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奪我家產?我嫁你小叔做軍嫂! 267
不請自來
孟翠花連連點頭,她對薑舒敏找來的人自然是放心的,可身為母親,心裡那根弦始終繃著。
小花被單獨抱進診室,覃竹師傅輕輕點著小丫頭的鼻尖,低聲嗔怪:
“你這個小家夥,真是膽大包天,什麼天機都敢往外漏,也不怕折了福壽。
下次可不敢這樣了,不然神仙也難救。”
她取出一炷特製的安魂香,恭敬地拜了三拜,這才開始凝神診治。
約莫半個時辰後,覃竹抱著睡得香甜安穩的小花走了出來。
“無礙了,回去用我開的方子泡兩回藥浴,飲食上好生溫補一番,便能恢複如初。”
薑舒敏和孟翠花這才徹底鬆了口氣。
覃師傅說沒事,那就是真沒事了。
“覃師傅妙手回春,不知小花這究竟是……”
薑舒敏問出了孟翠花心中的疑惑。
覃竹一邊配藥,一邊溫和解釋:“小兒魂魄未堅,易受驚擾。她這是被夢魘著了,心神不寧。好生安撫,固本培元即可。”
孟翠花心中大石落地,連忙將備好的診金奉給覃蘭。
薑舒敏則留下與覃竹敘話。
覃竹執意為薑舒敏細細診脈,神色專注。
薑舒敏笑道:“覃師傅,我的身子骨我自己清楚,好著呢。”
“醫者難自醫,古來如此。”
覃竹抬眼看了看她,目光似透過她看到了故人,輕歎一聲,轉而笑道:“確實無大礙,隻是有些氣血虧虛,我給你開幾帖溫補的方子調理調理。
從青山縣回來,沒少折騰吧?瞧你瘦的。”
薑舒敏收回手,摸了摸鼻子:“還好,還好。”拿了藥方,一行人便告辭離去。
臨走時,金花卻拉著孟翠花的手,腳步遲疑,目光不時飄向院裡晾曬草藥的學徒。
“金花,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孟翠花關切地問。
金花搖搖頭,看看薑舒敏,又望望送行的覃竹和覃蘭,咬著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薑舒敏俯身撫了撫她的頭:“有話想說是嗎?沒關係,告訴嫂嫂。”
金花像是下了很大決心,指著院子裡一堆藥材,怯生生地開口:“有個人……他把兩種不一樣的藥草混在一起了,我看見了。”
覃竹與覃蘭對視一眼,眼底掠過一絲驚異。
覃蘭立刻快步去查驗,覃竹則蹲下身,和藹地問:“金花,告訴奶奶,你是怎麼發現的?”
“就是看出來的呀,”金花認真地說,“它們的葉子長得不一樣。”
孟翠花怕孩子不懂事亂說,低聲提醒:“金花,看清楚了?可不能胡說。”
這時覃蘭返回,對著覃竹微微點頭:“確實混了,幸虧這孩子心細,否則真要誤事。”
覃竹聞言,解下自己腰間一個繡著草藥的香囊,遞給金花,笑容慈祥:
“好孩子,多謝你!這個香囊有安神的效用,送給你,算是奶奶的謝禮。”
金花不敢接,抬頭望向母親和薑舒敏。
薑舒敏替她收下,柔聲道:“快謝謝覃奶奶。”
“謝謝覃奶奶。”金花這才接過香囊,愛不釋手。
返程路上,孟翠花忍不住好奇:“金花,你當真認得那些藥草?”
金花用力點頭,仔細描述起兩種藥草葉形的細微差彆。
薑舒敏聽著,心中微動,隱約預感,惜才的覃師傅恐怕不久便會親自登門。
“我們金花真是眼力過人,這麼細微的差彆都能分辨。”薑舒敏稱讚道。
金花得了誇獎,小臉上滿是得意:“那當然!我和妹妹常上山采蘑菇,哪些有毒哪些沒毒,長得再像我也分得清!”
孟翠花點著她的鼻尖:“下次不確定可不許亂說,給人添麻煩。”
金花縮了縮脖子:“知道啦,媽媽。”
銀花崇拜地拉著姐姐的手:“姐,你真厲害!我都看不出來!多虧了你,我們纔有那麼多蘑菇吃。”
金花拍拍妹妹的頭:“好,今晚咱們就讓媽媽做蘑菇吃!”
……
與此同時,薑家小院後門外。
陸明謙熟門熟路地叩響角門,一名修葺池塘的工人聞聲前來開門。
林婉柔跟在他身後,好奇地打量著院內,語帶譏誚:“真沒想到,你連薑家後院的工人都打點通了?
薑舒敏知道她家裡鑽進來你這麼條‘家蛇’嗎?”
陸明謙回頭冷冷瞥她一眼:“不想我把你舌頭割了,就管好你的嘴。”
林婉柔誇張地做了個拉鏈封口的動作,臉上卻笑意更濃。
兩人潛入院內,繞了一圈,發現薑舒敏並不在家。
隻見幾個工人正圍坐著吃砂糖桔。
陸明謙盯著那黃澄澄的橘子,眼神陰鬱。
被盯著的工人有些窘迫,遞過兩個橘子:“兄弟,嘗嘗?可甜了。”
林婉柔順手接過,剝開一瓣放入口中,嘖嘖道:“嗯,是甜,這個時節可難得。”
她話音一轉,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咯咯笑起來,“這該不會是你買來獻殷勤的那份吧?
可惜喲,馬屁拍到了馬蹄上。
薑舒敏真是沒口福,這麼甜的橘子都不識貨。”
陸明謙額角青筋跳動,強壓著火氣低吼:“我讓你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