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奪我家產？我嫁你小叔做軍嫂！ 214
薑家鎖被換，家不是家了？
顧麗麗一把拍開她的手，轉身就撲向正在搬長條凳的陸硯冰，哭得肩頭直顫：“陸硯冰！你老婆這麼欺負人，你都不管管嗎？”
陸硯冰搬著長條凳一個轉身，凳腿不經意間掃過，顧麗麗頓時跌坐在地。
他眉頭緊鎖，臉上寫滿不耐：“你都說是我老婆了，還去招惹她？不好好在文工團待著，跑來找我們家屬的麻煩做什麼？”
“再這麼無理取鬨，我立刻給你們團裡打電話。彆以為你爸能給你撐腰，大不了我打報告提前退伍！”
顧麗麗跌坐在地，軍裝沾了塵土，臉上血色儘失：“你、你說什麼？為了這麼個女人，你連前途都不要了？你知不知道自己馬上就要升——”
陸硯冰“砰”地一聲放下長條凳，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冷得像冰碴子：“沒有什麼比家庭更重要。身為男人，絕不會讓妻子受委屈。任何讓我妻子不痛快的人和事，我都會遠離。”
“所以請你以後彆再來找我。你一個未婚女同誌，頻繁來找已婚男人，像什麼話？如果是參謀長有指示，讓他直接聯係我。”
這番話擲地有聲，冰冷的態度激得顧麗麗眼淚掉得更凶。
她胡亂抹著臉哭訴：“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為什麼這樣對我？”
薑舒敏差點笑出聲。
她記得上輩子陸硯冰終身未娶，根本沒什麼風流債。這顧麗麗，分明是自作多情。
自作多情的人，從來都沒有好下場。
“回去洗把臉清醒清醒吧。”薑舒敏語氣輕快，“多讀點書，長點腦子，彆整天惦記彆人的丈夫。哭成這樣，醜死了。”
這句話徹底擊潰了顧麗麗的心理防線。
她猛地起身，哭著衝上吉普車，一腳油門絕塵而去。
薑舒敏一回頭，心裡咯噔一聲。
不知什麼時候，陸硯冰和陸明謙都愣在原地看著她。
他們身後還站著陸澤中、李鳳嬌，連陸老爺子都拄著柺杖站在門口。
一家子人顯然把剛才的鬨劇全看在了眼裡。
她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怎麼都出來了？”
陸澤中率先反應過來，趕緊扯了扯李鳳嬌的衣袖：“啊那什麼，我們是出來幫忙搬傢俱的！”兩口子迅速從陸明謙身邊溜過，還暗中捅了他一下示意快走。
陸老爺子目光如炬地盯著陸硯冰，柺杖重重跺地：“硯冰！老子相信你不是朝三暮四的人，但你要是敢辜負舒敏，就是跟我過不去！”
他轉頭看向薑舒敏，語氣慈愛卻堅定：“舒敏放心，爸永遠站你這邊。這混小子要是敢亂來，我第一個打斷他的腿！”
……
陸硯冰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
他明明什麼都沒做，這會兒卻成了負心漢。
可他沒反駁老爺子，反而鄭重地轉向薑舒敏，眼神誠懇得讓人心頭發燙：
“舒敏，信我。我絕不是那種人。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不用爸動手，我自己就先廢了自己。”
這話讓一旁神情麻木的陸明謙猛地側目，眼底全是震驚。
他這小叔……為了薑舒敏，居然能狠到這種地步？
剛才那姑娘可是參謀長的千金！娶了她，在部隊裡簡直一步登天。
可陸硯冰眼睛都沒眨就拒絕了，還許下這種狠誓？
陸明謙暗自思忖，換做是他，未必能抵擋這等誘惑，更未必有這般決絕。
他正暗自唏噓，後腦勺就捱了陸老爺子一記：“發什麼呆！還不趕緊搬！等天黑點電燈乾啊？電費你出？一點不知道過日子！”
爺倆吵吵嚷嚷地把椅子抬了進去，門口總算清靜下來。
薑舒敏蹭到卡車邊，看陸硯冰一件件往下搬傢俱。
她趴在車框上，仰頭正好瞧見他利落的下頜線，和抬手時軍服下隱約繃緊的腹肌輪廓。
“真不後悔？”她聲音懶洋洋的，帶著點調侃，“拒絕了參謀長女兒，可是錯過了一座青雲梯哦。”
陸硯冰利落地跳下車，額間碎汗順著頸線滑落，沒入衣領，平添幾分野性的張力。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目光沉靜卻灼人：“舒舒，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很清楚，讓你難過，纔是我最後悔的事。”他語氣緩慢而認真，“前途是靠自己掙的，不是靠女人攀的。”
他頓了頓，聲音更低了幾分：“過幾天我就要回部隊報到。舒敏，你願不願意……跟我隨軍？”
“隨軍？”薑舒敏怔住了。
她回京都一心想著重振薑家醫館，還沒想過這茬。
“嗯。”陸硯冰點頭，“報告批了，院子也分下來了，就等你來。”
他緊握著她的手，眼裡帶著光，“你可以先考慮，京都有事就處理完再來。我先去把咱們家收拾好，等你來了，直接住進來。”
晚飯時，薑舒敏還想著這事，有些心不在焉。
陸老爺子給她夾了一筷子菜：“咋了？遇上難處了？跟爸說。”
“沒事爸，我就是想回薑家老宅看看，還沒得空回去。”
“應該的！”陸老爺子點頭，“讓硯冰陪你去！有個照應。”
“謝謝爸。”
飯後，陸硯冰開了輛軍用吉普停在門口。
薑舒敏坐上副駕駛，摸了摸車窗：“哪來的車？”
“租的。”陸硯冰發動車子，說得自然，“薑家路遠，不想你折騰。”
車子駛過八十年代的京都街道，薑舒敏望著窗外掠過的紅磚牆和老標語，再看向身邊認真開車的男人，心頭微暖。
這輩子選了陸硯冰，這條路，似乎走對了。
車停在薑家老宅前。
黑漆木門緊閉，門環略顯斑駁，但還算整潔。
薑舒敏摸出鑰匙插入鎖孔，卻擰不動。
又試了一次，還是不行。
“彆急，”陸硯冰安撫道，“許是太久沒開，鏽住了。”
薑舒敏眉頭蹙起：“去側門和後門試試。”
結果一樣——但裡頭的芯子，估計被換了！
陸硯冰緊握著薑舒敏的手，察覺到她渾身都在微微發抖。
“彆急，慢慢來。”他聲音低沉溫和，“讓我試試，可能是鎖芯鏽久了，你力氣小，不好發力。”
薑舒敏點頭，將鑰匙遞給他。
兩人轉到側門，鑰匙插入鎖孔的瞬間，陸硯冰眉頭就擰緊了。
鎖芯轉動的聲音乾澀又陌生——這絕不是生鏽，分明是被人換過了！
誰換的？
陸硯冰眼神驟沉，盯著那冰冷的鎖頭，眸光銳利得幾乎要把它鑿穿。
他試了幾下，收回手，將鑰匙放回薑舒敏掌心，語氣克製：“這鎖……得找專業師傅來開。”
薑舒敏眼裡浮起失落，更多的卻是焦灼。
她拽住陸硯冰的胳膊，聲音發顫：“你現在就打不開嗎？求你……幫我開啟好不好？”
她眼眶泛紅，陸硯冰看得心頭發緊，哪還捨得拒絕。
“舒舒，不是打不開，”他放輕聲音，“是薑家的鎖被人換了。你仔細想想，家裡有沒有托彆的親戚幫忙照看？”
薑舒敏愣在原地，腦中飛速回溯。
上輩子薑家老宅一直安然無恙，隻是後來她那個大伯薑茂德來鬨過幾次。
那時她已有陸家撐腰，沒讓對方占到便宜，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可這一世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