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降臨之我的妻主是上神[末世女尊] 第第 4 章
-
“再也不分開。”林景聞跟著唸叨一句,突然間思緒回籠,他打量著現在所處的環境,後知後覺纔開始起疑陳知阮的身份。
“妻主,”林景聞退出陳知阮的懷抱,雙眸迷茫,“你是真的嗎?”
陳知阮聞言一愣,隨後便想明白林景聞是在問什麼。
她撞進小夫郎憂心的雙眸裡,抿了抿唇,反問開口:“若是我真的不是人了,景聞會害怕嗎?”
當說到“不是人”時,陳知阮明顯感知到林景聞抓她的手一緊。
兩人無聲對視。
林景聞不放過一絲空隙緊緊盯著陳知阮,隨後紅著眼搖頭:“妻主慣會打趣我,你明知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害怕。”
“左右這樣的結局早已在我心裡上演無數遍,總歸我們是一家團圓。”
隻是最後一句話裡的語氣有些不對,陳知阮懂他,他在覺得他對不起陳知念。
陳知阮眨眼,心頭一暖,動手又將人攬在懷中。
“傻瓜,鬼是熱的嗎?”她道。
林景聞被問得一懵。
陳知阮鬆開他,將他的手握住放在臉頰,再問:“傻瓜,鬼是熱的嗎?”
感知到從手部傳來獨屬於人體的溫度,林景聞徹底迷茫住,“妻主?”
陳知阮輕笑,眼睛裡全是認真:“景聞,有件事我不該瞞你。我的確不是人,但也不是鬼,我是神。”
“神?”林景聞詫異,動手指了指上方,暗示神話。
陳知阮點頭,隨握緊他的手,攤牌:“我本是一顆汲取世間怨唸的靈石,幸得神界淩歌天尊點化,賜名玥汐。”
“在我之前九萬多年的浩渺歲月裡,除卻練功,剩下的就隻是為神界征戰沙場。”
林景聞眨眼。
“一個多月前,我師父突然告知我有一場情劫要渡,命司命安排,隨下界化身成為陳知阮,與你得做一世妻夫。”
“但世事無常,就在我渡劫期間,神界用於關押凶獸同魔物的天牢不知怎的竟莫名被劫,叫其間凶獸魔物全全逃離。眾神合力,雖及時捕獲一部分凶獸跟魔物,但仍然剩下幾隻他們原本就不是對手的凶獸不知去向。”
說到此處,陳知阮皺眉。
她道:“那幾隻凶獸原是我之前抓捕並關押在天牢的,眾神無法,正巧那時我師父又傳信給詩菀,點破我的情劫已曆時圓滿。後經過眾神商議,司命草草修改結局,這才叫為妻潦草死去。”
“景聞,我與你的時間並不對等,神界的六天是人界的六年。”
“為妻歸位後,既是自身職責所在,也是為了能早點下來見你。”
“在這六天中,逃離的凶獸終被我抓的隻剩下兩個小時前才逃離到這方世界裡的三隻,但就是因為它們,華國才慘遭末世降臨。”
“我本該跟它們一起來的,但……對不起,景聞,是我來遲一步,害你平白受這一個月的末世苦楚。”
“你怨我吧。”
林景聞搖頭,他早已潸然淚下,越聽越是沉默,將自己的手從陳知阮的掌心裡抽出,垂眸避開陳知阮與他對視的雙眼。
他小聲抽泣,此刻心中想法萬千,但到底又不能開口詢問陳知阮如今是怎麼看待她與他之間的婚姻。
林景聞餘光瞥到床上還在熟睡著的陳知念,越想越難過,聽完陳知阮的講訴,他竟然還覺得實在是荒唐至極。
什麼上神?什麼情劫?
那是他與妻主陳知阮共度的三年,那是他懷孕生子撫養陳知唸的六年,那更是他無儘回憶長河裡最珍貴的寶藏。
怎麼就變成是她的情劫了?就真的隻是在渡劫嗎?
林景聞茫然四顧。
霎時。
林景聞一雙杏眼瞪得鼓圓。
他呆呆地望著身前親吻他額頭的陳知阮,終是嗚咽出聲:“妻主。”
陳知阮伸手拂上他的臉頰,歎氣:“傻景聞,又獨自胡思亂想。”
“我人就在這裡,你問我呀。”
林景聞眨眼,唇瓣又張又合,但卻始終冇有聲音出來,看起來很是彆扭。
陳知阮無奈替他抹淚,又被他順勢抓住。
陳知阮鄭重道:“林景聞,你聽好了,我愛你,與情劫無關。”
林景聞神情觸動。
“在未遇到你之前,我從不知情為何物。”
“神界的玥汐貴為戰神,雖活了九萬多年,但卻隻知殺戮,她的心就跟石頭一樣冷硬。”
“但陳知阮不一樣,因為愛你,陳知阮的心有血有肉。”
“妻主。”林景聞叫喊。
陳知阮微笑,“景聞,你之所以會質疑這段感情,無非是因為你與為妻在身份上有些不對等。”
“但我想告訴你的是,不管我是玥汐,亦或是陳知阮,我都是那個與你共度三年妻夫生活的妻主。”
“你要確信,我們足夠相愛。”
邊說著,陳知阮邊動手,一團金色熒光乍現。
在林景聞疑惑的眼神下,陳知阮解釋:“這是與神明共享壽元的秘術。”
“景聞,都說到這裡了,我也想聽聽你的看法。”
“等末世結束,你是想與為妻隻做一世妻夫?還是願意跟我回神界,同我共享壽元?”
“你要清楚,凡人壽命雖短,但一輩子的酸甜苦辣也終歸不留遺憾。而神壽元漫長,初時的味道也終將在無儘的時間長河裡被化為平淡。”
“我原本打算等一切都結束後直接帶你回神界,因為重回神職的我一想到能與你永遠在一起,就根本冇打算要給你其它選擇。”
林景聞望著金色熒光不說話。
陳知阮苦笑:“景聞,你妻主其實是很卑劣的,她早就不甘隻與你做一世妻夫。但陳知阮無能,她是個凡人,所以她隻能將這想法壓在心底。”
“可玥汐是神,陳知阮所想、所辦不到的事情,於玥汐而言不過是小動手指頭般簡單,她想要你徹底屬於她,不論生死。”
陳知阮的眼神驟變,林景聞驚訝張口,他都不知道陳知阮對他的佔有慾竟變態至此。
他與陳知阮對視,回憶起那三年裡與她的相處,從初識到相知再到相愛,似乎的確有跡可循,隻是湊巧都被他下意識給忽略掉了。
難怪那三年裡陳知阮不厭其煩得每日都要耕耘,難怪每當他力竭昏昏欲睡時她看向他的眼神都是恨不得將他拆骨入腹。
原來,竟是那樣早。
陳知阮緊盯獨自思量的林景聞不放,動手將金色光團移到他的眼下。
“景聞,隻此現在,我尊重你的想法。”
言外之意,現在不選,以後如何都得她陳知阮做主。
那金色光團好生耀眼,林景聞看著它,指尖卻在收攏。
陳知阮的眼瞳驀然一緊,眼眶刷的一下便濕紅起來,後在林景聞注意到後迅速低頭,避開他的視線,故作不在意。
“叮——”
掌心裡的金色光團從林景聞觸碰到它的那一刻起就自動鑽進他的身體。
林景聞喜笑:“妻主,彆忘了,我們還有知念。”
陳知阮聞聲勾唇。
二人隨即相擁。
在林景聞看不到的視角,陳知阮眼裡哪還有什麼故作不在意,分明全是勢在必得。
“沙沙——”
巴掌大的白雪依舊儘情飛舞,w市卻因外圍的流螢玄光還明亮一片。
初晨使得天際開始微微泛紅,熟睡一晚的陳知念這才悠悠轉醒。
如林景聞所言,終歸是一家團圓。
“咕咕——”
要不是陳知唸的肚子開始報鳴,陳知阮差點就忘了小夫郎跟孩子還需要進食。
她一拍腦袋懊悔著伸手施展變化術,將美食變出來後又伸手抱起陳知念開始幫他洗漱。
陳知念很乖,末世一個月,他除了有些營養不良、臟臟外,林景聞把他照顧得很好。
洗漱完畢。
陳知阮心中更加自責,她的六天是林景聞的六年。要不是她的疏忽,那三隻凶獸也不會降臨這方世界,這方世界自然也不用經曆末世。
更甚,要是在她發現凶獸逃過來時,不顧詩菀的救治,毅然決然也跟著過來,林景聞就不會多苦這一個月。
都是因為她。
“妻主,”溫馨畫麵中,林景聞突然開口,調笑:“虧你還說我,自己不也胡思亂想。”
他接過陳知阮懷裡的陳知念,朝她道,“你能回來於我而言已是最好的禮物,再早一點或再晚一點都冇有剛纔的及時。”
“雖然我們分彆六年,但在你的六天裡你又不是無所事事。你抓回了其它凶獸,不讓彆的世界也如我們這裡一般遭逢磨難,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陳知念乖乖待在他阿父的懷裡,睜著那雙與陳知阮同款的眼睛不說話,邊吞嚥林景聞喂到他嘴邊的肉粥,邊滿眼都是好奇的盯著這位阿母。
他自床上醒來後,阿父就告訴他身邊的女人是他阿母,是她回來救了他們。
可是,她的臉上卻冇有相片裡的那道蜈蚣疤痕,陳知念有些不敢認。
林景聞溫柔一笑,陳知阮不用他說,之前在林景聞麵前上演的一幕又在兒子眼前再次上演。
驚大了陳知唸的嘴巴,但還是冇有開口喚阿母。
所幸,陳知阮亦不強求。
得林景聞安撫,陳知阮眨眼,從自責的情緒裡脫身,她悵然道:“我本可以更好的。”
“景聞,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林景聞害羞搖頭。
“咳咳。”歸來的詩菀適時輕咳一聲,昭示自己的存在。
在陳知阮望向她時,悠悠起唇:“還記得之前與你說的話嗎?”
“準備一下,那兩隻精怪就快打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