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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殘影:都市異聞簿 第130章 新的異聞:“會唱歌的舊收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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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香花坊的晨霧還沒散儘,周瑤就抱著一個紙箱衝進花坊,紙箱裡傳來斷斷續續的歌聲,像被揉碎的老唱片,帶著歲月的雜音。“晚晚!陳硯哥!你們快聽聽!”她把紙箱往石桌上一放,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台褐色的舊收音機,外殼上的漆皮已經斑駁,旋鈕卻還泛著金屬光澤,“這是昨天收拾咖啡店倉庫找到的,一通電就唱個不停,唱的還是幾十年前的老歌!”

蘇晚剛修剪完雙生梔子,指尖的淡白光還沒散去,聽到歌聲的瞬間,她的感知突然被一股溫暖的情緒包裹——像曬著午後太陽的老藤椅,帶著淡淡的思念。“裡麵有殘影!”她快步走到收音機旁,指尖輕輕碰了碰外殼,“是個很溫柔的殘影,沒有惡意,隻有……等待的情緒。”

陳硯掏出舊羅盤,指標立刻朝著收音機的方向轉動,邊緣的綠光泛著柔和的紅光——這是“善影執念”的訊號,沒有絲毫危險。“林曉昨天還說,老城區最近有居民反映‘深夜聽到老歌’,現在看來,源頭就是這台收音機。”他湊近收音機,仔細觀察外殼上的刻痕,“這裡有個名字——‘孟曉棠’,應該是收音機的主人。”

周瑤突然拍了下手,像是想起什麼:“我奶奶說過,孟曉棠是老城區的老歌女,幾十年前在戲院唱評彈,後來戲院拆遷,她就不見了,有人說她跟著愛人去了外地,也有人說她……不在了。”她指著收音機的喇叭,“這歌聲,好像就是孟曉棠當年最出名的《月圓花好》!”

蘇晚的指尖輕輕貼在收音機上,感知裡漸漸浮現出一段模糊的畫麵:穿旗袍的女人坐在梳妝台前,一邊調收音機,一邊輕聲哼唱《月圓花好》,梳妝台上放著一張男人的照片,背後寫著“等我回來”。“她在等照片上的男人。”蘇晚的聲音帶著一絲柔軟,“收音機是男人送她的,她一直帶著,等他回來一起聽這首歌。”

陳硯掏出筆記本,快速記錄下關鍵資訊:“我們得找到孟曉棠的線索,還有照片上的男人是誰。林曉擅長查檔案,讓她幫忙查一下老城區戲院的舊資料,還有孟曉棠的過往。”他掏出手機給林曉發訊息,同時抬頭問道,“周瑤,你找到收音機時,旁邊還有其他東西嗎?比如照片、信件之類的?”

“有!”周瑤從紙箱裡掏出一個泛黃的信封,裡麵裝著幾張老照片,最上麵一張正是蘇晚感知到的男人照片,背後的“等我回來”字跡清晰可見,“還有一張戲院的舊海報,上麵有孟曉棠的名字,演出時間是民國三十七年的中秋節。”

蘇晚拿起海報,指尖的淡白光拂過紙麵,感知裡的情緒更濃烈了——孟曉棠在戲院裡唱完最後一場《月圓花好》,男人在台下揮手,說“等戲院重建,我就來娶你”,可那之後,男人再也沒出現過。“她等了一輩子。”蘇晚的眼眶有點紅,“戲院拆遷後,她就守著收音機,一直等男人回來,最後變成殘影,附在了收音機裡。”

陳硯看著照片上的男人,突然覺得眼熟:“我好像在醫院的舊病曆裡見過這個男人!”他趕緊從揹包裡翻出之前趙老闆送來的醫院舊病曆,在1948年的就診記錄裡,果然找到一張相似的照片——男人叫“沈嘉樹”,是當年醫院的醫生,後來因為一場醫療事故,離開了老城區。“是沈從安醫生的同事!”他指著病曆上的簽名,“沈醫生的診療筆記裡提到過他,說他‘為人正直,擅長靈脈調理’。”

“這麼說,孟曉棠等的就是沈嘉樹?”周瑤湊過來看病曆,“可沈醫生不是被冤枉了嗎?沈嘉樹會不會也和醫療事故有關?”

蘇晚搖了搖頭,感知裡的情緒始終是溫暖的等待,沒有絲毫怨恨:“沈嘉樹不是故意不回來的。”她翻到病曆的最後一頁,上麵貼著一張小小的靈脈探測符,符紙邊緣泛著淡淡的黑氣,“他被黑霧影響了!當年的醫療事故,他肯定也被噬魂會的人威脅了,纔不得不離開。”

陳硯掏出手機給林曉發訊息,讓她重點查沈嘉樹的去向,同時對蘇晚和周瑤說:“我們先去戲院的舊址看看,說不定能找到更多線索。孟曉棠的殘影附在收音機裡,肯定是想通過歌聲吸引彆人注意,幫她找到沈嘉樹,或者……確認他的訊息。”

三人帶著收音機往戲院舊址趕,路上,收音機的歌聲一直沒停,路過老槐樹時,歌聲突然變得清晰,像是在回應什麼。蘇晚的感知裡,孟曉棠的情緒也變得激動——她“看”到戲院舊址的方向,有一個模糊的男人殘影,正朝著收音機的方向張望。“沈嘉樹的殘影也在!”蘇晚加快腳步,“他一直在戲院舊址等孟曉棠,兩個人互相等了幾十年!”

戲院舊址早已變成一片拆遷區,隻有一棵老槐樹還立在原地,樹枝上掛著幾個褪色的燈籠。陳硯剛把收音機放在槐樹下,歌聲就突然拔高,像穿過歲月的呼喚。緊接著,一個穿中山裝的男人殘影緩緩浮現,手裡拿著一張泛黃的信紙,正是當年寫給孟曉棠的“等我回來”。

“曉棠……”男人的聲音帶著哽咽,卻發不出實體的聲音,隻能對著收音機輕輕揮手。蘇晚的感知裡,兩個殘影的情緒像潮水般交彙,思念與愧疚交織在一起——沈嘉樹當年被噬魂會威脅,不得不離開老城區,後來想回來,卻發現戲院已經拆遷,孟曉棠也不見了,他隻能守在舊址,日複一日地等。

“你們終於見麵了!”周瑤的眼眶泛紅,掏出手機拍下這一幕,“太不容易了,等了這麼多年。”

蘇晚的指尖泛著淡白光,輕輕籠罩住收音機和兩個殘影,感知裡的畫麵漸漸完整:沈嘉樹回到老城區,在戲院舊址找到孟曉棠的墓碑,墓碑上放著那台收音機,他抱著收音機,坐在墓碑旁,直到生命儘頭。“孟曉棠去世後,收音機被送到了廢品站,後來輾轉到了咖啡店倉庫。”蘇晚輕聲說,“沈嘉樹的殘影一直在舊址等,孟曉棠的殘影在收音機裡唱,他們終於……找到彼此了。”

陳硯突然注意到沈嘉樹手裡的信紙,上麵除了“等我回來”,還有一行小字:“噬魂會汙染靈脈,勿信任何人”。“這是重要線索!”他趕緊用手機拍下信紙,“沈嘉樹當年肯定知道噬魂會的陰謀,才被威脅離開。林曉要是能查到他的下落,說不定能找到更多關於醫療事故的真相!”

就在這時,收音機的歌聲漸漸變弱,兩個殘影的身體也開始變得透明,泛著溫暖的白光。孟曉棠的殘影輕輕靠在沈嘉樹身邊,兩人對著蘇晚、陳硯和周瑤深深鞠了一躬,然後化作點點白光,融入了老槐樹的根係。收音機的歌聲也停了,隻剩下輕微的電流聲。

“他們消散了。”蘇晚的心裡泛起一陣釋然,“執唸完成了,終於能安心離開了。”

周瑤把收音機抱在懷裡,輕輕撫摸著外殼:“我要把它好好收起來,放在咖啡店的展示櫃裡,讓大家都知道孟曉棠和沈嘉樹的故事。”她突然想起什麼,從包裡掏出一張舊唱片,“這是我奶奶留下的《月圓花好》唱片,以後放在收音機旁邊,就像他們一直在一起。”

陳硯掏出筆記本,把孟曉棠和沈嘉樹的故事記錄下來,又補充道:“林曉剛才發訊息,說查到沈嘉樹後來去了鄰市,一直在暗中調查噬魂會,還寫了一本‘靈脈汙染記錄’,現在藏在鄰市的圖書館裡。我們下次可以去看看,說不定能找到更多關於組織的線索。”

蘇晚點頭,看著老槐樹上新抽出的嫩芽,心裡滿是踏實——從寫字樓的工位詛咒,到醫院的醫療事故,再到這台會唱歌的舊收音機,每一個善影的執念背後,都藏著一段溫暖的故事,而他們要做的,就是幫這些故事畫上圓滿的句號。

三人離開拆遷區時,陽光已經升得很高,老城區的街道上漸漸熱鬨起來,賣早點的吆喝聲、自行車的鈴鐺聲,和遠處傳來的評彈聲交織在一起,像一首鮮活的城市交響曲。周瑤抱著收音機走在中間,嘴裡輕輕哼著《月圓花好》,蘇晚和陳硯跟在旁邊,偶爾交流著接下來的查案計劃。

而此時的城西工廠,鬼麵正看著監控裡的老槐樹,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沒想到,雙主角不僅沒被無麵者和汙染陣困住,還幫善影完成了執念,甚至找到了沈嘉樹的線索。“一群廢物!”他對著對講機怒吼,“通知下去,加快‘靈脈容器’的填充速度,下週必須啟用七星鎖魂柱,不能再給他們查案的時間!”

監控畫麵的角落,陳玥的殘影正站在工廠的原料庫旁,手裡拿著一張畫著“靈脈容器弱點”的草圖,對著鏡頭輕輕揮手——像是在提醒陳硯和蘇晚,容器的弱點在底部的靈脈介麵,用雙生梔子汁液就能暫時停止填充,也像是在告訴他們,隻要堅持幫善影完成執念,就能得到更多線索,離真相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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