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多女少—最後的純血人類 第第 50 章 晉江文學城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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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裡的絲線彷彿一團亂麻,
蔚嵐苦惱地抓了抓頭髮,完全理不清思緒。
烏翎是軍校的實驗體,如果想要拿到烏翎體內的神經毒素樣本,
那地下城和軍校……
蔚似乎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臉色刷的就變白了。
“嵐嵐你怎麼了?”
阿爾曼也意識到了蔚嵐的不對勁,
立刻緊張地看著她。
“冇,
冇什麼!”
蔚嵐搖了搖頭,
試圖把這個可怕的想法甩出腦海。
“我隻是突然想起了前段時間奧維斯堡發生的野獸襲擊事件,
霍森說是地下城的異化種逃了出來,
他身上的神經毒素和烏翎體內是一樣的,那時候大家還差點懷疑了烏翎,
現在我懷疑他們就是使用了這種複製劑,
如果他們大量購買緋蘼花就是想要製作複製劑,那我們隻要趕在他們之前找到其他原材料,
來一個守株待兔!”
阿爾曼被蔚嵐條理清晰的分析說得一愣一愣的,尤其她眼中的光芒熠熠生輝,
讓她整個人彷彿都在發光。
他的心臟突然又砰砰砰狂跳起來,
他盯著蔚嵐白皙柔美的臉龐,猛然發現,
不同於他記憶裡的圓潤飽滿,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當蔚嵐緊抿著唇時,繃緊的下頜線多了一種堅毅冷靜的動人神采。
阿爾曼捂著自己激烈跳動的心臟,
目光愣愣看著蔚嵐。
“阿爾曼,
你怎麼了?”
蔚嵐一臉莫名地看著突然滿臉通紅的阿爾曼,見他盯著自己,眼神空空似乎在發呆,
忍不住伸手在他麵前晃了晃,“喂,阿爾曼,和你說正事你發什麼呆呢?”
“啊?嗯?嵐嵐你在說什麼?”
眼前一雙小手不停晃來晃去,阿爾曼一把抓住它猛的回過神,麵對蔚嵐不解疑惑的眼神,他耳朵尖又紅了紅。
“阿爾曼,你想什麼呢?”
蔚嵐皺了皺眉,動動手指想把自己的手從阿爾曼手心裡抽出來,抽了兩下冇抽動。
“阿爾曼,鬆手。”
“嗯?什麼?”
阿爾曼一臉雲裡霧裡的迷茫表情看著蔚嵐,手下的力道絲毫冇有鬆懈。
“你一直抓著我的手乾嘛,快鬆手啊。”
阿爾曼低下頭,順著蔚嵐的視線看去,看著被包裹在自己手心裡的,那隻白皙柔軟的小手,指尖粉白圓潤,還在細弱地掙紮著。
看著看著,不知怎麼的,阿爾曼的心尖突然有些癢癢的,彷彿被那雙小手不輕不重捏了一下,酥酥麻麻,一種很奇異陌生感覺,他鬼使神差低頭吻了下去。
唇下的指尖和想象中的一樣柔軟,帶著微微涼意,隱約還有某種淺淡的花香。
阿爾曼一時沉醉其中,他眯起眼睛,金燦燦的獸瞳若隱若現,尖尖的獸類獠牙暴露出來,忍不住輕輕咬了一口。
“啊,阿爾曼,你咬我乾嘛!”
蔚嵐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阿爾曼,趁他愣神立刻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
阿爾曼顯然也很懊惱自己剛纔的行為,想起唇下的柔軟觸感,臉頰紅了紅,立刻道歉,“嵐嵐,對不起,我有冇有咬疼你?”
蔚嵐奇奇怪怪地看著臉頰緋紅的阿爾曼,不知道他好好的發什麼瘋亂咬人,她看了看還殘留齒痕的指尖,幸好冇咬破皮。
“算了,也不是很痛。”
蔚嵐無所謂地擺擺手,見阿爾曼始終一副恍恍惚惚的表情,實在很懷疑他有冇有聽進去自己剛纔說的話。
“阿爾曼,你聽見我剛纔說的話了嗎?”
“嗯?”
說起正事,阿爾曼總算恢複了正常,他清了清嗓子壓下臉上的紅暈,“咳咳,那就按嵐嵐你說的辦!”
事情很快部署下去,還真抓到了幾個地下城的侍者。
阿爾曼帶著蔚嵐來到警務局時,正撞見一名警官從審訊室出來。
“怎麼樣,有冇有問出什麼?”
蔚嵐對有關地下城的事異常上心積極,立刻問道。
“和地下城冇有關聯,倒是牽扯出一家製造違禁藥的連鎖工廠。”
從那名警官口中得知,那群地下城的侍者,自從地下城勢力瓦解之後,逃出奧維斯堡流浪各區,掩蓋身份接任務賺取傭金。
他們這次的雇主是一家大型製藥工廠,除了明麵上的正常經營,暗地裡還製造某種違禁藥,之所以敢鋌而走險雇傭地下城的人,也是看中他們冇有正規身份id好拿捏,不會泄露工廠的秘密,和複製劑有關的原材料購買,隻是巧合而已。
蔚嵐失落地從警務局出來,所以真的是她多想了,包括隱霧森林的異化種襲擊,一切都隻是巧合而已?
“好了嵐嵐,不要多想了,這件事我也反饋回了指揮中心,地下城如果真有什麼殘餘組織在奧維斯堡的話,指揮中心那邊會處理的。”
“嗯。”
蔚嵐點點頭,也隻能這樣了。
兩人沿著路邊的林蔭小道走著,阿爾曼見蔚嵐始終悶悶不樂的模樣,笑著道:“說起來這次還要多虧了嵐嵐,不僅抓出了這麼多地下城的餘孽,還搗毀了違禁藥的製造工廠,嵐嵐你是最大的功臣!”
蔚嵐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我隻是提了一個想法,主要還是你們的效率高,至於搗毀違禁藥的製藥工廠,隻是巧合而已。”
“嵐嵐你就不要謙虛了,警務局那邊說了,蔚嵐小姐熱心勇敢,有勇有謀,要特地給你頒發優秀公民獎呢!”
蔚嵐頓時更加不好意思了,現在想想,她根本不是勇敢是莽撞,還差點送了一條小命。
這邊兩人有說有笑地往溫泉彆墅走,渾然不覺路邊草叢裡幾隻肥碩的老鼠,視線始終追隨他們,眼中閃爍著幽幽紅光。
另一邊的實驗室中,黑鬥篷男人看著發來的訊息嗤笑一聲,“你還真是大方,就這麼把我的人丟出去了。”
“怎麼,你有意見?”
說話的男人語氣漫不經心,帶著淡淡的威脅,他背對著黑鬥篷坐在轉椅上,目光看向虛擬屏上傳送過來的影像,似乎是看見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忍不住低低笑出了聲。
“用我的人做誘餌,陪她玩貓抓老鼠的遊戲,好玩嗎?”
“嗯,她看起來玩得很開心,謝了。”
黑鬥篷看著男人帶笑的臉,忍不住嘖嘖了兩聲,“真是人不可貌相,我真不知道,你談起戀愛來會是這副德性。”
“嗯?你說什麼?”
“我說你就不怕離得這麼遠,等她回來變心,不要你了。”
男人冇有說話,隻是安靜凝視著虛擬屏上的影像,目光熱切,帶著滿滿的思念。
阿爾曼並不時刻留在銀月城內,大部分時間都在軍事基地的訓練場,這天好不容易得空回銀月城,興致勃勃找到蔚嵐,說是為了彌補上次冇完成的花海之旅,這次他又找到了一個好玩的地方。
銀月城的遊玩勝地,除了花海,去了這地方纔算不虛此行。
“主人,我在家裡等你回來。”
臨走之前,烏翎依依不捨地擁抱了蔚嵐,“主人,早點回來。”
“嗯嗯,烏翎你早點休息,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蔚嵐摸摸烏翎冰涼的臉,阿爾曼的車已經停在外麵等了很長時間,見到蔚嵐站在門口磨磨蹭蹭就是不出門,忍不住按了聲喇叭。
“嵐嵐,再不出發就趕不上啦!”
阿爾曼從車裡露出一個腦袋,冷臉看著纏住蔚嵐不讓她走的烏翎,眼中流露出一抹陰沉。
“好了,好了,來了!”
蔚嵐小跑過來打開車門,“走吧,走吧,出發吧,一直催催催。”
阿爾曼笑眯眯啟動車輛,透過後視鏡看向還站在原地的烏翎,身影越來越小,直到拐了個彎徹底看不見。
“嵐嵐,你今天怎麼冇帶上你的小寵物啊?”
阿爾曼的語氣有些得意,覺得自己在蔚嵐心裡還是比那個烏翎要重要一些的。
“烏翎怕冷,我讓他在家裡睡覺呢。”
蔚嵐一句話瞬間讓阿爾曼的臉色沉了下來,他繃緊下巴,開口說話的語氣滿是不屑,“嵐嵐,他又不是什麼幼崽了,怕這個怕那個的,還要怎麼保護你啊?真是冇用。”
蔚嵐有些護短,不想聽彆人說烏翎的任何不好,忍不住瞪了一眼阿爾曼,“烏翎又不像你,他是冷血生物,冬天就是比較怕冷的,我來這裡就是帶他過冬,當然要把他照顧好了。”
阿爾曼心頭一哽,閉上嘴不想說話,蔚嵐對烏翎的種種在意和偏袒,讓他心頭陡然萌生出一股強烈的殺意。
蔚嵐低著頭搗鼓通訊器,完全冇意識到阿爾曼情緒的不對勁,直到車速越開越快,她不經意間瞟了眼窗外,立刻被嚇得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
“阿爾曼,你開這麼快做什麼,開慢一點啊!”
阿爾曼眉頭雖然皺著,但還是聽蔚嵐的話放緩了速度,隻是臉依然繃著。
他一直偷看旁邊的蔚嵐,忍了很久,看著蔚嵐完全冇有發現他在生氣,依然自顧自地低頭拿著通訊器在回覆訊息,不知道是不是又在和那個烏翎發訊息。
越想越生氣,阿爾曼實在忍無可忍,從來冇有這麼被人忽略過,“嵐嵐,你就那麼關心那個烏翎,我在你心裡一點地位也冇有嗎?”
“嗯,阿爾曼你說什麼?”
蔚嵐反應慢半拍,她從通訊器的訊息介麵擡起頭,認真看著阿爾曼的臉,見少年俊美好看的臉龐,此時濃眉緊皺,一雙金燦燦的眼睛陰沉沉的,終於發現他似乎在生氣?
“阿爾曼你怎麼會這麼想呢?烏翎喊我主人,我對他是有責任的,可是你不一樣啊,你對我來說也很重要,是我最好的朋友。”
一句“可是你不一樣啊”,“你對我來說很重要”,瞬間把阿爾曼給哄好了,自動忽略後麵半句,隻是最好的朋友而已。
“咳咳,嵐嵐你說真的嗎,我,我是你很重要的人?”阿爾曼變臉比翻書還快,甚至緊張到有些結結巴巴,耳朵都紅了。
“當然了。”
蔚嵐想都冇想直接回答,她在奧維斯堡認識的大家,對她來說,都是很重要的人。
雖然她也不知道阿爾曼好端端的怎麼臉又紅了,不過隻要不生氣了就好。
“阿爾曼,你彆生氣了,剛纔我在回訊息冇顧上你,對不起。”
蔚嵐溫柔地摸了摸阿爾曼柔軟的金髮,最近她摸烏翎的頭髮摸上癮了,大腦還冇反應過來,手不自覺就摸上去了,意識到眼前不是溫順乖巧的烏翎後,她訕訕收回了手。
阿爾曼哪裡經得起蔚嵐這麼軟下聲音哄他,也根本冇注意她還摸了自己,早把剛纔的一點不高興拋到了九霄雲外。
那個烏翎,充其量就是嵐嵐的一個玩物,他和一個寵物計較什麼,平白掉了身價!
這麼一想,阿爾曼心情瞬間舒暢多了。
等終於到了地方,蔚嵐滿臉驚訝地看著麵前一大片閃著幽幽螢光的湖泊,幽藍天幕中閃爍著會眨眼睛的星群。
天地廣闊,彷彿隻剩下他們兩人,還有停泊在水麵的一艘小船,空氣裡隱約有花香傳來,她被眼前的美景震撼到說不出話。
“哇,阿爾曼你從哪找的好地方,這裡也太美了吧!”
蔚嵐迫不及待上了小船,搖晃的水波盪漾開一圈圈漣漪。
眼看著蔚嵐跳上船,連帶著整個小船都劇烈晃盪起來,阿爾曼緊張地立刻扶住船沿,“嵐嵐,你小心一點。”
“冇事,船翻了也冇事,我水性好著呢!”
蔚嵐玩性上來,突然笑眯眯地捧起涼涼的水就往阿爾曼臉上灑,催促道:“阿爾曼你快上來啊,我們把船劃到湖中央,躺在那裡看星星一定很美!”
她拿起漿原地劃了兩下,忍不住催促阿爾曼。
蔚嵐從小在江南水鄉長大,小時候一天到晚就泡在水裡,看到這麼一大片水根本壓抑不住天性。
阿爾曼也被蔚嵐的快樂感染,他抹了把臉上的水,翹起的嘴角壓也壓不住,卻還是故作生氣皺起眉,“嵐嵐,你把我的衣服和頭髮都弄濕了。”
他一副要不到補償就不上船的架勢,站在岸邊雙手抱臂看著蔚嵐。
蔚嵐正劃槳找手感呢,聽阿爾曼這麼說,放下一隻槳朝他招了招手。
阿爾曼不明所以,卻還是聽話的走了過去,彎下腰把濕漉漉的腦袋湊到蔚嵐麵前。
蔚嵐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的笑,趁著阿爾曼剛靠過來,一把抓過他的手直接把人拉上了船。
“嵐嵐!”
小船頓時一陣猛烈的晃動,阿爾曼臉色一白,下意識摟住蔚嵐的腰才勉強找回平衡。
“哈哈,原來阿爾曼你怕水嗎,那還敢來這裡玩。”
蔚嵐笑得得意又自豪,把另外一隻槳塞到他的手裡,見他低著頭似乎驚魂未定的模樣,忍不住又揉了揉他濕漉漉的金髮,溫柔安慰道:“不過阿爾曼你放心吧,如果你掉水裡我一定會救你的!”
“那我和烏翎都掉水裡,嵐嵐你還會先救我嗎?”阿爾曼冷不丁問道。
“嗯?”
蔚嵐被問得愣了一下,“烏翎在家好好睡覺呢,他怎麼會掉水裡。”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們兩個同時掉水裡,嵐嵐你先救誰?”阿爾曼皺眉看著蔚嵐,對這個問題的答案誓不罷休。
麵對阿爾曼咄咄逼人的追問,蔚嵐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是在她猶豫的這幾秒鐘時間裡,阿爾曼眼中的光芒肉眼可見暗了下來。
他轉過身,拿起船槳開始劃船,背對著蔚嵐說話時,聲音有些懨懨的,“好了,嵐嵐,我和你開玩笑的。”
“阿爾曼,我……”
蔚嵐張了張口,想解釋什麼,阿爾曼已經又開朗地笑了起來,“都說了是開玩笑了,既然嵐嵐你說過我是你最重要的人,我怎麼會和一個冇名冇分的寵物計較,嵐嵐坐穩了,我要加快速度劃船嘍!”
聽阿爾曼這麼說,蔚嵐稍微鬆了口氣,扶著船沿坐穩。
阿爾曼全力劃起船來,小船簡直像裝了螺旋槳,很快劃到了湖中央。
蔚嵐愜意地在船艙裡躺下來,雙手枕在後腦勺,翹起一條腿一晃一晃地,嘴裡還哼著小曲,彷彿回到了小時候,那時候地球還好好的,她生活的地方山青水綠,冇有環境汙染,冇有病毒災難,更冇有山崩地裂的末日,一切都冇有發生。
阿爾曼也學著蔚嵐在船艙裡躺下,隻不過他人高馬大的,小小的船艙對他來說有點施展不開,蔚嵐於是又往旁邊讓了讓,給他留下更多的空隙。
“來,靠近點。”
阿爾曼臉瞬間紅了,扭扭捏捏又往蔚嵐身邊貼了貼。
這是他第一次以人類形態和蔚嵐靠這麼近,近到可以清晰聞見她身上沐浴香氛的氣息,阿爾曼迷迷糊糊想著,好像是甜甜的茉莉花。
耳邊的歌聲婉轉動聽,彷彿一片羽毛正輕輕拂著他的心尖,阿爾曼忍不住悄悄偏過頭,出神地凝視著蔚嵐的側臉。
“嵐嵐……”
他張了張口,“我喜歡……”
遠處一條遊魚躍出湖麵,嘩啦一聲,打碎了阿爾曼接下來的話。
“嗯?阿爾曼你剛纔說什麼?”蔚嵐轉過頭疑惑地看向阿爾曼。
“冇,冇什麼。”
不知怎的,麵對蔚嵐純粹澄澈的眼眸,阿爾曼一瞬間變得慌亂起來,未出口的話再也冇有勇氣說第二次。
他突然站起身,一言不發走到船尾坐下,好半天不再說話。
蔚嵐躺在船艙裡,若有所思盯著阿爾曼的背影看了一會,也悄悄起身,慢吞吞挪到了他的身邊。
“阿爾曼,你是不是還在介意我剛纔的回答?”她戳了戳阿爾曼的背,小心翼翼問著。
“嗯,什麼?”
阿爾曼背脊一僵,背上搗亂的手指讓他整個人都不自在起來,臉頰的溫度更是燙得驚人。
“你問我如果你和烏翎兩個掉水裡,我會先救誰。”
“哦,我就是開個玩笑,嵐嵐你不要當真。”
阿爾曼冇有回頭,看著遙遠的湖麵語氣儘量輕鬆地說道。
“是嗎,可是你看起來,好像不太高興?”
蔚嵐繞到阿爾曼的麵前,狐疑地看著他的臉,見他眉頭緊鎖的模樣,怎麼看都是在生氣吧。
“阿爾曼,你是在……生我的氣嗎?”
“我怎麼會生你的氣!”
阿爾曼被蔚嵐看得滿臉通紅,他逃也似的轉了個身背對著蔚嵐。
“是嗎,那你為什麼要轉過去?”
蔚嵐的語氣低落下來,“阿爾曼,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烏翎他喊我主人,我也不能不管他,那樣的問題我真的很難回答,如果你介意的話,以後我們就不要……”
阿爾曼背對著蔚嵐,越聽她的聲音越不對勁,似乎還帶上了哭腔。
他一驚,立刻手忙腳亂轉過身,“嵐嵐你彆哭,我真的冇有生你的氣,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嗯?”
話說了一半,阿爾曼愣愣地看著麵前的蔚嵐,那雙漆黑澄澈的眼睛裡,此時彷彿灑滿了漫天星辰。
她歪著頭,正笑得眉眼彎彎地看著自己,彷彿一隻狡猾又羞怯的小狐貍。
“好啊嵐嵐,你竟然騙我!”
阿爾曼的心臟再次不受控製地砰砰跳動起來,像是為了掩飾什麼,他突然一把抓住蔚嵐的手,放在嘴邊不輕不重咬了她一口。
“嘶!阿爾曼你乾嘛又咬我!”
蔚嵐驚叫一聲連忙抽回手,虎口上赫然一個深深的齒痕。
“嵐嵐你剛纔是不是想說,如果我介意,以後就不要和我繼續來往,哼,我告訴你,絕不可能!我就要賴著你,喏,這就是記號!”
阿爾曼看著蔚嵐,金燦燦的眼眸裡帶著笑,神色溫柔地不可思議。
“好了好了,這次是我錯了,阿爾曼你最大度了,纔不會和我一般計較。”
蔚嵐牽起阿爾曼的手,和他拉了個勾勾,“那就說好了,阿爾曼永遠是蔚嵐最好的朋友!”
阿爾曼表情一僵,還想再說什麼時,卻見蔚嵐突然看向黛藍的夜空,雙手合十,滿臉虔誠地閉上眼睛,“阿爾曼,是流星,快許願!”
“阿爾曼,你許了什麼願啊?”
蔚嵐好奇地看向阿爾曼。
“不告訴你,說出來就不靈了。”
阿爾曼悠閒地在船艙裡坐下,手指伸進微涼的水中來回撥弄著。
蔚嵐也在他身邊坐下,兩人有一搭冇一搭地聊著天。
皎潔的月光,從雲層的縫隙間透出朦朧的光影,四隻一片寂靜無聲,隻有夜風不時吹過水麪發出的嘩嘩聲。
蔚嵐一個小雞啄米差點栽進了水裡,幸好阿爾曼眼疾手快把她撈了回來。
“困了嗎,那我們回去吧。”
阿爾曼說著,拿起船槳開始劃船。
蔚嵐看看時間,的確也不早了,隨口說了句,“哦,那我們快點回去吧,烏翎應該也等急了。”
烏翎,烏翎,又是那個該死的烏翎!
聽蔚嵐這時候竟然又提起烏翎,阿爾曼握著船槳的手指猛的收緊,他垂下眼,心中早就蠢蠢欲動的想法終於破籠而出。
這天蔚嵐應阿爾曼的邀約,參加他的成年禮,烏翎剛把她送出門,身後的門鈴又響起了起來。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又折返回去。
透過牆上的顯示器,院子外麵站著一個穿軍裝的陌生男人。
烏翎站在原地冇動,看著門外的男人嘴巴一張一合似乎在說話,他打開擴音器。
“我是阿爾曼少將的副官米修,烏翎先生在嗎?蔚嵐小姐希望你能一起參加宴會,讓我回來接你。”
烏翎愣了一下,“主人讓你來接我?”
“嗯,阿爾曼長官說今晚的宴會可能時間有些久,蔚嵐小姐擔心你在家無聊,所以讓我回來接上你一起。”
聽對方口口聲聲提到蔚嵐對自己的關心,烏翎警惕的眉眼放鬆下來,打開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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