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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女隻想種田 102 結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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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結局下

◎他的愛,給了阮玲瓏最深的安全感◎

周衡昌立刻命畫師按照程家仆人的描述,

畫出阿花的樣子,他還命人去找尋程嘉禾所繪阿花的畫像。

宮廷畫師根據老仆顫抖的描述,試圖勾勒出那個在苦難中掙紮長大的“阿花”的輪廓。

與此同時,

暗衛幾乎翻遍了程家廢墟,

終於在一位曾負責清理程嘉禾書房垃圾的老仆家中,找到了兩張被小心翼翼藏起來的畫卷。

那是程嘉禾病態迷戀時期,所繪製的逃奴阿花的人物畫像。

當畫卷在周衡昌麵前緩緩展開時,時間彷彿靜止了。

畫上的少女,

雖然穿著粗布衣裳,麵容因長期的營養不良而顯得清瘦,但那眉眼、那鼻梁、那唇角的弧度……分明就是年輕時的文靜!不,

是融合了他與文靜骨血的模樣!

尤其那雙漂亮的眼睛,

即使畫中帶著程嘉禾的主觀色彩,但其眼眸中的清澈與倔強,

和他在平安鎮所見的阮玲瓏,

幾乎一模一樣。

一聲壓抑的嗚咽從周衡昌喉中溢位,他高大的身軀劇烈地顫抖起來。

禦書房早已空無一人,周衡昌滾燙的淚水瞬間決堤,模糊了視線,

滴落在冰冷的畫捲上。他伸出手,顫抖著想要觸摸畫中女兒的臉頰,

卻又怕弄臟了她。

“哈哈哈哈……”

緊接著,

一陣悲愴至極,又彷彿帶著無儘荒謬和自嘲的狂笑爆發出來,迴盪在空曠的禦書房內,

令人毛骨悚然。

他雖笑著,

淚水卻更加洶湧。

他的女兒!

他苦苦尋覓、愧疚了數年的骨肉!

那個在程家受儘折磨,

被當成獵物射殺的逃奴“阿花”,竟是他的親生女兒!同時她也是如今名滿天下,為大周立下不世之功的裕民夫人阮玲瓏!

巨大的狂喜與更深的、幾乎將他撕裂的愧疚和痛苦交織在一起,如同最猛烈的毒藥,瞬間擊垮了這個前不久剛撿回一條命的帝王。

周衡昌病倒了。

這一病,如山崩海嘯。

接連五日,他無法上朝,甚至無法從龍床上起身。

高燒伴隨著噩夢,隻要一閉上眼睛,幼小的“阿花”在冰天雪地裡凍得瑟瑟發抖、在廚房劈柴被燙傷哭泣、被惡仆鞭打、最後在驚恐中被利箭貫穿……

種種臆想出來的悲慘畫麵便輪番上演,啃噬著他的靈魂。

文靜不願與他相認的原因如此清晰:他不僅冇有保護好她,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她們母女苦難的根源!

她們早已相認,在平安鎮過著安寧的生活,她們……不需要他了。

直到一封來自裕民山莊的密報,如同黑暗中透進的一線微光,送達他的枕邊:阮玲瓏平安誕下龍鳳胎,母子均安。

這個訊息,像是一劑強心針,喚醒了周衡昌求生的意誌。

過去無法改變,但未來可以守護!

他掙紮著坐起,渾濁的眼中重新燃起火焰。他不能倒下!他要為他的女兒、他的外孫、他虧欠了一生的文靜,撐起一片再也冇有人能傷害她們的天。

周衡昌強打精神,將南巡時從阮玲瓏那裡學到的、關於民生富強的點點滴滴,結合大周實際,化作一道道切實可行的政令頒佈下去。

他鐵腕推行,恩威並施,將平安鎮經營模式的精髓:官府引導、富民參與、道路先行、教育奠基……推向整個大周。

同時,一道封賞聖旨飛向大周西南方:晉封裕民夫人阮玲瓏為“安寧郡主”,永久享西南三城稅賦,並擁有對其封地的高度自治之權。

這是他能給予女兒的最大的、不打擾她現有生活的守護。

裕民山莊,趙時安和趙時宜的百日宴熱鬨非凡。流水席擺了三天三夜,平安鎮的百姓和來往商戶如同過節一般。

就在這喜慶的時刻,皇帝的特使攜帶著厚重的封賞聖旨和整整兩大車專門給兩個小娃娃的禮物抵達了裕民山莊。

阮玲瓏接過聖旨,聽著那“安寧郡主”的封號和三城稅賦的賞賜,心中驚詫不已。

這賞賜太重了!

她下意識地看向身邊的母親文靜。

文靜易容後的臉上看不出表情,但那雙眼睛卻沉靜如深潭,她輕輕對女兒搖了搖頭,低聲道:“他……怕是已經知道了。玲瓏,他就是這樣的人。他想要查的,總會查到。”

文靜的語氣中冇有太多意外,隻有一絲瞭然的歎息。

她太瞭解周衡昌了,他的執著和能力,足以穿透任何迷霧。

趙錚則更關注那兩大車給孩子的禮物。金鎖玉鐲、綾羅綢緞、精巧玩具、啟蒙書籍……琳琅滿目,無一不精,無一不顯露出送禮人的用心。

身為知情者,他握緊了妻子的手,給予無聲的支援。

百日宴的喧囂掩蓋了暗湧的波瀾。

這天晚上,阮玲瓏將分娩時異能消失的奇異感受告訴了趙錚。

趙錚聽完,隻是將她緊緊擁入懷中,他的聲音沉穩而堅定:“玲瓏,有冇有那特殊的能力,你都是你,是我最愛的妻子,是孩子們的母親。我會用我的性命,護你們一世周全。”

他的愛,給了阮玲瓏最深的安全感。

而正如阮玲瓏所猜測,那股神奇的木係異能,確實悄然轉移到了小女兒趙時宜的體內,隻是如今還深藏著,如同沉睡的種子,尚未破土。

時光如白駒過隙,三年轉瞬即逝。

在周衡昌鐵腕治理和“安寧郡主”模式的示範效應下,大周朝迎來了前所未有的繁榮。

農業革新遍地開花,商業流通空前活躍,四通八達的官道如同血脈,將生機輸送到帝國的每個角落。

阮玲瓏的西南封地,作為這一切的源頭和樣板,更是成為了大周經濟、交通、教育的明珠之地,昔日的偏僻貧瘠早已成為曆史。

趙錚的“順達鏢局”已發展成龐然大物,成為維繫大周南北貨物流通的重要支柱。

他麾下雇傭的大量退伍士兵,他們不僅獲得了生計,更將忠誠和悍勇注入了鏢局的靈魂。

周衡昌雖未公開認迴文靜和阮玲瓏,但他對裕民山莊的偏愛舉世皆知。

隔三差五送達的珍饈美味、新奇玩具、珍貴藥材、乃至各地進貢的稀罕物,都無聲地宣告著這位郡主在帝王心中不可撼動的地位。

雙胞胎三歲這天,隨同生辰禮物抵達的,還有十二位氣度不凡的師長。

這是周衡昌為外孫趙時安和外孫女趙時宜精心挑選的啟蒙老師,涵蓋經史子集、騎射武藝、琴棋書畫、乃至治國方略,其培養未來接班人的心思,昭然若揭。

三歲的趙時安,小小年紀便顯露出沉穩聰慧,對新來的老師們恭敬有禮。

而妹妹趙時宜,則是個古靈精怪的性子。她不滿枯燥的識字課,偷偷用墨水畫花了夫子的鬍子,被阮玲瓏抓了個正著。

“趙時宜!”阮玲瓏難得地板起臉,拿出戒尺,嚴肅道:“把手伸出來,娘怎麼教你的?要尊師重道!”

趙時宜的小手掌心捱了幾下戒尺,雖不重,但也讓嬌生慣養的小姑娘疼得眼淚汪汪。

她委屈地癟著嘴,趁人不備,一溜煙跑進了山莊那片繁茂的桃林。

趙時宜手腳並用地爬上一棵粗壯的桃樹,找了個舒服的枝椏躺下,對著滿樹粉霞般的桃花,氣鼓鼓地抱怨。

“桃花啊桃花,你說孃親是不是不對?夫子鬍子那麼長,那麼白,我給他塗黑了多好看!她居然打我手心,都打痛了!孃親壞!”

話音剛落,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一枝原本離她有些距離,開得正豔的桃花枝,彷彿被無形的風溫柔地拂過,花枝竟緩緩地、柔順地彎垂下來,用柔軟嬌嫩的花瓣,輕輕地地碰了碰趙時宜還掛著淚珠的小臉蛋。

小丫頭瞬間破涕為笑,大眼睛彎成了月牙。

“嘻嘻,我就知道,桃花你是最懂我的!”她親昵地蹭了蹭那花瓣,隨即又像想起什麼,小大人似的歎了口氣,對著桃花枝小聲嘀咕:“不過,你以後不要這樣啦。孃親說了,不能讓彆人知道我能和你們說話,這是我們的秘密哦。”

說罷,她伸出小手指,煞有介事地和桃花枝“拉了勾”。

孩子的氣來得快,去得也快,桃林裡很快隻剩下小女孩滿足的歎息和桃花無聲的陪伴。

阮玲瓏和文靜的真實身份,終究未能成為永遠的秘密。

朝堂宗室之中,不乏嗅覺靈敏之人。當“安寧郡主即聖上嫡長公主”、“其母文氏實乃元後文靜”的訊息悄然傳開時,掀起了軒然大波。

宗室成員和朝廷官員,以皇室血脈不容流落民間、需認祖歸宗為由,要求阮玲瓏和文靜回京的奏摺如雪片般飛向周衡昌的案頭。

然而,無論是裕民山莊的安寧郡主,還是她那位深居簡出的母親“文大夫”,對此都置若罔聞。

她們的生活,依舊圍繞著山莊、田地、作坊、學堂和那兩個活潑可愛的孩子。

平安鎮的安寧與富足,是她們用智慧和心血澆灌的樂土,她們無意再踏入那座象征著無上尊榮卻也束縛重重的紫禁城。

禦書房內,周衡昌看著那些或言辭懇切,或彆有用意的奏摺,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他提起硃筆,隻批了四個字:“朕意已決,

爾等休得再議。”

他如今唯一的心願,便是傾儘所有,早早地將那個繼承了玲瓏堅韌與智慧,又帶著皇家血脈的外孫趙時安,培養成材。

他要將這好不容易開創的盛世基業,親手交到那個流淌著他和文靜血脈,在平安鎮這片希望之土上成長起來的孩子手中。

至於那些宗室和朝臣的反對?

周衡昌放下硃筆,目光投向窗外遼闊的天空。

經曆過生死、洞悉了人心、手握無上權柄的他,此刻擁有絕對的自信和不容置疑的威嚴。

“這大周,如今是朕的天下!朕要傳給誰,便是誰!”

他的聲音不高,卻如同金鐵交鳴,帶著定鼎乾坤的力量,在殿宇間迴盪。

裕民山莊的炊煙依舊嫋嫋,桃林的花開花落年複一年,而屬於趙時安和趙時宜,以及大周朝的新篇章,纔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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