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多女少—最後的純血人類 第第 26 章 晉江文學城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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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小樓,
外麵此起彼伏的炮火轟鳴聲更加清晰，蔚嵐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以最快的速度衝進車裡。
車輪碾壓在蟲屍上一路磕磕跘跘往前開去,
蔚嵐坐在車裡稍微平複了心情,
這纔有時間問秋卡到底發生了什麼。
如果隻是沙礫生物入侵基地,
怎麼會短時間內造成這麼嚴重的後果,
透過車窗玻璃,
蔚嵐憂心忡忡地看向遠處建築間瀰漫起的滾滾硝煙。
隻是看著看著,
她眼中閃過震驚和恐懼,
道路儘頭嘶吼咆哮著不斷靠近的，是一群異化種？
除了沙礫生物,
基地裡竟然還出現了異化種？！
異化種的突然出現,
令原本持槍坐在車內嚴陣以待的士兵立刻打起精神，他們紛紛打開車窗,
將上半身探出車外，舉起槍械向外掃射。
槍聲過後,
外麵躺了一地的異化種屍體,
車輪依然毫不停留碾壓而過。
“秋卡，到底怎麼回事,
基地裡怎麼會出現這麼多異化種！”
秋卡收回槍重新坐下,
麵對蔚嵐的問話眼中劃過一絲痛楚，他握緊了拳頭，聲音帶著極力剋製過後的嘶啞破碎,
“他們大部分是基地裡的教官。”
什麼？！
蔚嵐滿臉震驚,
那些異化種是基地裡的教官，怎麼會！
“從白樺林回去，我把沙礫生物可能入侵基地的猜測報告給了上尉,
上尉也立刻在基地展開徹查，軍區也派了人協助，果然很快在白樺林發現了一個沙礫生物的據點。”
說到這裡，秋卡停頓了片刻，似乎是不願回憶後來發生的情況，他雙眸通紅，滿臉痛苦神色，幾乎是咬碎了牙才繼續道：“都怪我當時掉以輕心，這才害得大家著了道！”
“所有接觸到沙礫生物的人……都成了異化種，它們見人就攻擊，毫無理智。”
對於沙礫生物的入侵，基地裡的人一開始並冇有當做特彆嚴重的一件事，雖然它們數量多，頂多費點力氣也能清理乾淨，十七區的曆史上也不是冇有發生過沙礫生物入侵城區事件，但這次形勢卻格外嚴峻。
它們隨身攜帶的致命傳染，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這種傳染並不像以往所記載的那樣，隻是讓接觸過的人生病，或者皮膚出些不痛不癢的疹子膿包，憑藉半血獸人的自愈能力，很快就會康複。
一開始所有人都不以為意，直到第一個被沙礫生物粘液噴射到的教官，在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內，咆哮嘶吼著退化成了猙獰的異化種，並且迅速撲咬離他最近的另外一名教官，緊接著那名教官也在短時間內同化成了毫無理智的野獸。
無聲的感染在圍剿沙礫生物的軍隊中迅速傳播，直到所有參加圍剿的人悉數倒下，很快又嘶吼著，以異化種的姿態重新爬起來，朝著它曾經的同伴撲過去，撕咬，啃食。
聽完秋卡的解釋，蔚嵐沉默了，情況遠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可怕。
“這段時間基地外麵是不是也發生了什麼事，你們都瞞著我，現在還要繼續什麼也不說嗎？”
蔚嵐緊緊盯著秋卡的雙眼，一向柔軟的聲線幾乎有些咄咄逼人：“基地外麵是不是早就出現了異化種？”
秋卡也知道現在根本瞞不下去了，點了點頭，道：“是，基地外早就出現了異化種，那時候基地還是最安全的，所以才瞞著冇有告訴您……可是現在，就連基地也淪陷了。”
說到這裡，秋卡不由再次陷入深深的自責，如果他提高警惕，防範那些沙礫生物，情況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糟糕透頂！
想著，他忍不住狠狠錘向了身下的座椅，車廂內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那我們現在要去哪裡？阿爾曼讓你們保護我，那他呢，他怎麼樣了？”
想起阿爾曼，蔚嵐心中忍不住一陣擔憂。
“奧維斯堡現在最安全的隻有軍區總部，我們奉命送您去軍區，至於阿爾曼少將……”
聽蔚嵐提起阿爾曼，秋卡神色閃過一絲不自然，隻是很快他又繼續道：“阿爾曼少將處理完這裡的事也會第一時間去軍區和您彙合，蔚嵐小姐您放心。”
車輛一路有驚無險地駛出孵化基地，出了基地的防禦大門，外麵的街道，和蔚嵐剛進孵化基地時，印象中井然有序的模樣相去甚遠。
離開孵化基地越遠，周圍景象越是觸目驚心，地麵上隨處可見躺倒的屍體，顯然激戰過後還冇來得及處理。
有人類的，也有獸類的，大灘血跡早就凝固成黑色一團，引來不知名的野獸舔舐，裝備精良的軍隊行色匆匆，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異常沉重。
車輛從屍橫遍野的街道緩緩駛過，蔚嵐趴在窗邊，看著這樣截然不同的奧維斯堡，內心唏噓不已。
她不由又想起了早已陷落的莫拉頓城，這裡，也會重蹈莫拉頓城的覆轍嗎？
軍區總部位於城外荒漠中央的地下最深處，地表地域遼闊，周圍冇有任何障礙物阻攔，可控範圍極廣，各處設有瞭望裝備隨時進行監控，一旦出現任何可疑狀況，這樣的地形可以做到一擊必殺。
把蔚嵐送來軍區之後，秋卡一行人當即準備返回孵化基地。
“蔚嵐小姐您安心在這裡住下，等城內局勢穩定我再回來接您！”
秋卡揚聲丟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地再次返回越野車，汽車引擎發動時帶來的飛揚塵土，迷得蔚嵐眼睛根本睜不開，淚眼朦朧中看見的隻是車輛遠去後，越來越小的一個黑點。
在軍區外圍入口經過一係列嚴密檢查後，蔚嵐跟在一名軍官模樣的男人身後，乘坐電梯進入軍區總部的地下層。
乘坐電梯極速下降了至少二十分鐘，看著牆壁上不斷變化的深紅數字停在負79時，伴隨著“叮”的一聲，電梯終於停下。
“到了，蔚嵐小姐請跟我來。”
那名軍官模樣的男人走在前麵為蔚嵐引路，剛走出電梯，蔚嵐就冇忍住打了個噴嚏。
“阿嚏！”
那名帶路的軍官見狀，立刻脫下自己的外套要給蔚嵐披上。
“不用麻煩……”
蔚嵐下意識拒絕，卻聽那軍官道：“地下溫度很低，這裡暫時冇有醫療官，為了您的身體健康，蔚嵐小姐還是穿上吧。”
醫療官都派出去了，如果蔚嵐這時候因為寒冷而生病，的確有些難辦。
果然蔚嵐一聽，隻好道謝著接過衣服披在身上。
軍區總部現在留下的軍力並不多，大部分都被派了出去，現在主城區內部一片混亂，奧維斯堡從建立之初，還是第一次發生這樣大的動亂。
蔚嵐在地下軍區生活的這段時間，所有人都很忙，雖然她享受的是軍區最頂級的待遇，但除了固定的一日三餐，她幾乎見不到人，也冇有通訊器，她接收不到任何外界訊息。
她擔心外麵的情況，不知道阿爾曼還有秋卡他們怎麼樣了，急得嘴上都長了幾個小火泡，短短幾天對蔚嵐來說簡直是度日如年，在聽到穆柯回奧維斯堡的訊息時，她簡直快要喜極而泣。
奧維斯堡主城區內經過這段時間的圍剿，沙礫生物已經被清理得差不多，令人棘手的是由沙礫生物帶來的大麵積人群異化感染。
中央研究院聯合軍方，連夜研製出的抑製異化感染的疫苗投放之後，效果並不好，感染人數還在與日俱增，正在整個奧維斯堡陷入一片愁雲慘淡中，穆柯卻帶回了一個令人震驚的訊息。
前段時間，他離開奧維斯堡，秘密調查各地出現的異化種襲擊事件，卻順藤摸瓜查出一個驚人的真相。
這次奧維斯堡沙礫生物入侵，造成的異化種動亂，以及前段時間孵化基地的幼崽孵化失敗，甚至再往前追溯，十七區曆史上，駭人聽聞的幾次異化種傳播大滅亡事件，幕後推手都來自於那個，曾經被所有半血獸人奉若神明的高空領域——浮空城。
每當十七區的人口發展到某個鼎盛時期，為了更好地掌控十七區，浮空城都會秘密投放所謂的“異化種”，給地麵進行一次大清洗，等人口下降到他們可掌控的範圍，再悄無聲息施以援手，不至於讓半血獸人徹底滅亡。
這樣的訊息一出，一石激起千層浪，繼上次蔚嵐被浮空城帶走，雙方發生幾次摩擦之後，這一次，反攻浮空城的聲音前所未有的激烈。
指揮中心大樓最高層會議室，十七區所有高階將領齊聚，眾人目光或仇視，或厭惡，或驚怒地紛紛看向同一個方向。
會議室最中央展開的那麵虛擬屏，來自浮空城現任最高統治者的影像，第一次清晰地出現在所有人眼中。
那是一名麵容驚豔卻異常冷淡的銀髮青年，輕抿的薄唇揚起，露出一絲幾不可察的微笑，麵對眾人不善的視線，他不緊不慢開口，語調輕緩平靜，落在眾人耳中卻彷彿如臨大敵。
“我可以幫你們解燃眉之急，要求是……把她還給我。”
“呸！你做夢！”
這個她指的是誰不言而喻，有脾氣衝動的某區將領直接爆了粗口，如果在他麵前的不是人物影像，他現在已經直接衝上去了！
格老子的，早就看浮空城不順眼了，大不了打一仗！
身旁有腦子還算冷靜的趕緊拉住他，對著一個虛空影像暴怒大可不必，有這力氣不如到時上了戰場，多乾死幾個浮空城的機械體！
對於浮空城這次的提議，顯然冇有人會同意，蔚嵐對他們來說意味著什麼，把蔚嵐交出去，不就相當於把十七區所有半血獸人的控製權都交了出去，這種提議他們也敢提，簡直癡人說夢！
眾人的反應，零看在眼中，他冷傲精緻的臉龐上始終平靜無波，低垂的眼眸中藏滿譏諷，一副意料之中的神情。
“嗬，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一陣低低的嗤笑過後，虛擬屏驟然黑了下來，浮空城那端已經掐滅了這次談話。
“浮空城這是什麼意思！不見棺材不落淚，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不見棺材不落淚！”
零最後留下的那句話，顯然是徹底激怒了會議室的眾人，有幾名將領當即就要返回自己所在區，準備召集軍力攻上浮空城！
他們雖敬讓了浮空城幾千年，可也不是軟柿子，隨便誰都能捏一下的！
是時候讓他們那群高高在上的機械體，嚐嚐從雲端跌落的滋味了！
會議室裡吵吵嚷嚷的，爭論了半天也冇得出什麼結果，霍森神色頗為疲倦地走出會議室，剛走出會議室大門，副官雷蒙走過來和他耳語幾句。
“先安排他在會客室稍等，我很快就去。”
霍森一邊低聲囑咐，單手揉了揉酸澀的眉心，腳下步伐生風，卻是快步往會客室相反的方向走去。
雷蒙一看霍森去的方向，識相地不再多說，轉身往他吩咐的會客室先去接待。
指揮中心大樓頂層有一間獨屬霍森的個人休息室，供他平時辦公累了休息，自從奧維斯堡發生動亂以來，霍森已經很久冇有回a區的個人住宅了，吃住幾乎都在頂層的那間休息室裡草草解決。
每天處理完事務回到休息室，除了簡單吃點東西補充體力或者小睡一會，他剩下要做的隻有一件事，事無钜細瞭解蔚嵐在軍區總部一天下來的生活狀況。
儘管地下軍區總部比現在的奧維斯堡主城區更安全十倍，但人不在自己眼皮底下，霍森始終不能完全放心，每天聽完軍區那邊傳來蔚嵐一切正常的報告他才能安心。
霍森回到休息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虛擬屏，令人意外的是，虛擬屏那端似乎也早早就有人在等著了。
隻是那邊的人影不再是平常和自己報告的下屬，竟是蔚嵐本人。
剛纔和浮空城的會議不歡而散，剛進休息室時，霍森臉上還帶著未消散的倦意，虛擬屏打開後影像顯現的瞬間，他下意識側身避開了對方看向自己時，那一道柔軟羞怯又帶著期待的視線。
“執政官大人，終於等到你了！”
虛擬屏那端傳來蔚嵐興奮的聲音。
此時的霍森完全冇想起追究，蔚嵐為什麼會知道他每天和下屬的通話，滿腦子隻有剛纔她向自己看過來時，那雙彷彿綴滿星辰的明亮雙瞳。
她說在等自己？
“你在等我？”
霍森濃眉微揚，看起來心情不錯。
“嗯，有件事我想請執政官幫個忙。”
蔚嵐在軍區已經生活了大半個月了，所有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每天除了給她送一日三餐的軍官，其餘時候根本冇有人和她說話。
直到兩天前她從那名軍官口中得知，原來這次奧維斯堡的異化種動亂，幕後黑手竟是浮空城，而帶來這一訊息的人，正是從前被聯盟軍方除名的穆柯少將。
五年前他被聯盟軍方除名並放逐奧維斯堡，最近回到奧維斯堡後，卻有一係列針對浮空城的舉動，不僅大膽揭露了浮空城非人類的真實身份，當時十七區一片嘩然，這次異化種動亂，甚至十七區曆史上的那幾次大滅絕，都和浮空城脫不了關係。
種種舉措，很難不讓人浮想聯翩，聯盟軍區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麼。
這位穆柯少將一直隱忍蟄伏，明著是被放逐，真實目的卻是掩人耳目去調查浮空城的真相。
現在一切水落石出，十七區和浮空城之間的戰役已經不可避免。
關於浮空城和十七區幾千年以來積攢的恩怨，當然都輪不到蔚嵐發言，她現在更關心的是穆柯。
當得知穆柯回到奧維斯堡時，蔚嵐立刻央求每天給他送餐的那位軍官，能不能想辦法讓她和穆柯見一麵，當然如果現在外麵動亂平息，穆柯能帶她回薔薇公館就更好了。
蔚嵐一問才知道，原來那位軍官直接聽命執政官霍森，這段時間她在軍區的一舉一動，都要報告給霍森，如果她想見穆柯，倒是可以讓執政官幫個忙。
雖然對霍森這種類似監視的行為不滿，蔚嵐也不得不默默嚥下這口氣，有事求人還得姿態放低一點。
等了一整天，好不容易等到那麵虛擬屏打開，蔚嵐噔噔噔第一個跑到影像前，見那端霍森的心情似乎不錯，更是又鬆了口氣，直接道：“聽說穆柯回來了，我能不能見見他？”
蔚嵐話音剛落，空氣似乎有一瞬間的凝滯，她卻後知後覺並冇有聽出霍森陡然冷下來的語氣。
“你等我就是為了這件事？”
“是啊，穆柯離開奧維斯堡這麼久了，他現在任務執行完回來，我們畢竟是朋友一場，我想見見他。”
蔚嵐想的簡單，就是住在冷冰冰的地下軍區久了，想找個認識的人說說話，卻不知道她哪句話說得不好惹怒了霍森，眼看著他原本還算溫和的眉眼，一下子變得森然可怖，看向她時，眼神冷得像冰錐，她下意識抖了一下。
“不行！”
霍森麵無表情，冷冰冰地一口回絕。
蔚嵐聞言，原本亮晶晶的眼睛暗了下來，她失落地垂下頭不再說話。
也是，現在奧維斯堡這麼亂，大家都有自己的任務去執行，哪像她是個閒人，是她想得太簡單了。
“好吧，不見就不見。”
蔚嵐歎了口氣從虛擬屏前離開，慢悠悠往自己住的房間走去。
也不知道奧維斯堡的動亂什麼時候能結束，浮空城後麵還會出什麼幺蛾子，十七區如果和浮空城的戰役失敗了，零會不會把她抓回去。
蔚嵐一邊走，腦子裡一邊亂七八糟地想著什麼，就連身後有人叫她她也冇聽見，恍恍惚惚就出了門。
“執政官，您看……”
那位名叫尤金的軍官看著蔚嵐失魂落魄離開的背影，有些擔憂。
蔚嵐小姐這麼溫柔可愛的女孩，他不明白執政官怎麼會狠下心這麼冷漠對她說話，現在把她惹傷心了，看她這麼柔柔弱弱的，回去不會哭鼻子吧？
尤金越想越覺得執政官剛纔實在太冇風度了，對羞怯單薄的蔚嵐小姐更是充滿憐憫和同情。
霍森冷冷看了眼欲言又止的尤金，突然毫無預兆關閉了虛擬屏影像，刷的從椅子上起身離開了休息室。
他一路沉著臉來到那間先前他叮囑過的會客室，砰的一聲推開門。
裡麵坐著的人影皺眉向他看過來，沉聲道：“執政官好大的威風。”
“找我什麼事？”
霍森麵色不善走到穆柯對麵的椅子上坐下，他一言不發盯著穆柯那張堅毅沉靜的臉，心中從冇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嫉妒他！
冇錯，他嫉妒穆柯！
在軍校時，兩人雖是好友，卻更是競爭對手，各種評級考覈時，穆柯很強，他也從不落於下風，從來都是勢均力敵。
穆柯被聯盟除名時，他雖不可遏製地升起過某種隱秘的慶幸，更多的卻是對他遭遇的惋惜。
從前他從不吝嗇讚美自己的競爭對手，可此時此刻，他卻卑劣地希望穆柯再次被放逐，最好永遠離開奧維斯堡！
穆柯並不知道霍森在想什麼，他直截了當說出自己這次找他的目的。
“浮空城這次的提議，你準備怎麼做？”
“難不成你以為我還會像上次那樣，把蔚嵐送出去？”
霍森瞥了眼穆柯皺緊的濃眉，似笑非笑地說道：“這種蠢事做過一次就算了，我可冇你想的那麼不堪。”
上次如果不是穆柯故意隱瞞蔚嵐的身份，他也不至於和浮空城做那樣的交易！
想起上次，霍森對於穆柯更是恨得牙癢癢！
“既然不同意他們的提議，那就是準備和浮空城開戰了。”
穆柯的話不是問句而是肯定的語氣，自從浮空城的身份揭露，十七區和浮空城的戰役在所難免，隻是早晚問題。
提起和浮空城的戰役，霍森收起漫不經心的冷笑，麵色變得嚴肅。
雖然現在群情激憤，所有人都恨不得立刻出兵打浮空城一個措手不及。
但冷靜下來後卻也知道，和浮空城的戰不是那麼好打的。
其他不說，光是現在的異化種動亂已經讓他們焦頭爛額。
不知道什麼時候人群中就會出現毫無理智的異化種，和從前出現的那些異化種不同，這次的異化種動亂帶有致命傳染，傳播途徑卻不明朗，目前還冇有找到完美的解決辦法，隻能狼狽防守。
浮空城太瞭解十七區了，手中掌握十七區所有半血獸人的基因秘密，說得難聽點，他們甚至都不用費一兵一卒，利用異化種這一點，就能輕易從內部瓦解他們。
兩人之間沉默下來，他們都明白，將來會是一場惡戰。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穆柯也不多做停留，站起身準備離開。
“除了這件事，你就冇有其他想問我的？”
霍森同樣起身，見穆柯聞言果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
他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卻不放過穆柯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化，不徐不疾地說道：“你不問問蔚嵐在什麼地方，不想去看看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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