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奪我家產?我嫁你小叔做軍嫂! 106
細狗,餘年不行
周圍瞬間死寂,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
連哭哭啼啼的林婉柔都忘了表演,驚恐地看著那捲刺眼的錢!
薑舒敏在一旁看著,心中冷笑:蠢貨!
真以為有幾個臭錢就能為所欲為?
在張德榮這種真正的硬骨頭麵前耍這套,簡直是自取其辱!
“拷上!”
張德榮一聲令下,但他指的不是黃先鋒,而是林婉柔!
“林婉柔,涉嫌誹謗、尋釁滋事、誣告陷害軍屬!帶回局裡接受調查!”
兩個年輕公安立刻上前,亮出錚亮的手銬!
“哢嚓!”冰冷的銀手鐲銬住了林婉柔的手腕!
“不!你們不能抓我!舅舅!救我!”
林婉柔發出殺豬般的尖叫,拚命掙紮,頭發徹底散亂,狀若瘋婦!
她精心維持的柔弱形象瞬間崩塌!
正想悄悄溜走的林根林元兄弟倆,看到妹妹被銬上警車,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他們想衝上去理論,但看到張德榮那身威嚴的警服和周圍公安警惕的眼神,還有那捲拍在桌上的大團結。
兩人腿肚子直哆嗦,屁都不敢放一個,隻能眼睜睜看著警車呼嘯而去。
張德榮轉向薑舒敏,臉上帶著軍人特有的剛毅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歉意。
他挺直脊背,對著薑舒敏鄭重地敬了個禮:
“薑舒敏同誌!我代表縣公安局,為今天讓您這位軍屬同誌受到的不公和汙衊,向您表示最誠摯的歉意!這是我們的嚴重失職!讓您受委屈了!”
他頓了頓,語氣誠懇:
“對於今天所有參與汙衊誹謗的人員,您想如何處置?隻要在法律允許範圍內,我們一定尊重您的意見,嚴肅處理!”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那些之前嘴賤的人,此刻嚇得麵無人色,瑟瑟發抖,祈求地看著薑舒敏。
薑舒敏的目光平靜地掃過那些惶恐不安的麵孔。
他們大多是普通的工人、農民,容易被煽動,也嘗到了教訓。
她不是聖母,但也無意趕儘殺絕。
“張隊長言重了。”
薑舒敏聲音清朗,帶著一種超越年齡的沉穩,“既然他們都已經公開道歉,認識到錯誤,我接受他們的歉意,不再追究他們的責任。”
人群裡立刻響起一片如釋重負的呼氣聲和低低的感謝聲。
然而,薑舒敏話鋒一轉,那雙漂亮的狐眸,帶著洞穿人心的力量,精準地鎖定了臉色慘白、正想溜之大吉的黃先鋒!
“但是!”她的聲音陡然轉冷,
“有些人,空口白牙就敢惡意中傷、挑撥離間!
我嚴重懷疑他對我,甚至對我懷有不可告人的惡意!
其用心之險惡,絕非簡單的口角!
張隊長,我相信您和公安同誌一定能將此事追查到底,揪出幕後黑手,還我一個徹底的清白和公道,對吧?”
張德榮是何等人物?
瞬間就聽懂了薑舒敏的弦外之音!
他銳利如鷹隼的目光猛地射向黃先鋒,又掃向已經溜到門口、背影倉惶如喪家之犬的林根林元兄弟!
有問題!絕對有大問題!
“薑舒敏同誌,請您放心!”
張德榮的聲音斬釘截鐵,帶著一種肅殺的決心,“我們一定會追查到底!
無論涉及到誰,一查到底!
務必給您,給陸硯冰同誌,給軍屬的榮譽,一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交代!”
薑舒敏微微頷首,不再多言。
在眾人複雜難言的目光注視下,她撐開傘,示意餘年離開。
餘年麻利地推出自行車,薑舒敏側身坐上後座。
車輪碾過濕漉漉的街道,駛離了國營飯店。
騎出一段距離,餘年終於憋不住了,腳下蹬得飛快,嘴裡憤憤不平地抱怨:
“姐!你心也太軟了!
就這麼放過那些碎嘴子了?他們剛才罵得多難聽啊!
唾沫星子都快把你淹了!
道歉?道歉值幾個錢?能當飯吃還是能當衣穿?”
他越想越氣,猛地一捏刹車,自行車“嘎吱”一聲停下!
餘年扭過頭,那張帥氣的臉上寫滿了“恨鐵不成鋼”:
“人都叫來了!張隊長也給你撐腰!
多好的機會啊!就該讓他們出點血!
長個記性!你想想,剛才那麼多人,一人讓他們賠一塊錢精神損失費,那加起來也得十幾二十塊吧?
夠咱們下多少頓館子了!”
他掰著手指頭,眼睛都亮了,彷彿看到了滿桌的紅燒肉,“誹謗軍屬啊姐!
搞不好要吃牢飯的!
這點補償算便宜他們了!”
薑舒敏看著餘年那副市儈又耿直、一門心思替她虧錢急得跳腳的樣子,再想想他臥底的身份,突然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這腦迴路……以前當臥底沒被人打死真是命大。
“說完了?”
薑舒敏的聲音涼颼颼的,像這雨天的風,“說完了就趕緊蹬!
就你這細狗一樣的身板,行不行啊?
不行就滾下去,我自己走!”她毫不客氣地開口。
餘年被她一句細狗噎得一愣,下意識低頭瞅了瞅自己結實賁張的手臂肌肉,又捏了捏線條分明的大腿。
他不服氣地一把掀開被雨水打濕、緊貼在身上的白色汗衫背心,露出底下壁壘分明的八塊腹肌和緊窄有力的腰身!
他扭過頭,眼神幽怨得像被主人冤枉的大狗,聲音都帶了點委屈巴巴的控訴:
“姐!你看清楚!這能叫細狗嗎?!
陸明謙那種風吹就倒的小白臉纔是細狗!
我一拳能打十個那樣的貨色!”
薑舒敏連眼皮都懶得抬,隻隨意地擺了擺手,眼神裡的嫌棄簡直要凝成實質,無聲勝有聲:就這?
餘年憋了一路,愣是沒找到機會為自己這身腱子肉正名。
鬱悶得直蹬自行車,鏈條都快被他踩出火星子。
剛到猛牛公社的路口,就撞見兩個杵在雨裡的陸明謙和陸澤中。
兩人隔著兩米遠,像隔了條楚河漢界,各自臉色黑得像鍋底,一看就是剛吵完架,火藥味隔著雨幕都能聞見。
陸明謙一眼看到坐在自行車後座的薑舒敏,眼睛瞬間瞪圓了,滿是不可置信!
再看到前麵賣力蹬車的餘年,震驚瞬間化為一股邪火直衝天靈蓋!
他踉蹌著上前一步,聲音帶著點刻意營造的虛弱和期盼:
“舒敏!你……你是專門來接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