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奪我家產?我嫁你小叔做軍嫂! 257
陸明謙覺醒
薑舒敏挽著陸硯冰的胳膊回到屋內,伸手幫他解開濕透的襯衫紐扣。
聽到窗外傳來的瘋癲笑聲,不由蹙起秀眉:“他不會真瘋了吧?確定沒事?”
“死不了。”
陸硯冰語氣淡漠,“瘋了倒清淨,省得以後再來找麻煩。
頂著一顆豬腦子,成天不乾正事,儘做些蠢事給人添堵。
若真瘋了,倒也省心。”
他是真這麼覺得。
從前隻覺得這個侄子年紀小,不懂事,越大卻越發現其不堪之處。
他反手握住薑舒敏微涼的手,語氣裡帶著一絲劫後餘生般的慶幸,將她的指尖輕輕送到唇邊落下一吻:
“幸好……舒舒,你最終選擇的是我。謝謝你。”
“怎麼突然說這個?”
薑舒敏有些意外,見他似乎還要感慨,連忙將指尖輕按在他唇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彆說那些晦氣事了。
你一會兒就要走了,等著,我給你拿個東西。”
她轉身關掉電燈,從裡屋端出早已準備好的蛋糕,上麵插著一根細細的蠟燭。
暖黃色的火苗輕輕搖曳,映照著她精緻小巧的臉龐。
她看了眼手腕上的表,離淩晨十二點隻差一兩分鐘。
“明天是你生日,我怕來不及,就提前準備了。”
她將蛋糕捧到陸硯冰麵前,笑容溫暖,“硯冰,生日快樂!願你此後人生一切順遂,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就在這時,客廳那架老式掛鐘恰好“咚”地一聲敲響,悠揚的鐘聲回蕩在安靜的夜裡。
整十二點。
“生日快樂!”薑舒敏笑著將蛋糕又往前遞了遞,“快,許願吧!”
陸硯冰滿眼動容,雙手接過蛋糕。
“是今天了。”他聲音低沉而溫柔,“謝謝你,舒舒。”
他非常配合地閉上眼睛,虔誠地許下願望。
良久,他睜開眼,剛要吹熄蠟燭,卻被薑舒敏輕輕捂住了嘴。
“吹了蠟燭願望可就不靈了!”
薑舒敏狡黠地眨眨眼,指尖還沾著一點奶油,“你許的什麼願?能不能告訴我?”
陸硯冰握住她的手,一起切下第一塊蛋糕,低笑道:“說出來就不靈了。”
說著,順手抹了點奶油,輕輕點在她的鼻尖上,“我先嘗嘗,我媳婦兒的手藝到底有多好。”
薑舒敏臉頰微紅,不甘示弱地也抹了點奶油,精準地塗在他上下滾動的喉結上:
“我親手做的,當然好吃。”
她雙臂環上他的脖頸,踮起腳尖,故意去舔那點甜膩,“嗯…果然甜得很。”
陸硯冰哪裡經得住她這般主動撩撥,眼神一暗,攬住她的腰便朝裡間走去。
鳳眸裡壓著翻湧的暗潮,幾乎要將人淹沒。
……
淩晨三四點,天色未明,陸硯冰側身凝視著身邊人恬靜的睡顏,滿眼都是不捨。
往後想這樣摟著媳婦入睡,怕是得等到她來隨軍了。
他輕手輕腳起身,細微的動靜卻還是驚醒了淺眠的薑舒敏。
“要走了?”她嗓音帶著剛醒的沙啞,撐起身子,“我送你。”
陸硯冰將她輕輕按回枕上,在她耳邊低語:“我自己去就行,你再多睡會兒。有空了,記得來部隊看我。”
薑舒敏睡意醒了大半,眯著眼笑:“這還沒走呢,就開始想我了?”
她伸出胳膊,軟聲要求,“抱抱。”
陸硯冰最吃她這一套,將人重新攬進懷裡,下巴蹭著她的發頂:“嗯,還沒走就已經開始想了。
但再不出發,報到就要遲到了。所以……”
他深吸一口氣,貪戀著她身上令人安心的氣息,“乖乖睡覺,我每天都會想你,一有空就給你打電話。”
時間緊迫,他已耽擱了一晚,不能再拖了。
薑舒敏卻利索地爬起身,迅速穿好衣服:“彆囉嗦了,我開車送你。”
陸硯冰拗不過她:“那我開車。”
“我會開!”薑舒敏揚唇一笑,眉眼生動,“彆小瞧人,我會的東西多著呢。”
兩人攜手走出房間,陸硯冰背上簡單的行囊。
經過天井時,那裡早已空無一人。
陸硯冰隻是眉頭微蹙,握緊薑舒敏的手,再次叮囑:“在家好好的,若是受了什麼委屈,一定第一時間告訴我,知道嗎?”
他就怕她報喜不報憂。
“放心,”薑舒敏回握他的手,“我可不是能受委屈的人。”
淩晨四點多,街道上空無一人。
薑舒敏毫無顧忌地從空間裡取出那輛拉風的摩托車,利落地翻身跨坐上去,緊握車把,朝陸硯冰揚了揚下巴:“快上車,我送你。”
陸硯冰對她能憑空取物已見怪不怪,但仍警惕地環顧四周,壓低聲音:
“小心些,萬一被人瞧見……”
“安啦,這個點連個鬼影都沒有。”薑舒敏催促道,“隻要你不說,沒人知道。”
陸硯冰麵色嚴肅:“小心駛得萬年船。即便是我,你也不可全然不防。
記住,尤其我不在的時候,在外麵儘量彆用這個能力,一切以安全為重。”
“知道啦!”
薑舒敏嘴上應著,發動了機車。
陸硯冰終是跨上後座,堅實的手臂環住她的腰身。
“辛苦媳婦兒了。”
摩托車發出一陣低吼,排氣管冒出些許青煙,如離弦之箭般衝入朦朧的晨曦中。
車輪捲起的塵土後方,陰暗的角落裡,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正死死盯著他們消失的方向。
陸明謙咬緊牙關,嫉妒像毒蛇般噬咬著他的心。
那輛摩托車……他恍惚記得,那本該是薑舒敏買給他的!
如今後座卻坐著陸硯冰。
昨夜那場冷雨似乎將他澆醒了,他做了一個漫長而真實的夢。
夢裡,薑舒敏沒有嫁給陸硯冰,卻也沒有屬於他。
他看到她對自己一片癡心,卻因林婉柔的挑撥和自己的混賬,最終竟失手將她推下閣樓……
這夢境讓他無法接受,他明明是愛薑舒敏的!
都怪林婉柔這個賤人!
還有,他竟然錯認了救命恩人這麼多年,那個人本該是薑舒敏!
他堅信這夢境是某種預兆或啟示,薑舒敏一定也經曆過,所以才改變了軌跡,獲得了那種神奇的能力,並徹底離開了他。
如今他已幡然醒悟,就絕不會放過任何機會。
在夢的最終,他依稀看到……陸硯冰不在了,阻礙都消失了,隻剩下他和薑舒敏雙手緊握。
天色漸亮,微光勾勒出陸明謙陰鬱而癲狂的側臉。
他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越笑越大聲。
“哈哈……哈哈哈……我明白了,我終於明白了!”
一個早起遛狗的人被這突兀的笑聲嚇了一跳,狗也跟著狂吠起來。
“神經病啊!大早上鬼叫什麼!看把我家狗嚇的!”
陸明謙止住笑聲,嘴角卻仍掛著詭異的弧度,直勾勾地看向那人。
遛狗人被那陰森的眼神盯得發毛,低聲罵了句“有病”,趕緊拉著狗走開了。
“對啊,”陸明謙望著灰濛濛的天空,喃喃自語,“我就是有病……病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