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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殘影:都市異聞簿 第131章 陳硯與蘇晚尋找舊收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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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香花坊的石桌上,那台唱著《月圓花好》的舊收音機還在斷斷續續地播放,周瑤已經騎著電動車回咖啡店整理倉庫,臨走前特意叮囑:“要是找到孟曉棠的更多線索,一定要告訴我!我奶奶肯定也想知道她的故事。”

蘇晚將剛調好的雙生梔子汁液滴在收音機外殼的裂縫處,淡白光順著紋路蔓延,歌聲突然清晰了些,像蒙塵的珍珠被擦拭乾淨。“殘影的情緒更穩定了。”她抬頭看向陳硯,“她在引導我們找東西——不是照片,是比照片更重要的東西,和‘等待’有關。”

陳硯的舊羅盤指標還在圍著收音機轉動,邊緣的綠光裡多了一絲金色,這是“關鍵線索”的訊號。“林曉剛發訊息,說孟曉棠當年住過的老宅院還在,就在拆遷區旁邊,沒被拆是因為裡麵有棵百年老桂樹,居民說拆了會‘壞風水’。”他收起手機,抓起揹包,“我們去老宅院看看,說不定收音機的另一半線索在那裡。”

兩人騎著電動車往老宅院趕,路上,蘇晚的感知始終跟著收音機裡的歌聲——孟曉棠的情緒像浸了溫水的棉花,軟乎乎的,帶著對某個地方的牽掛。“她經常在老宅院的桂樹下聽收音機。”蘇晚突然開口,“桂樹開花的時候,她會把收音機放在石桌上,自己坐在台階上唱《月圓花好》,等沈嘉樹回來。”

陳硯放慢車速,指著前方的一片青磚灰瓦:“那就是老宅院!你看門口的桂樹,枝椏都伸到牆外麵了。”他停下車,掏出手機給林曉發定位,“讓她幫忙查一下老宅院的產權記錄,看看現在有沒有人住。”

兩人走到院門口,朱紅的木門已經斑駁,門環上掛著一把生鏽的銅鎖,鎖芯裡還卡著半片乾枯的桂花瓣。蘇晚的指尖輕輕碰了碰銅鎖,感知裡瞬間“觸”到孟曉棠的氣息——她當年就是在這裡,看著沈嘉樹提著行李箱離開,手裡還攥著這把銅鎖的鑰匙,說“等我回來,你再幫我開門”。

“鑰匙應該還在附近。”蘇晚蹲下身,仔細檢視門階縫隙,“她不會把鑰匙帶走,會藏在容易找到的地方,等著沈嘉樹回來。”

陳硯則繞到院牆旁,老桂樹的根須從牆縫裡鑽出來,在地麵上形成複雜的紋路。他突然注意到根須纏繞的地方,有一塊鬆動的青石板,掀開後,裡麵果然放著一個鐵皮盒子,盒子上刻著“曉棠”兩個字。“找到了!”他開啟盒子,裡麵除了一把銅鑰匙,還有一張泛黃的紙條,上麵寫著“桂花開時,收音機旁見”。

“是孟曉棠的字跡!”蘇晚湊過來看,紙條邊緣還沾著桂花香,“她把鑰匙藏在這裡,等著沈嘉樹回來,一起在桂樹下聽收音機。”

用銅鑰匙開啟院門,一股混合著桂花香和塵土的氣息撲麵而來。院子裡的石板路長滿青苔,正中央的石桌上積著厚厚的灰,旁邊的竹椅還保持著半坐的姿勢,像是主人剛起身離開。蘇晚走到石桌旁,指尖泛著淡白光,輕輕拂過桌麵——孟曉棠的身影在感知裡漸漸清晰:她穿著月白色旗袍,手裡拿著收音機,正對著竹椅輕聲說“今年桂花開得早,你要是回來,就能聞到了”。

“她一直在等。”蘇晚的聲音有點發緊,“就算知道沈嘉樹可能不會回來,還是每天坐在竹椅上,把收音機放在石桌上,等一場不會到來的重逢。”

陳硯掏出筆記本,快速記錄下院子裡的細節:“石桌的位置正好對著院門,她坐在這,能第一時間看到沈嘉樹回來。林曉說沈嘉樹當年離開後,還往老宅院寄過兩封信,都被退回去了,上麵寫著‘查無此人’——說不定孟曉棠那時候已經……”他沒繼續說下去,但兩人都明白,孟曉棠大概是在等待中離世,執念讓她附在了收音機裡。

蘇晚突然走到桂樹旁,指尖在樹乾上摸索,摸到一個小小的凹槽,裡麵塞著一張折疊的紙。展開後,是一張沈嘉樹的照片,比之前在咖啡店找到的那張更清晰,背後寫著“1948年中秋,桂樹下”。“這是他們最後一次一起看桂花的照片。”蘇晚將照片貼在收音機旁,歌聲突然變得響亮,像是孟曉棠在回應,“她把照片藏在桂樹裡,想等沈嘉樹回來一起看。”

陳硯的羅盤突然劇烈震動,指標指向院後的雜物間。“裡麵有東西!”他快步走過去,雜物間的門虛掩著,推開門,一股黴味撲麵而來,角落裡堆著幾個舊木箱,其中一個上麵貼著“收音機配件”的標簽。“就是這個!”他開啟木箱,裡麵放著一副備用耳機、幾節舊電池,還有一張泛黃的說明書,說明書最後一頁寫著“嘉樹送,曉棠收,1947年冬”。

蘇晚拿起備用耳機,剛插在收音機上,歌聲裡突然混進了男人的聲音,很輕,像是在附和著唱。“是沈嘉樹的聲音!”她驚喜地說,“這耳機裡有他的靈脈波動,當年他們肯定一起用這副耳機聽過收音機!”

陳硯掏出手機,對著耳機和照片拍照,發給林曉:“讓她幫忙查一下1948年之後沈嘉樹的去向,既然他寄過信,說明他沒忘記孟曉棠,說不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才沒回來。”他走到蘇晚身邊,看著收音機裡漸漸清晰的男女對唱,“我們得找到沈嘉樹的殘影,或者他的後人,讓孟曉棠的等待有個結局。”

蘇晚的指尖輕輕貼在收音機上,感知裡的畫麵越來越完整:1948年的中秋,桂樹下,沈嘉樹幫孟曉棠除錯收音機,兩人一起唱《月圓花好》,沈嘉樹說“明年我一定回來,陪你看桂花”;1949年的中秋,孟曉棠一個人坐在桂樹下,收音機裡隻有她自己的歌聲;1950年的中秋,她把照片藏進桂樹,收音機開始出現雜音,像她越來越弱的希望。

“她到最後都沒放棄。”蘇晚的眼眶有點紅,“就算收音機壞了,她還是每天擦乾淨,放在石桌上,等沈嘉樹回來。”

陳硯拍了拍她的肩膀,遞過一瓶水:“我們會幫她找到答案的。林曉說老城區的檔案館裡有民國時期的信件記錄,我們去查一下沈嘉樹寄來的那兩封信,說不定能找到他的地址。”

兩人鎖好老宅院的門,將收音機小心放進揹包,剛走到巷口,就看到一個穿中山裝的老人拄著柺杖站在那裡,手裡拿著一個牛皮紙信封。“你們是找孟曉棠的吧?”老人開口,聲音帶著歲月的沙啞,“我是沈嘉樹的侄子,沈明遠。我叔叔臨終前說,要是有人找孟曉棠,就把這個交給她。”

陳硯和蘇晚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驚喜。“沈爺爺,您怎麼知道我們在找孟曉棠?”陳硯接過信封,信封上寫著“致曉棠,沈嘉樹絕筆”。

“我叔叔去世前,把所有事都告訴了我。”沈明遠歎了口氣,“他當年離開後,去了鄰市當醫生,想攢夠錢回來娶孟曉棠,可沒想到遇到了戰亂,後來又被抓去當軍醫,一去就是幾十年。等他回來,老宅院已經沒人了,他到處打聽孟曉棠的訊息,都沒找到,最後鬱鬱而終,臨終前寫了這封信,說一定要交給孟曉棠。”

蘇晚趕緊從揹包裡拿出收音機,按下播放鍵,《月圓花好》的歌聲再次響起。沈明遠聽到歌聲,眼睛瞬間紅了:“這是我叔叔當年最喜歡的歌!他說孟曉棠唱得最好聽。”

陳硯拆開信封,裡麵是一張泛黃的信紙,沈嘉樹的字跡力透紙背:“曉棠,見字如麵。我未能如約回來,非我所願,實為世事所困。若你尚在,盼與你再聽《月圓花好》;若你已去,願來世再續前緣。嘉樹絕筆,1980年冬。”

蘇晚將信紙放在收音機旁,歌聲突然變得溫柔,像是孟曉棠在輕聲回應。她的感知裡,孟曉棠的身影漸漸變得透明,臉上帶著釋然的笑容,對著沈明遠的方向輕輕鞠躬,然後化作點點白光,融入了老桂樹的方向。收音機的歌聲也漸漸減弱,最後停在了“月圓花好,天涯共此時”那句。

“她消散了。”蘇晚的心裡既釋然又有點空落落的,“執唸完成了,她終於能安心離開了。”

沈明遠看著收音機,抹了抹眼睛:“叔叔要是知道,肯定也會高興的。謝謝你們,讓他們的故事有了結局。”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盒子,裡麵放著一枚銀戒指,“這是叔叔當年準備送給孟曉棠的婚戒,一直沒送出去,你們能不能幫我放在老宅院的桂樹下?就當是他們圓了當年的約定。”

陳硯接過戒指,鄭重地點頭:“我們一定送到。”

兩人陪沈明遠聊了會兒,得知沈嘉樹後來一直在鄰市的醫院工作,終身未娶,抽屜裡一直放著孟曉棠的照片和那台收音機的說明書。直到去世前,他還在打聽老城區的訊息,想找到孟曉棠。

夕陽西下時,陳硯和蘇晚回到老宅院,將銀戒指埋在桂樹下,又在石桌上放了一束剛摘的雙生梔子。“孟曉棠,沈嘉樹的心意我們送到了。”蘇晚輕聲說,“你們終於能在另一個世界,一起聽《月圓花好》了。”

離開老宅院時,晚風拂過桂樹,落下幾片乾枯的葉子,像是孟曉棠的回應。陳硯的舊羅盤指標恢複了平靜,邊緣的綠光柔和地閃爍,再也沒有之前的急促。

“我們去把收音機還給周瑤吧。”蘇晚將收音機抱在懷裡,“她奶奶肯定想看看這台完成了使命的收音機。”

兩人騎著電動車往咖啡店趕,路上,陳硯突然想起什麼:“林曉說鄰市圖書館有沈嘉樹寫的《靈脈汙染記錄》,裡麵提到了噬魂會的早期陰謀,我們下週去看看,說不定能找到更多關於組織的線索。”

蘇晚點頭,指尖輕輕碰了碰收音機,感知裡還殘留著孟曉棠溫暖的情緒。“不管是善影還是人類,執唸的背後都是遺憾。”她輕聲說,“我們要做的,就是讓這些遺憾少一點,讓更多故事有圓滿的結局。”

而此時的城西工廠,鬼麵正看著監控裡的老宅院,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沒想到,雙主角不僅沒被無麵者和汙染陣牽製,還幫善影完成了執念,甚至找到了沈嘉樹的線索。“一群廢物!”他對著對講機怒吼,“通知下去,加快靈脈容器的填充速度,下週必須啟動七星鎖魂柱,不能再給他們查案的時間!”

監控畫麵的角落,陳玥的殘影正站在工廠的原料庫旁,手裡拿著一張畫著“容器弱點”的草圖,對著鏡頭輕輕揮手——像是在提醒陳硯和蘇晚,容器的弱點在底部的靈脈介麵,用雙生梔子汁液就能暫時停止填充,也像是在告訴他們,隻要堅持守護這些溫暖的故事,就一定能找到對抗噬魂會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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