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奪我家產？我嫁你小叔做軍嫂！ 227
攆陸明謙出去打工
金花和銀花跑過來，一左一右抱住她的腿。
“媽，你去哪，我們就跟到哪。”
“我們回家，我想回家了，小雞仔還等我喂呢。”
兩個女兒的貼心讓孟翠花心裡又暖又酸，愧疚與心疼交織。
她不是沒想過，留在京畿，她的三個女兒能過得更好、得到更多。
孟翠花蹲下身，母女四人抱在一起，低聲痛哭。
薑舒敏和秦淼對視一眼，目光複雜，一時無言。
薑舒敏伸手扶孟翠花起身，“翠花姐，我尊重你的選擇。人活著，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但現在先彆想這些，起鍋做飯。今晚我們吃蒸魚。”
秦淼摸了摸金花的頭頂，又輕輕撫過銀花的發梢。
姐妹倆懂事乖巧，尤其那雙大眼睛，彷彿會說話，招人疼。
“對，先吃飯。是我帶你們來京畿的，就當是來見見世麵、旅趟遊。”
“明天我帶你們去京畿最好玩的地方都轉一轉，來都來了，總不能白跑一趟。
女孩子家，多見世麵不是壞事，走哪都不怯場。
最重要的是——吃好、玩好。”
……
另一邊，陸硯冰回到陸家收拾了幾件衣服，下樓時向躺椅上的陸老爺子打了聲招呼。
“爸，這幾天我和舒敏在薑家住，就不回來了，吃飯也不用準備我們倆的份。”
正眯著眼聽收音機的陸老爺子一下子坐直身子。
“不回來吃？也不回來住了？去薑家多久？是不是在陸家住得不舒心？”
字字句句透著關心。
剛下樓準備吃飯的陸明謙腳步一頓，目光落在正在說話的陸老爺子和陸硯冰身上。
薑舒敏不回陸家了？
他狀似無意地開口：“小叔，哪有成了家還不回家住的道理？您過幾天就要回部隊了，不該多陪陪爺爺嗎？”
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兩人同時轉過頭，奇怪地看向他。
陸明謙給自己倒了杯茶，在紅木椅上坐下。
“我是說，我們好不容易纔回陸家團聚，是該多陪陪爺爺。何況現在晚飯都準備好了。”
“不是我說……”
他停頓片刻，接著道，“一家人就該住在一起，哪有一回來就往孃家跑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陸家虧待了她。”
陸明謙喉嚨發緊，最後兩個字終是沒說出來。
他放下茶杯，起身欲走。
小嬸那稱呼像一根根針，每次試圖說出口，都紮得他心生痛恨。
薑舒敏不願意留在陸家……難道是因為他？
想到這種可能，陸明謙臉色一沉，雙手不自覺攥緊，黑著臉轉身上樓。
“我看你就是閒得慌！”陸老爺子一拍桌子，“他們小兩口的事，要你多什麼嘴？”
“你這麼有空，明天就給我出去找個工作！年紀輕輕，手腳又沒廢！”
正上樓的陸明謙背脊一僵，扶梯的手死死掐緊。
“爺爺……我這也是為陸家的名聲考慮。”
“好心全當驢肝肺！就當我的話沒說。”
陸明謙加快了腳步，踩得木樓梯咚咚作響，一聲聲悶響在偌大的客廳裡回蕩，最終消失在二樓走廊儘頭。
陸硯冰盯著陸明謙上樓的背影，眉頭緊鎖。
他轉向陸老爺子，語氣低沉：“爸，明謙是該出去找份工作了。現在一家人的開銷，不比在第三大隊那會兒。”
“一個男人，好手好腳，找份正經活計養活自己，纔是正道。”
陸老爺子深以為然，點了點頭。
“知道了，明天就攆他出去找活乾。
乾不死就往死裡乾，又不是斷手斷腳。
一天天在家光知道吃閒飯，睡醒了就張著嘴等吃。”
陸老爺子這話並非氣話。
這年頭，哪個年輕力壯的小夥不乾活？
多少人擠破頭，還找不著門路呢。
“他是休息得夠久了，傷好沒好全，總該出去動彈動彈了。”
樓下的對話，一字不落地傳進樓上陸明謙的耳朵裡。
他握著門把手的手指節發白，牙關緊咬，眼睛死死盯著虛空中的某一點。
他隻是特殊受了傷，不是殘廢，更沒聾！
這個家，他快要待不下去了。
他甚至不知道往後該怎麼活下去。
彷彿一切都失去了……
可他不甘心。
他不想當一個廢人，不想被全家瞧不起。
明天，他不能再這樣頹廢下去。
一定還有彆的辦法，能讓他重新站起來。
整個陸家都欠他陸明謙！
就是他們把他害成了今天這副樣子！
他的父親，他的爺爺，他的小叔，個個都在指責他、埋怨他！
全是他們的狠心，才造就了現在的他！
他們統統都欠他的！
陸家……本該是他的。
……
廚房裡，正燒飯的李鳳嬌豎著耳朵聽外麵的動靜。
聽到陸硯冰說不回來，她激動得揮了下鍋鏟。
她壓低聲音，難掩興奮：“太好了！不回來好！最好以後都彆回來了！”
這樣，陸老爺子就沒理由再使喚她乾活，她更不用去討好薑舒敏和陸硯冰。
激動過後，她竟抹了把眼淚，“真是太好了……往後再不用看人臉色、小心翼翼了。”
要是能放鞭炮，她真想立刻放上一掛。
這時，陸澤中提著褲子從廁所出來，看見李鳳嬌賊頭賊腦的樣子，不滿地嘖了一聲。
“聽啥呢？還不趕緊攪鍋，一會兒糊了！”
李鳳嬌臉上笑開了花，朝他招手：“過來，跟你說個好事！”
陸澤中將信將疑地湊過去，下一刻眼睛瞪得溜圓，整個人激動得直哆嗦。
“真的啊？老天爺，不回來好啊！”
“那晚上咱就能多吃好幾碗了！”
陸澤中眼裡隻有吃，兩眼放光地盯著鍋裡。
“瞧你這點出息！又餓不著你，跟八百年沒吃過飯似的。”
李鳳嬌嘴上抱怨，手上卻拿了碗，舀了滿滿一碗又稠又黏的粥，又狠狠挖了一大勺鹹菜進去。
“吃你的，給我留半碗。”
陸澤中心裡高興，捧著碗含糊道：“她們最好都彆回來！自打她們回了陸家，我就沒吃飽過！啥好的都緊著薑舒敏！”
“咱爸一個眼神，我就得少吃兩口。自打回了陸家，我還瘦了五斤呢！”
現在的陸澤中，對掌控陸家毫無念頭，滿心隻剩下對吃飽飯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