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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真的是民兵? 第324章 烈焰鏖戰,鐵血不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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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衝擊波裹挾著滾燙氣浪橫掃哨卡,林霄隻覺五臟六腑像被重錘碾過,喉頭腥甜翻湧,一口鮮血猛地噴濺而出。手榴彈的爆炸力道將他掀飛,重重砸在冰冷泥地上,後背崩裂的傷口像是被無數鋼針同時紮入,劇痛順著神經蔓延四肢百骸,幾乎讓他喪失對身體的控製。

「林隊!」金雪的慘叫聲穿透耳鳴的嗡鳴,她從碎石堆裡掙紮爬出,肩膀上的刀傷被震得撕裂開來,鮮血順著手臂淌下,滴在地上濺起細碎血花。她顧不上擦拭臉上的血汙塵土,踉蹌著撲到林霄身邊,顫抖的手指探向他的頸動脈。

微弱卻清晰的搏動讓金雪稍鬆口氣,剛想攙扶林霄,不遠處便傳來毒販的嘶吼。坤沙並未徹底撤離,見救援直升機尚未落地,竟帶著十幾名心腹折返,目標直指倒地的林霄和被束縛在哨卡內側的「眼鏡蛇」同夥。

「抓住林霄!他是籌碼!」坤沙紅著眼嘶吼,手中衝鋒槍瘋狂掃射,子彈打在斷壁殘垣上濺起陣陣碎屑。剛才的爆炸讓他胳膊負傷,血流不止,可眼中燃燒的貪婪與瘋狂,顯然不願就此罷休。

趙猛拄著捲刃的砍刀勉強站起,大腿槍傷讓他每走一步都鑽心刺骨,鮮血浸透褲腿,在地上拖出蜿蜒血痕。見坤沙等人衝來,他睚眥欲裂,嘶吼著迎上去:「狗娘養的!想動林隊,先過老子這關!」

砍刀帶著風聲劈向最前麵的毒販,對方沒料到這渾身是傷的民兵依舊悍勇,躲閃不及被劈中肩膀,半邊胳膊幾乎被卸下來,慘叫著倒地。趙猛得勢不饒人,抬腳踹在另一名毒販胸口,趁其踉蹌之際,將砍刀狠狠刺入對方腹部。

「猛子!小心身後!」馬翔拖著被碎石砸傷的腿,一瘸一拐地衝來支援。他的步槍早已沒了子彈,手中緊攥著一根斷裂鋼筋,朝著偷襲趙猛的毒販後腦狠狠砸去。「嘭」的一聲悶響,那毒販哼都沒哼便倒在地上,腦漿混著鮮血濺了馬翔滿臉。

馬翔抹了把臉,布滿血絲的眼睛盯著趙猛:「彈藥耗儘,隻能拚了!守住林隊,等解放軍同誌落地!」

「知道!」趙猛喘著粗氣,胸口劇烈起伏,失血讓他眼前陣陣發黑,卻依舊咬牙將砍刀橫在身前,如受傷雄獅般警惕地盯著逼近的毒販。

哨卡內側,老李帶著僅剩的兩名隊員保護著村民和被重新控製的老鬼。剛才的混亂中,老鬼試圖掙脫,被老李一記重拳砸在臉上,門牙掉了兩顆,此刻癱在地上哼哼唧唧,再也不敢妄動。

「都蹲好!不準抬頭!」老李厲聲喝止村民,同時警惕觀察戰場。他左臂被流彈擦傷,傷口火辣辣地疼,卻依舊緊握著空槍,隨時準備用槍托戰鬥。

一名村民看著外麵慘烈廝殺,嚇得渾身發抖,眼淚鼻涕混在一起:「我們會不會死在這裡?我想回家……」

旁邊的老緬農用生硬的中文安慰:「彆怕,中國民兵……很能打,解放軍……來了,我們會活下來。」他雖也恐懼,但剛才林霄等人捨命保護的場景,讓他心中多了幾分底氣。

戰場西側,原本炸開的大門處,幾名毒販試圖從缺口闖入。老張握著粗壯木棍守在那裡,見毒販衝來便狠狠砸下。他年紀最大,體能已近極限,汗珠順著皺紋淌下,卻依舊堅守陣地,木棍揮舞得虎虎生風。

「想進來?先嘗嘗老子的棍法!」老張嘶吼著,一棍砸在一名毒販膝蓋上,「哢嚓」一聲脆響,對方膝蓋斷裂,跪倒在地慘叫不止。老張趁機一腳將其踹出,暫時堵住了後續衝來的毒販。

可毒販人數太多,坤沙帶來的都是精銳心腹,個個悍不畏死。一名毒販從側麵斷牆缺口鑽進來,舉槍對準老張後背。老張察覺危險時已然不及,眼看子彈就要命中,一名年輕民兵突然撲過來,擋在了他身前。

「噗嗤」一聲,子彈穿透年輕民兵的胸膛,迷彩服瞬間被鮮血染紅。他難以置信地低頭看著傷口,緩緩倒在老張懷裡,氣息微弱地說:「張叔……守住……」

老張抱著這剛滿十八歲的年輕隊員,老淚縱橫。這是隊伍裡最年輕的一個,第一次參加緝毒行動就壯烈犧牲。滔天怒火湧上心頭,他放下屍體,抓起地上犧牲隊員掉落的步槍——即便沒有子彈,依舊舉著槍托朝著那名毒販衝去,如憤怒的老牛般嘶吼:「我殺了你!」

槍托一下下砸在毒販頭上,直到對方腦袋被砸得稀爛,老張才停下,大口喘著粗氣,臉上沾滿血汙,眼神裡滿是悲痛與瘋狂。

另一邊,金雪正拚儘全力將林霄往安全掩體後拖。林霄意識時斷時續,不斷咳出鮮血,後背傷口早已血肉模糊,繃帶被血浸透粘在麵板上,每動一下都牽扯著劇痛。

「林隊,堅持住!解放軍來了,我們馬上就能得救了!」金雪哽咽著,用儘全身力氣挪動腳步。她肩膀的傷口還在流血,體力快速消耗,卻不敢有絲毫停頓——一旦停下,林霄就會成為毒販的活靶。

坤沙見金雪拖著林霄移動,眼中閃過狠厲,抬手對準金雪扣動扳機。「砰」的一聲,金雪小腿一麻,劇痛傳來,踉蹌著差點摔倒。低頭看去,小腿上已多了個血洞,鮮血汩汩往外流。

「金雪!」林霄被槍聲驚醒,艱難睜開眼睛,看到金雪受傷的小腿,眼中滿是愧疚與憤怒,掙紮著想要站起,卻被金雪按住。

「林隊,你彆動!我沒事!」金雪咬著牙,臉色蒼白如紙,卻依舊擠出一絲笑容,「我能堅持住!」

她繼續拖著林霄往掩體移動,小腿傷口讓她每走一步都劇痛難忍,汗水混合著淚水淌下,眼神卻依舊堅定。她清楚,林霄是隊伍的核心,隻要他還在,就還有希望。

直升機的轟鳴聲越來越近,探照燈將哨卡照得如同白晝。林霄看到戰士們已做好索降準備,心中湧起暖流,卻也明白,在他們落地前,必須守住這最後陣地。

「趙猛!馬翔!守住缺口!」林霄用儘全身力氣嘶吼,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清,「堅持住,救援馬上就到!」

趙猛和馬翔聽到聲音,精神一振。兩人互相攙扶著,擋在關鍵缺口處,與毒販展開殊死搏鬥。趙猛的砍刀徹底廢了,就用拳頭打、用牙咬,身上又添了好幾道傷口,依舊死死擋住衝來的敵人。

馬翔的腿傷越來越重,幾乎支撐不住身體,卻依舊靠著斷牆,用鋼筋不斷砸向毒販。他眼神決絕,就算是死,也要拉上幾個墊背的。

坤沙見直升機即將落地,心中愈發焦急。他知道,一旦解放軍戰士落地,他們就徹底沒機會了。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遞給身邊心腹:「去,殺了林霄!就算帶不走,也不能讓他活著落入解放軍手裡!」

那心腹點頭,眼神凶狠地繞到側麵斷牆後,悄悄逼近林霄和金雪。

金雪察覺到危險,猛地轉頭,見毒販舉槍對準林霄,心中大驚,想都沒想就推開林霄,自己朝著毒販撲了過去。

「砰!」槍聲再次響起,子彈命中金雪後背。她悶哼一聲,身體晃了晃,倒在地上。

「金雪!」林霄目眥欲裂,心中憤怒與悲痛如火山爆發。他不顧後背劇痛,掙紮著爬起來,拔出腰間匕首,朝著那名毒販衝去。

毒販沒料到金雪會捨身相護,愣了一瞬,剛想再次開槍,林霄已衝到跟前。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匕首帶著風聲刺向毒販胸口,死死按住對方肩膀,將匕首狠狠刺入心臟。

毒販慘叫一聲倒地,徹底沒了氣息。林霄拔出匕首,鮮血順著刀刃滴落,他一步步走到金雪身邊,蹲下將她抱在懷裡,聲音顫抖:「金雪,你怎麼樣?彆嚇我!」

金雪艱難睜開眼睛,看著林霄,露出一絲虛弱的笑容:「林隊……我沒事……能為你擋一槍……我很開心……」

「彆說傻話!你不會有事的!」林霄哽咽著,「解放軍來了,他們會救你的!你一定要堅持住!」

就在這時,直升機上的索降繩索已然放下,解放軍戰士如同天降神兵,順著繩索滑下,落地後立刻展開戰鬥隊形,衝鋒槍噴出火舌,朝著毒販猛烈射擊。

「不許動!放下武器!」戰士們的呐喊威嚴有力,毒販們頓時慌了神,再也沒了之前的囂張。

坤沙知道大勢已去,心中滿是不甘,卻不敢戀戰,大喊道:「撤!快撤!」

說完,他帶著剩下的幾名心腹,朝著哨卡後麵的山林逃去。

「想跑?」一名解放軍小隊長冷喝一聲,抬手一槍擊斃跑在最後的毒販,「追擊殘敵!注意安全!」

幾名戰士立刻追向坤沙逃竄的方向,其餘人則快速衝向哨卡,支援林霄等人。

「同誌,你們辛苦了!」小隊長跑到林霄身邊,見他和金雪渾身是傷,臉色一變,立刻喊道,「醫護兵!快過來!這裡有重傷員!」

醫護兵提著醫藥箱快步跑來,快速檢查傷勢:「隊長,這位女同誌後背中彈,失血過多,情況危急!這位同誌後背傷口崩裂,也需要緊急處理!」

「立刻急救,用直升機送他們去後方醫院!」小隊長沉聲道。

醫護兵迅速展開救援,給金雪和林霄包紮傷口、注射止血針。林霄看著忙碌的醫護兵,又望向周圍清理戰場的戰士,心中懸著的石頭終於落地。

他轉頭看向隊員們:趙猛靠在斷牆上,渾身是傷已然昏迷;馬翔坐在地上,腿傷被醫護兵處理著,臉色依舊蒼白;老李抱著年輕民兵的屍體,老淚縱橫;老張站在一旁,默默擦拭臉上的血汙,眼神裡滿是疲憊與悲痛。

這場死戰,他們付出了慘重代價。十四人的民兵隊伍,活下來的隻剩八人,其中五人重傷昏迷,能站著的僅有三人。而被保護的村民,除了之前試圖協助毒販逃跑被擊斃的那名,其餘人均安然無恙。

林霄心中滿是愧疚,若不是情報偏差導致毒販反撲,若救援能早來一步,或許就不會有這麼多犧牲。但他也清楚,此刻不是自責的時候,他們守住了邊境哨卡,抓獲了老鬼,沒讓毒品流入國境,也算完成了核心任務。

「隊長,清點完畢:擊斃毒販三十七人,俘虜三人(包括老鬼),我方無人員傷亡;民兵同誌犧牲六人,重傷五人,輕傷三人。」一名戰士向小隊長敬禮報告。

「通知後方,做好傷員接收和烈士遺體安置準備,加強警戒防止毒販反撲。」小隊長點頭吩咐。

林霄望著被抬上擔架的金雪,心中默唸:一定要挺過來!我們還有很多毒販要抓,還有很多工要完成,你不能就這麼倒下。

他掙紮著想站起來,卻被醫護兵按住:「同誌,你傷勢很重,需要好好休息,不能亂動!」

「我沒事,我要看看我的隊員們。」林霄搖了搖頭,眼神堅定。

醫護兵無奈,隻得扶著他慢慢站起。林霄走到趙猛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猛子,好樣的,你挺過來了。」

他又走到老李身邊,看著年輕民兵的屍體,歎了口氣:「老李,讓兄弟們安息吧,他們的犧牲是值得的。」

老李抹了把眼淚,點頭道:「林隊,我們沒辜負你的期望,守住了哨卡,守住了國境線。」

林霄望向哨卡外漆黑的邊境線,坤沙雖跑了,但這隻是暫時的。邊境線上的毒販勢力依舊猖獗,這場戰鬥遠未結束,更大的危機還在等著他們。

直升機緩緩升空,朝著後方醫院飛去。林霄回頭望著滿目瘡痍的哨卡,心中暗暗發誓:此仇必報!他一定會回來,徹底消滅這些毒販,為犧牲的隊員們報仇。

而此刻,哨卡後方的山林中,坤沙帶著幾名心腹狼狽逃竄。他回頭看了一眼遠處夜空中的直升機,眼中滿是怨毒與不甘:「林霄!解放軍!我不會放過你們的!等著吧,我會回來的,到時候定要血債血償!」

說完,他轉身鑽進更深的山林,消失在夜色之中。

邊境線上的風依舊凜冽,裹挾著血腥味與火藥味,吹拂著這片被鮮血浸染的土地。這場死戰雖暫告一段落,但更大的風暴,正在邊境兩側的叢林中悄然醞釀。林霄和他的民兵隊伍,以及解放軍戰士們,即將麵臨一場更加殘酷、艱難的戰鬥。而他們不知道的是,「眼鏡蛇」背後,還隱藏著一個更加龐大、危險的跨國犯罪集團,這場邊境緝毒之戰,註定不會輕易結束。

直升機的螺旋槳攪動著夜空氣流,轟鳴聲中,林霄靠在艙壁上,後背的劇痛讓他冷汗直流,意識卻在藥物與意誌力的支撐下保持清醒。望著窗外漆黑的天幕,家鄉清溪村的模樣不由自主地浮現在腦海——青瓦白牆依山而建,村口的老槐樹已有上百年樹齡,每到春天便開滿潔白槐花,香氣能飄出好幾裡地。

村東頭的老房子是爺爺輩傳下來的,青磚圍牆爬滿牽牛花,院子裡的石榴樹每年都結滿紅彤彤的果子,父母就守在那裡。自從三年前加入邊境民兵緝毒隊,他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最近一次通電話還是三個月前,母親在電話裡絮絮叨叨叮囑他注意安全,父親沉默半晌,隻說了句「家裡一切都好,安心守邊」。

那時的他,以為家裡真的安好,以為父母依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守著幾分薄田和小院過著平靜日子。他從未想過,一場滅頂之災,正在他浴血奮戰的同時,悄然降臨在故園。

清溪村最近半年被「宏遠置業」開發商盯上,對方打著「鄉村旅遊開發」的旗號,想要征用村子周邊土地建度假村,而林霄家的老院子,正好在規劃核心區域。開發商給出的補償款低得可憐,遠不夠村民重新建房安家,幾次協商都不歡而散。

可宏遠置業的老闆趙天虎,本就是當地出了名的地頭蛇,背後牽扯著不明黑惡勢力,向來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協商不成,便開始用卑劣手段施壓:斷水斷電、半夜扔石頭砸窗、雇傭閒散人員騷擾村民,不少人家不堪其擾,被迫簽字搬遷。

林霄的父母性子執拗,認定老院子是祖上傳下來的根,死活不肯鬆口。趙天虎幾次派人上門威脅,都被林父拿著鋤頭趕了出去。見軟的硬的都沒用,趙天虎徹底沒了耐心,暗中策劃了一場「強拆」。

這天清晨,天剛矇矇亮,五輛重型挖掘機就轟隆隆開進了清溪村,停在林霄家老院外。十幾名身穿黑色製服、手持鋼叉盾牌的彪形大漢,組成人牆將院子團團圍住,個個滿臉凶悍,眼神裡透著狠戾。

林父林母被外麵的動靜驚醒,剛開啟大門,就被眼前的陣仗嚇得渾身一僵。

「老東西,最後問你一次,簽不簽字搬遷?」領頭的黑製服大漢叼著煙,語氣囂張。

林父將妻子護在身後,握著鋤頭怒喝:「這是我家的地,我家的房子,憑什麼讓你們拆?補償款不合理,想強拆,沒門!」

「敬酒不吃吃罰酒!」領頭大漢冷笑一聲,揮手道,「給我上!先把人拖走,拆!」

幾名黑製服立刻衝上來,想要拉扯林父林母。林父揮舞著鋤頭反抗,卻架不住對方人多勢眾,很快就被按在地上,鋤頭也被奪走。林母撲上去想要救丈夫,卻被一名大漢狠狠推倒在地,額頭磕在石階上,瞬間滲出血跡。

「你們這群強盜!不得好死!」林母趴在地上,淚水混合著血水,對著黑製服們哭喊。

林父被兩名大漢死死按住,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看著挖掘機的大臂緩緩抬起,對準了自家的青磚圍牆。「住手!你們不能拆!那是我家幾代人的根啊!」他嘶吼著,聲音嘶啞,眼眶通紅。

周圍的村民被動靜引來,看著這一幕敢怒不敢言。之前有村民試圖阻攔,被黑製服們拳打腳踢,此刻沒人敢再上前,隻能遠遠看著,滿臉悲憤。

「爸!媽!」不遠處,林霄的發小周強騎著摩托車趕來,看到眼前的場景,目眥欲裂。他在鎮上打工,今早接到村民電話,說有人要強行拆林霄家的房子,立刻騎車往回趕,可還是來晚了一步。

周強衝過去想要阻攔,卻被黑製服們攔住。「小子,少多管閒事,不然連你一起收拾!」一名大漢拿著鋼叉對準他,威脅道。

「你們這群畜生!林霄哥在邊境拚命護著國家,你們卻在這兒欺負他的家人!」周強紅著眼怒吼,想要衝破人牆,卻被幾名大漢拳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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