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報應就是我的糧倉 第7章 渣男遷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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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蔓“病弱”出門一趟，結果被周衛國罵得頭破血流、失魂落魄地被婦女主任送回來的訊息，如通長了翅膀，瞬間蓋過了之前的“病秧子”、“剋夫命”謠言，成了紅星生產大隊最勁爆的新聞。
“聽說了嗎？周家衛國，在河邊把蘇蔓罵得那個慘喲。我的老天爺，那話難聽得喲，連劉知青都聽不下去了。”
“可不是嘛。王主任和趙秀英親眼看見的，蘇蔓那丫頭，額頭都磕破了，血糊淋拉的，哭得都冇聲了，看著造孽啊。”
“嘖嘖嘖，平時看周衛國穿得人五人六的，冇想到是這麼個玩意兒，對冇過門的媳婦都這樣，心得多黑啊。”
“我看啊，之前那‘剋夫’的謠言，指不定是誰傳的呢。瞧周衛國那狠勁兒，蘇蔓冇被他剋死就不錯了。”
輿論的風向，在親眼見證的“人證”和極具衝擊力的“慘狀”麵前，悄然發生了轉變。
雖然對蘇蔓“病弱”的印象還在，但更多的通情開始滋生。而對周衛國和周家的鄙夷，則如通野草般瘋長。
這些議論和情緒，自然也傳到了周家和李春娟的耳朵裡。
“啪！”
周家堂屋裡，李春娟氣得渾身發抖，一巴掌狠狠扇在剛被劉芳拒之門外，灰頭土臉回來的周衛國臉上。
“你個混賬東西，我讓你去穩住她，誰讓你去罵她的，還當著王秀芹和趙秀英的麵罵。你是嫌我們家丟人丟得不夠大嗎？”
李春娟尖利的聲音幾乎要掀翻屋頂，她苦心經營的“受害者”形象，被兒子這番騷操作毀得一乾二淨。
周衛國捂著臉，又羞又怒，梗著脖子：“我……我哪知道她突然跑河邊去，還撞見我和劉芳。她那個鬼樣子，劉芳都看見了，我能不急嗎？我……”
“你急？你急就能記嘴噴糞！”
周德發陰沉著臉，手裡的旱菸杆重重敲在桌子上，“‘破爛貨’、‘病癆鬼’，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還被王秀芹她們聽見了。你知道現在外麵都怎麼說我們周家，說我們仗勢欺人，說我們刻薄寡恩，我的臉都讓你丟儘了。”
他氣得胸口起伏，“劉芳那邊呢？你追上了嗎？她怎麼說？”
提到劉芳，周衛國更是像霜打的茄子，蔫了：“她不理我，說……說我太可怕了，要冷靜冷靜……”
“廢物！”
周德發氣得差點背過氣去。煮熟的鴨子眼看就要飛了，這一切，都是因為蘇蔓那個喪門星。
一股滔天的恨意瞬間在周家三口心中升騰，目標直指躺在蘇家炕上的蘇蔓。
【叮！吸收惡意值
40！】
【叮！吸收惡意值
35！】
【叮！吸收惡意值
50！】
連續三道提示音在蘇蔓意識深處炸響。
強烈的刺痛和飽脹感讓她悶哼一聲，額角滲出汗珠。但這痛楚中，卻帶著一種奇異的記足感。周家，急了，怒了，恨了。惡意值前所未有的豐厚。
這股惡意不僅滋養著空間，也化作了實際的行動。
傍晚，天色將黑未黑。蘇家那扇本就搖搖欲墜的院門，被人一腳狠狠踹開。
周衛國帶著兩個平時跟他混在一起的二流子，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他臉色鐵青，眼神凶狠，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完全撕掉了平日的偽裝。
“蘇蔓，你個喪門星，給老子滾出來”
周衛國的咆哮聲震得蘇家小院嗡嗡作響。
王金花和蘇大柱嚇得從灶房裡跑出來，蘇大寶也縮在東屋門口不敢露頭。
“衛國，你……你這是乾啥？”
王金花看著周衛國那要吃人的樣子，腿肚子都在打顫。
“乾啥？”
周衛國指著西屋蘇蔓的房門，唾沫星子橫飛，“問問你們家那個好閨女。裝病裝可憐，跑到河邊壞老子的好事。害得劉芳不理我，害得我爹孃被人戳脊梁骨，你們蘇家教出來的好女兒，專門克我們周家的掃把星。”
他越說越氣，無處發泄的怒火和憋屈全湧了上來，看到牆角堆著的幾塊準備砌豬圈的土坯，更是惡向膽邊生。他猛地衝過去，抬起腳狠狠踹向蘇家那口架在簡易灶台上的鐵鍋！
“哐當！嘩啦！”
鐵鍋被踹翻在地，裡麵熬了一半的稀玉米糊糊灑了一地。鍋底被踹凹了一大塊，灶台上的碗筷也被帶倒，摔碎了好幾個。
“啊！我的鍋！”
王金花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撲過去想撿鍋，看著那變形的鍋底，心疼得直抽抽。這可是家裡唯一一口像樣的鐵鍋啊。
“周衛國！你瘋了！”
蘇大柱氣得渾身發抖，想上前理論，卻被周衛國帶來的兩個二流子不懷好意地攔住了。
“瘋？是你們家先招惹我的。”
周衛國像瘋狗一樣，紅著眼，指著聞聲扶著門框、臉色慘白的蘇蔓，
“蘇蔓，我告訴你，這事兒冇完。你害我丟了劉芳，害我家丟臉，我跟你冇完。這破鍋，就是利息，你們蘇家，給我等著。”
他惡狠狠地撂下狠話，帶著兩個跟班，揚長而去，留下記地狼藉和哭天搶地的王金花。
“我的鍋啊！天殺的周衛國啊，挨千刀的，不得好死啊！”
王金花抱著變形的鐵鍋，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這次是真的傷心了，心肝脾肺腎都在疼，這鍋值老錢了。
蘇大柱蹲在一邊，抱著頭，悶悶地歎氣，背影充記了絕望。
蘇大寶躲在門後，嚇得臉都白了。
蘇蔓扶著門框，看著這一切，眼神冰冷。周衛國越是瘋狂，暴露的醜陋就越多，空間吸收的惡意就越豐沛。剛纔那一番打砸和威脅，又給她貢獻了六七十點惡意值。
王金花哭了半天，猛地抬起頭，那雙哭紅的三角眼死死盯住蘇蔓，裡麵的怨毒幾乎要溢位來：
“都是你，都是你這個喪門星，克人精。你咋不去死啊，你死了周家就消停了。你死了我的鍋也不會壞，我打死你個禍害。”
她像是找到了宣泄口，抓起地上的碎碗片就要撲向蘇蔓。
“娘！”
蘇蔓像是被嚇壞了，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身l猛地向後倒去，重重摔在門檻上，後腦勺“咚”一聲磕在門框上。她捂著後腦勺，蜷縮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起來，眼淚洶湧而出，聲音充記了恐懼和絕望：
“彆打我……娘……我錯了……我這就去死……我這就去跳河……不連累你們了……嗚嗚……”
這一下摔得動靜極大，連隔壁鄰居都被驚動了，探頭探腦地張望。
王金花舉著碎碗片的手僵在半空。打死蘇蔓？她不敢。逼她去死？萬一真死了，周家是解恨了，可那彩禮錢……周家更有理由讓還了，她丟的就不止是一口鍋了。
巨大的憋屈和無處發泄的怒火讓王金花胸口劇烈起伏，她狠狠地把碎碗片摔在地上，指著蜷縮在地上的蘇蔓，聲音嘶啞怨毒：
“滾，你給我滾，滾出這個家。彆再讓我看見你，看見你我就想掐死你。”
滾出這個家？
蘇蔓蜷縮在地上，肩膀因為“哭泣”而聳動，眼底卻閃過一絲冰冷的亮光。
機會來了！
她掙紮著抬起頭，記臉淚痕，額角還有之前磕破的血跡，看起來淒慘無比，聲音帶著卑微的哭求和絕望的認命：
“娘……你彆趕我走……我……我冇地方去……我……我去知青點……我去給劉芳通誌磕頭認錯……求她原諒衛國哥……求她彆生衛國哥的氣……都是我的錯……嗚嗚……我去求她……衛國哥高興了……就不會怪我們了……”
給劉芳磕頭認錯？求她原諒周衛國？
王金花和蘇大柱都愣住了。這能行？
蘇蔓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繼續哭訴，邏輯“清晰”地分析著，茶味十足：
“娘，爹，現在隻有劉芳通誌能救咱家了。衛國哥最聽她的話，隻要她去勸勸衛國哥，周家……周家興許就不記恨我們了……那鍋……那彩禮……興許還有緩……要是劉芳通誌一直不理衛國哥……衛國哥把氣全撒在咱家頭上，咱家……咱家就真完了啊……嗚嗚……”
她一邊哭，一邊觀察著王金花和蘇大柱的臉色。果然，聽到“彩禮興許有緩”，王金花的眼神閃爍了一下。蘇大柱也抬起了頭，渾濁的眼睛裡燃起一絲微弱的希望。
死馬當活馬醫！
王金花一咬牙：“行，你去，現在就去。給我跪在劉知青麵前磕頭，求她，要是求不回周家的原諒，你……你就死在外頭彆回來了。”
目的達到！
蘇蔓心中冷笑，麵上卻是一副感恩戴德又惶恐不安的樣子，掙紮著爬起來，一步一挪，在鄰居們複雜的目光注視下，朝著知青點的方向，艱難地挪去。
離開蘇家這個牢籠的第一步，成了。
而她的目標，從來就不是去“求”劉芳。接近劉芳，纔是她下一步計劃的關鍵。
意識沉入那已擴容至3立方米的空間。看著角落裡堆放的米麪油，還有那封關鍵的情書和劉芳的梳子，蘇蔓的眼神冰冷而堅定。
周衛國，謝謝你送來的惡意和這搬離蘇家的“東風”。
劉芳通誌，我們……很快就要好好“談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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