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奪我家產?我嫁你小叔做軍嫂! 239
神秘女人出現
薑家院子裡,施工隊搬材料的動靜窸窸窣窣。
薑舒敏推開門側身讓工人進出,一抬眼,正瞧見陸硯冰和餘年一前一後從小徑那頭走過來。
“怎麼樣?中午遇到什麼人沒有?”她撣了撣袖口的灰,低聲問。
“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餘年抹了把額角的汗,語氣透著燥,“每條道我都翻來覆去地搜,半個人影都沒瞧見。姐,你說那紙條……該不會是耍我們玩的吧?”
陸硯冰神色未變,隻淡淡道:“刻意成這樣,不像惡作劇。”
薑舒敏抿唇點頭,“既然我們這邊查不出什麼,不如從淼淼那兒下手。能近她身的人不多,摸清楚說不定能有意外收獲。”
她話音才落,餘年卻忽然沒頭沒尾插了一句:“姐夫,你這會兒不該在部隊?怎麼還在家待著?沒道理啊……”
陸硯冰眼風都未動一下,“提前退了。”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薑舒敏蹙眉打斷,語氣裡壓著不滿,“當務之急是先把淼淼找出來。”
“這還不簡單?”
餘年撇嘴,胸有成竹地一抬下巴,“隻要我去秦家賣口站一會兒,不出十分鐘,她一準衝出來。”
他話音還未落地,就聽身後猛地炸起一聲又脆又厲的女聲:
“餘年!你個賣國求榮的漢奸!離我家舒敏遠點兒!”
一陣風猝地從薑舒敏耳畔擦過——秦淼像顆小炮彈似的衝了過來,二話不說抬腿就朝餘年心口踹!
餘年反應極快,側身彎腰一避,輕巧躲過,臉上還掛上兩分嘲弄:
“男人婆,除了這招你還會點兒彆的麼?次次都這樣,沒勁。”
秦淼衝得太急,一時沒收住勢,竟“啪”地一聲當場劈了個叉。
薑舒敏趕緊上前把人拎起來,“沒事吧?”
秦淼氣得胸口直起伏。
她自小練功,劈個叉不算什麼,可當眾出醜這口氣咽不下去:“你等著!我這就去舉報你!叛徒!”
“你少血口噴人!”餘年也急了,眼神不住往薑舒敏那兒瞟,“我可是清清白白的良民!”
他生怕薑舒敏真信了這沒由來的指控,本來她對自己就若即若離,再被秦淼這麼一鬨,往後怕是連她做的飯都吃不上一口!
越想越心驚,餘年乾脆一把箍住秦淼的脖子,硬是將人拖到旁邊僻靜處。
薑舒敏站在原地沒動,隻輕輕歎了口氣:“這倆人,見麵就掐。”
陸硯冰自然地將手攬上她的腰。那腰細,他一隻手掌就能圈住大半。
“彆管他們,”他聲音低低沉沉,“回去睡個午覺。剩下的事交給我。”
薑舒敏抬眼望進他眸子裡,心下一軟,點頭應道:“好,確實有點累了。”
另一頭,餘年幾乎是從牙縫裡往外擠字:
“秦淼我告訴你最後一遍——我不是叛徒、不是漢奸、不是賣國賊!你要再敢空口白牙汙衊我、壞我名聲……”
他手上力道加重,秦淼忍不住怔了一下。
“我要因為你這張嘴娶不上媳婦,這輩子就賴上你了!你罵我一句漢奸,我就讓你當我老婆抵債!”
秦淼一雙杏眼瞪得滾圓,簡直不敢相信這人能無恥到這地步。
“呸!做你的春秋大夢!還想打舒敏的主意?我告訴你,有我在一天,你就休想!”
餘年簡直百口莫辯。
他根本不是那個意思!
這女人簡直胡攪蠻纏,他恨不得立刻找根針把她那張嘴縫起來!
“舒敏是我姐!我從來沒動過那種心思!她救過我的命,她就是我這輩子唯一的親人!”
……
秦淼被餘年連拖帶拽拉進薑家客廳,還在氣呼呼地瞪著他。
薑舒敏遞過來一杯涼白開,她接過來咕咚咕咚灌下去大半杯,才一抹嘴,重重地把杯子頓在桌上。
“這紙條,你是怎麼發現的?”陸硯冰問秦淼。
“就塞在我門縫底下。”
秦淼餘怒未消,但說到正事也嚴肅起來,“我一看到舒敏的名字,就趕緊送過來了。誰知道是不是哪個壞分子盯上她了?”
“我去了西山磚窯,”餘年接話,眉頭緊鎖,“裡外搜了三遍,耗子洞都沒放過。除了幾堆爛磚頭和野草,屁都沒有。我看,就是有人故意耍我們,或者……調虎離山。”
客廳裡一時沉默下來。
老式掛鐘滴答作響,窗外傳來施工隊隱約的吆喝聲。
“能悄無聲息把紙條塞到你門口……”
薑舒敏沉吟著,看向秦淼,“淼淼,你仔細想想,最近有誰特彆留意你的行蹤?
或者,有誰能輕易靠近你家門口而不引人懷疑?”
秦淼咬著下唇,手指無意識地摳著桌角。
突然,她猛地抬起頭,眼睛亮了一下,又迅速黯淡下去,帶著幾分不確定和和憤怒。
“要說有誰……又好像特彆清楚我什麼時候出門的……”她頓了頓,聲音低了下去,“好像……隻有我那個表姐,鄧雪晴。”
“鄧雪晴?”薑舒敏呢喃著。
秦淼語氣變得有些煩躁,“除了她,我想不到誰了,我家就她一個陌生人。”
餘年猛地一拍大腿:“這不就對上了!十有**就是她!那女人一看就心眼多!”
陸硯冰眼神銳利起來:“她現在人在哪?”
“早上乾了一架,估計破相了,人這會估計在醫院呢。”秦淼話還沒說完,陸硯冰已經站起身。
“走,去醫院。現在就去會會她。”
……
醫院,最裡麵那間單人病房,不時傳出女人尖利又含糊的抱怨聲。
鄧雪晴半靠在病床上,臉上青青紫紫腫得老高,一邊眼角裂了口子,嘴角也破了,精心打理過的頭發此刻亂糟糟地黏在額頭上。
她手裡緊緊攥著一麵小圓鏡,對著臉左照右照,越看火氣越大。
“哎喲……輕點!你到底會不會上藥?”
護士剛碰到她額角的傷口,她就嘶嘶抽著冷氣尖叫起來,“我的臉!要是留疤了你們負得起責任嗎?我這臉可是……可是很珍貴的!”
護士忍著一肚子氣,儘量放輕動作:“同誌,你這隻是皮外傷,清理乾淨不上感染就不會留疤……”
“放屁!”
鄧雪晴激動地想揮手,又牽扯到傷口疼得直咧嘴,“你說不留疤就不留疤?
你保證?要是有一點點痕跡,我就去告你們!
讓你們全都脫了這身白皮滾蛋!”
小護士氣得臉通紅,草草處理好傷口,端著治療盤幾乎是跑著離開了病房。
門哐當一聲關上,鄧雪晴還在對著鏡子呲牙咧嘴,心疼自己可能破相的臉。
就在這時,病房門悄無聲息地再次被推開。
鄧雪晴以為是醫生回來了,頭也不抬地繼續發脾氣:“我告訴你們,這事沒完!必須給我用最好的藥!否則……”
她的話音戛然而止。
因為她從鏡子的反射裡,看到的不是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而是一個身形高挑、穿著普通藍色工裝卻氣質冷冽的女人,正靜靜地站在門口,反手輕輕鎖上了房門。
那女人抬起頭,目光冷得像冰,直直地透過鏡子,看向鄧雪晴瞬間慘白的臉。
鄧雪晴手裡的鏡子“啪嗒”一聲掉在被子上,“你……你怎麼會找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