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奪我家產?我嫁你小叔做軍嫂! 216
到處找關係
一個穿著筆挺中山裝的中年男人聞聲而來,麵色不悅:“這位女同誌,這裡是顧家的地方,請你不要大聲喧嘩。”
薑舒敏指甲掐進掌心,強迫自己冷靜:“這是我薑家祖宅!什麼時候成了顧家的?”
“讓你的人立刻停下!敢碰壞我薑家一磚一瓦,我馬上報警!”
中山裝男人臉色徹底沉下來。
他抖開一張紙,幾乎戳到薑舒敏眼前:“看清楚了!白紙黑字的買賣協議!我不管以前是誰家,從現在起,這兒就姓顧!”
沒等薑舒敏看清,他又唰地把紙收回:“識相的就趕緊走!再鬨彆怪我們不客氣!”
薑舒敏渾身發抖。
回京都才第二天,她的家……就這麼沒了?
陸硯冰一步上前,堅實的手臂攬住她的肩,聲音沉穩有力:“彆怕,有我在。”
他轉向那男人,目光冷銳:“我不管你們顧家怎麼拿到的合同,但這宅子是薑家祖產,祠堂裡還供著先人牌位。你們若強行侵占,陸家必定追究到底。”
“陸家?”男人嗤笑一聲,滿臉不屑,“沒聽說過!有本事你找我們顧家家主說去!不服氣?現在就去報警啊!看警察來了幫誰!”
一條看門狗竟也囂張至此,根本未將他們放在眼裡。
“儘管去報!”男人趾高氣揚地轉身,對乾活的人吆喝,“都愣著乾什麼!接著乾!今天乾不完誰也彆想吃飯!”
薑舒敏第一次從骨子裡體會到權勢的重量。
有權,真的比有錢更可怕。
官大一級壓死人,一個顧家,究竟是什麼來頭?
薑家被私自賣給了顧家,而她這個正兒八經的薑家人,竟從頭到尾被蒙在鼓裡。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家被外人佔領,她卻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隻有滿腔屈辱哽在喉嚨。
“你們……你們住手!我絕不會就這麼算了!你們欺人太甚!”
就在這時,一輛軍綠色吉普車刹在薑家門口——那車眼熟得很,昨天才見過。
顧麗麗從車上跳下來,一身天藍色旗袍裹得嚴嚴實實,卻根本撐不起那份該有的韻味,活像小孩子偷穿大人衣服,說不出的滑稽。
她一張臉拉得老長,顯然還在為昨天的事生氣。一抬頭,竟看見薑舒敏和陸硯冰站在一起,頓時火冒三丈,叉著腰就衝過來。
“你憑什麼在我家門口站著?滾!不準你來我家!”她語氣潑辣,手指幾乎戳到薑舒敏臉上。
薑舒敏氣笑了,指著自己反問:“你說這是你家?那我倒要問問,這宅子,是誰賣給你的?”
顧麗麗揚起下巴,態度囂張:“你管我是怎麼買的?現在這就是我的地盤、我的家!我不準你出現在這,你就得滾!”
穿著中山裝的管家趕緊湊上前,一臉諂媚:“小姐您來了,彆跟他們一般見識,這就是一群鬨事的,我馬上趕他們走!”
說完就揮手招來幾個男人,惡聲惡氣道:“把這些不相乾的人轟走!彆礙著小姐的眼!”
顧麗麗很滿意,輕飄飄賞了一句:“做得不錯,晚上有賞。”
陸硯冰不想和這些下人衝突,他拉住薑舒敏的胳膊,低聲道:“我們先走,找個能說理的人來。”
薑舒敏眼圈泛紅,聲音發顫:“我是薑家人……我不能眼睜睜看他們這樣糟蹋……”
陸硯冰一把將她攬進懷裡,輕拍她的背,語氣堅定:“彆怕,有我在。就算拚著這身製服不穿,我也要求個公道!”
顧麗麗望著他們狼狽離開的背影,得意地抬高下巴。
“哼,也配跟我爭人爭東西?也不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就在這時,一個老漢急匆匆跑出來:“小姐!管家!祠堂那邊……發現了好多薑家人的牌位!這該怎麼處理?”
“牌位?”顧麗麗眉頭一擰,瞪向管家:“這宅子真是薑家的?是你經手買的?”
管家一愣,趕緊解釋:“大小姐,宅子主人確實姓薑,但那是旁支子弟自願出售的,我那天來看時祠堂全是空的,什麼也沒有啊!”
老漢小聲嘀咕:“可我剛才進去打掃,供桌乾淨、香燭也是新點的……分明是剛被人擺放不久。”
顧麗麗這才意識到,自己買的宅子恐怕真是薑舒敏的本家。
她氣得跺腳,咬牙道:“管家我告訴你,這宅子我要定了!薑家人要是再來鬨,直接報公安!有我爹在,看他們能翻起什麼浪!”
管家連連哈腰:“明白,明白!小姐看上的東西,自然必須是您的!”
……
陸硯冰一路握著薑舒敏的手,開車直奔楊老師家。
可惜楊老師不在家,兩人隻得留了個口信,轉頭就奔向餘家。
餘家在京圈裡不僅是富,更是有權有勢、說得上話的人家。加上有餘年這層關係,或許能幫上忙。
餘家的傭人起初根本不讓他們進門,直到陸硯冰搬出餘年的名字,才勉強放行。
一走進餘家客廳,撲麵而來的就是一股豪氣。金碧輝煌的裝飾、明晃晃的水晶燈,無一不在彰顯主人的財勢。
餘老爺子聽著陸硯冰把事情說完,又知道薑舒敏是救下他孫子性命的人,沉吟片刻,終於歎了口氣:
“這事餘家可以出麵,但有幾成把握,說不準。就當是還了餘年欠你們的那條命債。”
薑舒敏站起身,朝著餘老爺子深深鞠了一躬。
“謝謝您願意出手。這件事之後,我和餘家兩清,不再有任何牽扯。”
陸硯冰拉著薑舒敏,徑直開車趕往楊老師家。
不巧,楊老師不在,他們隻得留下口信,轉身就奔餘家去了。
餘家在京圈兒可不簡單,不僅有錢,更有門路,在某些場合說話比薑、陸兩家管用得多。再加上有餘年這層關係,總歸能周轉一下。
餘家傭人一開始聽說他們來找餘老爺子,壓根沒打算通報,直到陸硯冰沉著臉色把餘年名字搬出來,才勉強放行。
一進餘家彆墅,滿眼金碧輝煌。
水晶吊燈、鍍金擺件,恨不得把“有錢”兩個字貼牆上,撲麵而來的闊氣。
餘老爺子聽陸硯冰說完前因後果,又得知薑舒敏是救下他孫子的人,沉吟片刻,終究歎了一聲:
“這事餘家可以出麵,但有幾成把握,說不準。僅僅出麵說句話,就當是還了餘年欠你們的那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