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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殘影:都市異聞簿 第91章 舊小區“會移動的舊照片”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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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香花坊的晨霧還沒散,蘇晚剛把新到的雙生梔子栽進陶盆,院外就傳來周瑤咋咋呼呼的聲音。她紮著高馬尾,手裡攥著個皺巴巴的塑料袋,裡麵裝著剛買的豆漿油條,一進門就把袋子往石桌上一放:“晚晚!你聽說沒?西巷那個舊小區,最近鬨‘會移動的舊照片’,我咖啡店的老主顧王嬸住那兒,說嚇得好幾天不敢淩晨出門!”

蘇晚擦了擦手上的泥土,指尖還殘留著梔子花瓣的清香,她拿起豆漿咬了一口,溫乎的液體順著喉嚨往下滑,才開口:“是不是每天淩晨三點,照片會貼在不同樓道口?”

周瑤眼睛一下子亮了:“你怎麼知道?王嬸說,那照片上是對穿民國衣裳的男女,背景就是小區裡那棵老槐樹,早上再看就沒影了!她前天起夜瞅見了,那照片摸著涼颼颼的,跟貼了塊冰似的!”

正說著,陳硯騎著電動車停在花坊門口,車筐裡放著個牛皮紙檔案袋,妹妹的舊羅盤露在外麵,指標朝著西巷的方向,邊緣泛著淡淡的綠光。他鎖好車走進來,看見石桌上的早餐,也不客氣地拿起一根油條:“林曉剛把舊小區的資料發我,你們也在說‘移動照片’?”

“可不是嘛!”周瑤搶著開口,“王嬸說那照片邪門得很,貼在誰家單元門口,誰家就準倒黴——三樓李叔家貼過之後,孫子半夜哭了三天;五樓張姨家貼過,第二天買菜的錢就丟了!”

蘇晚放下豆漿,指尖輕輕碰了碰陳硯帶來的檔案袋,感知裡瞬間湧入一股溫和的“思念”情緒,沒有黑氣的陰冷,倒像曬過太陽的舊布料,軟乎乎的。“不是邪門,是善影的執念。”她輕聲說,“照片裡的人,應該是民國時期住在這兒的,執念沒散,才借著照片找什麼人。”

陳硯嚼著油條,從檔案袋裡掏出列印紙,上麵是小區的平麵圖和居民證詞:“林曉查到,這小區是民國三十一年‘梔花私塾’改的,那棵老槐樹就是當年私塾門口的。照片裡的男女,可能是私塾的老師沈先生和他妻子,抗戰時期失蹤了,一直沒找到下落。”

“沈先生?”周瑤突然拍了下手,“王嬸說過,小區裡的老住戶都知道,以前私塾有對沈姓夫妻,待人特彆好,還教街坊家的孩子認字!聽說沈先生會修表,沈太太會繡花,兩人感情好得很。”

蘇晚拿起平麵圖,指尖的淡白光順著圖上的老槐樹、3號樓、5號樓劃過,這三個位置正好連成一個三角形,和奶奶舊筆記裡記載的“護靈三角陣”一模一樣。“照片每次出現的位置,都是當年私塾的靈脈節點。”她抬頭看向陳硯,“他們不是要害人,是想通過靈脈節點放大執念,讓特定的人看見照片。”

陳硯點頭,把羅盤放在平麵圖上,指標穩穩停在老槐樹的位置:“我們現在就去小區看看,正好王嬸應該在家,能多問點細節。”

周瑤本來想跟著去,又想起咖啡店還沒開門,隻好作罷:“那你們查著,有訊息隨時跟我說!要是真有殘影,晚晚你可彆硬扛,記得叫上陳硯幫忙!”

兩人趕到舊小區時,晨霧剛散,紅磚樓房的牆麵上爬滿爬山虎,風一吹,葉子沙沙響。老槐樹立在小區中央,枝繁葉茂,樹乾上還掛著個褪色的木牌,寫著“百年古樹,禁止攀折”。幾個晨練的老人坐在槐樹下的石凳上,看見陳硯和蘇晚,都好奇地望過來。

“你們是來查‘移動照片’的吧?”一個穿灰布衫的老爺爺主動開口,手裡還攥著個太極劍,“這事兒鬨得人心惶惶,昨天物業還貼了通知,讓大家淩晨彆出門呢!”

陳硯掏出記者證,笑著遞過去:“我們是《城市拾遺》的,想瞭解下照片的情況,您見過嗎?”

老爺爺接過記者證看了看,又遞回來:“我沒見過,但我家老婆子見過!就在前天淩晨三點,照片貼在我們1號樓單元門口,她摸了一下,說照片上的人跟活的似的,那沈太太的發簪還閃了下光!”

蘇晚蹲下身,指尖輕輕碰了碰老槐樹的樹根,感知裡“看”到一對穿民國服飾的殘影,正坐在樹根旁,沈先生手裡拿著本舊書,沈太太靠在他肩上,兩人望著3號樓的方向,眼神裡滿是期待。“他們在等3號樓的人。”蘇晚站起身,對陳硯說,“我們去3號樓找王嬸吧,她之前說見過照片,說不定知道什麼。”

兩人剛走到3號樓單元門口,就看見一個穿碎花衫的阿姨提著菜籃子回來,正是周瑤說的王嬸。她看見陳硯和蘇晚,愣了一下,又想起什麼似的:“你們是來查照片的吧?快進來坐,我給你們沏杯茶!”

王嬸家不大,客廳的茶幾上擺著個相框,裡麵是個老太太的黑白照片。“這是我婆婆,前兩年走的。”王嬸一邊沏茶一邊說,“她年輕的時候,就在這小區裡的私塾上過學,教她的就是沈先生和沈太太。”

蘇晚接過茶杯,指尖的淡白光輕輕貼近杯壁,感知裡瞬間“看”到年輕的王嬸婆婆,正坐在私塾的教室裡,沈先生在黑板上寫字,沈太太在旁邊教大家繡花。“您婆婆是不是有個沈太太送的繡花帕子?”蘇晚突然問。

王嬸眼睛一下子紅了:“你怎麼知道?那帕子是沈太太親手繡的梔子花,我婆婆一直當寶貝,走的時候還特意交代,要把帕子放在她枕頭底下。”

陳硯拿出手機,翻出林曉發的沈氏夫婦照片,遞給王嬸:“您看,是不是這兩個人?”

王嬸接過手機,手忍不住發抖:“是!就是他們!沈先生溫文爾雅,沈太太笑起來有兩個酒窩,當年私塾著火,他們為了救學生,自己沒跑出來……”

“著火?”陳硯皺起眉,“林曉查到的資料裡,隻說他們失蹤了,沒提火災的事。”

“那是後來沒人敢提!”王嬸壓低聲音,“民國三十一年冬天,私塾半夜著火,沈先生抱著一個學生衝出來,又回去救沈太太,之後就再也沒出來。大家都說他們沒了,可我婆婆總說,她後來還在老槐樹下見過沈太太,說沈太太找她要當年送的繡花帕子。”

蘇晚的指尖泛著淡白光,輕輕貼近相框裡的老太太照片,感知裡“看”到沈氏夫婦的殘影,正站在相框旁,沈太太手裡拿著個空帕子,眼裡滿是委屈。“沈太太的執念,是想要回繡花帕子。”蘇晚輕聲說,“當年火災,她把帕子落在私塾了,後來被您婆婆撿走,她一直沒找到,才借著照片找過來。”

王嬸一下子站起來:“那我現在就去拿帕子!要是能了了沈太太的心願,也算是幫我婆婆了個念想!”她快步走進臥室,沒多久就拿著個疊得整齊的繡花帕子出來,帕子是白色的,上麵繡著一朵梔子花,雖然有些泛黃,卻依舊精緻。

蘇晚接過帕子,指尖的淡白光輕輕拂過繡線,感知裡的“期待”情緒瞬間變得強烈。“我們現在去老槐樹下吧,沈氏夫婦應該在那兒。”蘇晚說,“把帕子還給他們,他們的執念就能了了,照片也不會再出現了。”

四人來到老槐樹下,王嬸捧著繡花帕子,手還有些發抖。蘇晚讓她把帕子放在樹根旁,然後退到一邊,自己和陳硯站在不遠處,等著殘影出現。

沒過多久,老槐樹的樹乾上,漸漸浮現出一張泛黃的舊照片,正是大家說的沈氏夫婦照片。照片裡的沈太太看到地上的繡花帕子,眼睛一下子亮了,殘影慢慢從照片裡走出來,沈先生扶著她,一步步走到帕子旁。

沈太太蹲下身,輕輕拿起帕子,貼在臉上,透明的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掉。“謝謝你們。”沈太太的聲音很輕,像風拂過樹葉,“當年火災,我把帕子落在私塾,一直沒找到,現在終於拿回來了。”

沈先生握著沈太太的手,對王嬸鞠了一躬:“謝謝你婆婆當年撿走帕子,好好保管它。我們的心願了了,以後不會再打擾大家了。”

說完,兩人的殘影漸漸變得透明,化作點點金光,融入老槐樹的樹乾裡。那張舊照片也慢慢消失,隻留下地上的繡花帕子,泛著淡淡的白光。

王嬸撿起帕子,擦了擦眼淚:“太好了,總算了了我婆婆的心願,也讓沈先生和沈太太安心了。”

陳硯看著老槐樹,妹妹的舊羅盤指標已經恢複平穩,邊緣的綠光也淡了下去。“這事兒算是解決了,我們得把情況告訴林曉,讓她補充到資料裡。”他對蘇晚說,“不過,沈氏夫婦提到私塾火災,林曉的資料裡沒提,說不定還有什麼隱情。”

蘇晚點頭,把繡花帕子遞給王嬸:“您把帕子好好收著吧,這是沈太太的心意,也是您婆婆的念想。”她又想起什麼,“對了,您知道私塾當年的火災,是誰放的嗎?”

王嬸搖搖頭:“我婆婆沒說過,隻說那火來得蹊蹺,半夜突然就燒起來了,而且隻燒了私塾的教室,其他地方都沒事。”

陳硯掏出筆記本,把“私塾火災疑點”記下來:“看來這事兒還沒完,我們得讓林曉再查查火災的資料,說不定和噬魂會有關。”

兩人和王嬸道彆後,走出舊小區。陽光已經升得很高,照在紅磚樓上,暖融融的。蘇晚看著手裡的舊筆記,突然想起奶奶當年寫的一句話:“每段異聞背後,都藏著一段沒說出口的故事。”

“接下來我們去哪?”蘇晚問陳硯。

陳硯看了看手機,林曉剛發來訊息:“林曉說,廢棄醫院那邊有新情況,殘影醫生的活動變頻繁了,我們得儘快過去看看。”

蘇晚點頭,兩人朝著電動車的方向走去。舊小區的老槐樹在身後,葉子沙沙響,像是沈氏夫婦在跟他們道彆。

而此時的廢棄醫院地下,一個穿黑衣服的人正站在影器旁,手裡拿著一張沈氏夫婦的照片,對著對講機說:“首領,舊小區的殘影已經消散,不過他們提到了私塾火災,要不要提前處理掉相關的線索?”

對講機那頭傳來陰冷的聲音:“不用,讓他們查。等他們查到火災真相,就正好掉進我們的陷阱裡。”

監控畫麵的角落,陳玥的殘影正站在廢棄醫院的門口,手裡拿著一張畫著舊手術室的草圖,對著鏡頭輕輕揮手,像是在提醒陳硯和蘇晚,廢棄醫院的危險,也像是在告訴他們,私塾火災的真相,就藏在廢棄醫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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