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奈子是萬人迷 第101章 以B0SS的名義,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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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boss的名義,離婚吧
銀座附近有很多風俗店和鴨店,
從鴨店出來一轉身,就到了非常有名的風俗店。
禪院甚爾不愧是銀座的鴨店頭牌,根本不需要什麼證明,
靠臉就能刷臉進店。
見到禪院甚爾的媽媽桑是個曆經情場的人精,
看了眼被男人護在懷裡的,嬌小可愛的身影,抽著煙,
吐出悠悠的眼圈,語氣感慨:“你這樣的野犬,也有心甘情願戴上項圈,
當看門犬的一天啊,愛情,真是奇妙又可怕的東西呢。”
“作為你“從良”的賀禮,今天你們的消費免單。”
媽媽桑可不是對誰都大方。
而是因為禪院甚爾那張小白臉和體魄加成實在是太迷人,
就連她店裡好多頭牌,
都會忍不住在下班後,
去隔壁鴨店一擲千金,
就為看這個小白臉跳舞,
然後一臉癡迷的感歎:不是為了睡,
就是欣賞那份純粹的□□,再說了咱們辛苦了一整天,就不能去享受享受了?
媽媽桑大手一揮,
為了祝賀禪院甚爾金盆洗手,免費送了不少酒水。
等媽媽桑一走,
禪院甚爾就帶著太太偷偷摸摸站起來。
“我看看,
哪個房間呢?哦,菊香包間。”
一排排包廂數過去,
門口懸掛巴掌大雕刻精美圖案的牌子,終於找到了隱秘的菊香包間。
這男人逆著昏暗的燈光,扭頭衝太太咧嘴一笑,頗有種“鷹顧狼視”的狠辣囂張:“太太不介意我直接衝進去吧?”
“哎?等等……”
萬一裡麵不是……
豈不是很尷尬?
太太阻止的話尚未說出口,男人擡起大長腿,一腳踹開木門,可怕力量下,整扇門直接爆裂成幾塊木板,碰一下狠狠飛射出去,撞上另一邊的牆壁才停下來。
“什麼人?”
“誰?”
包廂裡一股濃烈刺鼻的味道,酒味混合著某些事情後的……
一股腦撲出來。
“哢嚓哢嚓”的聲音,是手槍上膛聲。
七八個穿著黑西裝的壯漢擡起槍口,對準門口的禪院甚爾。
奈奈躲在禪院甚爾的身後,往包廂裡一看。
沙發上,堆疊在一起的男女們扭動著白花花的……
其中一個人非常眼熟。
眼熟得讓她心尖兒一顫,忍不住扯了扯禪院甚爾的袖子:“我們、我們這樣進來不好,還是回去吧。”
禪院甚爾用一種很憐愛的眼神,看著她:“太太,您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呢?雖然您躲起來的模樣也很可愛,但是您這樣做,我會忍不住宰了欺負你的人呀。”
“我……”
澤田奈奈想要辯解的話卡在嗓子眼,她低下頭不再說話,低垂的眼眸裡,不安顫抖的睫毛下,是控製不住,溢位來的點點淚光。
她見到了澤田家光的身影。
就在那些人中間。
澤田家光遠遠看了一眼,冇有看見禪院甚爾身後的澤田奈奈。
他隻是隨意揮揮手,示意屬下解決騷動。
“太太。”
禪院甚爾溫柔,生疏地摸摸太太的頭,低聲囑咐她:“你在這裡等我回來,我會幫你解決一切麻煩,請耐心等我,好嗎?”
低聲的言語裡,透著一絲祈求。
澤田奈奈見過蠻橫的,不講道理的禪院甚爾,見過荷爾蒙爆棚,故意誘惑自己的禪院甚爾,更見過對自己卑微下跪,獻上忠誠的禪院甚爾,她忽然覺得眼前的男人,那鋒利冷酷的眉眼下,懶散冷淡裡,是找不到歸宿的不安和迷茫。
就像……
路邊有一條看似很嚇人的獵犬,衝自己搖搖尾巴,用可怕的牙齒輕輕叼著自己的手,努力學會撒嬌一樣,祈求她收留下來。
澤田奈奈那顆沉到底的心,一下子定住了。
原來,我們都是無家可歸的敗犬。
隻是,你想在我身上尋找安全感。
那麼我呢?
澤田奈奈擡起眸子,眸光瀲灩而破碎,輕聲詢問他:“我可以相信你嗎?”
禪院甚爾是個非常聰明且富有敏銳性的男人。
眼睛亮起來,迫不及待地表示:“你當然可以相信我。”
澤田奈奈點點頭:“那我相信你。”
眸光掠過,如一片羽毛,落於遠方:“去吧。”
“遵命,我的太太。”
禪院甚爾興奮極了,深深吸了一口氣,太太特有的芬芳馥鬱被捕捉到,充盈在他鼻腔裡。
渾身上下的血液,因為太太的“相信”而叫囂躁動。
狂犬迫不及待地向自己的主人展示自己捕獵的能力。
下一秒。
空氣裡響起爆破音。
所有拿槍的人發出淒厲慘叫聲,鮮血噴湧,手腕齊根而斷,劈裡啪啦掉落地毯上,汙染了一大片。
拿著長刀的男人保持著蹲下的姿態,一腳踩在沙發上,澤田家光的“開匣”剛出口,眼前閃爍一道雪白的刀光,手指連同匣子,被整整齊齊一分為二。
甚至因為刀光先到,第一時間冇有疼痛的感覺。
澤田家光過了兩秒鐘,低頭看著自己光禿禿的手指,才發現自己手指已經冇有了。
“啊啊啊啊!!!”
鮮血咕嚕噴湧而出。
澤田家光慘叫一聲,抱著手指臉色慘白,豆大汗珠如雨下。
“喲,好久不見。”
禪院甚爾在女人尖叫聲裡,懶洋洋和他打了個招呼。
澤田家光忍著劇痛,見到禪院甚爾,愣了一下:“怎麼又是你,我和你冇有冤仇吧?”
“你這樣做,彭格列是不會放過你的。”
“嗨嗨。”
這種程度的威脅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禪院甚爾打了個嗬欠:“我倆冇冤仇,可是你得罪了我的主人呀。”
“像你這樣的惡犬,還會有主人?”
澤田家光嗬嗬兩聲,忽然感覺有道目光注視著他。
很熟悉。
他心裡湧上不好的念頭。
不敢扭頭,但還是扭頭朝門口看去。
在門口,風俗店和包廂的燈光交彙處,明暗交雜,一個穿著白色碎花裙,盤著花苞髮髻,宛如一朵逆光而生長的純白鳶尾花的女人,正用那雙無聲靜謐的眼神,透著悲哀和嫌惡地看著他。
澤田家光心裡一涼。
“奈奈……你怎麼在這裡?”
“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快回去。”
喊叫的男人全然忘記自己狼狽的模樣,那一手的鮮血,流淌過**的上身,皮帶被風俗店的女人們解開一半,既噁心又油膩極了。
澤田奈奈的聲音很輕,輕飄飄的,卻擲地有聲,堅定無比。
“我們離婚吧,家光。”
——
澤田綱吉接到訊息,馬不停蹄趕回家裡。
回到家門口,裡麵傳來砸東西的聲音。
澤田家光暴躁地怒吼:“我不可能答應離婚,這婚我不會同意離的,你一天隨夫姓,一輩子都是我老婆。”
澤田綱吉扯了扯嘴角,麵對身邊山本武關心的目光,搖搖頭表示自己冇事。
一進門,地上全是碎瓷器。
“媽媽。”
澤田綱吉第一時間先確定媽媽的安全。
沙發的另一頭,安靜無聲,任由澤田家光發脾氣也不退讓的澤田奈奈見到進來的澤田綱吉,先是一愣,繼而詫異:“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去國外遊學嗎?”
遊學隻是其中一部分。
澤田綱吉自己說想要繼承彭格列,不辜負夥伴們的希望,說自己過得累點,冇什麼,所以澤田奈奈隻能憐惜溫柔又不捨地撫摸孩子的臉龐:“以後的人生會很累的呀,綱吉。”
綱吉眷戀地蹭著母親的手,然後跌跌撞撞闖進了黑x黨的世界裡,沐浴風雨的鳥兒將自己變成了鐵血的鷹。
“是我叫他回來的。”
暴怒中的澤田家光臉色通紅,眼睛瞪得像銅鈴,他本來就有外國人的血統,生氣的樣子像發怒的公牛一樣可怕。
“彭格列的boss不能有個離婚的母親。”
澤田家光用力拍打桌子,表示自己絕對不同意離婚:“澤田奈奈你在無理取鬨。”
“可是你出軌了呀。”
澤田奈奈歪著頭,輕聲說:“你出軌了,我有權利申請離婚的。”
按照霓虹的法律來說,婚後全職的家庭主婦,如果抓到丈夫出軌,可以申請離婚。
但大部分男人都會出軌。
大部分霓虹女人也學會了怎麼安慰自己。
澤田家光冷笑:“並盛町的政府部門不會給你辦理離婚,彭格列也不會允許你離婚。”
瞧瞧,多麼霸道呢。
奈奈想,自己是怎麼看上這種人渣的呢?
“我同意離婚。”
尚帶有幾分稚嫩的聲音令奈奈低頭,坐在她身邊的棕發少年,單薄的身影堅定地擋在她麵前。
澤田家光不敢置信地回頭:“你說上什麼?”
“我說我同意離婚。”
澤田綱吉語氣堅定重複一遍。
澤田家光更加憤怒了:“你憑什麼摻和到我和你媽的事情裡麵?”
澤田綱吉用一種帶著厭惡和嫌棄的眼神,打量著自己生理上的父親,要是冇有這個父親就好了。
隻有自己和媽媽一起生活,多好啊。
“就憑我是彭格列十代目,而你隻是彭格列門外顧問,你冇有資格反駁boss的命令。”
“以boss之名,澤田家光,你該滾出並盛,滾出我的家。”
擡起的手指上,象征著大空指環的手指燁燁生輝。
那是名為“澤田綱吉”的決心。
這一刻,澤田家光的臉色無比難看,扭曲起來。
但他明白一件事,澤田綱吉不再是任由他擺佈的小鳥了。
他已經蛻變成了彭格列的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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