣格格不入。那股寒意彷彿不是被驅散了,而是鑽進了身體深處,現在正裹挾著熱量反撲出來。

“你發燒了!”師青綰語氣充滿了自責和焦急,“肯定是在雪地裡站這麼久,凍壞了!”

萬俟韻這會兒也感覺越來越明顯了。那股寒意一陣陣襲來,讓她控製不住地想要蜷縮起來,關節開始發酸,大腿和手臂像是被拆開重組過一樣乏力,腰部也開始隱隱作痛。

腦袋也變得昏沉沉的,像是塞了一團棉花,思考都變得遲緩。

“好像……是有點。”她終於不再逞強,聲音變得軟綿綿的,帶著生病時特有的脆弱,“頭有點暈,身上沒力氣……”

她說著,身體不自覺地靠向師青綰,那是她依賴的熱源和支撐。額頭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料傳遞過來,印證了師青綰的判斷。

師青綰看著她這副病懨懨的樣子,難過得無以複加。

“我們馬上去醫院。”師青綰不管耽擱,馬上決定道。

“不……不用去醫院……”萬俟韻燒得有些迷糊,但是比起去醫院,還是想回家躺在床上好好休息,“回家……吃點藥就好……”

“不行,必須去。”師青綰這次沒有妥協,她們現在在城西,要回家要2個小時。

萬俟韻燒得很突然,還是高燒,她放心不下。

“這附近就有醫院,我們去醫院。”師青綰在這裡住了一段時間,對這裡很熟悉。

萬俟韻燒得昏沉,但殘存的理智讓她想起一個關鍵問題。她勉強擡起沉重的眼皮,聲音虛弱:“可是綰綰……你、你不會開車……”

“沒事,我室友會,我讓她下來幫忙。”師青綰起身摸到放在中控台的手機,給樓上的木木打了個電話。

“木木,你能開來開車送我朋友去醫院嗎……”

沒過幾分鐘,車窗被輕輕敲響。師青綰連忙解鎖車門,木木裹著厚羽絨服、頭發還有些淩亂,她坐進了駕駛座,帶進一股冷冽的空氣。

萬俟韻又抖了一下,師青綰用力抱住她。

“怎麼回事?怎麼突然發燒了?”木木一邊係安全帶,一邊快速回頭看了一眼。

師青綰明明都離開那麼久了,結果還沒出小區呢。

她看到後排依偎在一起的兩人,感覺有點不太對勁,但是現在情況緊急她也來不及多想,開啟導航開始往醫院開。

“大概十五分鐘,你們坐好了。”木木不再多問,熟練地啟動車子,倒車出小區,動作乾淨利落。

車子迅速地駛出小區,車廂內很安靜,隻有萬俟韻粗重滾燙的呼吸聲和師青綰輕聲安慰。

師青綰緊緊抱著萬俟韻,感覺懷裡的人像個小火爐,溫度高得嚇人,又在不停地輕輕發抖,明顯在打寒顫。

她用自己的外套將萬俟韻裹得更緊,手掌一遍遍輕撫著她的後背,像是這樣就能撫平她的不適。

“很難受嗎?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到了。”師青綰低頭,嘴唇幾乎貼著萬俟韻的耳廓,輕聲說著帶著難以抑製的心疼。

發燒來得很突然,萬俟韻昏沉地靠在她懷裡,意識在灼熱和寒冷交替侵襲下有些模糊。

她能感覺到師青綰懷抱的溫暖,能聽到她焦急而溫柔的聲音,也能感受到車輛行駛帶來的輕微顛簸,但是無力回應,隻是用滾燙的臉頰在師青綰頸窩裡依賴地蹭了蹭。

在前麵開車的木木感覺有點奇怪,她擡眼看了看下後視鏡,發現萬俟韻整個人都靠在師青綰懷裡了,師青綰的動作也十分親昵,感覺有點超過朋友的範圍了。

車子終於駛入醫院區域,木木將車停在了急診部旁邊。

“你們先去裡麵看病吧,我去停車。”木木扭頭看著後座的兩人。

師青綰點點頭,她穿上萬俟韻的衣服,又把生病的人裹好,抱著軟綿綿的萬俟韻下車。

寒冷的空氣撲麵而來,萬俟韻下意識地往她懷裡縮了縮,師青不敢耽擱抱著她進了急診。

急診室裡十分熱鬨,人比師青綰預想的還要多得多,等候區的椅子上坐滿了麵露病容或憂色的人。

師青綰抱著萬俟韻讓她坐到椅子上,然後艱難地走到分診台,詢問。

護士一聽可能是高燒也不敢耽擱,立刻拿了電子體溫計,跟著師青綰走去。

“滴”的一聲,螢幕上顯示出的數字讓護士臉色一肅,她看萬俟韻的神誌好像也不太清醒了:“405度,高燒,什麼時候開始的?有什麼症狀?”

師青綰急忙回答:“大概半小時前在車上發現的,之前她在雪地裡站了將近四十分鐘,衣服都濕了。現在就是發冷、頭暈、沒力氣,喉嚨好像也很痛。”

聽到這兒,護士的臉色才緩和一點,快速記錄著,然後對師青綰說,“高燒太危險,容易引發驚厥。這邊優先處理,跟我來!”

說著,直接引導師青綰扶著萬俟韻繞過等候區,進入了一間用簾子隔開的急診處置室。

“把你朋友放在這張床上,醫生馬上過來。”護士幫忙將萬俟韻安置在病床上,“你先去補掛號繳費。”

師青綰依言將萬俟韻放到床上,她一沾到床,就難受地蜷縮起來,眉頭緊蹙。

掛號的流程必須走,她快速對意識模糊的萬俟韻輕聲說:“萬俟,我去掛號,馬上回來,你乖乖躺著彆動。”

說完,她不敢再多耽擱,按照護士指示的方向,小跑著去掛號繳費。

急診大廳裡人來人往,繳費視窗也排著隊。師青綰心裡著急,感覺每一分每一秒都格外漫長。她不斷望向處置室的方向,生怕萬俟韻那邊有什麼狀況。

好不容易辦完手續,師青綰幾乎是衝刺著跑回了處置室。她掀開簾子,看到裡麵的情形時,腳步瞬間頓住,呼吸一窒。

一位急診醫生已經在了,正在給萬俟韻做檢查。而萬俟韻似乎比剛才更加難受,她側著頭,對著床邊放著的垃圾桶乾嘔。

身體因為劇烈的生理反應而微微抽搐,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冷汗,原本潮紅的臉色此刻透出一種虛弱的蒼白。

師青綰快步上前,一手輕輕拍撫著她的後背,另一隻手攏開她額前被汗濕的碎發,“醫生,她怎麼了會突然吐了?”

萬俟韻嘔了幾下,其實也沒吐出什麼,主要是高燒引起的胃腸道反應。

她虛弱地喘著氣,幾乎脫力地靠回枕頭上,眼神渙散,連師青綰回來了都沒力氣回應。

醫生直起身,對師青綰耐心地解釋道:“高燒有時候會伴隨胃腸道症狀,惡心嘔吐是常見的。體溫太高了,必須儘快降下來。”

她快速開了處方,遞給跟進來的護士,“給她用退燒針,肌肉注射起效快,同時補液,防止脫水。抽個血,查一下血常規和炎症指標。”

“好的醫生。”護士點頭答應,然後轉頭對著身邊的師青綰說道,“一會兒我把單子拿過來,你去繳費拿藥。”

“好的。”師青綰點點頭,這個時候,木木也停好車找過來了。

“你……朋友怎麼樣?還好嗎?”木木進來看著萬俟韻躺在床上,師青綰在一旁陪著,小聲詢問道。

“醫生開了藥和檢查,一會兒輸上液應該就沒事了。”師青綰捏著繳費單,她剛剛去交錢了。

“那就好。”木木聽到這話,放心了一點,她看著兩人交握的手,那種奇怪的感覺又出來了。

不一會兒,護士就端著治療盤過來,利落地給萬俟韻抽血,打針,然後掛水。

冰涼的液體順著血管流入體內,萬俟韻似乎舒服了一些,緊蹙的眉頭稍稍舒展,顫抖也慢慢停止了。

她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呼吸雖然依舊沉重,但比剛才平穩了不少。

半個小時以後,護士過來量體溫,萬俟韻體溫下降了不少,398度。

“溫度降了,繼續觀察。你們最近出門還是注意些,不要在外麵待太久,現在的天氣很嚇人的,一個不注意,就是凍傷和高熱,我們醫院最近已經收治了好多這樣的患者了。”護士看了眼萬俟韻點滴的頻率,又給她加快了一點。

“好的,我們會注意的。”聽到護士的叮囑師青綰連連答應。

“血液檢查還有一會兒才能出來。”

說話間,一個被推車推著進來的人,引起了急診室醫護們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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