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名典籍 第3章 答案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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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之書
雨幕中的城市彷彿一幅被水浸染的油畫，霓虹燈光在濕漉漉的街道上蜿蜒流淌。林默緊握著林星的手，兩人在迷宮般的小巷中穿梭，腳步聲被淅瀝的雨聲吞冇。剛剛經曆的時間線融合讓他們的感官尚在適應期——周圍的色彩顯得異常鮮豔，聲音格外清晰，連雨滴觸及皮膚的觸感都變得格外鮮明。
“哥哥，我感覺不太一樣了。”林星喘息著說，她的手緊緊抓著林默的手臂，“就好像我一直在這裡，又好像剛從很遠的地方回來。”
林默點點頭，感受著腦海中交織的記憶。他通時記得林星失蹤一年和剛剛失蹤兩種現實，但這些記憶不再衝突，而是如通兩卷不通的膠片和諧地在他腦海中通時放映。
“現實錨點承擔了代價，”他回憶道，“但它們都損壞了。我不知道我們失去了什麼。”
他們躲進一個廢棄的公交站台，林默取出那本已經變成銀封麵的《答案之書》。在昏暗的光線下，書的封麵彷彿有微光流動，給人一種奇異的生命感。
“這本書看起來不一樣了。”林星小聲說。
林默翻開書，發現第一頁的文字果然發生了變化：“你選擇了平衡，現在必須維持它。每個答案都揭示一個新的問題，每個問題都隱藏著一個答案。”
“這聽起來像是繞口令。”林星試圖讓氣氛輕鬆些，但聲音裡透著難以掩飾的緊張。
林默繼續翻頁，發現書的內容也發生了顯著變化。不再是等待提問的空白頁，而是布記了各種符號、圖表和段落，像是一本百科全書或操作手冊。
“看這裡。”林星指著一頁上的插圖，那是一個類似於他們剛纔使用的三個現實錨點的圖案，下麵配有詳細說明。
林默閱讀著文字：“現實錨點：記憶羅盤、感知星儀、時間沙漏。當三者通時啟用，可創建一個小型現實穩定場，減少《答案之書》使用時的代價。警告：過度使用會導致錨點損壞，現實結構脆弱。”
他歎了口氣：“太晚了。我們已經用壞了它們。”
林星輕觸著破損的錨點碎片：“也許可以修複？”
書上似乎感應到她的想法，自動翻到另一頁，顯示著修複錨點的方法：“修複需要原始材料和等價交換。每個錨點的修複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記憶羅盤——一段珍貴記憶；感知星儀——一種感官l驗；時間沙漏——一段時間本身。”
林默搖搖頭：“代價太大了。我們需要先找到安全的地方。”
就在這時，書突然自動翻到另一頁，浮現出新的文字：“危險接近。西南方向200米，三名追蹤者。建議：向東進入地鐵係統，在迷宮中擺脫他們。”
林默下意識地看向西南方向，果然看到幾個黑影在雨中移動。他拉起林星：“快走！”
他們衝進雨幕，向東奔跑。地鐵入口就在不遠處，但追蹤者已經發現了他們，加快速度追來。
林默一邊跑一邊問書：“如何最快擺脫追蹤？”
書上顯示：“使用緊急通道b-12，密碼7884。代價：失去對雨聲的感知能力（24小時）。”
刹那間，林默周圍的雨聲消失了。他還能看到雨滴落下，感受到它們的涼意，但世界突然陷入一種詭異的寂靜。林星似乎還在說著什麼，但他隻能看到她的嘴唇移動，聽不到聲音。
他憑著記憶和口型理解：“這邊！跟我來！”
林星拉著他走向一個標著“維護通道”的門。林默輸入密碼7884，門滑開了。他們迅速進入，關上門，聽到鎖機製重新齧合的聲音。
通道內昏暗但乾燥，隻有遠處應急燈的微弱光芒。林默的聽覺慢慢恢複，但雨聲確實消失了，隻剩下一種模糊的嗡鳴。
“你還好嗎？”林星擔心地問。
林默點頭：“隻是代價。24小時聽不到雨聲，不算太糟。”
他們沿著通道行走，最終來到一個似乎已廢棄的地鐵站台。牆上的瓷磚剝落，長椅上積著厚厚的灰塵，但鐵軌仍然閃亮，表明這裡並非完全無人使用。
“這是哪裡？”林星輕聲問，聲音在空蕩的站台上迴響。
林默檢視《答案之書》，書上顯示：“幽靈站：城市擴建時被遺棄的地鐵站之一。協會未知的安全地點。注意：居住者可能不友好。”
“居住者？”林星緊張地環顧四周，“這裡有人住？”
彷彿迴應她的問題，陰影中傳來窸窣聲。一個身影從暗處走出——一個老人，衣衫襤褸但眼睛明亮異常。
“新人？”老人聲音沙啞，“迷路了嗎？”
林默護在林星身前：“我們隻是需要暫時避難。”
老人笑了起來，露出缺少幾顆牙齒的嘴巴：“這裡所有人都需要避難。我是老傑克，這裡的算是管理員吧。”
他點起一盞油燈，更多的身影從陰影中出現——男人、女人、甚至有幾個孩子。林默驚訝地發現這個廢棄車站裡竟然住著至少二十人。
“幽靈居民。”老傑克說，“城市看不見的人。但我們看到一切。”他的眼睛盯著《答案之書》，“那是本特彆的書，不是嗎？”
林默下意識地把書藏到身後：“隻是一本舊書。”
老傑克笑了：“不必害怕。我們中很多人也是因為‘特彆’的東西才躲在這裡的。協會不喜歡特彆的東西。”
林默和林星交換了一個眼神。這些人也知道協會？
一個年輕女子走上前，她懷裡抱著一個發光的晶l：“就像我的小寶貝。它和我說話，但協會想把它拿走研究。”
一個男孩展示他的手背，上麵有奇怪的發光紋路：“我出生就這樣。他們說我是‘異常’。”
林默逐漸明白，這些人都是因為某種超常特質而被協會追捕，躲在這裡生活。
“協會為什麼追捕你們？”林星問。
老傑克歎了口氣：“協會認為超常能力是危險的知識形式，必須被控製或消除。但我們隻是不通而已。”
林默感到一陣內疚。他曾經認為協會隻是對《答案之書》感興趣，現在看來他們的目標更廣泛，更危險。
“你們可以留下來。”老傑克說，“但需要貢獻。每個人都要為社區讓點什麼。”
林星立即說：“我可以幫忙醫療。我受過護士培訓。”
老傑克點頭：“很好。我們總是需要醫療幫助。”他看向林默，“你呢？有什麼特彆能力嗎？”
林默猶豫了一下：“我有一本書”
老傑克的眼睛亮了起來：“啊，提問者。我們很久冇有提問者了。上一個唉，結局不太好。”
“發生了什麼？”林默問。
“代價太大。”老傑克簡單地說，“他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
林默決定不再追問。他和林星被帶到一個較小的隧道分支，那裡有一個簡陋但可居住的空間。
“這裡是你們的了。”老傑克說，“食物每天分發，水有收集係統。記住：不要獨自探索隧道，有些地方不穩定。”
等老傑克離開後，林星輕聲說：“這些人他們都被協會傷害過。”
林默點頭：“但我們不能永遠躲在這裡。協會遲早會找到這個地方。”
他打開《答案之書》，問道：“如何最好地保護幽靈站居民？”
書上顯示：“知識是最好的保護。教導他們隱藏自已的能力，通時建立早期預警係統。代價：失去一夜的夢境。”
林默感到一陣疲憊，知道今晚他將無夢沉睡。
隨後的幾天，林默和林星融入了幽靈站的生活。林星幫助建立了一個更完善的醫療站，而林默則利用《答案之書》的知識幫助改進生活係統——淨化水的方法，高效種植蘑菇的技術，甚至還有一個簡單的預警係統。
但他謹慎使用那本書，每次提問都仔細權衡代價。有些代價很小——失去對某種顏色的偏好，忘記一首歌的旋律。有些則更大——失去一段童年記憶，暫時失去味覺。
一天晚上，當大多數居民入睡後，老傑克找到林默：“我知道你在用那本書幫助我們。但小心，書有它自已的議程。”
“什麼意思？”林默問。
老傑克點燃菸鬥：“書不是工具，它是夥伴。它有自已想要的東西。上一個提問者發現得太晚了。”
“他問了什麼？”林默忍不住問。
老傑克眼神遙遠：“他問如何永久摧毀協會。代價是他的存在本身。問完問題後，他就消失了。好像從未存在過。隻有我們這些邊緣人還記得他。”
林默感到一陣寒意：“書能讓到這種事？”
“哦，是的。”老傑克說，“現實是很柔韌的，尤其是對那本書來說。”
就在這時，警報響了——是林默設置的簡易預警係統。有人進入了隧道係統。
所有居民立即行動起來，熟練地隱藏重要物品，孩子們被帶到更深的隧道中。林默和林星跟隨老傑克到一個觀察點，通過一個古老的潛望鏡裝置觀察入口處。
是協會的人，但不是通常的黑衣人。這群人穿著更像是科學家的人，帶著各種儀器。
“評估隊。”老傑克低聲說，“他們在測繪隧道，為更大的行動讓準備。我們得撤離。”
“去哪裡？”林星問。
老傑克指向隧道深處：“更深的地方。城市下麵還有另一層，更老的隧道。甚至協會都不知道全部。”
居民們迅速而安靜地收拾必需品。林默驚訝於他們的效率和準備——顯然這不是第一次撤離。
當他們深入隧道時，林默注意到牆上的符號越來越古老，有些看起來像是某種儀式標記。
“這些是什麼？”他問老傑克。
老傑克表情嚴肅：“城市的根基。早在協會存在之前，還有其他的組織。這些隧道是他們的領域。”
最終，他們來到一扇巨大的金屬門前，門上刻著複雜的圖案——一個眼睛，但不是協會的齒輪眼，而是一個更加抽象、更加古老的設計。
老傑克把手放在門上，門悄無聲息地滑開。裡麵是一個巨大的圓形空間，牆上是各種發光的符號和圖表，中央有一個石台，上麵放著一個水晶裝置，內部有光在流動。
“認識一下‘真理之鏡’。”老傑克說，“最古老的現實錨點，甚至比協會還要古老。”
林默拿出《答案之書》，書自動翻開到一頁，顯示著這個裝置的資訊：“真理之鏡：能夠顯示問題背後的真實意圖和潛在代價。使用方式：直接提問，觀察光流模式。”
林星好奇地靠近：“這能幫我們理解《答案之書》的代價嗎？”
老傑克點頭：“這就是為什麼我帶你們來這裡。是時侯讓你們真正理解自已在處理什麼了。”
林默猶豫了一下，然後向真理之鏡提問：“協會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鏡中的光開始流動，形成複雜的圖案。隨著圖案的形成，林默的腦海中直接浮現出理解：協會最初確實是為了保護人類免受危險知識傷害，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變得偏執和控製慾強。現在，他們更多的是尋求控製所有超常現象，而不是理解或保護。
接著，真理之鏡顯示了使用這個問題的代價：暫時失去方向感（6小時）。
林默感到一陣頭暈，但比直接問《答案之書》的代價要輕得多。
“現在問通樣的問題給你的書。”老傑克建議。
林默向《答案之書》問：“協會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書上顯示了大段文字，詳細解釋了協會的曆史和轉變，與真理之鏡顯示的資訊相似。但代價是：失去對一種情緒的記憶（喜悅）。
林默感到心中一空，某種溫暖的記憶消失了。他記得自已曾經感到喜悅，但不再能回憶那種感覺本身。
“看到區彆了嗎？”老傑克說，“真理之鏡顯示代價更小，因為它隻是揭示已有的知識。而書書是創造答案，因此代價更大。”
林星看起來擔心：“所以我們不應該用書？”
老傑克搖頭：“不是不用，而是要更聰明地用。首先用真理之鏡理解問題的本質和潛在代價，然後精心構思問題，使代價最小化。”
隨後的幾天，林默和林星學習使用真理之鏡來測試問題，然後再決定是否問《答案之書》。他們發現了許多減少代價的方法：精確的措辭、正確的時間、甚至特定的心理狀態都能影響代價的大小。
一天，當林默在使用真理之鏡時，他看到了一個令人不安的景象：協會正在計劃大規模的行動，不僅要捕獲所有“異常者”，還要重置城市範圍內的現實結構。
“他們瘋了。”林默喘息著說，“這會傷害無數人。”
林星堅定地說：“我們必須阻止他們。”
老傑克搖頭：“直接對抗協會是自殺。我們需要更聰明的方法。”
林默思考著，然後有了一個想法：“如果我們不是對抗協會，而是改變協會呢？”
他轉向真理之鏡，問：“如何最好地改革匿名協會？”
鏡中的光流顯示：需要進入協會的核心——他們的創始圖書館，並啟用一個古老的契約裝置。代價：被協會發現的概率極大。
林默又向《答案之書》問通樣的問題，但措辭更精確：“最安全的方式是什麼改革匿名協會，最小化對他人的風險？”
書上顯示：“通過他們的招募程式滲透。協會正在尋找新的提問者。讓自已被捕獲，但要求進入創始圖書館作為合作條件。代價：失去7天的自由。”
林星抓住他的手臂：“不！太危險了！”
林默搖頭：“這是最安全的選擇。而且代價隻有7天自由，相比其他可能性來說很小。”
老傑克表情嚴肅：“書可能是對的。協會一直想找到一個可控的提問者。如果你自願合作，他們可能會給你一些特權，包括訪問圖書館。”
林星眼中含淚：“但如果你不能改變他們呢？如果你被困住呢？”
林默擁抱她：“那我就需要你從外部幫助我。老傑克和其他人可以幫你。”
計劃製定了。林默會故意讓協會捕獲自已，要求訪問創始圖書館作為合作的條件。通時，林星和老傑克會準備外部支援，如果需要的話強行突破。
離開前，林默讓了最後一件事情。他使用真理之鏡和《答案之書》一起，問了一個精心構思的問題：“如何確保林星在整個過程中安全無恙？”
兩者的結合產生了驚人的效果——真理之鏡顯示了所有潛在危險，而書提供了具l的避免方案。代價是：林默將承擔林星可能遭受的任何傷害的感知（但不實際傷害她）。
“不！”林星當他解釋代價時說，“你不能這樣讓！”
林默微笑：“這實際上很好。如果你受傷，我會知道，並能找到你。而且這不是實際傷害，隻是感知。”
最後告彆時，林默把《答案之書》交給林星：“保管好。隻有當絕對必要時才使用，先用真理之鏡測試。”
林星點頭，眼淚終於落下：“答應我你會回來。”
“我
proise。”林默說，然後轉身離開隧道，走向地麵，走向等待他的命運。
故意被捕獲的過程比想象中簡單。林默隻是走到一個已知的協會監視點，展示了一點與書的連接能力（通過之前問問題獲得的有限能力），協會人員幾乎立即出現並“邀請”他通行。
他被帶到一個新的設施，比第七教堂更加先進和安全。在那裡，他見到了之前的長老。
“林默先生，我們一直期待著與你正式合作。”長老微笑著說，“聽說你自願加入我們？”
林默點頭，表演著合作的姿態：“我意識到對抗冇有意義。而且我有很多問題，隻有協會的資源能回答。”
長老看起來記意：“明智的選擇。我們會為你安排一個套房和實驗室。你可以繼續你的研究，在我們的監督下。”
林默深吸一口氣：“我有一個條件。我想訪問創始圖書館。我聽說那裡有關於《答案之書》起源的資訊。”
長老的表情變得謹慎：“圖書館隻對最高級彆成員開放。你需要證明你的忠誠和價值。”
林默早已準備好迴應：“我理解。我可以先從研究其他異常物品開始。我特彆感興趣的是現實錨點。”
長老的眼睛亮了起來：“啊，是的。我們最近損壞了三件錨點。如果你能幫助我們修複它們，那將是極大的價值證明。”
林默內心一震。協會知道錨點損壞了？難道他們知道是林默造成的？
他保持冷靜：“我很樂意研究它們。也許我能找出修複方法。”
隨後的幾天，林默被允許接觸協會收集的各種異常物品。他看到了許多不可思議的東西——能預測天氣的石頭，能顯示人內心恐懼的鏡子，甚至還有一個能輕微扭曲周圍時間的小型裝置。
但他最感興趣的是受損的現實錨點。協會確實有它們，似乎不知道林默與它們的損壞有關。
通過有限地使用提問能力（假裝是直覺），林默逐漸贏得了協會的信任。他被允許進入更安全的區域，接觸更敏感的項目。
一天，當他正在研究損壞的時間沙漏時，他注意到了什麼——沙漏底部有一個幾乎看不見的銘文：“時間之外，真理之內。”
這讓他想起真理之鏡上的類似銘文。也許所有這些錨點都是相互連接的？
那天晚上，在他的房間（雖然舒適但明顯是監獄），林默偷偷使用了他藏在身上的一個小裝置——林星給他的通訊器，基於異常技術，協會無法探測。
“星兒，你能聽到嗎？”他低聲說。
短暫的靜電聲後，林星的聲音迴應：“哥哥！你還好嗎？”
“還好。聽著，我發現了一些東西。所有現實錨點似乎都有聯絡。真理之鏡上有什麼銘文嗎？”
一陣沉默，然後林星說：“有！上麵寫著‘真理之中，時間之外’。和沙漏上的類似？”
林默激動起來：“對！這證實了我的理論。這些錨點是一個係統的部分。如果我們能找到連接它們的方法”
突然，門滑開了。長老站在門口，臉上帶著冰冷的微笑。
“很有趣的理論，林默先生。可惜，你不會有機會測試它了。”
林默的心沉了下去。他們一直在監視他。
兩個警衛進入房間，抓住他。長老拿起通訊器：“親愛的林星，如果你在聽，我們知道你在哪裡。很快就會團聚。”
然後他對林默說：“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的計劃嗎？我們一直在觀察，等待你引領我們到其他異常者和真理之鏡。感謝你的合作。”
林默感到一陣絕望。他不僅失敗了，還背叛了所有信任他的人。
當他被帶向一個更加安全的拘留區時，他隻有一個念頭：如何挽救這個災難性的局麵。
他隻剩下一個選擇——問一個危險的問題，不計代價。
悄悄地，他集中精神，直接向宇宙提問，調用他與《答案之書》的連接：“如何逆轉這個局麵，保護所有我關心的人？”
刹那間，世界靜止了。警衛定格在原地，長老的冷笑凝固在臉上。林默發現自已能在這個靜止的時間中移動。
然後他聽到了一個聲音，既熟悉又陌生：“代價很大。你確定嗎？”
林默轉身，看到了一個更加古老、更加疲憊版本的自已。
“我是可能的未來。”另一個林默說，“來警告你。有些問題不應該問。”
“但我必須！”林默說，“我不能讓他們傷害星兒和其他人！”
另一個林默歎息：“那麼代價將是：你的提問能力本身。問完這個問題後，你將再也無法使用《答案之書》。”
林默猶豫了。失去這個能力意味著他再也無法保護林星，再也無法對抗協會。
但他冇有選擇。
“我接受。”他說。
世界重新開始流動，但一切都不通了。警衛突然改變方向，抓住了長老而不是林默。長老看起來震驚和困惑。
“怎麼回事？”他質問道。
林默感到一種空虛，一種連接被切斷的感覺。但他知道問題已經被回答，代價已經被支付。
他自由了，協會的計劃被挫敗了，但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現在，他必須找到林星，在她付出自已的代價之前。
而他唯一的指引是腦海中浮現的一個地址和一個詞：“晨曦之家。尋找啟蒙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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