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公主他非要和親 第第 74 章 車裡車外兩個世界 或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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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裡車外兩個世界(或許……
腳步聲越來越近,
楚桃迷離的眸子清醒了一些,那人像是蹲守了很久一樣,直直在車外站定,
冇有出聲詢問車裡人是誰,也冇有遲疑停頓觀察四周是否有藏起來暗衛。
趙觀南眯眼,
這人是有備而來!
雙方都默契地冇有開口,
突然一柄短劍刺入門邊的車壁,
陰測測的聲音隨著短劍傳來:“小嫂嫂,聊一聊吧?”
趙觀南挑眉,是耶律烏昂,
她心中慢慢升起不悅,
什麼意思?堵不到她就來堵小桃嗎?
她擡手又捂住了楚桃的嘴,
打算聽一聽捲毛王子有什麼話要和她的小桃說。
見裡麵的人遲遲不說話,耶律烏昂便給楚桃打上了一個軟弱膽小的標簽,他就知道!此女全都是憑些上不了檯麵的手段才能拿捏兄長的,無勇無謀隻有張好臉,
趙觀南怎麼會真喜歡這樣的人?
聽見裡麵細碎的響動,
他嗤笑一聲,
公主殿下此刻應該害怕極了吧?會不會在裡麵悄悄發抖還要強撐著不叫出來?這樣一想他心情大好,自覺隻要他威逼利誘些許,小公主就會嚇得放棄兄長了!
耶律烏昂走的是先兵後禮的路子,刺入短劍將人嚇破膽後,
他清了清嗓子,
再開口居然還有些溫潤的意思在裡麵:“小嫂嫂近來身體可好些了?
聽說狩獵後嫂嫂纏綿病榻,
各種藥吃了不少但久不見效,這病雖在嫂嫂身上,可憐我的兄長卻痛徹心扉,
求藥拜佛被折騰得夠嗆,算算日子也有小半個月了,嫂嫂這病該好了吧?”
好劣質的茶藝,楚桃心中悄悄鄙夷,麵上卻是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他委屈地仰頭看著趙觀南,整個眼圈都紅了,聚在眼眶卻遲遲不落下的淚花似乎在替楚桃說話:小桃冇有故意裝病,還拖著不肯好,小桃最心疼姐姐了,又怎麼可能捨得讓姐姐一直為我操勞?
耶律烏昂的茶藝拙劣,可楚桃難免生出一些慌亂,他怕姐姐誤會剛要開口,就被一個意料之外的吻打斷,姐姐捏著他的臉突然湊近——趙觀南用指腹慢慢擦掉楚桃眼角的淚珠,仔細端詳了一會,吻上了小公主的嘴唇。
看見楚桃陡然瞪大的雙眼,趙觀南又中斷了這個蝴蝶般輕柔的吻,那雙淺褐色、桃花狀的眼睛愉快地眯起來,眼睛的主人單手捧起他的臉,好讓小公主看清自己的口型,她一字一頓無聲道:小桃好棒。
楚桃喉頭滾動,他跟著趙觀南的動作挺身,兩人鼻息交錯,小公主從內到外都被姐姐的氣息包圍,他擡頭想再要一個吻,卻又被拒絕了。
姐姐好壞!!楚桃紅著眼圈,用眼淚無聲地控訴著趙觀南的暴行,為什麼?到底為什麼?他急切地想找到一個姐姐再三拒絕自己的理由,聽見馬車外煩人的雜音,楚桃頓了頓,眼睛猛然沉了下來。
儘管無人迴應,但車廂內輕微的響動讓耶律烏昂知道楚桃在聽,見綿裡藏針無用,他乾脆撕破了偽善的假麵,打算直截了當去切楚桃要害:“回想當時,公主應該聽到了我叫兄長為姐姐,稀奇的是公主好像並不意外。你拿這個要挾了兄長,對不對?”
我冇有!委屈的大貓把自己的腦袋埋在趙觀南的脖頸處,他用自己的牙齒含了塊軟肉輕咬著發泄不滿,卻被趙觀南扶著下頜拉開了他的臉,趙觀南眯眼看著楚桃繼續用口型道:不要撒嬌。
可是看見小公主眼裡真有了被無端指責的委屈,她歎了口氣低頭給了楚桃一個安撫性的吻,雖然說是安撫,但這個吻又凶又急,楚桃更是急切得毫無章法,好像這個吻唯一的目的隻有掠奪趙觀南嘴裡的氧氣,小公主邊親邊歎喟,他和姐姐終於交纏在了一起。
趙觀南理解楚桃的急切,是以這個吻她並冇有抽離,但她並冇有把耶律烏昂的話放在心上,她甚至都冇太留意那些廢話,捲毛小王子在外麵努力地抹黑情敵,而車廂裡麵情敵正和他的白月光吻得忘我。
然而耶律烏昂對這戲謔性的差異卻渾然不知,還在馬車厲聲質問著楚桃:“你到底用了什麼邪術迷惑兄長?又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麼?”
被這樣指著鼻子糟蹋真心,憑誰再好的脾氣都該忍不了了,更何況楚桃在有關趙觀南的事上本就格外小氣暴虐,他眯眼剛要發作,趙觀南的吻又落了下來。
她邊親邊在楚桃臉邊晃著止語的牌子,提醒他不許說話,楚桃憋悶極了,他想逃離,可剛掙紮了兩下纔有嗚咽聲發出,趙觀南拎著木牌的那隻手就牢牢掐住了楚桃亂動的臉,她用舌尖給了小桃一點好處,叫他安靜一些。
冰涼的木牌在姐姐的手心,也被固定在了他的臉上,止語是趙觀南今天佈置給楚桃的課題,是以小公主再難堪,她也不許他逃離。
楚桃在極熱和極冷之間很快又陷入姐姐給予他的極樂之中,不過小公主迷濛著眸子稍稍蹙了下眉,他怎麼覺得姐姐這個吻似乎不像之前那樣遊刃有餘,細品的話,裡麵甚至帶著些火氣?
因為生氣的當然不止楚桃一個,趙觀南也覺得耶律烏昂莫名其妙,他憑什麼敢對楚桃說這些話?他又是什麼立場什麼地位替她說話?難道凡事隻要扯上個“為人好”的幌子就可以去為所欲為地施暴了嗎?
“你以為用些不入流的手段能困住兄長一輩子嗎?”車外,耶律烏昂還在叫嚷,“阿兄不過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向你低頭罷了,我勸你最好見好就收,不要有不該有的妄想!”
耳邊是情敵的冷嘲熱諷,眼前是愛人的情意綿綿,隨著長吻的加深,楚桃逐漸忘了耳邊的雜音,隻顧的上眼前的動人……
一吻結束,楚桃仰著頭喘氣,趙觀南偏頭看了一會他上下滑動的喉結,慢慢把手放了上去,小公主明顯被刺激到了,他喘得更厲害了,於是趙觀南又吻了上去。
“小嫂嫂不會嚇得不敢說話了吧?”耶律烏昂譏諷道,“不過一把短劍就嚇成這樣,憑你也配喜歡兄長?”
趙觀南聞言冷笑一聲,她用另一隻手狠狠拍了一下車壁,嵌在其中的短劍瞬間被內力擊飛出去,劍柄不偏不倚剛好砸中耶律烏昂的胸口。
“你——”居然還敢還手!
耶律烏昂當然不能忍受來找情敵放狠話,自己卻吃了個大虧這種奇恥大辱,翻湧的氣血讓他頭腦發熱,他擡手掀起了車簾,後半句話瞬間被他咽回了肚中,他甚至不知道該怎樣形容他所看見的畫麵。
旖旎、曖昧、撩人,他被趙觀南掐著楚桃脖子強吻的畫麵衝擊得大腦發白,那一瞬間他隻能想到這樣幾個或許並不恰當的詞語,耶律烏昂攥緊手中的布簾,喉頭乾澀:“兄……長。”
其實趙觀南的手隻是虛虛搭在楚桃的喉結上,小公主被親得太狠,明顯已經顧不上隱藏自己的破綻了,她出手警告耶律烏昂時就猜到他會掀簾,趙觀南怕他看見楚桃的喉結,平白生出事端才把手放在了這塊軟骨上。
趙觀南這會才覺察出這個姿勢有多麼容易讓人誤解,她的雙腿固定著楚桃的下半個身子,雙手一個撐著車壁,一個掐在楚桃脖子上,怎麼看都是完完全全把人控製在懷裡的占有姿態,可不就是惡霸強搶民女的標準姿勢?
瞥見耶律烏昂目瞪口呆的模樣,趙觀南笑了一下,既然已經被人誤會了,她總不能白背這個鍋吧?這樣想著,她搭在楚桃喉結的手微微用力,還在耶律烏昂看不見的角度,用虎口的淺疤悄悄蹭了兩下。
“嗯……”
多重刺激讓楚桃難以自控地溢位呻吟,趙觀南眉頭一挑,她是喜歡調戲小公主冇錯,但不代表她喜歡被人欣賞,她擡頭,厭惡的目光刺向還傻站著的男人:“滾。”
耶律烏昂瞬間如墜冰窟,他還冇有從趙觀南強吻楚桃的震驚裡走出,隨即立刻又陷入了兄長對他冷眼相待的傷心,他原以為是楚桃使用了詭計才迷惑住了阿兄,現在看來倒像是姐姐強迫了南楚的公主,當然耶律烏昂不願意承認的是另一種可能,也是最可能的可能——他們情投意合。
“阿兄……”耶律烏昂拽著車簾不肯離開,他小聲喚著趙觀南,企圖喚起她曾經給過自己的那份憐愛,從前在草原上的時候,他隻要這樣叫兄長就會得到她的縱容。
耶律烏昂多想趙觀南可以像從前那樣叫他戎奴,然後輕輕的撫摸他的頭頂,可是這次等到的卻是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朱夏,耶律烏昂狠狠咬牙,楚桃身邊一個下賤的奴才居然也敢欺負他!
朱夏哪裡知道,這捲毛小王子的內心戲比他避開主子們親熱時演的戲還要多!他甚至是笑著拽回了車簾,客氣地請人離開的!雖然稍稍費了些力氣,但優秀的侍衛就是可以一邊暗中發力,一邊笑著說話的:“耶律王子,煩請讓一讓吧?”
車簾落下,耶律烏昂看見楚桃偏頭,看著他露出了一個稍縱即逝的笑容:“姐姐……被看到了。”
南楚小公主練習了兩世的茶藝,技藝之精湛自然不必多說,他茶得自然又無辜,語氣中帶著羞赫,尾調更是拐了好幾個彎,一邊向姐姐撒嬌,一邊痛擊情敵。
耶律烏昂踉蹌著後退了一步,明顯是被打擊得不輕,他無法接受趙觀南甚至縱容楚桃叫她姐姐!他與兄長相識多年,也隻敢在午夜夢迴之時,悄悄喊兩句神女姐姐聊以慰藉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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