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奪我家產?我嫁你小叔做軍嫂! 217
撞上來的奶奶
薑舒敏站起身,朝餘老爺子恭恭敬敬鞠了一躬:“多謝您願意幫忙。這件事之後,我與餘家兩清,再無相欠。”
餘老爺子對她這份識趣頗為滿意。人情債最難還,這樣乾脆,也好。
餘家答應派他的心腹秘書即刻去顧家說理。
陸硯冰沒多停留,又帶薑舒敏趕去了秦家。
秦家與薑家素有交情,更何況秦淼跟薑舒敏關係親密。
秦老爺子同秦父一聽這事,想都沒想就點了頭。
這不光是看在薑家麵子上,也是看中陸硯冰的潛力、以及陸家雖暫陷低穀卻依舊深厚的人脈——陸老爺子積累的關係,可不是尋常人能比的。
落魄隻是暫時,誰說得準什麼時候再度崛起?
賣個人情給潛力股,不過開口說句話的事,何樂而不為。
中午,兩人回到陸家吃飯。薑舒敏食不知味,全程心不在焉。
飯後,陸硯冰將事情原委告知陸老爺子。
老爺子一聽震怒,一巴掌拍在桌上:“都被人騎到頭上撒野了,你現在才告訴我?!備車!”
陸老爺子簡單收拾了下,就讓陸硯冰開車直奔楊慧蘭家。
恰巧楊慧蘭和她愛人溫誌剛外出辦事回來。溫誌剛一見陸老爺子,又驚又喜,趕忙迎上前:
“陸老哥!什麼風把您吹來了?快請進!咱們可有日子沒見了,您還是這麼硬朗!”
誰料陸老爺子“撲通”一聲直接跪下了,老淚縱橫,手中顫巍巍捧出一枚舊徽章:
“老領導……我們陸家真是沒活路了啊!
我今天是厚著這張老臉來求您……求您給陸家一條活路!
不然這些小輩……真要被人欺負死了啊!”
溫誌剛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跪弄得一怔,再看老爺子哭得悲慟,彷彿陸家遭了滅頂之災!
他下意識看向妻子楊慧蘭,眼神帶著疑問。
楊慧蘭連忙上前攙扶:“陸老哥,您起來說話!
有什麼委屈儘管說,我和誌剛一定替您做主!咱
們這些人如果連自家人都護不住,還談什麼護千萬將士?”
陸硯冰在一旁沉默地扶著陸老爺子,生怕老人情緒太激動有個閃失。
陸老爺子從過去說到現在,再說到將來,訴儘陸家後代多麼不易、祖上又曾有過多少貢獻,絮絮叨叨好一陣,才終於切入正題:
“我家那媳婦舒敏……命苦啊,從小沒爹沒娘,是我們陸家拉扯大的,如今就是我陸家的人!現在倒好,誰都騎到頭上撒野!”
“我們才從青山縣回來不到一天啊……家就沒了!老領導,我們家沒了啊!”
他說到這兒哽咽難言,扶著陸硯冰的手臂直發抖,整個人顫巍巍的,可憐又委屈。
溫誌剛越聽越氣,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蓋哐當響:
“豈有此理!在我眼皮底下,還有人敢這樣橫行霸道!?”
楊慧蘭重新斟了茶遞過去:“陸老哥您彆急,我這就給顧參謀長打電話,問問到底是什麼情況!”
她拿起電話直接撥到參謀長辦公室,響了許久卻無人接聽。又轉而打到他下屬辦公室,依舊不通。
整個軍區電話像被掐了線似的,一個都打不進去。
而此刻的顧參謀長正忙得焦頭爛額。
一上午接連好幾撥人上門“拜訪”,送禮的、問候的、繞彎子說話的……他應接不暇,根本摸不清到底是什麼風把這些人都吹來了。
陸老爺子一直留意著電話那邊的動靜,見一個都打不通,頓時又悲從中來:
“老領導啊您瞧瞧!我們陸家真是走到頭了……剛回京都,連個家都守不住!
早知如此,我還不如就老死在青山縣算了!
還回來做什麼?人老了……招人嫌嘍!”
溫誌剛猛地站起身:“陸老哥,您彆說了!我們現在就去軍區大院!我親自去問個明白,一定給您一個交代!”
陸老爺子顫巍巍地伸手握住他,淚眼婆娑:“多謝老領導……多謝您……要不然我真活不下去了啊……”
……
陸老爺子和溫誌勇、楊慧蘭同乘一車,先一步駛向軍區大院。
陸硯冰則趕回陸家接薑舒敏,卻聽人說她根本沒留在陸家,而是又折返去了薑家老宅。
他急忙趕去,遠遠就看見薑舒敏蹲在門口,懷裡緊緊抱著一堆被劈成兩半的牌位,哭得聲嘶力竭。
她整個人像被抽走了魂,沉浸在鋪天蓋地的悲傷裡,連陸硯冰走近都未曾察覺。那雙總是清亮的眼睛,此刻空洞得讓人心驚。
陸硯冰心口狠狠一揪,幾乎喘不過氣。
他衝上前一把將她摟進懷裡,聲音沙啞:“對不起,舒舒,我來晚了……都怪我。”
他一把將她抱起,走向吉普車,轉身瞬間目光冰冷地盯在顧管家臉上:
“你等著,我很快回來。我倒要看看,你能怎麼狡辯。”
顧管家嗤笑一聲,姿態倨傲:“去啊,隨便你去!顧家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趕緊滾,彆臟了這兒的地!”
陸硯冰將哭得幾乎虛脫的薑舒敏小心安置在副駕駛,替她擦乾眼淚,眼底戾氣翻湧。
“舒舒,信我,這個公道我一定替你討回來。”
引擎轟響,吉普車如獵豹般疾馳而出,一路開進軍區大院。
門口被崗哨攔下檢查,確認身份後才予以放行。陸硯冰沒直接去顧家,而是拐了幾個彎,停在一處古樸的中式小樓前。
薑舒敏在車上逐漸平複下來。
她想了許多,怨過恨過,卻更清楚地知道——唯有自己強大,才能真正守護想守護的一切。
她抹淨淚痕,整理好情緒,才發現陸硯冰已不在車上。
剛推門下車,忽然一個頭發花白、衣衫略顯淩亂的老奶奶直衝她撞來!
薑舒敏敏捷地側身避開,卻見對方收不住勢要撞上牆——她趕忙伸手拉住老人手腕,穩穩將人扶住。
“奶奶,您彆急,是不是找不到家了?”她輕聲詢問,順勢搭上老人的脈。
脈象雖亂,但底子不差,衣著也乾淨,想必是院裡哪家的軍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