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奪我家產?我嫁你小叔做軍嫂! 238
修繕祠堂
經理一看這情形,心裡明鏡似的——準是顧麗麗又惹了禍。
他趕忙賠著笑臉,朝薑舒敏連連道歉:
“實在對不住,薑同誌,都怪我們平時培訓不到位,這才鬨出這種不愉快。
今天這頓飯,咱們酒店給您打八折,您看對方也道歉了……
這事兒,咱們能不能就私了了?”
顧麗麗站在後頭,死死咬著嘴唇,氣得渾身發顫,卻一個字也不敢反駁。
今時不同往日,沒了顧家在她身後兜底,她再也做不到從前那般隨心所欲、任性妄為了。
這頓飯,薑舒敏和陸硯冰倒是吃得挺滿意——畢竟省了錢。
雖說看見顧麗麗心裡總有些不痛快,可菜是實打實的好吃,味道一點沒含糊。
可誰都沒想到,顧麗麗捱了罵還不算完,經理轉頭就要扣她工資。
“憑什麼?!我都低頭道歉了,客人也沒投訴,你憑什麼扣我錢?”顧麗麗又急又氣,聲音都拔高了。
經理一張臉拉得老長,黑沉得像抹了炭:“憑什麼?就憑你態度惡劣!要不是你,咱們飯店用得著給人打折嗎?這優惠的錢不從你這兒扣,從哪兒扣?沒給你罰款都算輕的,你還嚷嚷?”
他越說越來氣,指著顧麗麗的鼻子罵:“不知好歹!下回再敢這樣,你就直接滾蛋,彆乾了!”
顧麗麗眼淚唰地就下來了。
她一把扯下圍裙,狠狠摔在案板上,扭頭就衝出了國營飯店的後廚。
“不乾就不乾!誰稀罕!”她捂著臉跑出去,引得幾個路過的工人紛紛側目。
一個正在洗碗的女工眼珠一轉,趁機湊到經理身邊,小聲說:“經理,顧麗麗這不乾了嗎?她那崗位空出來了……我有個表姐,人特彆勤快,叫乾啥就乾啥,肯定比顧麗麗強得多,您看……”
經理不耐煩地揮揮手:“行了行了,都散了吧!該乾嘛乾嘛去!”
另一邊,薑舒敏一行人吃得心滿意足。
尤其是金花和銀花,小肚子都吃得圓滾滾的,臉上全是笑。
“媽,今天的菜真好吃!”
“我從來沒吃過這麼香的飯……”
兩個小姑娘咂咂嘴,一副意猶未儘的模樣。
孟翠花板起臉,輕聲訓斥:“兩個小饞貓!這麼好的飯菜哪能天天吃?便宜也不是天天有,嘗過就得知足。”
金花銀花乖乖點頭,眼睛卻亮晶晶的:
“我以後也要開飯店,那樣就能天天吃好吃的!”
“我要開飯店,還要開果子鋪、堅果鋪!”
孩子們天真爛漫的願望把孟翠花逗笑了,隻當是童言無忌。
薑舒敏卻心裡微微一動。
是啊,現在已經隱約有了開放的苗頭,將來做生意的人肯定會越來越多。
京都這地方,往後更是寸土寸金。
她笑著鼓勵道:“金花銀花這想法很好!咱們就朝著這個目標努力。往後在京城有了自己的宅子,纔算真正紮下根,什麼都不怕。”
幾句話說得孟翠花和兩個孩子眼裡都有了光。
有了自己的家,生活彷彿一下子就有了奔頭。
說說笑笑間,幾人回到了薑家。
沒想到門口已經等了一群人——李家行和餘年都來了,旁邊還站著一支施工隊,帶著工具材料,整裝待發。
“姐,你們可算回來了!”
餘年左看右看,發現她們兩手空空,頓時委屈起來。
“你們吃香喝辣,我倒好,忙前忙後給你們忙前忙後的,一口熱飯都沒吃上!也不說給我帶點回來?”
陸硯冰笑著捶了他一拳,餘年敏捷地躲開,立馬又換上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
薑舒敏毫不客氣地拆穿他:“少來這套,餘大少爺還能餓著自己?這周邊多少飯館,你沒錢吃飯?裝什麼呢。”
“那能一樣嗎!”餘年撇嘴,假裝抹眼淚。
薑舒敏沒理他,轉頭看向李家行:“辛苦你了,李政委。”
李家行看起來有些疲憊,但精神卻格外振奮:“舒敏同誌,這是顧家出資為薑家修繕祠堂的施工隊,預計工期半個月,每天上午八點到下午五點。今天先來熟悉場地,明天正式開工。”
他頓了頓,又說:“對了,叫我李叔就行。”
薑舒敏點頭應下,卻發現李家行說話時有些心不在焉,目光總若有若無地飄向孟翠花。
“工人的夥食不用你們操心,我已經聯係了附近的飯館,顧家一並包了。”李家行補充道。
薑舒敏再次道謝,順勢問起:“李奶奶身體好些了嗎?”她畢竟給李奶奶看過診,問候一句也是應該的。
一旁的孟翠花也不由自主地豎起耳朵。
早上她去李家時一個人都沒有,這會兒李家行突然出現,她心裡正納悶。
李奶奶身體不好,如今連麵都見不到,短短一天發生這麼多事,孟翠花隻覺得像做夢一樣,一點都不真實。
李家行臉上露出寬慰的笑容:“沒事了,一點小問題,中午已經解決了。
母親現在在軍區醫院調養,精神好了很多,還嚷嚷著醫院太悶,想趕緊出來呢。”
聽說李奶奶安好,薑舒敏和孟翠花都鬆了口氣。
李家行自己也放下心來。
他悄悄注意著孟翠花,見她剛才明顯緊張不安,心裡不由一疼,便又多解釋了幾句。
他看向薑舒敏,誠懇地說:“舒敏,謝謝你照顧翠花。這份情我記下了,等事情忙完,我一定登門道謝。”
“言重了,我們是朋友,互相幫忙是應該的。”薑舒敏笑了笑。
李家行原本想多待一會兒,哪怕隻是和孟翠花處在同一片空間裡也好。
但他敏銳地察覺到孟翠花的拘謹,便體貼地壓下念頭,主動告辭。
“施工隊這邊有什麼問題,隨時找我,這是我的電話號碼。”他遞過一張紙條,又朝孟翠花友好地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看著李家行的車駛遠,孟翠花長長舒出一口氣,緊繃的肩膀終於放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