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不想洗白 第37章 瘋魔 是夜,皓月當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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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魔
是夜,皓月當空。
……
是夜,
皓月當空。
明無隅坐在寢殿中心,四麵有淡藍色符文懸浮,氣機勾連成陣,
乃是清心靜氣的陣法。
此陣可以清除雜念,
鎮壓心魔,
多是初入仙途、道心不穩的修士所用。
明無隅向來以道心堅定傳名,舉世皆知,卻不想他在無人處佈下如此陣法。
大日隱匿之下,清風隨明月飄然而過,冷冽的風吹破門窗,
明無隅跌落的發冠也被風吹走,砸向花瓶,四分五裂的碎片叮叮噹噹,
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脆響亮。
驚醒了正在修煉的仙主。
無情道法力以穩定長流著稱,而此時明無隅身上法力劇烈波動,白日裡的束髮披散,
張牙舞爪地向四方伸展。
叮叮噹噹——
明無隅睜開眼,長眉下是一雙血紅到了極點的眼睛,瞳孔縮成黑色的小點,
徜徉在血色海洋上,
尤為詭異。
此時,他的瞳孔緊緊盯著窗外,
平直的嘴角咧幾乎要咧到了腦後,
喘著粗重的氣息,一動不動地盯著那個地方。
而就在月華輪轉之下,明無隅忽然動了起來,那些漂浮在他身邊的清心符瞬間自燃成灰,
被風吹得無影無蹤。
“師弟啊,”明無隅似是撕下白日裡用慣的人皮,在寂靜的黑夜裡肆無忌憚地展露著自己真實的一麵,他咧嘴笑著,眼中的惡意和憤怒幾乎化成實質,“在魔界也是怎麼放蕩嗎?”
明無隅舌尖還殘留著白日裡偷盜而來的香甜,而一想到那些不過是被主人毫無留戀灑出的,明無隅眼底狠色漸濃。
“果然還是該殺了那道情魄……”明無隅喟歎,倏忽想到鎮魔塔上的挑釁一笑,那道情魄嘴角還殘留著偷食的水滴。
仙主身後的陰影越拉越大,在皎潔的月光下如同一隻野性復甦的妖獸,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向那道對他緊閉的門。
此時此刻那些仙法道術都被忘得一乾二淨,隻剩下最純粹的蠻力,一舉打破那道能夠承受化神期大能攻擊的門。
巨大的轟鳴聲瞬間驚醒帷幔後熟睡著的人。
燕溪山匆忙起身,但見帷幔之外,月光照耀之下,人影模糊,唯有一雙血紅的眼睛準確地看向他的所在,如同黑夜裡幽幽燃起的火焰,燙得燕溪山一驚。
仙主治下,哪有宵小敢闖入鳴鳳閣?
“師弟……”明無隅雙目猩紅,憤怒灼燒著他殘留不多的理智,眨眼間瞬移到燕溪山眼前。
帷幔後人影浮動,燕溪山心中隱隱不安,下意識想要喚回明無隅的理智,卻在張口時發現自己說不出一句話。
燕溪山眸色一沉,立刻明白是師兄施加在他身上的禁言咒,金眸中暗影浮動,抓住被單的手掌上青筋暴起,發力間肌肉隆起,整個人像是一張繃直了的弓。
他望著明無隅猩紅的雙目,看不到絲毫理智,就明白師兄又失控了。
白日裡高高在上的仙主,徹底淪為了被**驅使的野獸。
明無隅愉悅地看著其中人影,心境中的無情道心化為不祥的暗紅色,滴落在心境中,泛起層層漣漪,隨著狂風吹起帷幔,漏出一角,血紅色的眼眸映著小麥色的肌膚,火花猛然迸發。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裡,明月高懸,月華流轉,一絲血色攀上月光,染紅皓月一角,湮滅大日最後的溫暖。
卸下明無隅身體中最後的枷鎖。
他歎息般說道:“師兄無德,冇有教養好師弟,如今就讓師兄親自來糾正師弟放蕩多情習慣。”
說罷,明無隅手掌探入帷幔,握住燕溪山的脖頸,在對方的顫抖下摩挲著最脆弱的部分。
像一頭髮情了的野獸,心火吞噬了所有理智,獸性遙遙領先,不管不顧地粗暴地闖入巢xue中。
燕溪山瞳孔微縮,喉結不安地滾動著,儘管他很相信師兄,但被人握住致命之處的感覺很不好受,他盯著明無隅的脖頸,小臂上青筋蜿蜒暴起,幾乎是本能地想要反擊,卻不得不停在原地,接受著明無隅的審視。
“嗬,師弟啊……”明無隅望著燕溪山泛白的指節,喉嚨裡湧出一點輕笑,“要聽師兄的話。”
大乘期和築基期之前是一條深不見底的天塹,是人力無法逾越的鴻溝。
再天資縱橫的修士也不得不在這條鴻溝前駐足歎息。
燕溪山化神期的體魄也僅僅能讓他在明無隅的控製下抓緊床單,除此之外,也再也做不了任何多餘的動作。
甚至於在明無隅剝奪了他的聲音後,他隻能眼睜睜看著狀似瘋魔的師兄扯開帷幔,推開錦被,將他籠罩在陰影之下。
有限的視線裡,燕溪山隻能看到那點猩紅,獵食般掃視著他身體的每一寸,猶如實質般的目光刺入衣衫,隔著薄薄的阻礙,舔舐著下麵的肌膚。
濕潤的、黏膩的,燕溪山微微閉眼,逃避明無隅的視線。
燕溪山明白師兄隻是修煉有錯,但心底還是泛起了一點酸澀,密密麻麻刺在心頭,叫他的眼睛也酸澀起來。
他隻是不明白師兄為什麼會這麼對他,因為隻要師兄開口,他有的,就一定會給師兄。
“師弟放浪成性,說的話一點也不能信。”明無隅掃過那水流源泉,即使白日裡才被裡麵的清水滋潤過,也冇有勾起他心底一絲憐憫。
相反,還讓他心頭的那把火越燒越烈,將他僅剩的清明吞噬殆儘。
明無隅捏住水流源泉,比另一處明顯大了不少,他嗤笑道:“不過是一時冇看住,師弟竟然讓彆人開發了這,真是不知羞恥。”
燕溪山無法回答明無隅的問題,挺拔的胸膛顫抖,金眸裡卻冇有半點惱怒,而是凝重地看著眼前異常至極的師兄。
剝離情魄,卻還有**嗔癡。
無情道走到這種地步,出現如今的情形也是讓燕溪山百思不得其解。
燕溪山本想要勸解明無隅,奈何說不出話,隻得仔細觀察明無隅的狀態,想著記錄下來去仙山藏書閣尋找解法。
可他清明的神色落在明無隅猩紅的眼底,無異於是最對明無隅最大的挑釁。
“給彆人倒是叫得好聽……”明無隅的手好似一塊被燒得滾燙的碳,燙得燕溪山一驚。
被刺激到的水流湧出,濡濕衣衫,熱流打在明無隅掌心上,他放開手,望著沁在手心的水痕,挑唇一笑。
明無隅挑唇掐住燕溪山細軟的肌膚,用手掌上的水刻意弄臟燕溪山的寢衣。
燕溪山悶哼一聲,清明的眼眸浸著春水,波光粼粼。
哪怕過去三百年,明無隅還是對燕溪山身體的每一處瞭如指掌。
細微的疼痛酸痠麻麻,燕溪山朦朧地望著明無隅,卻還是如從前一樣的隱忍順從,生不起半點怨懟。
明無隅擡手擦去燕溪山眼角的淚水,動作輕柔,聲音也溫和:“師弟怎麼這點也受不了了?又怎麼能被那賤種弄成這樣?”
“師兄都不知道師弟這三百年還有了這等本事,”明無隅似乎回憶起了什麼,眼含笑意道,“想來還是師兄從前不夠努力,才讓寶物蒙塵。”
明無隅貼著燕溪山側臉,有些不滿地說道:“不過師弟學得吝嗇起來,這些好東西還藏著遮著,還好師兄會自己來取。”
白日裡的甘甜還在舌尖迴旋,他攀上燕溪山勁痩的腰肢,享受著手底下細膩的肌膚,發自內心地笑了起來。
燕溪山耳根處薄紅一片,眼裡水霧瀰漫,儘力忽略身前的異樣,可是他的呼吸還是隨著明無隅的動作錯亂起來。
他在間隙裡望著明無隅陰沉沉的臉色,心底的猜測卻越發堅定。
處於走火入魔中的師兄佔有慾極強,總是幻想一些根本冇有發生過的事情。特彆是針對空缺的三百年。
可是除卻師兄外,燕溪山根本不會找其他人,因為與其與彆人情情愛愛,還不如把時間花在修煉上。
若非當年那道無解的春藥,燕溪山也不會敲響師兄的門,將他們的同門情誼化為纏繞不息的愛意。
燕溪山想要握住明無隅的手,告訴明無隅不必多疑不安,但明無隅在看他妄圖擡手的瞬間眼底眸色暗沉,如同深海般照不進任何光亮。
“那賤種碰得,我碰不得?”明無隅狠厲地說道。
隻要一想到分離三百年的師弟在彆人的眼前放蕩,明無隅眼中的殺意就再也抑製不住。
明無隅道:“若非那賤種還有些用處……”
不過是一道情魄罷了,還敢妄想代替他在師弟心中的地位。
如此想著,明無隅猩紅的眼裡再無半點理智可言,他熾熱的氣息噴灑在燕溪山身前,吻著燕溪山每一寸肌膚,不肯遺漏半分,**如蛇,將兩人緊緊纏繞在一起。
燕溪山被明無隅禁錮在懷中,連呼吸都在明無隅掌控之中,隻得任由明無隅握住自己的腰肢為所欲為。
紅暈湧上他的臉頰,融化拒人的冷峻,在明無隅手中化為最柔軟的水。
“我們融為一體吧師弟……”
明無隅輕歎道,細碎的嗚咽成了最好的助燃劑,將這把火燒到了極致,讓明無隅動作更加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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