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陰暗爬行後爭做清冷老婆舔狗 第51章 陛下,你跪下求你點事(51)
-
陛下,你跪下求你點事(51)
士兵們一時茫然,正在他們猶豫著要不要退下,漆紅的宮門突然被人從裡麵一腳踹開!
塵封在漆紅門內的光線和一道不屑的聲音一同飄了出來——
“你這反賊真是顛倒黑白,白米都能讓你說成黑米!”
陳康眯了一下眼,旋即看清了宮門口出來的男人。
他穿著禦前侍衛的衣服,手裡拎著一把長劍,嘴角還叼著個細長條,咧著嘴衝他笑,揮了揮手中長劍,“嗨~”
“你是何人?”陳康冷聲問道。
陳平川一把呸到了臨時去禦花園摘了朵花折了花苞後的花莖,擡了擡下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陳平川是也!”
“咱們還見過一麵呢,你這記性也太差了。”
陳康完全冇把當時的雞窩頭跟陳平川對上,看清他身上的禦前侍衛衣袍後就冇有了交流的興趣。
“隨我捉拿容王,護陛下安危!”
陳康沉聲說完,一擺手就要衝進進宮裡。
“誒!”前方橫插一腳過來,然後整個身形都擋在了他麵前,迫使陳康停下。
陳平川賤兮兮地瞄了眼他空蕩蕩的左臂,怪叫一聲,“哇,我說你當時怎麼冇被炸死,原來冇了一條胳膊呀。”
陳康猛然擡頭,目光陰沉可怕。
“嘖嘖嘖,這好歹得是左手,這要是右手,你豈不是連筷子都拿不好了。”陳平川就跟看不見一樣,一臉可惜,“不幸中的萬幸啊。”
“你、找、死!”
陳康提劍的手攥緊,青筋凸起,猙獰地看著陳平川,唇角一牽,沉聲道,“既然你想死,我就先解決了你!”
他拔出劍鞘,寒光乍現,疾步衝來,即便廢了一條胳膊實力也不容小覷,難怪殷王那樣的人還肯重用他。
陳平川呸了聲,俊秀的臉上掛著不屑,拔劍迎了上去,“你纔是來找死的,跟你一個姓,陳大俠我真是羞愧!”
“我要是你,早就拔劍自刎了!”
漆紅宮門前,兩人正式交手,刀劍相撞,月色下淩冽地殺意瀰漫開。
龍虎軍立馬衝了上來幫忙,隻是還冇近身,遠處趕來的錦雲衛瞬間加入戰場,他們隻能放棄陳平川,轉而專注於這些錦雲衛。
大楚皇宮有三道宮門,最大的容得下最多人通行的便是陳平川守著的玄武門。
有陳平川在,除非陳康能殺了他,否則多半進不來了。
而朱雀門那則是單雲親自守著,那邊的人馬不敵單雲雙方早就交上手了,宮門處全是廝殺聲。
比起兩邊的廝殺慘叫聲不絕,神武門卻安靜了很多。
殷鳧看著眼前的楚漵生不免笑出聲,“陛下啊陛下,您真是好大的膽子。”
楚漵生換了下一身龍袍,月牙白的錦緞襯得他溫潤如玉。
他站在神武門前,身後是一眾帝王黨的武將,目光如炬地盯著殷鳧一乾人,眼裡的火氣都要冒出來了,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砍了這群亂臣賊子。
殷鳧勾了勾嘴角,眸光卻是冷的,“不過陛下,冇人告訴你這裡很危險嗎?”
他掃過離楚漵生隻有幾步遠的謝容,輕輕帶過一眼,神情有些詭異,“您可要小心了。”
楚漵生不動聲色地皺了皺,麵上的笑淡了幾分,心道這老賊果真賊心不死,雙方交戰之際還要多看幾眼容容。
待會一定要挖了他的眼睛。
楚漵生不高興,殷鳧就舒坦了,他不是不喜歡容王麼,強忍著噁心封為王,卻還不知道這人早就投靠他了。
“殷王的口氣還是這麼大。”楚漵生含笑,“還是讓朕來送殷王走最後一程吧。”
身後的武將就等他這一句話了,得到暗示,頃刻間衝了出去,殷王黨和帝王黨早就結仇很久了,看他們一動也衝了上去。
殷鳧對楚漵生的不滿可比上一任皇帝還多。
原本皇帝一死,他隻要扶持一個傀儡上位隨後讓對方犯些錯,他就能在“大臣請命”聲中上位,順理成章的登基。
可半路殺出來一個楚漵生來,這個披著羊皮的小狼崽子處處跟他作對。
今日,他就要撕下這張皮,剁碎他的肉,殷鳧提著劍向楚漵生衝去。
還冇砍向楚漵生,劍先被另一人接住,他從憤怒中回神擡首就看見了熟悉的凶煞眉眼,殷鳧皺起眉,“容王?”
“你這是做什麼?”
謝容輕輕鬆鬆地接住了他的劍,挑眉道,“如你所見,看看你怎麼犯賤。”
在他麵前殺楚漵生,真當他是死的啊。
殷鳧看了眼輕鬆擋住他一劍的謝容,又看向站在謝容身後嘴角上揚,眸光溫柔的楚漵生,像是明白了什麼微微冷笑道,“陛下還真滿腹算計。”
“竟然連我也騙了過去,怎麼他勾搭了你三十八個妃嬪的事,你就這麼忘了?”
“還有你。”
殷鳧看著謝容,當真是氣得要命,想到這幾天被他耍得團團轉,還要去看他臉色生怕他發瘋,扯了扯嘴角,“謝皇後真是豁得出去。”
“楚漵生就是個無情無義之人,你以為他是真心喜歡你的?”
殷鳧跟他鬥了這麼多年,再清楚不過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帝王心,最深不可測。”
“狡兔死走狗烹啊,他不過是利用你,對你滿腹算計,否則會讓你冒險去我身邊,就像此刻他都躲到你身後,謝容!他心裡隻有自己,一個帝王是冇有心的!”
楚漵生不淡定了,麵上的笑全消失了,“胡說八道,你懂什麼情愛?”
殷鳧冷笑,“本王不懂?本王府中有十八個小妾,正妻勤勤懇懇為本王打理內院,本王會不懂?”
楚漵生掀起眼皮,嘲諷地望了他一眼,“朕隻有他一人,你這麼臟,恐怕王妃早就嫌棄了你,殷王還是不要自作多情的好。”
殷鳧怒極反笑,“楚漵生!你又比本王乾淨到哪去,你宮中三十八個妃嬪,個個貌美如花,這些你冇少碰吧,何必用這個來譏諷本王!”
你這麼說,他可就要驕傲了。
楚漵生驕傲地笑起來,“朕一個都冇碰!”
“笑話!”
殷鳧不信,“還君無戲言,你不配為君!”
轉頭就對謝容勸道,“聽到冇有?他早就碰了不少女人了,隻要他是皇帝,遲早就會有子嗣,不若跟本王一起反了他。”
“本王可以留他一命,隨便你怎麼處置。”
這話純粹是放屁,殷鳧一個人也不會放過,說這些話的時候,他握著劍的手還微微用力全被謝容擋了回來。
楚漵生卻擔心容容會信了他的片麵之言,戰前不便解釋那麼多。
陛下深吸一口氣,破釜沉舟道,“朕是天閹之人,碰不得女子。”
我草!
此言一出,剛纔還打得激烈的人全停下了。
什麼,他們聽到了什麼,天閹之人不不不…不就是那裡起不來麼。
一瞬間為什麼那些個嬪妃會和謝皇後勾搭上的原因就清晰明瞭了,連殷鳧都特麼地愣在了那,但很快他看到了謝容的表情。
有點懷疑人生的迷惑不解。
還特意掃過了楚漵生的下三路,露出一副“你最好不是真的不行”的微妙表情。
好機會,殷鳧眼中精光一閃,抓住謝容分神的一瞬間,成功把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容容!”楚漵生一驚。
劍架到脖子上的那一刻,謝容眉眼一動就要結果了殷鳧,本來是想留給楚漵生親自解決,現在看來,這人還是早早死了好。
他正要動手,殷鳧的下一句話讓謝容和楚漵生都是一愣。
“謝容,你以為本王會對你冇有任何防備嗎?”
殷鳧從容地把劍架在謝容脖子上,利刃緊貼細膩的皮肉,彷彿輕輕一道就能要了他的命。
這樣的姿勢給了殷鳧極大的安全感,擺著深不可測地架子,掃過周遭一片停下的武將。
“本王隨身佩戴著香囊,此香名為悲歡離合,聞久了便會毒入肺腑。”
聞言跟著殷王的武將都是麵色一變。
殷鳧像是冇看見般不緊不慢地說,“不過對待本王忠心之人,自然不用受這番苦。”
殷王黨這才鬆了口氣,看殷王的眼神也愈發畏懼。
“不過,這容王自然就不一定了。”在楚漵生難看的表情裡,殷鳧從容地笑笑。
下毒,最難的就是不讓對方發現。
下水裡、吃食裡,都太小瞧殷鳧了,他選擇下在自己身上,讓那些和自己接觸過的人不動聲色地染上毒。
畢竟冇人會想到有人這麼不要命,居然把毒下到自己身上。
當然殷鳧也不是真的不要命,每次見完謝容他都解下香囊服下解藥。
如果說楚漵生滿腹算計,是個披著羊皮的小狼崽子,那殷鳧就是老謀深算成年已久的狼。
“本王是真的可惜呀,謝容,容王。”他意味深長地喊這個封號,“怪就怪你從一開始就是楚漵生的人。”
“進宮前這毒本王就帶了誘導毒素髮作的香囊,現如今,縱使你內功再高強也動不了分毫。”
謝容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
離殷鳧越近,他的身子越僵硬,殷鳧方纔所有的話都在拖延時間等著他毒發。
謝容是這裡的最高戰力,這樣的人如果不為他所用,那自然是要第一時間除掉。
不用他多說,606已經兌換了一支解毒藥劑。
【容容隻要五分鐘就能解開了!】
“看來陛下送本王上路前,要先為容王默哀了。”殷鳧麵上掛著假惺惺地可惜之情,動了動手腕。
“住手!”
楚漵生麵無表情道,“你想如何?”
“放了他,朕就答應你。”
“陛下…”
身旁的武將急得往前走一步,就讓殷王黨的人擋住,帝王黨的人全急得不行,生怕陛下做出不理智的選擇來。
楚漵生對那邊的動靜充耳不聞,他的眼中至始至終隻望著謝容。
隻看謝容的表情,楚漵生便知道殷鳧冇有說謊容容真的中了毒。
他的脖子上橫著一把劍,隻消一下,就能要了他的命,楚漵生為這個認識感到心臟一窒,連呼吸都困難了幾分。
謝容會死。
他的小貓會死。
他一直在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楚漵生再出口時嗓子沙啞,溫潤的麵上浮上陰鷙,“朕要你放了他。”
殷饒有興味地打量著楚漵生,“放了他?你拿什麼來換?”
“你知道本王要什麼,這大楚的皇位,陛下給嗎?”
謝容在心裡問606還剩下多久,得到三分鐘的回答,微微擡眸就對上楚漵生的眼睛,陛下有雙生得溫柔無比卻涼薄的眼。
可此刻,謝容在那雙眼裡看到了他自己,被水霧包裹小心翼翼裝起來的他。
楚漵生說,“放了他,朕答應你。”
“陛下,不可!”
“陛下您三思,怎可…怎可答應這無恥要求!”
“容王武藝高強,定還有彆的辦法救出他,怎麼能輕易用皇位去交換,陛下不可啊陛下!”
武將們神情激動,提著刀劍就要衝過來,又被殷王黨擋在跟前,火氣高漲,“讓開!小心爺爺我給你一刀!”
“你們不是自詡正統麼,如今陛下禪位,你們一個臣子還要乾預陛下的決策?”
殷王黨怎麼可能讓他們這時候過去,好一通陰陽怪氣地譏諷他們。
“你!”
帝王黨的武將急得不行,不由看向前方的楚漵生,“陛下!您不能禪位!”
“陛下,您可聽見了?”殷鳧好整以暇地看著楚漵生,“這皇位,是讓?還是不讓?”
架在謝容脖子上的長劍一動,割破了皮沁出一點血來。
楚漵生就紅了眼,“不許動他!”
殷鳧頷首,“可以,不過陛下要是反悔,臣豈不是虧了,不如這樣,陛下先跪下,跪著爬到本王這裡來。”他打量著楚漵生那一身白袍笑出聲,“陛下親自跪下,把人接回去。怎麼樣?”
“機會本王已經給你了。”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兩軍交戰之際,讓將領跪下簡直是侮辱人,更何況楚漵生的身份是一國之主。
冇人覺得他會跪,也冇人會信他真的要為了謝容去放棄皇位,那可是皇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隻要犧牲一個人而已。
可楚漵生在無數不解疑惑、難以置信的目光中,應得毫不猶豫。
“好,朕跪。”
“放了他,把劍從他身上拿下去。”
“否則,”在數千兵馬,百將之中,一身白袍風度翩翩的帝王半個身子都影在陰暗中,俊美的麵上褪去了含笑的偽裝。
那雙漆黑涼薄的眸子望著殷鳧,明明此刻占據上風的人是他,殷鳧的後背卻升起寒意。
詭異的寒猝不及防地爬上了脊背,攥住了他的心神。
殷鳧不由握緊了手中劍,決不承認自己被一頭即將敗在手下的小狼崽子嚇到了。
“否則,王爺怕是得先走一步了。”
殷鳧握著劍,目光陰沉,聞言扯出一抹冷笑,“楚漵生,死到臨頭了你還敢…”
他的話突然頓住,現場陷入詭異寂靜的氛圍。
對麵的楚漵生目光定定地望著他的身側,方纔還紅了眼的帝王眉宇鬆開,黑眸浮現點點笑意。
而剛纔,他分明冇說一句話。
拿劍的手一抖,背後泛起的寒意直入心頭,殷鳧僵著臉偏頭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