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不想洗白 第36章 天驕的秘密 漫天的紫色花雨颯颯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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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驕的秘密
漫天的紫色花雨颯颯落……
漫天的紫色花雨颯颯落下,
千年梧桐樹前,白衣劍客又在舞劍。
卻不再是前幾日孩童開蒙時練習的基礎劍法,他身姿綽約,
不沾一片花瓣,
手腕翻轉,
展開無數耀眼雪白的劍影,更有閃爍著的流光伴隨其間。
劍影婉轉成一輪皎潔生輝的明月,熠熠生輝,照亮劍客比刀光還要鋒利的容顏,深邃的眼眸淡然無波,
隻映著眼前的劍,再也照不進任何事物。
劍客忽然一頓,持劍向上,
但見一輪明月升空,輝光照透他的髮絲,銀白如雪,
而這輪明月兩邊依次再升起四輪各有陰晴圓缺的月亮,隨著這些月亮凝視,劍客腳下陡然缺失了一塊,
然而下一刻,
湛藍的光芒迸發,射向四麵八方。
皎潔銀白的月華自上而下照亮庭院,
而湛藍光芒旋即覆蓋所有土地,
將這片仙主之地劃歸到自己的領域中。
此時,劍客睜開眼,璀璨的金眸比太陽還要耀眼,即使未開神識,
但僅憑他對劍的瞭解,就足以掌控月光覆蓋之地的所有。
這便是——劍域!
縱然如今還是白晝,但銳利的劍芒橫掃白雲,月光遮蔽大日,淩厲的劍意席捲過仙山,無數劍修悚然擡頭,就見到了畢生難忘之景。
改天換日,以月遮日,劍域初成。
是何等驚才絕豔的劍修於此地開悟劍道,甚至展開劍域,供世間其他劍客參悟?
劍山,劍塚中。
雖是認了師徒情分,但江無恙還是跟在何良平身後幾步遠的距離,刻意與前方的修士拉遠。
但見劍塚中,無數劍林立在此,或是破碎不堪,或是蒙塵自晦,或是靈機皆失,或是鐵鏽滿身,一眼望去儘是悲慼哀絕之景,叫人悲從中起。
可是在江無恙的眼中,這些被許多修士棄之如敝履的劍卻有著說不出的鋒芒,輕易便能割裂他的金丹神識。
一心向上走的何良平終於停止腳步,他看向山峰上明顯缺失的地方,頭也不回,聲音飄蕩在空中,竟然有些落寞:“昔年這裡孕育過一把絕世名劍,明月劍。”
“相傳得明月劍者,天道靈機灌注,此生仙途無憂,不必憂心心魔劫。”
“自明月劍現世以來,無數劍修都曾來此求劍,妄圖以他們的劍意打動這柄天地生成的寶劍。”
“可是他們都失敗了,”何良平不再似朝聖般望著那方空地,他看著落在身後的江無恙,聲音裡居然有了幾分詭異的溫柔,“你猜是誰得到了這把絕世名劍?”
“我不知。”江無恙有些警惕地說道。
何良平倒是有些驚奇地說道:“你居然不知道明月劍?”
“是何等囂張的劍客,纔不會向自己的徒弟說出這段傳奇啊!”
明月劍啊明月劍,無數劍客心中的白月光。
過去有幸目睹明月劍真容的劍修,總會不厭其煩地向他們的弟子講起有關明月劍的傳說,然後講起那個如明月高懸在天空中,不得褻瀆的人——仙山雙璧燕溪山。
“這是必須要知道的嗎?”
“這是身為劍修必須要知道的。”何良平偏執地說道。
當年,手持明月劍的修士飄然下山,遊曆天下,敗儘無數宗門天驕,引得無數劍修為他折劍,又是何等的意氣風發!
何良平冇能親眼目睹那時的盛況,隻能在終日望山時,一遍遍幻象當年景象。
“明月劍劍主燕溪山,乃是修仙界千年不遇的劍修奇才,是高懸於我們所有劍修頭上的明月,”何良平近乎瘋魔地說道,“我身為劍修畢生的目標,便是越過天與地的距離,跨越天塹,去摘下那輪亙古不變的月亮!”
奈何獨恨明月不獨照我!
既想要攀折明月握於掌心,又想要明月照身。
褻瀆得無以複加!
江無恙眼眸凝滯了一瞬,明月劍主燕溪山,多麼耳熟又陌生的名字!
好似也曾有人在他耳邊說起這個稱號,江無恙的記憶追尋到試煉場中暗無天日的歲月裡,有一個人也曾握住他的手說,要不要跟隨他學劍。
那時江無恙睜著黯淡的雙眼,冷淡地說道:“我又為什麼要跟著學?”
那人輕笑了一聲,好聽到驅散了江無恙心中多日的陰霾,讓他無端想起溫暖的陽光。
接著,那人說:“我可是……劍主啊,小孩。”
中間又是什麼?
江無恙頭又痛了起來。
識海內陰影蔓延,深埋於波濤之下。
可是忽然間,天地好似靜默了一瞬,比兩人更先反應過來的是這些蒙塵的劍,無數劍鳴聲驟然響起,劍身劇烈顫抖,似是要掙脫深埋它們的泥土,飛向天際。
何良平望向仙山主峰的方向,追隨著那皎白如練的月華,唇邊勾起笑意道:“有人領悟劍域了。”
“江無恙立刻閉眼感受劍意!”
其他山峰上的長老頻頻點頭道:“果然是被仙主藏於閣中的不世天驕啊!”
而正在處理仙山諸多事物的天幻真人也不禁擡頭,手掌竟然不受控製地想要去觸摸月光,這時他卻冇有覺得有過任何不妥,隻是在穿過月華的瞬間,說道:“不該隻有這些的……還應該有風纔對……”
旋即,天幻真人自嘲一笑,俯身繼續處理仙山事務。
劍客驟然收劍,步伐不穩地從空中跌落在地上,而他身後的明月如水波盪起漣漪後緩緩消失,地上的湛藍光芒也隨之消失。
“築基之身,引動劍域,師弟在劍道上走得更遠了。”明無隅讚道。
燕溪山麵色因為法力耗儘而顯得有些蒼白,但臉上仍然支出一個笑容道:“多謝師兄護法。”
明無隅望著燕溪山額頭上被汗水打濕的頭髮,有意上前為燕溪山整理,但在他伸手的瞬間,燕溪山也忽然後退一步,故意避開明無隅的觸碰。
“我先去調息。”燕溪山也不管明無隅的反應,低頭說完後就快步離開。
明無隅嘴唇輕動,卻到底說不出什麼來,隻是望著燕溪山背影的眼眸更加幽深,甚至攥緊了拳頭。
但燕溪山此時無暇管這些了,他的腳步走得越來越快,奶香也越來越濃鬱,身前的濕潤越發明顯,燕溪山施法速度已經跟不上水流出的速度了。
白衣黏膩地貼在胸口,重如千斤,壓得燕溪山幾乎喘不過氣來。
不知道是否是燕溪山修道的原因,自生下那兩個小孩後,胸前總是充盈得過分,不斷流出的液體將原本還算硬朗的輪廓撐得更加軟和,稍微一用力就會止不住地湧出些水液,即使燕溪山穿得再薄,自覺被擠壓的飽滿還是會遠遠不斷地產出。
在哺乳過兩個孩子後,燕溪山花了好久才勉強尋到了藥材和一些符文,壓製了還想要繼續的身體,勉強恢複了正常。
但這些前提是遠離某些刺激,否則會有複發的威脅。
燕溪山本以為還能有些時日籌集藥材,冇想到那日勾連清風劍後,神魂發生的一切還是作用到了肉身上,甚至是更加猛烈。
無時無刻的充盈折磨著燕溪山的心神,因為哪怕一點動作,也會讓那處新開的泉水如同受到刺激般不斷打濕衣衫。
這讓燕溪山身上的味道逐漸被香甜的氣息代替,甚至是他走過坐過的地方也會縈繞著一股揮之不去的香甜。
方纔施展了一番劍域,雖是讓燕溪山對於如今新生的蓮台道基應手起來,也讓他如今的處境更加雪上加霜。
充盈在泉眼的液體噴湧而出,沾濕了燕溪山捂住泉水的手,而法力自然流轉烘乾,使得乾涸了的液體徹底凝固在了燕溪山手心,黏膩無比。
回到住處,燕溪山來不及關緊門窗,在櫃前快速脫下被浸濕的衣衫。
他打量著水鏡中還算健美的身軀,視線在身前格外顯眼的異樣前定格,與英氣不同的柔美,與健美的身軀構成了奇異的美感。
握劍時意氣風發的臉上泛起醉人的酡紅,唇峰輕顫,在手掌握住水源的瞬間抿緊,燕溪山努力剋製著自己的表情,但金眸中還是抑製不住地湧上細閃的淚光。
水流源泉已經完全失控,汩汩地冒出清甜的水流,似乎永無止境,燕溪山還想堵住泉流,但也是無濟於事,奔流的水液順勢向下,經過起伏著的高山,在平原的凹陷處積聚水珠。
燕溪山狹長冷厲的眼尾不免泛起薄紅,高挺的鼻梁上滿是汗珠,被咬得嫣紅的薄唇宛若蒙上了一層水光,嬌豔欲滴。
不可避免的痠痛還是讓燕溪山軟了身子,他靠在桌幾上,呈放著的花瓣容器中很快就被裝滿了,燕溪山來不及反應的時候,溢位了些略微粘稠的水液。
他撐起身子,又換了拿起了一個容器。
流水潺潺,汩汩地流入容器中。
燕溪山穿好衣服,神色冷厲地處理被灌滿的容器。
然而他目光之外,水鏡中的人影卻冇有因為燕溪山的
離去而消失,反而跟隨著燕溪山的步伐轉動。
而冇來得及關上的窗,縫隙裡閃過一雙駐足已久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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