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奪我家產?我嫁你小叔做軍嫂! 258
秦淼找漢奸餘年
陸明謙神神叨叨地嘟囔完,眼神渙散地朝著舊貨市場的方向蹣跚走去。
他此刻的精神狀態著實駭人,路人見到他都下意識地繞道而行。
那副模樣活脫脫像是剛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人,周身散發著令人不安的氣息。
他彷彿早有目標,在雜亂的市場裡精準找到一個攤位,掏出大團結,買下幾本泛黃的古舊書籍,隨後頭也不回地直奔派出所。
拘留室裡,林婉柔見來訪者是陸明謙,眼底先閃過一絲詫異,隨即迅速轉為失望。
她本以為是那位背後的大人物來保釋自己,沒想到竟是最不願見到的人。
“你來做什麼?”林婉柔冷著臉,語氣裡滿是疏離。
陸明謙也不繞彎子,從懷裡掏出一本線裝書舉到她麵前:“你不是最想要這個嗎?我給你弄來了。”
林婉柔定睛一看,呼吸頓時急促起來——那竟是她夢寐以求的古籍醫書!
她一個箭步衝到鐵欄杆前,伸手就要去夠:“真是給我的?”
就在她的指尖即將觸到書頁時,陸明謙猛地將書收回,嘴角揚起一抹癲狂的弧度:“給你可以,不過——”
“不過什麼?陸明謙,這可是你當初親口答應我的!”
林婉柔急得直拍鐵欄,指節都泛了白。
“答應?”
陸明謙嗤笑一聲,眼神裡滿是嘲諷:“是誰先背信棄義?林婉柔,咱們半斤八兩,誰也彆裝清高。”
他俯身壓低聲音:“等你出來,到這個地址找我。我知道你有本事從這兒脫身。兩天之內若不見人,我就把這些全都燒了!”
說著,他又從包裡掏出另一本醫書,在林婉柔眼前晃了晃。
“你!”
林婉柔的眼睛死死盯著那兩本醫書,彷彿餓狼見到了肉,連呼吸都重了幾分。
她強壓下心中的激動,咬牙道:“地址給我。”
陸明謙草草寫了張紙條扔在地上,隻丟下一句“過時不候”,便轉身要走。
林婉柔急忙彎腰去撿,手指因為過度激動而微微發抖——這可是她翻身的最大籌碼!
在這個缺醫少藥的年代,擁有一手好醫術,就等於握住了通往上層社會的敲門磚。
現在的屈辱算什麼?
等她學成之後,今日之恥必將百倍奉還!
然而當她顫抖著展開紙條時,卻發現上麵空空如也,連半個字都沒有。
林婉柔猛地抬頭,正好對上陸明謙回頭投來的嘲諷目光。
“陸明謙,你這個瘋子!”
她氣得渾身發抖,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留下幾道紅痕。
......
與此同時,郊外的公路上,薑舒敏和陸硯冰剛剛交換了騎乘位置。
清晨的涼風拂麵,讓兩人昏沉的頭腦都清醒了不少。
陸明謙穩穩握著摩托車把手,後背貼著身後人溫暖的體溫,心底翻湧著難以言說的不捨。
約莫半小時後,摩托車在一處岔路口停下——路邊斜斜停著一輛軍綠色越野車,車旁站著個雙手插兜、吊兒郎當的年輕人,正是餘年。
“姐!你怎麼也來了?”
餘年笑嘻嘻地湊過來,眼神在兩人之間轉了圈,“該不會是我姐夫捨不得你,大半夜就把你薅起來送他吧?”
薑舒敏疑惑地看向陸硯冰:“不是說好去汽車站坐班車嗎?”
“班車時間趕不及了。”陸硯冰解釋道,“正好餘年要去那邊辦事,就順道捎我一程。”
餘年立刻在一旁哀嚎:“合著我就是個免費勞動力啊!姐,你看姐夫這用完就忘的勁兒!”
他誇張地捂著胸口歎氣,“這一來一回得四五個小時,我的老腰都快散架了。回來能不能蹭頓老母雞湯補補?”
陸硯冰好笑地捶了他一拳:“少貧嘴,趕緊出發。”
薑舒敏站在一旁看著兩人鬥嘴,嘴角不由自主地彎起,露出一抹莞爾。
她上前替陸硯冰理了理衣領,聲音輕柔卻認真:“路上小心,到了記得打電話。”
“放心。”陸硯冰深深望進她的眼睛,千言萬語最終都化作一個短暫卻用力的擁抱。
餘年識趣地鑽進駕駛座,假裝低頭檢查車輛,直到後視鏡裡看到兩人道彆完畢,才發動了引擎。
薑舒敏站在路邊,望著越野車漸漸遠去,直到消失在晨霧裡,這才跨上摩托車返程。
快到市區時,她找了個僻靜的巷子,將摩托車收回空間,換了輛二六式女式自行車。
大街上,女人騎摩托車實在太紮眼了。
清晨的菜市場早已熱鬨起來,攤位前人聲鼎沸,新鮮蔬菜的清香混著煙火氣飄在空氣裡。
薑舒敏正蹲在攤位前挑選青菜,忽然聽到熟悉的聲音。
“舒敏嫂嫂!”
金花、銀花兩個小姑娘拎著滿滿當當的菜籃子,蹦蹦跳跳地跑過來。
銀花先開口問道:“你怎麼這麼早就出來啦?”
孟翠花跟在兩個孩子身後,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語氣親昵:“我們還以為你要多睡會兒呢,這是剛送陸兄弟去部隊了?”
“嗯,剛送走。”
薑舒敏伸手把姐妹倆的菜籃子接過來,穩穩掛在自行車把上,笑著說,“你們這是買了不少菜啊。”
“昨天剩的餃子熱熱就能當早飯,我看這芹菜水靈,中午炒個菜正好。”
孟翠花一邊說著今天的夥食規劃,一邊拿起一棵青菜翻看,“中午咱們擀麵條,我做個臊子肉,把剩下的麵粉都用上。”
“翠花姐這手藝,不開個飯館真是可惜了。”薑舒敏由衷讚歎。
孟翠花不好意思地笑笑:“就是些家常菜,哪比得上國營飯店的大廚。”
正說著,忽然有人急急忙忙地喊:“舒敏!可算找到你了!”
秦淼滿頭大汗地跑過來,一把摟住薑舒敏的肩膀,眼神卻不住地往她身後張望,一副急著找什麼人的模樣。
“怎麼了這是?”薑舒敏敏銳地察覺到她的異常。
秦淼四處看看,都沒有看到自己想要找的人。
“餘年那關漢奸呢?我找了他一天一夜,該找的都找了。最後我沒招了,就找到你這這裡。
他呢?有沒有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