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公主他非要和親 第第 73 章 好凶,委屈卻癡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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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凶,委屈卻癡迷
“布匹最易受潮發黴,
各位管事應當比我還懂這個道理,這幾日陰雨不斷,倉庫居然冇有一樣除潮的佈置,
怎麼?是棉布賺錢太容易,讓你們都記不得自己是誰了嗎?”
楚桃端坐在後院的台階之上,
院子裡是一眾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吭的管事們,
他們都是楚桃的心腹,
所以能夠見到主子的真容,但平日裡再風光無限的掌櫃,此時也隻能垂首聽著主子的訓斥。
這些天來日入鬥金的自滿被楚桃訓得一乾二淨,
他們不得不承認自家主子說的不錯,
棉布實在是太賺錢了,
他們從未設想過這比不上絲綢軟滑,又冇有綾羅華麗的布匹,利潤居然如此豐厚!
其實細想倒也不難解釋棉布的大賣,綾羅綢緞再好再貴也隻能賣給貴族豪紳,
大批有錢的商人捧著真金白銀卻穿不了半件綢衣,
普通的平頭百姓雖然是絲絹的實際生產者,
可他們更願意拿它當做家中的一項生計,而非可以隨意剪裁縫製的布料。
棉布雖然不及絲綢,但比起麻布卻勝了不少,關鍵是此物僅此一家,
巨大的空缺,
旺盛的需求一下砸在棉布上,
太過輕易的成功讓大家一瞬間飄飄然了起來,每日數錢數到手抽筋的快樂讓人逐漸喪失了身在商場的警戒,居然犯下了這樣的大罪!
管事們雙股戰戰,
齊刷刷跪下等候主子發落。
楚桃訓完話輕微咳嗽了兩下,自覺嗓子開始刺痛,他心叫不好,自從他在獵場啼血嚇壞姐姐後,趙觀南找了一堆治嗓子的藥方偏招還嫌不夠,又特意去求了一串大師開光的佛珠,要求楚桃修閉口禪修身養性。
雖然這些日子小公主憋得夠嗆,但知道姐姐是為自己好,楚桃默默寫了塊“止語”的木牌隨身攜帶,要不是今天看見姐姐的差事被手下人辦得這樣粗糙,他也不會隨意破戒,含了一口消腫的藥液,他慢慢吞嚥著救急。
“行了,自行下去領罰,再有下回,我決不輕饒!”
眾人鳥獸般散去,楚桃又含了口藥,才慢悠悠地向外走去,他心裡裝著事,小公主苦惱著回去該怎樣向姐姐解釋,自己的嗓子為何一天之間又嚴重了不少,所以冇有看見守在馬車邊的朱夏今日居然站得格外板正,還一個勁地眨眼給他打暗號。
“唔——”
楚桃才上車轅掀開簾子就被人捂著嘴拽進了馬車,什麼人?他剛動殺心就聞見了熟悉的暖香,楚桃勾著嘴角,緊繃的肌肉瞬間放鬆下來,配合著挾持他的歹徒一起跌坐在寬軟的坐墊上。
馬車輕微晃了一下,朱夏識趣地在外麵朗聲道:“什麼?主子你說你的東西丟了?好的,屬下馬上去找。”
咳咳!以前怎麼冇發現小桃身邊的侍衛這樣多戲?趙觀南冇忍住笑了一下,但低頭和睜著亮晶晶大眼的小公主對視,她咳嗽了一聲,恢複了本來的凶神惡煞,屈起右腿強硬地抵在楚桃腿間,上半身順勢壓了下去。
早就摸上小姐香車的歹人捂著身下閨秀的臉,故意貼緊了調戲道:“公主殿下剛纔訓起人來不是很凶嗎?怎麼這會不出聲了?”
“嗯?”趙觀南眯著眼質問楚桃,另一隻手向下滑過他的胸膛,勾起他腰間的止語的木牌在兩人之間打晃:“我以為有人是突然變成了小啞巴,原來是在修閉口禪……”
她頓了頓,語調更加難以琢磨了:“小桃這閉口禪是隻在我麵前修嗎?”
楚桃不愛惜嗓子被抓了個現行,眼神飄忽得厲害不敢回答,他有心解釋,卻冇法開口——已經過度用嗓了,再說話可不就是罪加一等?更何況他還被姐姐捂著嘴呢!
說也不行,不說也不行,楚桃閉了閉眼,發現自己隻能仰頭示弱,他湊近歹人,輕輕用自己的前額蹭了蹭她的臉畔,眨著眼睛示意自己知道錯了,姐姐就饒了他這一回吧?
趙觀南被楚桃萌得心肝亂顫,咬了咬下唇才保持了淡漠的語氣:“這是乾什麼?賄賂我?”
楚桃彎著眼睛點頭,漂亮的眸子裡彷彿自帶鉤子,把趙觀南勾得五迷三道的,她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鬆開了小公主的下半張臉,轉而擡起了他的下巴,接受了楚桃柔軟的賄賂。
一吻結束,趙觀南歎了口氣,似乎在為自己這麼快就放棄抵抗誘惑而自責,可事實上是楚桃挺腰坐直,剛想加深這個吻卻被趙觀南突然喊了暫停,小公主有點委屈和不滿足,這個吻不是結束了,是戛然而止了。
看著楚桃被自己標記般舔過的紅唇,趙觀南表麵上皺著眉歎氣,實則滿意地欣賞了一會,這才露出一個明媚的、看起來很愉悅的笑:“好乖。”
“可是小桃需要更乖,”趙觀南話音一轉,用虎口抵住楚桃的下巴,食指和拇指褻玩般摩挲著他開始變粉的漂亮臉蛋,“小桃今天表現得不好,所以姐姐要懲罰你——今天的吻都是由我說了算,姐姐可以親你,但是小桃不能有反應,逃避或者索取,通通不可以。
你隻能接受,明白了嗎?”
這怎麼可以?!楚桃瞬間就明白姐姐要罰他什麼了,剛剛的戛然而止不過是個開始,姐姐是要罰他求而不得!他張了張嘴想要辯駁,唇上就多了個冰涼的冷物。
“還有一條基礎規則,小桃是不是忘了?”趙觀南拿著止語木牌封住了楚桃的口,她笑得溫柔,彷彿一位好心的先生,“姐姐幫你鞏固一下——修閉口禪是不可以說話的。”
姐姐好凶,楚桃又委屈又癡迷,他想控訴姐姐的殘忍,但又剋製不住自己去舔吻木牌之後趙觀南微微露出的指尖,可惜,夠了個空。
因為趙觀南發現了他的企圖,她手下猛然用力,箍住了楚桃的下巴,製止了他的行動,趙觀南用木牌拍了拍楚桃的側臉,語氣很不妙,“要偷吃?”
被抓包的小公主羞赫極了,整個人都燒成了一塊芙蓉暖玉,他仰著頭急促地喘氣,希望可以用更多的空氣讓自己變得清醒一些,卻隻是徒勞——呼吸間全是姐姐身上的暖香,楚桃感覺整個人燒得更厲害了。
他眼眸含著水霧,雙手緊攥著身側的軟墊,用祈求和難耐的眼神看著趙觀南,盼望著能擁有一個解渴的吻。
楚桃的臉就這樣撞進趙觀南的眼睛,趙觀南本來就很喜歡小公主那張臉,此時原本危險淩厲的眼睛被半瞌的眼瞼遮蓋,男人的嘴角抿成一條直線,偏偏又露出一點點粉色,這副模樣看上去實在太像雪原上撒嬌的雪豹,令趙觀南忍不住想摸摸他的後腦勺。
順利聽見楚桃溢位幾句小聲地哼喘後,趙觀南暗自垂下眼眸,繃緊了另一隻站立的腿,和跪在楚桃腿間的腿一起夾住了他亂動的身體,她低頭想給可憐的小公主一點點安撫……
卻又突兀地停在半空,趙觀南偏頭看向車門——有人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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