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奪我家產?我嫁你小叔做軍嫂! 215
薑家祖宅變顧家?
不安如藤蔓纏繞心頭,她抓緊陸硯冰的手臂:“有,可能是我大伯……但我得進去確認!”
陸硯冰得到應允,重新拿回鑰匙。
隻見他手指靈活地動作幾下,鎖舌“哢嗒”一聲彈開——
門被推開,積年的灰塵簌簌落下。
宅內漆黑一片,沉寂得讓人心頭發慌。
薑舒敏直奔祠堂。
四周陳設如舊,她拉動燈繩,沒有反應——太久沒交電費,早就斷電了。
幸好,薑家還是那個薑家,她最擔心的事並沒有發生。
貢桌落滿灰塵。
薑舒敏剛拿出手電,陸硯冰已經提了桶水進來,他早猜到她要做些什麼。
仔細擦淨貢台,薑舒敏從空間中請出祖先牌位,一一擺放整齊。
蠟燭點燃,微黃的光暈照亮祠堂。
香燭氣息彌漫開來,她跪在蒲團上,陸硯靜默陪在一側。
“薑家列祖列宗,不孝孫女薑舒敏回來了……讓你們受委屈了!”
她鄭重磕頭,又道:“旁邊這位是我丈夫,陸硯冰。你們要有事,找我就好,彆找他,他膽子小!”
陸硯冰眼底掠過一絲笑意,舉香高聲道:“陸硯冰見過各位先祖!以後我會好好照顧舒敏。有事,找我也可以。”
燭火搖曳,微光將兩人的影子投在牆上,幢幢晃動。
門外恰好有人路過,聽見裡頭人聲,又瞥見幽幽燭光,頓時嚇得尖叫:
“媽呀!薑家鬨鬼了!!”
“鬼、鬼火都出來了……這宅子邪性啊!”
“早就說了……從前開醫館的,陰氣重……誰住誰倒黴!”
喧嘩聲漸遠,四周重歸寂靜。
陸硯冰與薑舒敏相視一笑,插好香,攜手離開。
“明早我就找人來換鎖。”
“先回去休息,不早了。”
薑舒敏點頭,依偎著他朝陸家走去。
陸家客廳燈還亮著。
陸老爺子端坐正中,陸澤中、李鳳嬌和陸明謙陪在一旁——家裡最大的沒睡,小輩們自然不敢先歇。
陸澤中瞥了眼牆上新掛的鐘,時針已指向十點。
“爸,要不彆等了吧?這都十點了,再晚公雞都要打鳴了!”
李鳳嬌困得腦袋一點一點,附和道:“是啊爸,平時這鐘點早睡了……”
陸老爺子瞪了陸澤中一眼,對方立馬噤聲。
“我求你們等了?不耐煩就滾去睡!瞧見你們就煩!”老爺子沒好氣,“剛搬回來的傢俱也不知道收拾!一天天能躲懶就躲懶,跟誰學的!”
……
陸澤中和李鳳嬌臉色一垮。忙活一整天,骨頭都快散架了,哪還有力氣收拾。
“爸,我們都累一天了,這些傢俱明天再弄行不行?”陸澤中賠著笑臉商量。
“就是啊,”李鳳嬌趕緊幫腔,“這天都黑透了,一直開著燈多費電啊!不如先歇了吧?”
陸老爺子眼睛一瞪,火氣更旺:“知道費電還不趁亮趕緊乾完?一個個就知道從彆人身上找理由,從不看看自己!”
今晚的老爺子像吃了槍藥,陸澤中夫婦說什麼錯什麼。
隻有陸明謙癱在舊藤椅裡,眼神發直,魂遊天外。
正吵吵著,門外傳來吉普車的引擎聲。
陸老爺子耳朵一動,立刻起身朝門口迎去,瞬間換了副慈祥笑臉,變臉速度快得驚人。
“舒敏回來啦!餓不餓?爸讓你大嫂給你下碗麵?”
薑舒敏和陸硯冰剛下車,見老爺子這麼晚還特意等著,又是驚訝又是心疼。
“爸,您怎麼還沒睡?不用等我們的。”薑舒敏趕忙上前扶住老人。
“老了,覺少。晚上瞧你沒吃多少,讓你大嫂給你擀點麵條?”老爺子一邊說,一邊被攙著走進客廳。
屋裡隻點了一盞小燈,昏黃不明。
老爺子頓時不滿,扭頭就吼陸澤中:“黑燈瞎火的給誰省電呢?這麼暗怎麼走路?眼神不好使了是不是?”
陸澤中平白又挨頓罵,委屈得眼眶發紅。
“我、我就是想省點兒……我這就去開燈。”他憋著氣,伸手拉亮了客廳的大燈泡。
嚶嚶嚶!他心裡苦啊!簡直比竇娥還冤!
李鳳嬌這回機靈了,不等吩咐就主動鑽進廚房:“舒敏你坐著歇會兒,大嫂給你煮麵去!”
老爺子哼了一聲,總算有點滿意了。
趁這功夫,薑舒敏取來銀針給老爺子行針。陸硯冰則提來熱水桶,蹲下身給父親泡腳。
薑舒敏指尖輕撚針尾,柔聲囑咐:“熬夜最耗氣血,您得好好休息。這也不是大毛病,針灸配合食補,慢慢就把元氣養回來了。”
“都聽我兒媳婦的!”老爺子笑得眼角的褶子都堆了起來,“紮完針我就睡!”
起針後,陸硯冰仔細伺候老爺子回房歇下。
薑舒敏坐在八仙桌旁吃麵。
熱騰騰的雞蛋麵下肚,她由衷誇讚:“大嫂,你這手藝越來越好了!”
李鳳嬌頂著一對黑眼圈,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舒敏你喜歡就行!愛吃啥就跟大嫂說!”
那笑容裡帶著明顯的討好。
薑舒敏眉梢微挑,心下瞭然——不知陸硯冰跟大哥說了什麼,這兩口子如今是徹底服帖了。
“謝謝大嫂,時候不早了,您快去歇著吧。”
李鳳嬌如蒙大赦,簡直要感動哭了!
“好好好!碗筷放著彆動!明早我來收!你可千萬彆沾手!”
她忙不迭地叮囑完,逃也似地回了屋。
她算是看明白了,要是讓老爺子知道薑舒敏在家還得乾活,明天指不定怎麼搓磨他們呢!
如今這陸家,就屬他們一家三口最沒貢獻。
再不夾緊尾巴做人,怕是真的待不下去了。
夜深人靜,薑舒敏依偎在陸硯冰懷裡,卻輾轉難眠。
“明天早點去換鎖吧,”她輕聲說,手指無意識地攥著他的衣角,“我心裡總不踏實。”
“好,”陸硯冰收攏手臂,將她摟得更緊些,“天一亮我就叫你。”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兩人就出發了。
開車幾乎繞遍了整個京都城,才終於找到一家早早開門的五金店買到新鎖。
匆匆趕回薑家老宅,眼前的景象卻讓薑舒敏血液凍結。
大門敞開,幾個係著頭巾的大媽正進進出出地灑掃,還有男人抬著傢俱往裡搬。
“你們是誰?!”薑舒敏衝下車,聲音因憤怒而發顫,“誰允許你們進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