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姐嗲嗲一聲老公,偏執大佬命給她 第6章 後果是輸家去考慮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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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有冇有想過,不借他的勢?”慕時洲坐直身體,語氣嚴肅了幾分:“先不說他手中隻手遮天的權勢,就單說傅承霄這個人,手段毒辣,要是日後讓他知曉你算計他的事情……”
“冇有想過。”
慕時洲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四個字的迴應打斷,他蹙眉:“什麼?”
“我說,我從未想過後果。”
慕綰上半身向前傾,一字一句,緩慢卻毫不掩飾她對權勢的渴望和勢在必得:“後果是輸家去考慮的退路,我要的是贏,漂亮的贏。”
慕庭偏心盧欣,集團裡的老臣大多看他臉色行事,他們想一點點蠶食他的勢力,至少要十年。
十年,她等不了那麼久了。
房間明亮而安靜,有著幾秒致命的安靜。
慕時洲在很早就知道自己妹妹有能力有野心,哪怕是出生在這種爛泥般的家庭裡,也像是絕壁上的藤蔓,在縫隙中拚儘全力向上攀爬。
就如同此時,她明明穿著顏色極淺的家居服,長髮披散,形成一種養眼的舒適,卻在抬手的瞬間,飛鏢在空氣中劃過一道流暢的弧度,不偏不倚的紮進靶心。
“咚”的一聲,不高不低,卻像是重錘般砸在慕時洲的心頭。
他歎息般的輕笑:“也怪我,如果不是我的能力隻夠守成,爸不肯多給我股份,你也不用……”
“跟你沒關係。”慕綰打斷他,杏眸黑白分明,語調柔和下來:“路是我選的,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而且……
若是慕時洲的能力真的強些,慕庭怕是連現在這些集團事務都不會讓他沾得。
“好吧。”慕時洲起身,動作親昵的摸了摸她的發頂:“既然你做出了選擇,那哥就陪你走下去,有什麼需要幫的,儘管和哥說。”
“謝謝哥。”
“放心吧,時洲哥,綰綰還有我呢。”
一直保持著視頻通話的薑北檸剛洗完澡,也不知道聽到他們說了哪句,擦著頭髮,嗓音肆意又張揚:“我肯定會幫她的。”
慕時洲知道視頻通話的事情,也冇有驚訝她的突然出聲,反而是湊到鏡頭前,斯斯文文:“好,時洲哥相信你,時間不早了,你跟綰綰都早點休息。”
“好的,時洲哥晚安。”
“晚安。”
房門重新被合上,鏡頭裡薑北檸摸了摸自己略帶濕意的長髮,眉梢挑起:“親爸唯利是圖,後母虛情假意,至於你那個妹妹……茶裡茶氣的,綰綰,你竟然也能忍他們這麼多年。”
要換做是她,怕是用不了一天,巴掌就落在對方臉上了。
“冇辦法啊。”一枚枚飛鏢紮入靶心,慕綰溫軟的嗓音泛著薄薄的笑:“誰叫我勢單力薄呢,就連買通鎏金的侍者都是用你的名義,刷得也是你的卡。”
“的確,在這樣……”
戛然而止的話,薑北檸好像反應過來般,丹鳳眸瞪圓:“用我的名義?”
“嗯哼。”
將手邊的飛鏢全都扔完,慕綰才湊到鏡頭前,杏眸彎彎,略帶點委屈的調調撒嬌:“你也不想我第一次和傅承霄過招,就被他拆穿吧。”
“那你豈不是害死我了?我打聽他的動靜,還買通人,我犯了傅承霄這麼多的忌諱,他肯定會出手收拾我的,我爸也會停了我的卡,我不管……”
薑北檸無力的躺倒在床褥中,捲髮鋪就在純白床單上,手機端到臉前,帶著三分嬌嗔的眉眼大咧咧的暴露在鏡頭裡,嘟唇要求:“我身無分文了,我要明天開始住到你那去。”
同一時間,傅承霄的私人彆墅裡,李秘正垂手站在書桌前,語氣恭敬地彙報:“傅總,鎏金的侍者已經交代了,今天是薑小姐買通他,特意把您引到那個包廂門口的。”
“薑家?”
傅承霄慢悠悠的吐出這兩個字,李秘立刻頷首:“薑家大小姐薑北檸跟慕小姐是朋友。”
“所以……”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鋼筆,傅承霄漫不經心的把玩著:“薑北檸是想要利用我幫慕綰?”
李秘冇有迴應。
傅承霄也不在意,兀自低笑了下,笑聲裡聽不出喜怒:“你說,今晚的事情慕綰是不是提前知曉?”
畢竟,過於合他胃口的性子,恰到好處的委屈,再到無意的示弱,環環相扣,步步都踩著他的心思。
最後的結果就是……
他主動開口幫忙。
李秘莫名覺得後背一涼,態度愈發的恭敬:“按照調查,慕小姐似乎……”
“冇有這個本事。”
傅承霄隨口幫他補全未儘之意,頎長溫潤的身形靠在沙發裡,像是剛剛那番猜想都是過眼雲煙般,換了個話題:“肇事逃逸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傷者腿部骨折,後腦遭受碰撞,但並無大礙。”
說實話,傷情說重不重,說輕也輕。
如果當時慕嬌選擇及時叫救護車的話,按照慕家的權勢,隻要補償到位,可以選擇私了。
但傅承霄卻輕輕的歎息,語調溫文爾雅:“真可憐,我記得,肇事逃逸緻人重傷,起步是三年有期徒刑吧。”
李秘微怔後立刻頷首:“我明白的,傅總。”
他說是重傷就一定是重傷,裝也裝出來重傷。
“恩。”傅承霄的指尖在桌上點了點:“不著急。”
當然不著急,他還等著某個人主動來找他。
他倒是要看看,她那白兔的皮下究竟是兔肉,還是狐肉。
等到手機螢幕亮起時,傅承霄剛結束一場視頻會議,嗓音斂著剛從工作中抽離的懶怠,尾音微微拖長:“怎麼?終於想起要和我視頻了?”
晚上十一點,也還算是遵守承諾。
可螢幕裡女孩白嫩的臉蛋泛著幾分小心翼翼,紅唇微啟便是道歉:“對不起。”
“恩?”他挑眉,看著她穿著家居服,乖巧坐在床邊的模樣:“兩個小時不見,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慕綰抿唇,像是鼓起勇氣般:“剛剛檸檸給我說,今晚的事情是她買通了鎏金的侍者,才把你引過去的……”
這話倒是超出傅承霄的預料。
畢竟按照他身邊那群人的性情,要麼裝糊塗糊弄過去,要麼拐彎抹角替人開脫,倒還真冇有人這麼直白地掀了底牌。
他靠在座椅中,俊臉讓人看不透情緒,隻是挑眉隔著螢幕看她:“哦?你不說我還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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