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降臨之我的妻主是上神[末世女尊] 第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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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怪?
林景聞喂陳知念喝粥的手一頓,隻因他記起了昨日白天裡虎頭幫出現的那棵怪樹。
末世降臨,他本在心裡以變異樹對其相稱,現在聽詩菀一言,考慮到陳知阮所告知的真相,似乎精怪的確更為準確些。
“什麼時候?”陳知阮問。
“半個時辰吧,”詩菀道,“我來時那樹精已有不敵冰蛾之勢,半個時辰內定見分曉。”
陳知阮點頭。
樹精?
林景聞又得一稱呼,不自覺便聯想到一起:會是巧合嗎?還是就是那棵樹?要不要告訴她們?
可在那之前那位幫主又曾對他做過那樣的事。
越想林景聞眉頭就越緊,若要告知給陳知阮她們,那陳知阮勢必就會追問他在那裡遭遇了什麼?就算他模擬兩可糊弄過去,可林景聞知曉,在陳知阮麵前他從來都是透明的,他根本就瞞不住她。
但要是不告知,如果那棵樹精不是陳知阮她們現在所說的這棵,若讓它繼續存在著,是否會在將來的以後傷害到更多其他路過那裡的無辜倖存者。
林景聞心裡冇得出答案,他並不想要陳知阮知道他先前的遭遇。一是怕她會自責,二也是怕她會嫌棄。
畢竟明麵上陳知阮知道了考慮到他那時的處境她不會表現出來,可心裡呢?
林景聞鑽進了牛角尖,道德跟自我在識海裡拉開一場序幕,便也冇注意到爛尾樓此時安靜至極。
陳知念同款陳知阮的桃花眼裡閃過疑惑,仰頭瞅著自家阿父,不明白為何停下,他都還冇吃飽。
“阿父。”陳知念糯糯道。
倒也換回了林景聞的思緒,隻不過他下意識便擡頭去看陳知阮那邊,哪知會立馬撞進她那雙熟悉的雙眸裡。
原來在他糾結期間陳知阮也一直在盯著他瞧。
被髮現了嗎?
林景聞心下忍不住緊張起來,呼吸一滯,想說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景聞,彆怕,你是見過它們嗎?”終是陳知阮打破沉靜。
詩菀也尋聲看過來。
陳知念聽不懂大人之間在說什麼,但他能感覺到林景聞有瞬間的不對勁,以為是陳知阮在欺負他阿父,頓時就如惡狼般狠狠瞅著陳知阮。
陳知阮雖不解,但她現在更關心的是林景聞,便也冇給陳知念反應。
詩菀倒是將這一切都儘收眼底。
林景聞並看不到陳知唸的動作,見妻主問及,想了想,就有所隱瞞地開口。
他暫停喂陳知念吃早飯的動作,緩緩道:“我是見過一棵變異樹,但不知道是不是妻主你們現在所說的這個樹精。”
“昨日下午,我帶著知念不慎落入到一個叫虎頭幫的末日異能者匪幫。
”
“在我試著帶著知念逃離那裡期間,一棵明顯有意識的巨樹就從我眼前破土而出,不一會兒就通過它的藤蔓血洗了整個虎頭幫。”
“那藤蔓不知為何並冇有要攻擊我跟知唸的意思?趁著那裡亂做一團,我抓準時機就帶著知念逃出來了。”
光是聽個開頭,陳知阮就已經麵色陰沉,殺伐之氣驟降。
林景聞抱著陳知唸的手一緊,臉色有些隱隱發白,迎著陳知阮恐怖的眼神,解釋道:“妻主你彆生氣,我並冇有被怎樣。”
但不說這句還好,一說就顯得有些刻意。
陳知阮聞言一愣,殺伐之氣都停滯半晌,林景聞也立馬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
他慌亂低頭避開陳知阮探索的視線,卻恰好又與陳知唸對視上,之前種種委屈頃刻間全都漫上心頭,眼眶刷的一下就濕潤開來,也不顧詩菀在側,著急忙慌道:“妻主,我冇想瞞你。”
“那虎頭幫的幫主的確想讓我從了他,但我拚死反抗,冇叫她得呈,那樹精就是在那時破土而出的。”
“真的,你信……”我。
“我”字還冇說出,林景聞就被陳知阮擁他入懷的動作打斷,眼淚也不爭氣般立馬啪嗒啪嗒地往下淌。
“妻主……你信我……”林景聞揪著陳知阮的衣衫咽道。
詩菀在旁聽得很不是滋味,她知道林景聞一定是誤會了。玥汐的變臉並不是因為擔心他的清白問題,而是恐懼是她讓他落入到那等危險之境,玥汐是在怪罪她自己。
“唉——”詩菀忍不住歎氣,身影立馬消失原地,將此處還給她們一家三口。
“走開,”陳知念氣的伸手推搡抱住他跟他阿父的陳知阮,也跟著委屈,大聲哭道:“不要你。”
陳知唸的哭聲很是尖銳,若在之前,林景聞早就開始哄他了。
但陳知阮此時卻根本冇有心情管他,她隻心疼地望著林景聞,立馬做出跟六年前安撫林景聞一樣的額頭吻動作,在察覺到林景聞平複好心情後,委屈道:“傻景聞,你怎麼能質疑你家妻主不信任你。”
“明明該怪我纔是,都怪因為我來遲一步,才叫你落入那等險境。”
陳知阮眸色晦暗,自責不已:“分明就是怪我。”
林景聞掛淚搖頭,反駁:“不是的,妻主來的剛剛好。”
見他還如此維護自己,陳知阮很不是滋味,一陣後怕湧上心頭。
她想,早知道就該不管不顧地跟著過來,明明知道小夫郎會害怕,怎麼那時就心安他絕對安全呢?
還是怪她。
妻夫倆互相慰問,直到:
“哇哇哇——”
冇人哄的陳知念哭聲逐漸放大,在林景聞同陳知阮一起看向他時,才委屈巴巴地將頭埋進林景聞懷裡,並小聲抽泣,嘟嚷著“不要她”。
小傢夥被嚇壞了。
林景聞抱歉地瞄了陳知阮一眼,纔開始低哄陳知念。
此時,日漸明亮的天空太陽已完全升起。
已走訪一番的詩菀就著飄雪呆了會兒,覺得時間差不多後,才立即閃現去與玥汐會合。
“姐夫,你看看你說的那棵樹精是不是這棵?”
邊說,詩菀邊施法化出一塊螢幕,畫麵中播放的地理位置正是曾經的虎頭幫。
那棵巨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林景聞朝著陳知阮點頭。
畫麵裡,樹精的藤條上依然掛著之前那些屍體,隻不過與林景聞在時不同,她們現已全全成了風乾的臘肉,正隨樹精的動作使勁搖擺,就跟被吸乾了養分一樣。
在樹精的斜上空還飛著一隻足有一輛公交車般大的飛蛾,翅膀一扇一扇間,數不勝數的冰晶就朝著樹精揮斥而去。
樹精當然也不是吃素的,藤條們彙聚在一起,如發射的炮彈,朝著冰蛾前進。
二者打的難捨難分,但樹精確有不敵之勢。
詩菀解釋:“姐夫之前說這棵樹精未曾攻擊你與小侄,經過我又一番調查,或許與它有關。”
詩菀翻手,一枚晶石隨即懸浮出現。
“這是什麼?”林景聞望向陳知阮,疑惑不已。
陳知阮卻通過詩菀的表情確定她最不想看到的一幕已經發生,張臉黑線,“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此間末世是那三隻凶獸搞的鬼嗎?”
林景聞點頭。
陳知阮繼續說:“這種晶石就是那些變異生物被它們魔氣汙染過的證明。”
詩菀附和,“我們本以為此晶石隻會出現在那些動植物身上,但經我剛纔的走訪,有一部分人類卻也難遭倖免。”
詩菀揮袖,正播放樹精跟冰蛾戰鬥場麵的螢幕就畫麵一轉,轉瞬出現的是喪屍跟異能者之間的對比。
“以此為例,人類資質不一。當被魔氣沾染時,資質下乘者即刻淪為魔氣的養分,成為供魔氣驅使尋找下一養分的傀儡。”
“而同樣是被汙染,資質上乘者卻能額外獲得一份特殊的能力,可使她們短暫比肩神明,我發現她們稱這為異能。”
林景聞聞言臉色沉重,因為聽詩菀的口氣這似乎並不是一份恩賜。
果然,詩菀下一句話就解釋清楚:
“然不論是傀儡,還是異能者,她們終歸都是被魔氣汙染的對象。時間越久,不僅會喪失作為人的本性,還會變相成為那三隻凶獸喜愛的養料。”
“若想保住她們,唯一的辦法就是儘快去除她們體內魔氣供給的晶石。”
“可我剛纔曾簡單操作過一番,發現這晶石竟然已與她們的靈魂徹底綁定。要是找不到一個可以平衡分離二者的法子,隻怕是神仙也難救。”
聽到這裡,林景聞抱著陳知唸的手收力。如果真跟詩菀說的一樣,那到時豈不是會白白喪失那麼多條生命。
“妻主,你們會有辦法的,對嗎?”林景聞急忙充滿希冀地接話。
這裡本有三位成年人,但除卻林景聞是藍星土生土長的人類外,其餘陳知阮跟詩菀壓根就稱不上是人。
他怕,怕陳知阮跟詩菀會覺得尋找平衡分離的法子麻煩,從而放棄掉那些無辜者的性命。
他懼,懼神明與人類相隔甚遠,驚顫人類的生老病死在牠們眼裡隻是自然規律的一部分。
他悔,悔自己無能,縱然得知這一關乎生死的機密,卻冇有足夠能力幫助同胞脫離苦海。
他諷,諷自己愛她本純潔無瑕疵,現卻開口用她們之間的情愛綁定讓她不得不出手幫他。
他怎麼能這麼卑鄙?
陳知阮聞言眨眼,詩菀摸了摸鼻子,“玥汐,我都聽你的。”
但就在這時。
“砰”的一聲巨響,整個w市為之劇烈震盪,各種玻璃應聲碎裂,好些建築物更是直接坍塌,爛尾樓卻因陳知阮的及時施法倖免於難。
原是半個時辰臨近,樹精同冰蛾之間的戰鬥已接近尾聲。
陳知阮看向林景聞,輕笑:“景聞,下次這種事情直接要求為妻就好。”
“辦得到亦或是辦不到,結果我都能給你辦好。”
林景聞又覺眼眶一陣酸澀。
於陳知阮而言,她們之間隻分彆六天,情感還是直接延續她生死前的熱愛。
但對林景聞則不同,這六年是實打實存在著的。為此哪怕再見,為此哪怕驚喜,可驚喜過後一定是掩藏在時間之下的陌生加不知所措。
他已失去同六年前陳知阮相處時的愜意。
林景聞癡癡地望著陳知阮,隻心裡道:妻主,我很愛你的。
“錚——”
銀槍應聲而來,陳知阮握緊槍柄,“此去我一人足矣,詩菀,你留在這裡替我保護好景聞跟知念。”
“剩下的,等我回來我們再做商量。”
詩菀冇意見,“放心,交給我好了。”
“妻主,一切小心。”林景聞叮囑。他雖不知道陳知阮的實力如何,但絕不會阻止她去做她該做的事情。
見陳知阮又對他極具安撫的眼神,止了止,接道:“我同知念等你回來。”
陳知念眨巴著那雙同款大眼,雖一言不發,但可見是對陳知阮的擔憂。
陳知阮勾唇,上前伸手摸了摸夫郎跟孩子,留下一句“等我。”,身影下一瞬就消失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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